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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蘇某人的七世秘辛在線閱讀 - 第三十四章|和我一起下地獄

第三十四章|和我一起下地獄

    “哥哥,有人來過?”

    他直起身來,看到自家弟弟神情乖順地擺弄著手中的毛筆,這人眉眼如畫,輪廓俊朗,姿貌風流,卻偏偏像烏云雷雨一般,讓他渾身一寒。

    危應離抬眼看他,長睫慢慢地扇了扇,探詢地望著他,等他回話。

    他兩手不自在地在身側搓了搓,才說:“沒有,沒有……”

    危應離的目光追著他,他只得偏過臉去,心道自己不算撒謊,確實沒有人來,只有鬼來。

    再說,他做不得出賣朋友的事……即便是黑白無常,他也早已引為至交,不拘什么人鬼之別。

    胡思亂想間,他手腕被人握住,一抬頭,危應離正欲將他摟入懷中,滿臉關切地說:“哥哥怎么在抖?”

    “有嗎?”他一看,自己確實抖得厲害,“是、是太冷……”

    危應離握筆摟住他的腰,又摸了摸他的臉,果然一片冰涼,甚至他睫毛都要掛上霜了。

    危應離很是心疼,摟著他走到一旁,他眼前一熱,火堆又憑空點起了,先前那張椅子也在,硬要說有什么不同,大概是離火近了些吧。

    危應離拉他坐下,然后將他橫抱腿上,他立即彎腰把衣擺撩了撩,腿也抬高了些,否則火苗要燒著衣服,躥上腳踝了。

    他扶著危應離的肩,兩人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在火光映照下四目相對。

    危應離的神情十分普通,也或許是他太過俊美,以致這張臉無論染上何種情緒,都一樣得好看。

    他看不出危應離有沒有憤懣、難過、痛苦,可他想起外面的暗無天日,便覺得難以置信。

    若那些事真是危應離做的,他怎能這般無動于衷?只有千古暴君、亡命惡徒,才會草菅人命,食rou寢皮。

    要么立于頂點,要么墜入深淵,才會無所忌憚、暴戾恣睢。

    危應離是哪一種呢?

    “哥哥。”危應離抬起手來,拿目光指了指掌心的東西,“這是哥哥的嗎?”

    “是,是我的。”他伸手去拿,危應離卻將筆握住了。

    “可哥哥身上分明沒有這東西,我夢里更沒有。”危應離的手從他腰后摸上來,扣住他的后頸,“這是哪里來的?”

    他只覺那只手不止握住了他的脖子,更攥住了他的小命。

    他趕緊仰頭一望,說:“是從上頭掉下來的。”

    聞言,危應離眨著眼又看了看筆,“它有什么用處?”

    “筆……自然是寫字用的。”

    “是嘛。”危應離淺笑一聲,“試試才知道。”

    他還沒能問一問怎么試,就已經被危應離解了衣帶拉開衣襟,然后前身大敞地張腿跨坐在危應離身上。

    弟弟從身后握住他的腰,愛不釋手地在他腰窩上下撫弄,他后背冷,身前卻熱,又受不住危應離的愛撫,難受地身子一挺,小腹狠狠收緊,勻稱的肌rou起伏一陣,在火光下有明有暗,凹凸分明,很是好看。

    身后的呼吸也粗重了一些,腰側的手貼著他肌膚摸到他小腹,危應離像賞玩一樣名貴精巧的寶物般,不止摸個不停,眼睛也一直盯著看。

    他只覺一陣麻一陣癢,被摸的是小腹,卻從頭頂癢到腳尖,他不自在地扭著顫著,身子就滑下一些,窩在危應離懷里,危應離卻不扶他,反而很是滿意,這樣他才能把哥哥的身子看得更清楚。

    蘇孟辭難受極了,只得兩手抓住扶手,腳背繃緊,盡力踩著椅子腿兒。

    “危應離……”他實在不想在這種境況下尋歡作樂,于是便靠在弟弟胸膛里,盡力仰起頭,勸道,“你不要胡鬧,哥哥有話和你說,唔……”

    他身子猛地繃緊,激烈地扭了一下,低頭一看,危應離竟握著狼毫筆,用筆毛掃著他的乳粒。

    他滿臉通紅,卻騰不出手來阻攔,正要斥責,卻眼看著筆尖一轉,軟毛繞著圈掃起來。

    “啊——”

    危應離眼底暗紅,聽他一叫,不由得用力吞咽一下,手上愈發賣力,同時將他耳廓一咬,咬了兩下,便伸了舌頭舔弄起來。

    蘇孟辭挺起身子,含糊地呻吟了幾聲,耳邊也咕嘰咕嘰又癢又麻,甚至危應離粗重的喘息也隨著舔舐落在他耳中,比狼毫更加刺激。

    危應離將他的腰拉回來,他難以掙動,卻禁不住亂扭,屁股便在弟弟身上蹭了起來,蹭得巨龍抬頭,快要跳出來了。

    “哥哥……”危應離粗喘一聲,埋頭親了親他脖子,握著毛筆在他乳rou上劃了幾十圈,橫掃了十幾下,壓著碾了數次后,才換到另一邊,繼續玩弄。

    蘇孟辭低頭一看,一顆乳粒脹大紅腫,像熟透的櫻桃搖搖顫顫,冷風一吹,還有些痛,不知是不是磨破了皮。

    而另一端的乳粒,很快也會變成這樣。

    可惜他一句訓誡的話也說不出,更沒有阻攔的力氣,他渾身發軟,被危應離玩弄得一顫一抖。

    好好一支,神通廣大的筆,竟然……竟然被危應離拿來做這種yin亂的事……

    他真是教導無方,無地自容……

    他也只得咬緊牙關,以免yin聲大作,但仍有幾聲輕喘泄出,他這樣隱忍,反而讓危應離更受刺激,手腕動得極快,筆尖掃得亂飛,碾軋起來更加不知輕重,讓他疼得冷汗直冒。

    他一邊強忍,一邊低頭去看,生怕被弄得出了血。

    兩粒果實都紅得滴血,脹得不能再大了,危應離終于放過他,將筆拿開了些。

    他氣喘吁吁,大汗淋漓,聲音顫抖地說:“哥哥有正事要說,快讓哥哥……穿好衣服……”

    危應離盯著他看,弟弟這張臉亦染了情欲,此刻分外妖嬈。

    他一時看得出神,直到危應離將筆拿到臉前,當著他面張開嘴,yin邪非常地探舌舔濕了筆尖。

    這一幕教他下身一痛,腦子卻一空。

    弟弟呼吸粗重,將他抱起一些,貼著他臉頰親來親去,不住喊著“哥哥”,然后撩開他腰側衣衫,將他褻褲褪下一些。

    命根子被握住時,他一臉茫然,低頭去看,之間危應離一手是自己玉麈,一手是纖細的筆桿,半濕的筆毛正指著自己頂端那渾圓的腦袋。

    他一顫,下身的小孔滲出些yin液來,危應離拿指尖碰了碰,好像要試試它的稠度一樣。

    他有些不安,“危應離……筆是用來寫字的……雅物,要做雅事,不可亂來……”

    危應離并不作聲,卻將他握得更緊,緊得他悶哼一聲閉上眼,緊接著那方才滲過水的泉眼便被堵住了,他抓著扶手一顫,下身一陣電閃雷鳴,刺激得他仰頭呻吟。

    筆尖又掃又戳,越來越濕,危應離松了收,改扶著他腿根,拉開他的腿。

    他不敢睜眼,可不看也知道,自己的rou刃直挺挺亂晃,狼毫筆蘸著yin液上下亂掃,該是多么yin邪荒誕的一幕。

    即便二人身處夢境,這一切也是真的。

    “快、快住手!”

    “哥哥不喜歡?”危應離在他耳邊粗喘,嗓音沉了許多,“可我寫得這么賣力,哥哥不也一個勁兒為我吐著汁水嗎?”

    危應離說著,將筆盡根掃過,黏糊糊在他小腹上寫起字來,寫幾筆就又挪到他頂端轉著蘸幾下。

    “啊……”

    他實在受不住了,側過身埋在危應離懷里,神志不清間道起歉來。

    “我、我錯了……”

    危應離手上動作不停,“哥哥哪里錯了?”

    “我沒有實話實說……是黑白無常來了,這筆……也是黑白無常留下的……”

    “我知道。”

    他詫異地抬頭,“什么?”

    “我說我知道。”危應離神色冷漠,“如果哥哥想,讓他們多留一會兒也無妨。”

    “你沒有生氣?”

    “我為何要生氣?”危應離將他下巴一捏,湊近來讓他看清自己的臉,“兩個丑陋鬼吏,也值得我吃醋嗎?”

    “那你為何……”他往自己腿間瞥了一眼,立即自覺yin穢地避開了。

    危應離卻不緊不慢地欣賞著眼前美景,從容地說:“我只是在疼愛哥哥,夢里夢外,我已經疼愛了哥哥那么多次,有什么不對?”

    他長舒一口氣,沒有生氣就好,只要危應離不生氣,一切應當好說。

    他才剛覺得轉危為安,腳上就突然一疼,低頭一看,那火堆不知何時燃得極大,火焰早漫及鐵鏈,把鐵鏈整根燒得通紅,此時鐐銬正像烙鐵一般,滋滋烤著他的皮rou。

    他方才竟然毫無察覺,想來人真的能為了yin樂不顧性命。

    清醒過來,他只覺得后怕極了。

    面前的火堆越燒越旺,好像隨時能像猛獸一樣撲咬過來,把他也燒成灰燼。

    腳踝疼得他亂顫,火苗嚇得他直躲,先前他還冷得不行,現在熱得渾身是汗,貼在弟弟懷中,才有一瞬清涼。

    回過頭去,發現危應離也瞧見了燒紅的鐐銬和猖狂的火焰,神情卻十分平靜。

    他想提醒提醒:“危應離,你不覺著有些熱嗎?”

    “哥哥真是反復無常,”危應離冷淡地瞥他一眼,眼神都在在詰問他,“說冷的是哥哥,說熱的也是哥哥。我實在猜不透哥哥的心思了,難道哥哥沒有心?還是只對我藏得深?”

    “不是不是。”他哪里還敢說熱,只能握住弟弟的手柔聲說,“我一向從一而終,從不心猿意馬……”

    “那哥哥對恭必衍是什么?對宮殊連又是什么?”危應離皺了眉,眼神也陰冷可怕,不是對他,而是對旁人,生了種顯而易見的狠毒心思,“是紅杏出墻,是水性楊花?”

    他急忙說:“那都是從前的事了……是我年少無知犯的錯,我如今心有所屬,只愛你一人。”

    “哥哥如何證明?”

    “這……你已經有了陰陽鏡,什么都知道,我二人真正坦誠相見了,我何必再騙你?”

    “哥哥自然有理由騙我,和之前一樣,哥哥不騙我,怎么讓我做回你的乖弟弟?怎么讓你功成身退?”

    說了半天,竟然又繞了回去。

    他只好問:“那你有什么想法?”

    “哥哥想要證明對我是真,其實只要證明對他們是假便可。”

    “如何證明?”

    危應離先將他抱緊,然后提起筆來,這筆剛劃到他眼前,他就羞赧得渾身紅透,無論如何都逼不得自己大方去看。

    危應離掃了他一眼,然后拿著筆在他身前一揮手,狼毫筆立即干凈如新,他身上污穢也消失了,唯一的痕跡,也就是肌膚上的紅暈了。

    腳踝仍舊很疼,頸上香汗時不時滑落胸膛,他卻不敢說什么,只能往后靠一靠,也就直往危應離懷里鉆。

    這動作讓危應離一愣,他低頭看著哥哥赤裸的身體,眼中禁不住流出一抹情意綿綿,以至他接下來的動作、語氣都溫柔許多。

    毛筆在眼前一揮,開了一扇圓窗,一位錦衣玉帶的少年憂形于色,俊美容顏近在眼前。

    即便這人眉宇黯淡雙眸無光,蘇孟辭仍驚喜地往前一傾,險些喚出“恭必衍”三字。

    危應離握筆的手一緊,卻只是把哥哥輕輕攬了回來,然后推開哥哥手掌,竟見一柄寒刃躺在他掌心。

    “這是?”

    危應離將他五指扣緊,扶著他手腕,讓他握著匕首,直指那扇窗。

    “其實這一世,除了哥哥和我,旁人都無關緊要。哥哥只要動動手,在他脖子上劃一刀,我就相信哥哥對我是真心實意的,從前一切,都一筆勾銷。”

    他握著匕首,刀尖離恭必衍那張臉太近了,讓他有些緊張。

    他也難以細看恭必衍在什么地方,正在做什么了,只心亂地問:“你給我看的,是幻象倒影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危應離放開他的手,環著他腰讓他挪了挪身子,方便兩人臉對臉說話,“哥哥只要割了他的喉嚨便好。”

    他覺著心驚,危應離怎能面不改色說出這樣的話?哪怕面前一切只是水中倒影,割喉之論仍舊教人毛骨悚然。

    危應離沉了臉,“動手,哥哥。”

    “他會死嗎?”

    “與哥哥何干?我只要哥哥在夢里,對著他,割開他的喉嚨。這樣不痛不癢的事,哥哥都不愿做嗎?”

    他回頭看著那扇窗,或者說是那幅畫、那面鏡子,總之他所看到的,確實是此時此刻外面的恭必衍,而無論他所做之事會不會影響現實,他都……下不了手。

    他握了半天匕首,手臂卻突然垂下,匕首也哐一聲掉在地上。

    危應離沒有動,只問他:“哥哥不肯,是怕自己贖不了罪嗎?”

    他實話實說:“就算傷他對我只有好處,我也不想……無論這個人是誰,我都下不了手。”

    他從未覺得自己是多么高尚純善的人,硬要說的話,就當他沒有志氣吧。

    危應離笑了一聲,他看去時,弟弟已垂頭埋在nongnong暗色中,看不清半點面容。

    “哥哥甚至不知眼前的他是真是幻,卻下不了手……哥哥對他百般憐愛,卻讓我萬箭穿心而死……”危應離一把攥住他手腕,狠得要擰斷他的腕骨,“哥哥還敢撒謊,說只愛我一人!”

    他來不及說話,便被危應離拽了起來,椅子也被踢翻,危應離滿眼忿恨,將他甩在地上。

    他跌在火堆邊上,所幸衣裳沒有燒著,可腳卻踩到了一圈燒焦的木炭,疼得他險些暈厥,拼了全力才趴跪起來挪開一些,順手一拽,正好拉住了危應離的衣擺,危應離立即皺眉,提衣一甩,拽得他又歪倒一邊。

    他心中痛極,卻對弟弟生不出半分失望埋怨,不僅一言不發,跪坐起來后還面色如常地拍了拍衣袖,只當什么都沒有發生。

    危應離反倒神情痛苦,只能別開臉去。

    “我前世心狠手辣,作惡多端,對誰都不曾留情……”

    危應離狠狠剜他一眼,恨道:“那哥哥這一世菩薩心腸,見異思遷,反而公正?!”

    他抬抬手,卻輕易不能再碰危應離,只低聲解釋:“我并非這個意思,我如今已然改好,對你好是真心,喜歡你更是真心,而對旁人,我一樣做不到像從前那樣加害。”

    “哥哥說得真好聽,好聽得我險些信了。”危應離眸光黯淡,神情凄涼,他望望無比空洞,才低頭看著哥哥,“可我不知道,這一世再信哥哥,自己又會落得個什么下場?”

    “你可以不信哥哥,但你絕不能做傻事……對不住你的是我,我如何補償你都甘愿,可這世間萬物,無數生靈,都不可隨意踐踏……”蘇孟辭說到這里,十分心慌,萬分害怕,好像眼前這人即將萬劫不復,永受折磨,而害得他這樣下場的,正是自己。

    “我做了七世惡人,毒害之人恐盡三十,已是人神共憤的大罪,你若真使萬物凋敝、哀鴻遍野,可就真的永墜無間再難翻身了。”

    危應離雙眸冷寂,好像他眼中,比眼前更加暗無天地。

    “和我一同下地獄,不好嗎?”

    他渾身驚顫,不由瞪大了眼,“什么……”

    “哥哥不就是從地獄來的嗎?與其放哥哥回去,重入輪回與旁人再續前緣,還不如讓這幻夢變成無間地獄,想有什么便有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哥哥不用擔驚受怕地贖罪,我也再不必患得患失……除了你我,除了哥哥,其余都是行尸走rou過眼云煙,這世上永永遠遠,只有我二人活得清醒。”

    他不敢相信,這真是危應離心中所想。

    “若是如此……那這一切,和你從前的夢境有何區別?”

    “當然有區別,因為哥哥是真的,只要哥哥是真的,就夠了……”

    他心中亂極了,慌忙追問:“那你呢?”

    “哥哥是真的,我就是真的,哥哥是我一人的……誰也碰不了,碰過的……”

    “碰過的……碰過的如何?”

    危應離猛地皺眉,抬手在身側一揮,那扇“窗”灰燼一般消散,然后他單膝跪下,將蘇孟辭摟入懷中。

    “外面的事,我很快就會辦完,等……”他頓了頓,“哥哥什么都不用管,乖乖睡吧。”

    危應離伸出手,朝他眉心點來,他下意識躲開,握住危應離手腕,心慌地問:“你做什么?”

    “我不能一直陪著哥哥,夢里寂寞,哥哥不如徹底睡下吧。”

    他搖頭,一直搖頭,從未這樣堅定地搖頭。

    他的抗拒顯然讓危應離不悅,可危應離沒有強行繼續,而是站起身來,伸出左手,拇指指尖在食指指腹一劃,立即割出一道血痕。

    血珠滲出,卻不往下淌,而是渾圓一顆浮了起來,飄遠一些停在危應離面前。

    “哥哥不必再有妄想,也不必再騙我。”危應離在那血珠上一點,然后垂眸看他,“這次進來的是鬼,下回若是活人進來,便只能一身白骨地出去了。”

    危應離的話,他卻沒有聽清楚,只因另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危應離身前那滴血,正從中央飛濺四灑,血痕像綢緞般伸展開來,又像漩渦一樣纏卷,蔓延得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寬,甚至勾勒出一種形狀,一種,像人一樣的形狀。

    這種想法正讓他驚訝不已,而一眨眼后,那飛旋的血色卻消失不見,只剩一團殷紅的霧氣,霧氣越來越淡,中央卻有一道人影,直到霧氣盡數散去,他才看清,那里竟站著一個,和危應離一模一樣的人。

    “既然哥哥不愿睡,我就造個分身陪伴哥哥吧。”

    那所謂分身睜開眼來,這雙眼讓他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這就是危應離的眼,陌生,是因為這雙眼中的迷茫懵懂,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了。

    除了眼,他恐怕只剩裝束與危應離不同了,或許是因為造得唐突,他只披著件玄色長袍,烏發也隨性垂著,顯得懶散輕狂。

    危應離俯下身來,在他耳畔親了親,哄道:“哥哥放心,我不會教哥哥寂寞的。”

    他不知這是何意,而危應離也不給他多說的機會,徑自起身走了。

    他想站起來去追,可危應離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漫天黑塵中,只留了一個所謂的分身給他。

    他盯著危應離離開的方向,那里的夜色與別處無異,可他就是挪不開眼,心中也格外難受。

    一片衣擺遮住了他的視線,他抬起頭,危應離的分身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垂眸看他。

    不知怎地,他一看就覺得,這個分身一定不會哭、不會笑,他只有危應離的殼子,卻沒有危應離的魂。

    也對,畢竟這只是危應離的一滴血,他或許會受危應離的心思支配,但他的行為,與受人cao縱的人偶無異。

    難道危應離,正在夢外cao縱他嗎?

    他只好對著分身說:“你別走,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你先聽我說……”

    分身俯下身來將他抱住,依舊面無表情,他被抱起前瞥見地上躺了一支狼毫筆,便偷偷撿了起來。

    抬頭一看,這分身看見了他的小動作,卻像沒有看見一樣,毫無反應,真如空殼一般。

    他不知自己和分身說的話,危應離能不能聽見,如果聽不見,那他該怎么叫危應離回來,怎么阻止危應離破罐破摔呢?

    胡思亂想間,他被人放了下去,他伸手一摸,這怎么像是家中一張長榻……

    他回過神來,一看,自己真的坐在長榻上,甚至木榻形制,榻上軟墊,都和記憶里的一模一樣。

    他抬頭,危應離的分身單膝跪上榻來,同時側身朝外,伸手一揮,兩旁便化出兩盞燈燭。

    他這才想到,分身就是危應離,也就是這夢境的主人,所以他在夢中一樣能隨心所欲,那難不成……他能救自己出去?

    他立即拉住分身,然后指了指自己腳上的鎖鏈:“你能變出東西,那能不能把它變走?”

    分身乖乖地順著他手指去看,眼睛像小鹿一般明亮,長睫像翅膀一樣輕扇。

    蘇孟辭正等著他大顯身手,沒有想到他卻小心翼翼將榻上堆疊的鎖鏈捧起,放到了地上,可鐐銬還緊緊束在他腳踝上。

    他正欲指點,分身卻已跪坐榻上,低頭思忖一陣,烏發垂落寬肩,也不在意,反而傾下身來,兩臂一張,一左一右將他雙腿抬起。

    他一愣,半天沒有回神,心亂跳了許久,才忐忑不安地往下一望,就見那人衣襟交疊處低至小腹,而華貴衣料早已被一物高高頂起,那囂張物件甚至探頭探腦,若隱若現要露出來了。

    蘇孟辭大吃一驚,抬頭一看,這張與危應離別無二致的臉神色平平,絲毫沒有獸性大發的意思。

    他正想寬慰自己一番,對方卻架著他兩腿壓了下來,一時衣袍亂蹭,鐐銬狂響。

    可這張臉分明還是冷冷淡淡,眼神也澄澈天真,沒有半分情意。

    “危應離?”

    分身聞聲望著他,卻沒有回應,只是眨眼。

    “你沉得很,這樣壓著我,我喘不過氣……”

    分身于是挺起了身,可仍架著他兩腿。

    他想要坐起來,坐起來慢慢講道理,可剛撐起上身,就被人一拽,身子往下貼去,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痛,好似被烙鐵捅穿。

    他險些窒息,緩了許久,仍臉色蒼白冷汗直冒,艱難地往前一望,危應離的分身將他身子抬高一些,然后緩緩退了出去,同時眨巴著眼,死死盯著兩人緊密結合的地方。

    他疼得厲害,沒有注意到對方耳尖染了紅暈。

    危應離從未教他這么疼過,前世今生,他都不曾這么疼過,以至眼眶含淚,想喊疼,都沒有力氣,只渾身上下抖得可憐。

    他已經這樣可憐,可那分身看了一眼,仍舊無動于衷,又看回腿間,然后一挺腰身,生疏地抽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