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他的燈(進入產乳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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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黎明時分,裴敘川獨自看了日出。 曙色驅散黑暗,光芒穿透云海。光亮與溫暖花費了八分鐘的時間,從遙遠的巨大發光星球抵達這里,輕易使人聯想起“等待與希望”。 太陽例行公事將光輝慷慨潑灑,而人賦予它含義,因為希望是比黃金和寶石更珍貴的東西。 程斯歸從帳篷里鉆出來的時候,天色早就已經大亮了。 他不無遺憾:“看日出怎么不叫我一起。” 裴敘川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兀自轉身去收拾營地里的東西準備離開。 有的人自己那會兒睡得像小豬一樣,怎么都叫不醒,還好意思怪人家忘了他。 程斯歸跟上去幫忙:“算啦,你替我看過也就夠了。” 三秒鐘就能哄好自己,這已然是他的個人技。 盡管錯過了日出,程斯歸還是覺得這次出行值得永久珍藏在回憶里,是一次很完美的經歷。 除了他回家后就感冒了這點以外。 夏季感冒最是難受。程斯歸出生時是早產兒,身體底子不是太好,小時候經常生病。長大后雖然調養得還不錯,不再那么頻繁大病小災,但露營地中稍一放縱,果然回來又得遭罪。 裴敘川也有些后悔那天晚上跟著他一起胡鬧,為程斯歸找了一位他信得過的洛姓醫生。 程斯歸倒覺得只是感冒而已,并不是什么大問題,叫魏醫生上門來開了點感冒藥了事。 換醫生是很麻煩的事,程斯歸對此深有體會。魏醫生在程家時就負責照顧他的身體,雖然說不上有多高明,至少足夠熟悉,最重要的是能安父母的心。 只是這次感冒好像和平時有哪里不一樣,程斯歸總覺得自己胸口有些似有若無的脹痛,不在意時隱隱不適,仔細留心又好像是錯覺。 程斯歸不太確定胸口微妙感覺的原因,這種事又不好意思向魏醫生開口。 說不定……只是后來在帳篷里被裴敘川又捏又咬,做得太狠了呢。 那天晚上預料之外的發情,最終被歸咎于著涼和酒精。包括醫生在內,誰也沒有意識到,這次抑制藥的失效是危險來臨的信號。 入了夏,北城夏季最大的慶典云燈節也就快要到了。 每年燈節,這些個豪門里總要由誰家牽頭辦一場盛大的舞會。普通人則涌入云燈街市,一邊挑選形態各異的河燈和手持提燈,一邊期待夜幕降臨后的煙花表演。 情投意合的年輕男女往往約好在這天的燈市里見面,少女們出門前會在耳邊別一朵花,如果男孩子送出的燈交換到了這朵花,就算是越過那層窗戶紙了。 不過程斯歸期待燈節,除了好看好玩之外,還有另一重緣故在里頭。 很多年前,裴家也辦過一次慶祝燈節的宴會。 當時程斯歸年紀不大,拿著jiejie送的兔子燈跟家人一同前去赴宴。十幾歲的孩子湊到一起,總是要比一比誰的燈更好看,玩起來又沒輕沒重的,兔子燈一不留神就被碰壞了。 他為此在裴家花園的角落里哭了一場?,F在想想只不過是一盞燈而已,但那個時候年紀小,本打算一直珍藏的東西不再完美,感覺就像是天大的事。 少年時的裴敘川就是在這個時候提著燈出現在他身后,問他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乍然見到自己感興趣很久的漂亮哥哥,程斯歸破涕為笑,跟裴敘川攀談起來。 讓他意外的是,裴敘川對他也并不陌生。 陳汀蘭母子暫住在程家旁支的小樓里時,程斯歸曾小大人似的拜托親戚好好照顧他們,也悄悄送去過一點吃的玩的——他自以為悄無聲息,其實早就被裴敘川發現了。 宴會結束前,程斯歸把壞掉的兔子燈留了下來,因為裴敘川答應了他一件事:“我幫你修好它?!?/br> 那之后不久,他就遇上了程氏的仇家,被綁去到了南方小國。而裴敘川也是在那兩年間被趕出裴家,自此遠走異國他鄉。 他們各有各的際遇與劫難,彼此再也沒有見過面,直到訂婚儀式之前。 現在回想起小時候的事,雖然有些傻傻的,還是會不覺微笑。 程斯歸準備和裴敘川一起逛燈市,如果裴敘川能想起來當年的云燈節當然最好,如果想不起來,他也會哄騙裴敘川給他買一盞新的,就當作是給那次相遇補上一個圓滿的收尾。 但到了吃飯時間,他剛提出想要出門,就被裴敘川直接一票否決了。 “不可以。” 裴敘川敲了敲餐桌邊的藥盒,里面裝著感冒藥和備用的抑制藥,“你覺得自己身體很好?” 程斯歸單手拿勺子搗著盤子里的芋泥,托腮小聲道:“你陪我一起去不就好了?!?/br> “我有工作。”裴敘川不想他出去見風,又覺得騎馬那次實在是開了個壞頭,讓程斯歸的心都留不在家里了,便隨口搪塞道,“煙花在家里一樣能看?!?/br> 程斯歸一時找不出理由反駁,他們的小別墅離放煙花的地方并不遠,窩在庭院的躺椅里也可以欣賞焰火。 他其實可以繼續撒嬌,賴著裴敘川告訴他,在家看煙火和在燈市看不一樣,那不是他想要的。 但程斯歸突然覺得這樣很沒意思。裴敘川當然不在乎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裴敘川從前確實只在物質上對程斯歸負責,不太關注他的喜怒哀樂。 但自從野營那次酒后吐真言,他忽然開始覺得,程斯歸的情緒變化很有意思。 程斯歸想要的東西很多,希望落空的時候自然也不會少。他有時著意隱藏這種失落,以顯示自己的聽話懂事,偏偏掩飾的功力又很拙劣,心理活動都寫在臉上。 過一陣子回過味來,不想再裝乖巧了,就鬧兩天脾氣。 這次拒絕程斯歸后,出于一種類似于欺負人的快感,裴敘川觀察了他一段時間。 晚上,可憐兮兮在庭院里一個人玩線香花火。 轉天到了云燈節當日,不出所料進入下一階段,早晨送別時滿臉的不情愿。 裴敘川知道他今早不會再搞送別吻那一套,說了聲“我出門了”就轉過身。 已經走到門邊,程斯歸卻突然拉住他,湊上來胡亂吻了一通,臨了還將他唇角咬破一點。 裴敘川碰了碰唇角,蹙眉問:“你干什么?” “我要把感冒傳染給你。”程斯歸孩子氣地說完,轉身像個得勝將軍一樣走了。 口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從外面看時傷口不怎么明顯。但架不住女孩子眼睛尖,走進公司大廈時,裴敘川遇上陳沁意,被她問起了唇角的傷。 裴敘川淡淡地答:“還能是誰,家里那位鬧騰?!?/br> 沁意失笑:“上次在馬場不是還挺好的嗎?你們總是好一陣惱一陣?!?/br> 同行的幾步路很短,裴敘川往總裁專用電梯走,只丟下一句:“難道我要每天陪他玩過家家?” 他并不覺得他們的相處方式有什么問題,即使是因為愛而選擇結合的夫妻,最后也是照樣要過成床伴兼飯友。 用工作推拒伴侶是信口講出的托詞,但說是實情也不為過?;貒詠?,裴敘川的忙碌看不到盡頭,擺平裴家余下的那些小鬼難纏的叔伯之后,穩定名下龐大產業在國內的發展也不是易事。 下屬眼中的裴敘川像一個工作機器,他本人則從這種專注和忙碌中獲得一種對虛無感的暫時逃離。 不打算為某個人抽出時間時,事情的確是永遠也做不完的。 除了冗雜的公務,橫亙在裴敘川心頭的,還有另一樁事。 當初裴凜的自殺太過突然,一度讓裴敘川懷疑這只老狐貍是否留有什么后手,再三確認過他的尸身才肯放心。 但直到離開人世,裴凜也沒有讓他知道,那樁為陳汀蘭招來殺身之禍的秘辛究竟是什么。 他留下的裴家賬目明顯有問題,裴敘川直覺二者之間有關聯,著人順著蛛絲馬跡讓人追查,但線索總是中途斷掉,查不出什么結果。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裴敘川的手敲在無果的調查報告上,對著空氣低聲自言自語。 當年陳汀蘭大約是不小心撞破了裴凜的什么陰私,可能是一筆藏污納垢的資產,也可能是某支非法勢力,以至于裴泊安一番挑唆,裴凜就下定決心徹底斷了陳汀蘭最后生還的希望。 裴凜臨死前還是最后算計了裴敘川一次,真相無從得知,裴敘川永遠也沒有辦法真正釋懷。 因為當天是云燈節,職員們大多跟人有約,下了班就早早地離去了。裴敘川在辦公室的窗口看樓下散去的人群,習慣性飲了一口熱茶,激得早晨被程斯歸咬破的地方驟然一痛。 裴敘川放下杯子,手指撫著嘴唇怔了一會兒,還是回了家。 剛走進家門,裴敘川就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急促鈴鐺響。 這有些出乎預料,按照程斯歸的性子,通常還得再拿一拿喬,不應該這么快就撲過來的。 “你怎么才回來?” 程斯歸疾步走到他面前,眼中沒有埋怨,卻也不是驚喜。 那是一種巨大的恐慌。 他額頭上密密的一層冷汗,拉著裴敘川的手輕放到自己胸口上,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好疼,我的胸好疼啊……” 掌心觸到詭異的弧度,裴敘川心中一沉,帶程斯歸回房細看。 關上臥室的門后,程斯歸滿臉羞恥地卷起上衣,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兩個乳尖又腫又硬地挺立著,因為充血紅得格外鮮明,色情又可憐。 他原本平坦的胸部現在微微鼓起,大小有如剛剛開始發育的少女。rutou卻腫大發熱,昭示著里面已經蓄滿了腥甜的汁水。 漿果似的奶頭泛著可疑的水光,仿佛一碰就要溢出,實際上只是一味墜痛著,難受得程斯歸不時吸氣。 裴敘川臉色微變,伸出手用指腹輕輕碰了一下那處,程斯歸就痛得弓起了身子,細而急促地喘息起來。 胸部酸脹的感覺是從中午開始逐漸變得明顯的,程斯歸吃過午飯坐在書桌前專心修改文稿,一時沒留神,胸口碰上了書桌,毫無防備地被一陣劇痛逼得臉色煞白。 那之后的一分一秒都越來越難以忍耐,未知的恐懼在想象中一點點放大,把他變成一只驚弓之鳥。 下午時他叫魏醫生來過,但那個中年男人對他所描述的癥狀同樣束手無策,只是不停地拿手帕擦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該怎么辦……”程斯歸幾乎是絕望的,下意識地把拯救自己的全部希望都放在了他的丈夫身上,“我要變成一個怪物了……” 他被勾起一些黑暗的回憶。困在南方小國時,程斯歸被迫吃過很多傷身體的東西,其中也有據說能讓男性產奶的乳藥。但那種藥一直沒有起效,程斯歸以為不會發作,卻還是沒能逃過這份難堪。 衣服在他松手后隨之落下,但兩顆rutouyingying地凸著,蓋著衣服也能顯出異樣。 “別怕?!迸釘⒋碱^緊皺,一只手輕輕拍著他單薄的背,“你不會有事的?!?/br> 強烈的不安涌入心間,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表露分毫,一個家里至少要有一個能夠擔當局面的人。 他做著這一刻他該做的事——低聲重復安撫的話,仿佛一切真的會輕易過去,在一字一句間掩去自己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