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丹城地處西南,即便不過春末夏初,夜里也已經(jīng)漸漸染上了股燥意。 客棧房間里,高大的青年側(cè)躺在不甚寬敞的床榻上將半張臉都埋進了素色的軟枕里。他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先是從被子里探出一條結(jié)實的腿,隨即又是一只胳膊,跟著仍不肯消停地在衾被下一陣摸索,最后竟是連身上的褻衣都給扒下來扔到了床下。 褪去衣物的涼爽總算讓床上的人消停了下來,將被子重新攔腰裹好后,青年的呼吸再次變得平緩起來。 只是這平緩的呼吸起伏才不過幾瞬,似是察覺到什么一般,緊闔的雙目倏然睜開。 “誰?!” 彭梵猛地翻身而起朝著那不知何時敞開的窗牖看去,一道修長的人影赫然倚在窗牖旁。 話音剛落,先前被云層擋住的月光恰巧傾瀉而入,漸次照亮了窗牖旁那張皙白俊逸的臉。 “師兄。” 認出了那副熟悉的眉眼,彭梵心弦一松,眉目間的戒備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師兄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他輕聲問道,“荀瓔師妹她......” “路上剛好遇到師叔返程,便將師妹托付給師叔他們了。” 宋辰安語氣溫和地應了聲,隨即走到床邊拾起先前被他扔出來的褻衣,唇角挽出抹笑弧,“又貪涼?” 俊朗的臉上頓時一陣赧然,彭梵顧不上繼續(xù)方才的話題忙伸出手想要接過褻衣套上。不曾想剛伸出手就被人輕輕地按了下去,走到床榻前的男人俯身朝他靠了過來,溫熱的吐息近在咫尺。鼻間冷香縈紆,彭梵心神乍然一晃,仿佛回到了那些個荒唐的夜晚。 將他陡然怔楞的神色看在眼里,宋辰安面色如常地掀開了裹在彭梵身上的被子,手指拂過對方飽滿的深蜜色胸膛,溫聲說:“出汗了,先擦一擦。”隨即便直起身去取一旁帨架上的布帛。 胸前一閃而過的酥癢令彭梵終于回過神來,見狀連忙趕在宋辰安動作前跳下床從他手中接過了布帛,“師兄我自己來。” 見他面露窘迫地搶過布帛跳到一旁去擦汗,宋辰安也沒說什么,直到彭梵擦好身子,他才又走到跟前,將手中的褻衣披到對方身上。 宋辰安靠過來的一瞬,人高馬大的青年再次變得手足無措起來,近乎呆滯地由著對方將褻衣套回自己身上,最后替他將衣帶系好。 銀白的月光被男人留在了窗檻邊,當下昏暗的視野里彭梵看不清對方的表情,而也許正是因為看不見,所以在略微平復情緒后他才終于能鼓起勇氣說出了這些日子一直盤踞在心頭的話:“師兄,我,我們談一談。” 身前的動作頓了頓,隨即他就被人抓住了手掌往外走。 桌上的燈燭被點亮,宋辰安拿起燈燭又將人領(lǐng)回了床前。他把燈燭放到了不遠處的燈檠上,拉著彭梵在床沿坐下,修長的手臂輕輕摟住身旁的人肌rou緊實的腰側(cè),唇角彎了彎,柔聲應道:“好,你想談什么?” 他的眼睛是極好看的桃花眼,此時在暖黃的燭火映襯下,琥珀色的眸子像是鍍了層淡淡的金黃,溫柔又明亮。 彭梵看得不由又有些發(fā)怔,但好在這次很快就回過神來,旋即臉色一整,下意識垂眼避開了宋辰安的目光。 “師兄,荀瓔師妹她身上的傷勢真的無礙嗎?”只是沉默半晌,卻仍是先提起了旁的事。 半月前,他與宋辰安以及師妹荀瓔三人奉師命前往丹城劉府賀壽,誰知行至途中撞見一伙賊人擄掠婦女。那會兒宋辰安去尋露營用的柴火,營地只有他和荀瓔兩人。而他不過遲疑了一會兒要不要等宋辰安回來,轉(zhuǎn)過神時卻發(fā)現(xiàn)荀瓔已經(jīng)拿著劍追著那群賊人而去。等他尋著痕跡追到一處破舊的小院門口聽到荀瓔慘叫應聲撞門而入后,竟是不知怎的突然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已是翌日。他渾身酸痛地躺在客棧的床上,身后那隱秘處更是說不出的難受。不甚清明的意識還停留在聽見荀瓔慘叫的那一刻,然而當目光落到守在一旁的宋辰安時,腦海里倏然閃過的那些個rou欲翻涌的零碎畫面卻讓他瞬間刷白了臉。 “她肩上的傷只是小傷,回門派養(yǎng)上半個月就行了。”宋辰安溫聲道,這話他其實在前些日就已經(jīng)跟彭梵說過了,只是對方心神不定,一直沒能聽進去。 聞言,彭梵吶吶地應了聲便又沒了聲響。 宋辰安也沒催促他,只是輕輕捏著他微微發(fā)汗的手心,眉眼溫和。 掌心被捏得有些發(fā)癢,彭梵下意識地揚了揚唇角,隨即連忙又抿起了嘴唇。他飛快地瞟了眼身旁神色溫柔的男人,再次咽了口唾沫,才遲疑著低聲道:“荀瓔師妹她,她那日......” “她那日什么都沒見著。”宋辰安一下子就聽出他要問什么,立刻打消了他的顧慮,“那日她受傷之后就暈過去了,并未看到你我二人之事。”說完,話鋒一轉(zhuǎn),“說起來,我離開這幾日你身上的藥性可又發(fā)作了?” “我......”心中略松的彭梵聞言頓時又僵住了,他慌忙抬起頭看了宋辰安一眼,神色忐忑地囁嚅道,“師兄,其實我就是想說,師兄你其實不必,不必再管我的......” 宋辰安眉間出現(xiàn)絲褶皺,“說什么傻話?” “可,可本來就是我自己的錯,怎能一直連累師兄。”彭梵越發(fā)羞愧,“現(xiàn)在停下還來得及,若繼續(xù)下去......要是讓人知道豈不是污了師兄你的名聲。師兄你這樣好的人,怎么能跟我......” “彭梵。”宋辰安輕聲打斷了彭梵仿若懺悔般的絮叨,“我之前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看著面前驚慌失措得甚至有些傻氣的俊臉,男人嗓音依舊溫和清悅,只是語氣中似有不滿,“那日你雖沒了理智,但我是清醒的,如今繼續(xù)替你紓解藥性更是我自己的選擇。彭梵,你沒有連累我,也沒有污了我的名聲,是我想親近你而已。” 他想親近彭梵是真。 這個曾經(jīng)他連面貌都記不清的青年,以最慘烈的方式出現(xiàn)在他面前,從此便區(qū)別于其他所有人。 雖然他最初只是想以師兄的身份看著彭梵護著他,滿足他所有。 可誰知陰差陽錯,彭梵會中了本是給荀瓔準備的媚蠱。 蠱蟲只要進了人體內(nèi),便會行遍四肢百骸,生生將宿主逼成一只xue眼淌水只會交歡的yin獸。 那原是他替師門準備的第一份禮物。 當初他的好師妹娉婷地站在人前,冷著張俏臉細數(shù)他種種罪證時的凜然模樣可是惹得江湖不少年輕俠士心生愛慕。只可惜神女無心,荀櫻師妹心中除了師父可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他既是師兄,自然是要幫幫師妹。 不曾想這事最后竟將彭梵牽扯了進來,害得那日高大英俊的青年只能無助地蜷縮在地上笨拙地圈擼著身前性器做著無用功,鋒銳硬朗的五官都可憐地揉成了一團,喉間更是吚吚嗚嗚的盡是渴求得不到滿足的喑啞呻吟。 他一開始走進去只是想替彭梵拔蠱,然而當看著對方通紅著雙眼叫著師兄跌跌撞撞地朝他跑來時,霎時間心中卻陡然涌出一股不曾有過的酥麻癢意。 因彭梵而生的情緒總是這般陌生新奇,于是他便順著自己的心意,伸手抱住了奔向自己來的青年,沒有繼續(xù)替他拔蠱,而是減輕了那蠱蟲的yin性,讓彭梵的身體變得只習慣他的親近。 “彭梵,是我想親近你。若是你還不明白,那我換種說法。”思緒洄游不過一瞬,認真凝視著青年因受驚而瞠圓了的黑潤眼眸,宋辰安重復了一遍先前的回答后又道,“我心悅你。” 心悅,喜歡,愛慕,若非要將他心中因彭梵而生出的那些情緒歸結(jié)于什么,想必應是如此。 只是話音落下,見面前的人仍然一臉呆愕,宋辰安眼中的笑意忽地淡了些,“你不信?” “不,不是......”彭梵忙道,他的神情依舊很茫然,但并不是不相信宋辰安。反倒說他當下之所以這么不知所措,就是因為從未質(zhì)疑過對方說的任何話。 我想親近你。 同樣的話其實宋辰安之前也說過一次,但那時彭梵腦子里一團亂,下意識地就將對方的這話當作了好心的寬慰,除了愈感羞愧,根本未曾去想過是否有旁的什么意義。 可如今,霽月光風的大師兄這般認真的跟他說,他想親近他是因為心悅他。一時間彭梵腦子里亂哄哄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該欣喜還是惶恐。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是這副表情?”宋辰安又問。他臉上的表情溫和依舊,直至見彭梵無措地再次躲閃地避開了他的視線后,他似是意識到什么,眼眸深處陡然泛起了絲異樣,“彭梵,你不愿我親近你?你已有心儀之人?” 心儀之人。 “沒有的!”彭梵聞言忽地漲紅了臉立刻抬起頭,“我......”他想解釋自己只是沒還理清楚想法,但沒想到剛剛才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就再沒了聲響。帶著涼意的唇瓣將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盡數(shù)都堵了回去,近在咫尺的那雙潤澤明亮的桃花眸占據(jù)了他所有的視野。 “師,師兄......”彭梵下意識想往后躲,箍在他腰間的手臂卻忽地施力。 “以前有也沒關(guān)系。”清潤的嗓音乍然間變得低啞,宋辰安另一只手也在這時按住了面前人的脖頸,不容他再躲。 “彭梵。”溫柔秀雅的男人含著青年細細發(fā)顫的唇輕吮廝磨,“張嘴。” 彭梵一雙虎目瞪得又圓又大,懵然間聽見吩咐,竟就真的將唇微張開。察覺到他的順從,宋辰安彎了彎眉眼,眸中的情緒越發(fā)深暗。 “乖。”含糊地夸獎了彭梵一聲,隨即舌尖便抵開微啟的齒關(guān),靈巧地纏住內(nèi)里躲閃的軟舌,將人反應過來后的阻撓聲全都變作了吚吚嗚嗚的悶哼。 曖昧濕膩的水聲從兩人交疊的唇齒間溢出,落到彭梵耳中便仿佛是點燃心中所有羞赧的火引。深麥色的俊臉在瞬間漲得通紅,本來抵在男人肩頭想要推開對方的手也陡然跟著僵住,他近乎無措地任由宋辰安攪弄吮吸,清晰地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熱流朝著腹下而去。 那陰毒的媚藥怎的在這個時候又發(fā)作了?明明已經(jīng)平復好幾日了! 英氣的眉宇在此時愁成了一團,彭梵至今還以為這時不時發(fā)作的yin欲是因為先前那次中了藥性極強的媚藥,殊不知自己這幅不堪的模樣全是拜他最仰慕的師兄所賜。 怎么辦?再這么下去...... 彭梵正為自己身體的不爭氣懊惱不已,耳邊就忽地響起了一聲低啞的輕笑。本是桎梏在他腰間的手不知何時滑到了身前,不偏不倚地按在胯間。溫熱的掌心隔著褻褲柔軟的布料往下壓了壓,立時引得高壯的青年喉間發(fā)出一道又驚又慌的難耐哼吟。 “唔——” 宋辰安停下吮舔的動作微微往后撤了撤,泛著潤澤水光的瑰色唇瓣輕抿了下,復又朝前一探,灼熱的鼻息打在青年的耳廓,方才還壓著彭梵后脖頸的手又拽著他的手腕往下帶去。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隔著衣袍摸到男人身下同樣鼓囊腫脹的器物,彭梵頓時聽見耳邊的喘息變得粗重了些。 “師弟,我摸摸你,你也摸摸我。嗯?”宋辰安啞著聲音蠱惑道,唇瓣撒嬌似地在彭梵脖頸間來回輕蹭,一邊將手探入他的褻褲里,一邊又引著對方去摸自己的性器。 微涼的手指摩挲圈握住硬挺的yinjing一瞬,彭梵也跟著摸到了男人胯下炙熱的硬物,快感與羞恥同時席卷而來,瞬間化作更劇烈的刺激。彭梵肌rou緊實的窄腰不可自抑地就著對方圈擼的動作往前聳動,將顏色青澀猙獰的性器順著男人的動作在對方皙白修長的手中笨拙地抽插起來。接連的快感慫恿下,他幾乎是本能地側(cè)頭去尋宋辰安的吻。當男人終于如他所愿重新銜吮住了他湊過來的唇舌時,彭梵下腹忽地一陣激顫,濁白的jingye霎時濺得宋辰安滿手滿腕。 綿長的高潮讓意識有了一瞬間的空白,彭梵替男人taonong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唇上跟著一痛,似是宋辰安不滿怠慢咬了他一口。隨后彭梵握著對方性器的手忽地被推開,緊接著眼前一花,有些發(fā)軟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地往后倒去。 “彭梵。”耳畔響起道喑啞的嗓音,彭梵怔怔地望向站在床邊俯視著自己的男人,褪去衣物后露出的皙白身軀瘦勁頎長,霞明玉映的面龐浸潤在燭光與月華里,眼角眉梢籠上了層瑩潤的輕紗。 彭梵臉頰有些發(fā)燙,目光下意識地往下落,觸到對方臍下三寸那猙獰的器物,倏然像被灼燒一般收回了視線。 他的腦子如今還是一團亂糟糟的,整個人陷在一陣不真實的恍惚里。身上的藥性這次發(fā)作起來似乎已不至于像第一次那樣叫他沒了理智,他覺得自己該說點什么挽救一下,但在男人跨上床后卻還是下意識往里側(cè)挪了挪,乖順地由著對方將他扒得干干凈凈。 “別怕。”宋辰安俯身親了親神色忐忑的青年,身子鉗在對方敞開的雙腿間,修長的手指探向渾圓股丘間緊闔的xue口,眉眼彎了彎,啞聲道,“......你這里,已經(jīng)變得又濕又黏了。” 細碎輕柔的吻又落下去,順著硬朗的下顎線條啄吻至身下人緊張滾動的喉結(jié),而后又往下,溫熱濕軟的唇舌忽地用力含吮住了厚實胸膛上硬挺的乳尖。 “師兄!”彭梵紅著臉有些驚惶地叫道。 宋辰安沒有回答,只是兀自啜吮廝磨著口中的果實,緊跟著在彭梵又一聲的驚呼中用另只手再次圈握住對方半硬的yinjing。 才射過一次的性器格外敏感,彭梵趕忙咬住唇咽下了隨爽利而來的呻吟,再顧不及去阻止宋辰安的動作。一浪浪劇烈的快感自下而上,他甚至都沒發(fā)現(xiàn)身后的甬道已然被男人擴進三指。修長的手指模擬著性器在甬道里抽插碾弄,原本緊窄干澀的rou道早就因體內(nèi)的yin欲變得溫軟濕濡,此時xue壁嫩rou更是被指jian碾磨得一陣酥癢難耐。彭梵的呼吸徹底紊亂起來,眼見得似是又要高潮了。 然而就在快要攀至頂峰的剎那,胯前身后的動作卻都停了下來。他茫然地看著重新直起身子的宋辰安,隨即便感覺到身后有什么炙熱硬挺的東西抵在了xue口。等他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那是什么,對方那燙熱粗碩的yinjing早已經(jīng)碾著翕張的xue口狠狠地cao進了甬道。 “嗯啊......”彭梵脖頸一仰,被陽具撐開填滿的滿足感和柱身碾過腸壁某處時帶來的劇烈快感頓時讓他忍不住哼出一聲甜膩的呻吟。身下無人安撫的yinjing抖了抖兀自滲出了些透明的黏液,似乎只要再受丁點刺激就能徹底釋放出來。 可預想中的抽插遲遲沒有到來,男人將性器埋進緊致溫熱的甬道后就再沒了動作。直到彭梵呼吸急促地重新看過來,宋辰安才壓著秀氣的眉凝著眼前蒙了層水汽的黑眸緩緩地開始聳動腰胯。炙熱的yinjing慢吞吞地抽插起來,敏感的xuerou來不及歡呼,便又被這磨人的拖沓給激出更深的空虛與渴求,反復好幾次,彭梵總算意識到這是對方刻意的作弄。 “師兄,師兄......”劍眉星目的青年耷拉著眉眼可憐又無助地看向身前的男人,雙腿不自覺地抬起勾住對方勁瘦的腰,抬高了腰臀下意識地往前送,“師兄,求,求你......” 宋辰安似是笑了聲,而后便順著他的動作沉下身,埋在彭梵體內(nèi)的yinjing倏地插得更深了,但cao弄仍是慢條斯理的。彭梵又想要開口求饒,就聽見上方傳來一聲詢問,“彭梵,讓我親近你好不好?” 好不好? 原來男人是還記著先前他的閃躲故意捉弄他,彭梵明白過來不由有些羞惱,卻不得不妥協(xié)道:“讓的讓的,師兄,我啊啊啊啊——” 倏然變得猛烈的抽插將他未盡的話霎時間變作了高聲的浪叫。宋辰安掐著手中結(jié)實的腰肢大開大合地狠cao起來,腰胯聳干得又快又急,每一次都將性器抽出大半,然后又狠狠地cao到xue心,一時間,rou體撞擊的啪啪聲都快壓過彭梵軟綿的呻吟。 “輕點,師兄,嗯啊,求,求你,好爽......” 男人仿佛要將整個人都楔進他身體的力道將彭梵撞得眼前發(fā)花,陷在柔軟的衾被中的線條分明的肌rou壘塊細細發(fā)著顫,深蜜色的肌膚汗涔涔得透出一股誘人的光澤。一浪高過一浪的劇烈快感讓彭梵爽得上半身繃成弦,高揚起下顎浪叫不止。 胯間勃起的yinjing不停地淌水,隨著男人cao干的動作guitou擦著男人結(jié)實的小腹,清黏的yin液沾濕了對方恥毛的同時也在他腹肌溝壑里盈出一道道晶瑩的痕跡。沉浸在快感中的彭梵漸漸忘了起初的羞恥心,壯碩的雙腿本能地夾住了宋辰安勁瘦的腰與對方臀股交疊,只見肥腴豐厚的臀rou被撞出陣陣rou浪,“太深了,師兄,唔啊,師兄你插得太深了......” “彭梵......”幽深的眸子里,起伏的情緒如同夜晚洶涌的浪潮。掐在青年腰間的手指用力到發(fā)白,若是彭梵此時能抬眸看過來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師兄是用怎樣貪婪的目光寸寸描摹著他泫然欲泣的眉眼。 平日里總是溫潤清亮的眼眸如今徹底浸在了秾麗的欲色里,就連上揚的眼尾都染上了桃花粉色。 陌生的情緒在胸口激蕩蔓延,宋辰安似乎聽見有人在他耳邊質(zhì)問,“你就沒有什么感受嗎?” 明潤的眼眸深處倏然浸染出極深的墨色,黑綢般的幾縷青絲略微凌亂地貼在瓷白的臉頰上,宋辰安低頭再次咬住了青年微張的唇瓣,帶著似要將他拆吞入腹的熱切。 “彭梵,哭出來,我想聽你哭出來。” 唇舌交纏間溢出的濕膩與cao干帶出yin靡的咕嘰水聲夾在rou體的拍擊中,嫩xue被yinjing瘋狂的抽插cao得軟融融的。胸前顫動的豐腴乳rou被人抓捏著揉個不停,男人指腹的劍繭磨著他胸膛上高翹硬挺的乳尖,細密的酥癢勾得人心癢難耐,彭梵挺著胸膛雙手胡亂地在對方瑩白光潔的背上撓出道道艷麗的紅痕,到最后竟是當真被cao得哼唧出了幾聲哭音。 “師兄嗯哈......好漲嗚嗚,師兄慢點cao,求,求唔......” 宋辰安呼吸頓時也完全亂了,彭梵的舌根被他吮得有些發(fā)疼,身下越來越激烈的攻伐更是徹底將他送上了欲浪高潮。 遒勁的腹肌瞬間繃緊,白色的濁液失禁般從馬眼里爭先恐后的射出,濃稠黏膩的精水淅淅瀝瀝地把兩人腹部胯間弄得一團糟,栗子花的膻腥味兒霎時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高潮后的余韻讓彭梵渾身的肌rou都發(fā)著顫,身后cao得熟軟的xuerou也跟著絞緊了體內(nèi)的性器,宋辰安被緊窄的rou徑箍得又疼又爽,喉間立時發(fā)出聲喟嘆,壓著身下的人又是幾下狂風驟雨般的cao弄,直把彭梵cao得徹底哭了出來。 聽著耳邊沙啞低沉的哭聲,宋辰安再也忍不住,腰胯重重地一頂,猙獰地rou杵終于抵著rouxue深處的軟rou射了出來。隨即便聽見耳邊響起含糊不清的呻吟,“師兄唔,師兄,好燙......” 彭梵腦子昏昏沉沉的,他被宋辰安用唇舌堵著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男人似乎很喜歡親他,嘴唇連著下顎都是濕吻纏綿留下的濕漉漉的痕跡。彭梵舌頭有些發(fā)麻,可當宋辰安又湊過來找他親嘴的時候,他仍是從善如流地張開了嘴,甚至主動的探出舌頭去舔?qū)Ψ降拇健?/br> “師唔,師兄,親親......” 不過腦子撩撥的下場就是在那之后的情事里男人抽插得越快越重,彭梵直被頂向床頭,又被拖回來,健壯的身子軟綿癱在榻上隨著對方任意地cao弄,似是要將他上下里外都填滿cao透才肯罷休。 床邊燈檠上的燭火搖曳了兩下,燭淚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堆得很高。彭梵只覺得面頰被男人粗重的吐息聲燙得發(fā)熱,后xue似又開始積攢起層層的快感,腹下既酸且漲,彭梵被cao得眸光渙散,他剛才又射了一次,都已是數(shù)不清到底射了幾次了。連續(xù)激烈的刺激讓他如今只能仰頸喘息,扭著腰下意識地想要逃離,“要壞了,嗯啊,師兄......要被師兄cao壞了......” 見青年要逃,宋辰安眸色倏然一黯,掐在他腰間的手立刻施力拖著臀rou就往自己胯間狠狠一摜,“不許逃......彭梵,彭梵......”秀雅清雋的男人在床榻上意外的兇狠,當粗碩的yinjing碾著發(fā)熱的xuerou再次cao進來時,彭梵甚至只來得及發(fā)出一陣連不成聲的沙啞哭腔,隨即便被洶涌的快感飛快侵蝕掉了最后一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