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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迪奧死了。

    「他算是明白了,迪奧確乎是個掃把星,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攪得伴侶不得安寧。」

    1.

    迪奧死了。

    他那龐大的商業帝國一夜之間失去了主心骨,差點兒亂成了一鍋粥。

    2.

    光是迪奧的遺產分配問題就鬧得沸沸揚揚的。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迪奧的合法伴侶空條承太郎及迪奧的親生兒子之一喬魯諾·喬巴納,這兩名最有力的遺產繼承權競爭者,在迪奧葬禮的第一天就宣布退出繼承權的爭奪。

    這使得這筆遺產的后續去向更加撲朔迷離。

    不過葬禮之后的事,就已經與空條承太郎和喬魯諾·喬巴納無關了。

    3.

    空條承太郎只出席了迪奧第一天的葬禮。

    他戴著黑禮帽,披著黑大衣,胸口別了一支白色山茶花。高領內衣、麂皮手套、黑色西裝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胡亂閃爍的閃光燈只能拍到他似乎較之前更為瘦削蒼白的下半張臉。

    當然,他的臉色不好是正常的。

    ——這世上,很少有omega在失去自己的alpha之后還能若無其事、一如既往的。

    失去標記成結的伴侶之后,omega必然會面對強烈的不良反應。這不良反應當然不僅僅指心理上的悲傷,也包括生理上的衰弱。即使健康、壯碩、強大如空條承太郎,也無法逃脫omega生理上的缺陷。這就是這些人的不幸所在了——omega本就是依賴著alpha生存的性別,即使omega能夠按捺住痛失所愛的悲傷,也控制不了生理上的不良反應。

    總之,空條承太郎只勉強出席了第一天的葬禮,在宣布放棄競爭遺產繼承權之后,便于大眾視野內徹底銷聲匿跡。

    而此時,消失了好幾日的空條承太郎正躺在病床上,抵抗身體由于失去了alpha而帶來的強烈不良反應。

    激素紊亂、食欲消退、情緒低落、焦慮不安、嚴重失眠……甚至器官衰竭,所有失去alpha的不良反應一個不落地全在承太郎身上出現了。他那一貫素質強勁不似omega的身體迎來了此生最大的滑鐵盧,他現在虛弱得如同一支風中殘燭。

    當然,時至今日他還能維持生命大約也得益于他那強健的體魄,換做其他普通人,更難在這些并發癥之中得以存活。

    在迪奧的遺產爭奪戰刮起腥風血雨的同時,空條承太郎的病情也被死死封鎖著。畢竟除去迪奧合法伴侶這一身份之外,空條承太郎還兼具以下幾個身份——他是喬斯達家族企業的繼承者、spw財團的掌權人,以及空條海洋研究所的所長。他的身體狀況牽涉甚廣,若他也如同迪奧那般猝然長逝,無疑會讓已經震蕩過一次的商界再度迎來新的海嘯。

    4.

    空條承太郎正倚著他的病床打點滴。他的膝蓋上放著他的平板電腦,他一邊快速打字,一邊拿起床頭的營養劑喝了一口。

    甜得發苦的營養劑令他皺起眉頭。他眼前一陣一陣的眩暈,屏幕上的黑體字正扭著屁股跳拉丁舞。他應當馬上休息,而不是繼續工作。但他知道即使他此刻閉上眼睛,他也無法正常地進入睡眠。不良反應實在太強烈了,他現在就像同時罹患了七八種不治之癥一般痛苦。

    空條承太郎實在沒想到迪奧的死會給他帶來這樣的惡果。他更沒想到迪奧披著那一身健壯如牛的頂級alpha的體魄,竟然會正當壯年英年早逝地死在他前頭。

    若早知道有這種結果,他寧可打一輩子抑制劑也不會與迪奧結番。

    他與迪奧的結合,不過是利益使然。他們的結合,是性別、身份、家室、財產、權勢等等各方面權衡之下的最優解。無論是迪奧還是承太郎,都沒有抗拒這樁婚姻的必要。年齡到了,他們自然就該結合了。

    當然,趨于利益結合也并不意味著他們之間毫無感情。承太郎對迪奧的感情,甚至比迪奧想象中還要深厚一些。迪奧死了,承太郎心底還是十分唏噓不舍的。

    承太郎與迪奧結為伴侶至今已有八年,八年之長,哪怕是養只小貓小狗,承太郎也會產生深厚感情的。何況是迪奧是他終日肌膚相親的伴侶。他們門當戶對,身體相性也不錯,更可以說各自都稱得上對方的理想型。結為伴侶這幾年來,也算是琴瑟和鳴,家庭敦睦。

    直到迪奧猝死之前,承太郎還對一切都很滿意。

    唯一不滿意的一點,便是不知道迪奧竟是個短命鬼。

    迪奧死得突然,死因也簡單,不是謀殺,也沒有患病,就是普普通通的猝死。這死因單純荒謬得像是猛然遭了上輩子作孽的報應。

    不知怎么地,這幾日里,承太郎偶爾想起這事,便疑心迪奧上輩子是否犯了什么十惡不赦天打雷劈的禍事,才以至于這輩子恰巧在人生的頂峰上英年早逝。

    承太郎忍耐了一會兒,還是合上了平板。他的頭腦一突一突地疼,實在是什么也做不了。不久前,他的主治醫師才剛來過,告知他病情正在不可逆轉地惡化。若再不采取緊急措施,繼續放任下去,承太郎很快就會面臨生命危險。承太郎問他有什么解決方法,醫師支吾了半天,才說現今唯一的辦法只有找另一名新的alpha對先前的標記進行二次覆蓋標記。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omega的身體必須得從屬于某個活著的alpha,否則他就會死。

    承太郎:“……”

    “這是目前唯一的治療手段了,承太郎先生。”

    承太郎只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要再考慮。醫生也沒別的辦法,點了點頭,憂心忡忡地離開了。

    找另一個alpha對他進行二次標記——這本身不算什么難事,只是在道德上有些過不去。A國風氣傳統、等級森嚴,道德上不容許omega在alpha去世后另找別的alpha結合。至于omega喪偶的不良反應,則不在制定規則之人的考慮范圍之內。

    當然,承太郎做事一貫不守什么風序良俗道德底線,他既沒有什么為夫守喪的貞潔觀念,也不打算遵守社會對于omega的道德約束。只是,他自己這么認為,不代表別人也這么想,況且新的標記人選也是個大問題。先不提是否有靠譜alpha愿意接替迪奧與他結合,即使對方愿意,萬一對方跟迪奧一樣是個短命鬼,他還是得再煩惱痛苦一次。

    承太郎長嘆一口氣,在被子里縮起身體。

    他算是明白了,迪奧確乎是個掃把星,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攪得伴侶不得安寧。

    5.

    當承太郎意識到有人在碰他的手的時候,他還保持著較為清醒的意識。那只手很溫熱,輕柔地覆蓋在他因為輸液而變得冰冷的手背上。承太郎以為對方是給他換藥的護士,因而沒有睜眼。

    但后續身側沒有傳來藥瓶叮當的聲響,反而有一股異常的體溫逼近,然后那只手移動到承太郎的臉上,隨之而來的是微風般的呼吸與點水似的落吻。

    承太郎驟然睜眼。

    正巧與一汪碧水撞了個滿懷。

    他該如何形容面前的人呢?

    面前的青年大約二十歲上下的年紀,五官尚且圓鈍,帶著點稚氣未脫的清秀。最惹眼的是那雙祖母綠一般的眼睛,深邃、幽靜又廣闊,足可以將毫無防備的行人溺斃。除此之外,那頭耀眼似日光的金發與高挑眉梢,則與他的父親迪奧·布蘭度如出一轍。

    來人正是是迪奧的長子,喬魯諾·喬巴納。

    “……”不良反應使承太郎的反應變得遲鈍,他怔了幾秒后才皺眉問:“你在做什么?”

    喬魯諾將眉毛一挑,他這神情簡直與迪奧一模一樣。

    “您醒著嗎?”喬魯諾直起身體,泰然自若道:“如您所見,我正在吻您。”

    承太郎:“……”

    喬魯諾的態度自然得讓承太郎有點懷疑自己。他也太理所當然了,怎么會這樣?

    事實上,承太郎與喬魯諾不相熟識,迪奧尚在時也只見過匆匆幾面,并無過多交集。

    就算喬魯諾是迪奧的兒子,也不該對承太郎做出這樣過分親近的舉動。

    這簡直唐突得有些魯莽了。

    喬魯諾微笑,不等承太郎發問,他就貼心地說明了來意:

    “承太郎先生,自父親過世后,我就一直在找您。原本,我是有些話要對您說,若情況允許的話,我想得到您的幫助。但是……”

    他話音一頓,“我沒想到您竟處于如此自顧不暇的狀況……早知如此,我該更加上心此事,也不至于令您受這幾日病痛之苦。”

    喬魯諾一套又一套的社交辭令和敬語尊稱聽得承太郎本就瀕臨宕機的腦袋更加眩暈,他擺了擺手,打斷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與我說這些……你想做什么?”

    喬魯諾彎下腰,注視著承太郎,眼睛一瞇笑了起來:

    “您會知道的。我只是想幫助您。”

    “什么……?”

    承太郎話音未落,喬魯諾便再度傾身過來,飛快又輕柔地吻了一下承太郎的唇角,他溫熱的手不知何時放到了承太郎的后頸上:

    “讓我標記您吧……承太郎先生。”

    6.

    不夸張地說,承太郎那一瞬間激靈得汗毛倒豎。

    他驟然推開喬魯諾,難以置信道:“你在說什么……?”

    “醫生說過了吧,您這個狀態,只能由二次標記終止。”被承太郎躲開兩次,喬魯諾倒不著惱,耐心解釋道:“您不是正在煩惱二次標記的alpha人選嗎?”

    他再度靠過來,卻只是小貓似地湊近承太郎的后頸,聳動鼻尖聞了聞:“父親的信息素很霸道呢……一般的alpha做不到對這樣的標記二次覆蓋吧。”

    承太郎皺起眉。喬魯諾輕輕扯開自己的領口,露出鎖骨下一小片白皙皮膚。屬于喬魯諾的,alpha的信息素氣味輕飄飄地在空氣中散開。

    “但我不一樣,覆蓋標記,我或許可以一試。”喬魯諾低聲道:“因為我是他的兒子……我們的信息素是不是有點像?”

    承太郎的鼻子不由自主地聳動了一下。甜膩的氣味散逸進承太郎的鼻腔,令他頭腦發暈。

    確實有點像。

    不知道是因為喪偶的不良反應太強烈,還是因為承太郎太久沒聞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喬魯諾的信息素竟勾起他一絲渴求的熱望。

    甜膩溫暖的玫瑰花香,夾著一絲冷冽的腥銹氣。

    是一種與迪奧相似又有所不同的氣息。迪奧的信息素還殘留在承太郎身上,那是一種guntang濃烈的血液腥甜味,混雜著類似花椒的辛辣香調——和迪奧本人類似。

    承太郎頭暈目眩,只覺眼前一陣模糊。喬魯諾扶住他的身體,溫和提醒道:“您的身體狀況太差了,承太郎先生。讓我幫助您,好嗎?”

    承太郎理智上當然知道這不應該。但除了他的理智之外,他的一切都渴求著面前的alpha。

    喬魯諾能感覺到承太郎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于是他知道承太郎再不會抵抗了。

    7.

    喬魯諾正在擁抱承太郎。雖然這里纖細、單薄,氣味香甜,卻無疑是一個alpha的懷抱。承太郎能感覺到他正在咬自己的后頸,小巧尖利的犬齒扎破了承太郎后頸上溫熱的皮膚。

    眩暈、灼燙,似被揉碎了擠壓,又像是被閃電擊穿——被二次標記的感覺比第一次標記還要強烈得多,承太郎能清晰地感覺到兩名alpha的信息素正在自己體內爭奪所有權。他同時聞到兩股信息素的味道,濃烈的血味和花香混在一起,原本聞起來柔和明亮的喬魯諾的信息素在此刻也顯出了幾分強勢的攻掠性。

    承太郎身體緊繃,像是痛苦,又像是拒絕。喬魯諾撫摸他的頸側以安撫他。

    無論社會文明發展到什么程度,alpha對omega的標記行為仍舊如同動物一般,極為原始與野性。交配時雄性咬住雌性的后頸,軟硬兼施地于omega身上攻城掠地。

    整個覆蓋標記的過程持續了十幾分鐘。這是極為少見的,通常的標記行為只需要幾秒鐘就可以完成。二次標記完成后,喬魯諾松開了承太郎癱軟的身體。

    承太郎一失去支持便只能躺回枕頭上,頭暈目眩的他,沒有注意到喬魯諾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疲倦與恍惚。

    少年教父抬起戴著皮質手套的手揉了揉眉心,很快就收斂住了自身短暫的失態。他笑了笑,低聲問承太郎道:“您還好嗎?”

    承太郎半晌沒回過神來。直到他知覺漸回,清晰感受到后頸的刺痛與空氣里占據了主導地位的甜美信息素氣味之后,才意識到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他皺著眉回視喬魯諾,眼中帶著不解:“我不明白……”他啞聲道,“喬魯諾,你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

    喬魯諾偏了偏頭,動物似的露出個無害的笑容:“為什么呢……也許是因為我覺得您太辛苦了,不忍心讓您繼續痛苦下去吧?父親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錯,何至于令您承受這般病痛呢?”

    承太郎沉默一會兒之后,直白道:“如果我冒犯了你,那么我先道歉。我但愿是我自以為是,因為我們并沒有見過幾次面。你做到這個地步,是因為喜歡我嗎?”

    “您是問哪種喜歡?”喬魯諾也不回避,他反而問道:“難道世上會有人不喜歡您嗎?不會有吧,我也不會例外。即使我們只見過幾次面。還是說,您對您自身的魅力毫無自覺呢?”

    喬魯諾似乎天生不會為表白心跡害羞,興之所至,他甚至輕輕托住承太郎輸液的手背,落羽般印下一個吻手禮:“但我認為您不可能遲鈍至此,如果您是明知故問的話,那無論多少次我都會說的,我確實對您存著仰慕之心。”

    “……”承太郎的確不擅長應對語言直白的人。他寧愿去應付迪奧那種永遠充滿暗示與機鋒的語言系統,因為他也一貫擅長使用那套話術。喬魯諾不按常理出牌,反而教他亂了陣腳。不知道是羞恥,還是無奈,承太郎沉默了片刻后才艱難回道:“……喬魯諾。你知道我不是在問這個。”

    “喜歡的。”喬魯諾隨口回答:“但您不必覺得有壓力,承太郎先生。這喜歡沒有您想象中那么沉重。”

    承太郎:“……”

    “沒人能忍心坐視您受這樣的苦難。”喬魯諾說:“只是目前除了我,沒有人能幫上您的忙罷了。”

    承太郎:“……”

    喬魯諾笑了笑:“好了,我該離開了。”他敲了敲自己的腕表,眼睛卻仍然注視著承太郎,如同一汪平靜的春水:

    “我會讓醫生再來檢查您的身體狀況的。希望您早日康復。還有……明天見。”

    喬魯諾躬身告別,臨走前還禮貌地帶上了病房的門。

    承太郎:“……”

    8.

    喬魯諾坐在病床邊的時候,他的身體恰好擋住了窗外投射進來的天光。這會兒他離開了,承太郎才注意到現在正是下午,暖洋洋的陽光投注在他的病床上,照著床頭柜上一束嬌艷欲滴的粉玫瑰。

    也許是因為喬魯諾釋放出來的信息素太強烈了,也許是因為承太郎的注意力一直被其他的東西吸引,直到現在,承太郎才聞到這股新鮮清淡的玫瑰花香。

    「那是喬魯諾帶來的?」

    承太郎想。

    「怎么像在追求女人一樣……」

    「意大利人總是這樣嗎?」

    承太郎長出了一口氣,一陣疲憊感襲來,他只覺得眼皮漸沉,靠著枕頭慢慢地睡了過去。

    托二次標記的信息素的福,承太郎久違地睡了一覺。

    9.

    那之后,喬魯諾每天都來探望承太郎。

    喬魯諾帶了幾天花束作為探視禮物,大約從第四天左右開始,他就不再送花,轉而帶來了一些別的禮物。

    “那又是什么?”對于喬魯諾每天的禮物,承太郎既有點無奈,又有點好奇。

    今天喬魯諾帶來一個方盒子,長寬高都在三十厘米上下。他將盒子放在床頭,笑瞇瞇道:“您猜一猜?”

    承太郎瞥他一眼:“其實你來見我,不必總是費心帶禮物……”承太郎也知道這種話破壞氣氛,只是說了兩句,便接著喬魯諾剛剛的話答道:“看起來不像什么貴重的東西。你不會給我帶了哄小孩子用的玩具吧?”

    喬魯諾將那方盒子往承太郎懷里一塞:“玩具……也可以這么說。算是承太郎先生猜對了。”

    承太郎:“?”

    承太郎滿臉狐疑,拆開了禮物盒的綁帶。掀開紙蓋,一個發著藍光的玻璃圓柱放在盒子中。

    承太郎眉毛微微一抬。他很熟悉這物件,現在也算是一種很流行的擺件。

    是水母缸。

    承太郎將水母缸拿出來,發著藍光的透明玻璃罐中,一只花色奇特的小水母緩慢漂浮著。

    承太郎起初只是隨意一瞥,多看幾眼后反而眼睛一亮,抱著罐子仔細觀察起來。

    “這只水母不是尋常品種。”承太郎說,“你從哪里找來的?”

    “?”喬魯諾也有些驚訝:“這是很稀奇的品種嗎?我不太知道這些,這一只是我從布加拉提的餐廳里那海鮮缸中撈出來的。”

    “海鮮缸?”承太郎哭笑不得:“這水母是瀕臨滅絕的野生品種……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它的野生個體了。”

    喬魯諾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見它花色特別,便想著帶過來送給您。”

    “陰差陽錯。”承太郎少見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這只野生個體很有研究價值,謝謝你帶來給我,喬魯諾。”

    “……”喬魯諾靜了片刻,盯著承太郎那微微翹了幾秒的唇角看,心底忽然有些癢癢的。他很快收回目光,恢復了平常那游刃有余的模樣,自若笑道:“您喜歡就好。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您……嗯,我也很高興,承太郎先生。”

    承太郎垂著眼睛,低頭注視著懷里的水母缸:“你是個好孩子,喬魯諾。”

    喬魯諾:“……”

    承太郎將水母缸放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開始聯系他的研究所里的研究員,讓他們將這只水母帶走保護起來。

    喬魯諾也不打擾他,只是靜靜在病床旁坐著,直到承太郎做完一切,放下手機,室內恢復短暫的安靜之后,喬魯諾才輕聲開口道:

    “那么,好孩子想要一些獎勵。”

    他拿起承太郎那只正在輸液的冰冷的手,將自己的臉頰貼在承太郎的掌心上,抬著眼睛注視承太郎:“您愿意給嗎?”

    他的聲音是柔軟的、態度是禮貌的,但那雙寶石般透澈的綠眼睛里,卻顯出了幾分索要與占有。

    喬魯諾的這個部分,與迪奧非常相像。

    承太郎看著他,沒有開口回答,而是傾身靠過來,朝他的唇角吻了一下。

    喬魯諾身體一僵。承太郎的吻一觸即離,喬魯諾抬手抓住了他的病號服衣襟。

    鋪天蓋地的甜膩花香,一瞬間席卷了承太郎的所有感官。

    10.

    做完之后,承太郎靠著病床上的枕頭昏睡過去了。

    喬魯諾敞著衣襟,懶洋洋地倚在床邊半躺著。陽光透過窗戶投進來,落在喬魯諾白皙的胸膛上,熱熱的癢癢的。他呆坐了一會兒,才開始慢條斯理且悄無聲息地整理好病房與自身的儀容。

    沾了體液的紙巾與用過的安全套被他揉成一團扔進廢紙簍里,還幫熟睡的承太郎換了新的病號服。

    做完這一切之后,喬魯諾回到病床邊。他沒有再上床,只是俯下身,在承太郎唇角印下一吻。

    “快點好起來吧,承太郎先生。”

    11.

    盡管喬魯諾將病房內一切情事痕跡都清理干凈了,但所有人都清楚剛剛他與承太郎在病房里做過什么。

    喬魯諾一推開門,在病房門前等候多時的手下就一擁而上,為他披上厚重的大衣。承太郎的醫師也在門口,兩人相互簡單問候過后,醫師便進去查看承太郎的身體狀況。

    不多時,醫師也出來了。

    “托您的福,空條先生現在的情況很樂觀。”醫師說,“不出一周便可出院。”

    喬魯諾點了點頭,客氣道:“謝謝您。”

    12.

    翌日,喬魯諾帶來一個新的小型魚缸。跟水母缸一樣,是全封閉電動的小型生態缸。

    “今天沒有珍稀品種。”喬魯諾將魚缸放在床頭,“都是很普通的小魚。”

    承太郎說:“珍稀品種怎么可能天天遇到?你有這份心意,我已經很感謝你了。”他頓了一會兒接著道:“但你真的不需要每次都給我帶禮物,也不需要每天都……”

    喬魯諾的手卻按在了承太郎唇上。

    “我猜您也許會喜歡,所以我才送給您的。這個魚缸只需要一星期換一次水,充一次電就好,當它需要換水的時候……您應當出院了。我懷著這樣的心情,才將它買回來的。”

    承太郎:“……”

    “那么……”喬魯諾拿開手,“今天的,這就開始吧?”

    承太郎還沒回答,喬魯諾就已經拉起他的手,朝承太郎手背上輕輕吻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兒扎了好幾個針孔,那塊皮膚似乎比別的地方要敏感,喬魯諾一碰,承太郎就克制不住地顫了顫。

    喬魯諾壞心眼地舔了幾下那些已經愈合的針孔疤,灼熱的舌尖更惹得承太郎呼吸急促,承太郎下意識地想退一退,卻又被喬魯諾的手攔腰困住。

    “等、等……”承太郎克制著身體里那種電流亂竄的奇怪感覺,斷續道:“我還、有話要說……”

    “什么話呢?”喬魯諾翻過承太郎的手,又朝著承太郎的掌心舔了一下。

    “我想……出院后,”承太郎啞聲道:“我們的這種關系,應該就,結束了吧?”

    喬魯諾動作一頓。

    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些錯愕,但那神情很快被他垂下的眼睫遮掩過去:“您說認真的嗎?二次標記并不穩定,需要定期維持,這您是明白的吧?”

    “……當然。”

    “現在您的身體里,同時存在著……我與我父親的標記。”喬魯諾慢吞吞道:“您和我結束關系的話,恐怕會招致更嚴重的不良反應。到時候,您打算怎么辦?”

    “那當然是……”

    承太郎其實完全沒想好要怎么辦。二次標記已經足夠辛苦了……難道他還能承受第三個人的標記?三次覆蓋標記,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但無論如何,他也不應該在迪奧死后和他的兒子維持這種關系……這也太奇怪了吧?

    “還是說,”喬魯諾自嘲一笑:“您已經找好「新的alpha」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