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除蟲/暗心/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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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末世,很多東西不能方便取用,比如從前隨處可見的塑料制品,因此村民們為了防止先種下的作物被小動物禍害,都會絞盡腦汁,使出各種辦法。 像張佑,他知道土豆苗、紅薯苗是一些老鼠、鳥的食物,前者經過冬季前的大規模清理,數量暫時恢復不過來,可以不多考慮;但后者來去自如,很靈巧,所以他趁有時間,趕緊動手用竹竿、破布還有山上撿來的藤蔓,更換原來立在田邊、變得破破爛爛的“稻草人”。 獵犬也發揮了自己的作用,時不時到田地轉悠一圈,在周遭留下氣味,憑這個嚇走了不少小動物。 不過最折騰作物的,還數蟲子,隨著氣候轉變,春天是它們的爆發期,夏天太熱,反倒抑制了它們生長。官方針對蟲子的特性,研制了一些藥劑,有專門用作農業種植的,也有用在日常居住地方的,泛用性強,針對性卻不高。正因如此,官方同時也在推廣比傳統作物更防蟲害的品種,或者向民眾推薦部分可以與作物混種的、有驅蟲作用的植物。 張佑拿到了今年配發的藥劑,調好比例,分幾次噴灑到田地里,作用還不錯。但屋里的除蟲就不能全指望藥劑,要多方法并用,包括用村里流傳多年的熏草藥方子、經常清潔縫隙角落以及著重打理容易滋生蚊蟲的水溝、雞圈等。 與他相比,獵犬才是家中最討厭蟲子的存在,這段時間總會要求張佑幫它洗澡、梳毛,免得那些不長眼的小東西爬到它毛發里。由于獵犬愛干凈的特性,從小到大,它身上幾乎沒生過和蟲子相關的病。 不光是村民各自的田地、屋子需要除蟲,連無人居住的空屋子,也必須定期清理干凈,否則會發霉、生蟲,沒有一絲人氣,之后有人要搬進來會特別麻煩。因為申華準備申請在這里定居,按規定要先在外圍被圈起來的地方住上一段時間,所以村長特意找了張佑,告訴他已經安排人將地方徹底打掃過了,過幾天他的朋友就可以搬過來。 “對,老唐陪著小孩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些他送的東西。”村長說,“聽說是他指定了要送給老唐和我的,是見面禮,也是敲門磚。” 張佑不覺得詫異,當他還在公司工作的時候,就知道申華是個善于交際的:“他就是這種性子。” 村長笑呵呵:“聰明人總比蠢貨好。行了,我不打擾你做飯。” “怎么能說打擾……好啊,叔,慢走啊,改天再聊。” 一回頭,張佑便對上了自家獵犬的眼睛,對方眼神很深,像在打量他,又像透過他看著什么,隱隱有些兇。不知怎么,張佑福靈心至,笑著摸了摸對方腦袋:“那就是個熟人,你想什么呢?” “嗚。” “好酸。” 接下來一周,張佑果然沒有提起過旁人,而是專心致志與獵犬進山打獵,又給田里鋪了些干草,盡最大可能防止作物被禍害。再者,從前可能有人在經過的時候隨手摸點東西走,都是村里人,彼此抹不開面子,所以變成了潛規則一般的存在,沒有人會為此生氣,或者說,在明面上生氣。但現在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了——末世中一米一粟都是珍貴的,都是填飽自己和家人的口糧,為了一點點食物,有人真的能拼命,這樣順手牽羊的事情便極少發生了。 隨著春意濃郁,田里的作物生機勃勃,山林中的樹啊草啊,也長得茂盛,在獵犬帶領下,張佑找到了曾做過標記的一片竹子。他挖了十來只個頭適中的竹筍,剝去外面比較老的皮,留下嫩的部分切絲,只是清炒,略放些鹽調味,就鮮美到仿佛人的舌頭都要吃得掉出口腔。獵犬卻偏好和臘rou一起做的筍塊,滋味很肥,連湯汁都沒有放過,拌了一大碗飯。 張佑看著它狼吞虎咽,笑容掛上嘴邊:“你快要比我更會吃了。” 新鮮的竹筍好吃,曬干的也不賴,張佑把剩下的都片了片,擺在院子里曬。等申華敲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充滿煙火氣息的畫面。他小心翼翼走過水井、架子和被獵犬撲到路上的掉毛毽子,感慨道:“你過得很好啊。” 沒料到對方得到定居機會后,第一時間就來這邊打招呼,張佑沒好意思讓人吃閉門羹,可心里難免有些心浮氣躁,就像被冒犯了私人領域:“還行吧,農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要努力就能過得舒服。” “以前就聽說你養了狗,這是變異了吧?體型真大。”難得與他見面,申華心里高興,也忍不住努力找話題。雖然他對高大且不知為什么虎視眈眈的獵犬有些發憷,但眼看張佑很親近地撫摸對方脊背,他便感覺獵犬應該挺溫順的。 張佑皺了皺眉,不想多談關于獵犬的事情,直白地問:“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聞言,申華嘴邊流過一絲苦笑,稍瞬即逝,沒有被對方發現。 其實早年他就對張佑抱有一些心思,暗暗藏在心底,本打算趁兩人關系更好就挑明,沒想到張佑突然辭職,他太意外了,就沒有及時做出反應。不過現在,他倒是慶幸自己當時什么都沒說,還能保持朋友關系—— 末世中人和人的聯結變得脆弱,特別是沒有血緣關系的朋友、熟人或者別的,很多時候彼此并不信任,也難以發展出更深層的感情。如今,他懷著近水樓臺的念頭,順利搬進村里,也是為了慢慢融化張佑這塊疏冷的冰。 對獵犬的心思捕捉透徹,對旁人的想法卻分外遲鈍,張佑有些疑惑,然后聽到對方答道:“村長問我打算住在哪里,我想,我和你認識,要不就搬到附近?但還得看你的意愿……”申華沒有說出口的是,當時村長就提點過他,表示張佑不喜歡有人住在周遭,寧愿和獵犬給村里負擔多一些活,當做交換。 “我不愿意。”張佑果斷拒絕,“村長應該也知道,這是我的偏好,我不習慣有人住得太近。”哪怕這樣顯得很不講道理,可現在是末世,他能付出,就有底氣要相應的保障。要是讓申華住到附近的空屋子,他和獵犬的親昵動靜就得遮遮掩掩,他可舍不得委屈自家這頭大黑狗。 “我明白了。”申華沒有表露不愉,“不好意思,今天突然來訪,妨礙到你做事了。我也該回去收拾東西,有時間再敘舊,再見。” 張佑沒有挽留,除了一杯溫水,他什么都沒有給對方:“嗯,再見。” 離開后,申華并未氣餒,反而暗暗做下決定,平日有機會一定要和對方多多聯系。他自認條件還行,加上末世里不缺男人相互搭伙過日子的,如果張佑接受他,他肯定會保護、照顧對方,還會對那條獵犬很好。 然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張佑屋內,獵犬正為他的貿然造訪感到醋意大發:“嗚嗚!”我討厭他。 張佑忙于安慰它,哪里還想得起來莫名其妙的申華?他抱著獵犬的腦袋,一邊柔聲解釋自己和對方很久沒見面了,現在一點都不熟,一邊忍受著那條濕熱的粗舌在臉頰、嘴唇亂動,主動張開嘴巴迎合。 “嗚!”獵犬還是生氣。在它看來,那個叫申華的家伙不打招呼就進了屋子,也就是闖入它的領地范圍,竟然還敢對它守護的珍寶生出垂涎,真是該死。 張佑不能全然猜中它的心思,卻也把握住八九成了,知道自己礙于客套做出的舉動讓對方不太高興,只好采取一些措施補救,比如用這具身體——他也想做了,時時都想,不需要回到臥室,想要就在這里被獵犬cao到兩腿合不攏,想要后xue被灌滿精水。 察覺他的渴望,獵犬更用力親吻,使張佑的口腔滿是它的氣息。它忽然就安心了,任憑外人怎么覬覦,張佑的心在它這里,風吹雨打都不會走。但它機靈,沒有就此打住,而是借機深入,將人壓倒在地上,爪子順著腰線,鉆進了薄薄的春衫里。 此時,院子門緊鎖,但屋門還只是半掩,淡淡的陽光溜進來一絲,灑在張佑視線所及的地面上。他轉回頭,伸出手臂摟緊伏低身體的獵犬,并不在乎這還是大白天,也不在乎十幾分鐘前申華才剛從這里離開。這片空間是屬于他們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張佑微微笑了起來,為獵犬如此兇猛澎湃的獨占欲而快樂。 “乖寶,我是你的,別著急……”他低聲道,左手沿著獵犬的身軀滑下來,引著對方的爪子往衣服更深處探。 獵犬用嘴輕輕咬住他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