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04 時光荏苒,再過幾個月就是我的十八歲生日了。 我長大了,知道了爸爸當初對杜叔叔做的事是什么。 那個叫做zuoai,不局限于男女之間,男性與男性也是也可以做。其中一方做下位,打開自己的身體,讓另一個男人用男人的性器進入自己,進入自己的腸道。 腸道是消化器官,不是性器官。 這種有違生理結構的zuoai方式帶來的除了快感,還要痛苦,除非是自愿,誰愿意讓那種粗大的yinjing拓開自己的肛門,拉拽腸道,只為了滿足另一個人的性欲。 你情我愿才能叫做zuoai,強迫的,半強迫性質的叫做強jian。 爸爸對杜叔叔做的就叫強jian。 杜叔叔的身體可能是順服的,他的眼神卻告訴我,他不愿意,他是抗拒的,甚至于我能在他的眼底深處看到向我求助的微弱的光。 這是在我長大以后才領會到東西。 為什么我能清楚地記得杜叔叔十年前的那個眼神,因為在我進入青春期,第一次遺精的時候,我夢里的人是杜叔叔。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亮著淺黃色燭光的閣樓,不是作為偷看的旁觀者,而是真正參與了那場性事。 抱著杜叔叔的人不是爸爸,是我。 架高杜叔叔的腿肆意進犯的人不是爸爸,是我。 讓杜叔叔發出甜美呻吟的人不是爸爸,是我。 混亂的一夜之后,我能感覺到射出的jingye浸濕了我的內褲,我成了還沒完全長大的男人。 自此之后,我每一個春夢的主角都是杜叔叔,他在我的夢里,動情的表情是那樣的清晰生動,暗啞的聲音是那樣的悅耳動聽,以至于醒過來的我覺得好空虛。 我想他,想念他陽剛滄桑的臉,疲憊卻又溫和的眼神,還有那一雙粗糙的手撫弄過我臉頰的溫暖觸感。 我離他那樣近,隔著柵欄就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苦味道,像是干澀的草葉。 我真想在現實里再見到杜叔叔,可是唯一知道杜叔叔下落的人是爸爸,他是不可能告訴我的,所以我要自己尋找,用爸爸做切入點。 至于要怎么做,我需要一個漫長的學習過程。 我熱衷于泡圖書館,在書籍的海洋里尋找一個答案,今天也是,我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坐到椅子上,翻看著那本書。 隔著幾張桌子的距離的位置上有兩個女孩子,她們正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么。 他們可能以為別人聽不見,但我聽得清清楚楚,我聽到她們在說。 “那個就是我們學校的校草吧。” “對,杜半夏,三年a班的,連續三年都蟬聯校草。說他是青高每個女生的夢中情人,我才不覺得,他性子怪得很,都不拿正眼瞧人的。” “這不正是高嶺之花的表現,而且長的真是太好看了。” “確實好看,家世也好,成績也是數一數二的,幾乎每次都考第一,唯一一次考了第二,據說是因為要讓著第二的那位。” “你說這么優秀的人為什么沒有女朋友?” “聽說是有喜歡的人。他進學校的第一年就有高年級的學姐告白,他說自己有一個打小就喜歡的人,所以不接受別人的告白。后面還有幾次這樣的情況,他說了同樣的話,不過誰知道是真是假,也許這只是一個搪塞別人的理由。怎么,你也想去告白呀。” “才沒有呢!” 兩個女孩子嘻嘻笑笑的打鬧聲把老師引過來,老師警告了兩個女孩子,我就是在這個時候站起身把手頭上的書給借了。 我把書放進書包里,騎自行車回家,在院子里見到了爸爸的“座駕”,一輛灰色的卡宴。 我知道爸爸回來了,進了屋子,果然在客廳里見到正在喝茶的爸爸。 他懶懶地給了我一眼,我卻用微笑做回應,“爸爸,你來了。” “嗯...” 爸爸的表現才是真正的高嶺之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也不行。 我并不為此受傷,因為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會被爸爸這種近似無視的行為所傷害,但我還是會維持兩個人岌岌可危的父子關系,靠送禮物。 爸爸喜歡別人討好他。 我從自己房間里拿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遞給爸爸,他拿了過去,問我:“這次是什么?” “是胸針,爸爸,你會戴的吧?” 我知道爸爸一定會戴的,雖然不會戴太久。 爸爸是個注重外表的人,他十分喜歡各種戴在身上的裝飾品。我從小時候開始就送給爸爸我做的東西。我制作飾品的手藝隨著年齡的的增加變得越發的嫻熟,加上我十分了解爸爸的品味,做出來的小物件既精致又奢華而且很合爸爸的的心意。在爸爸的宴會上會時常被人問起這是哪位名設計師的作品,爸爸那時候就會很驕傲地提起那是我做的。 我是爸爸炫耀的資本,僅此而已。 確定爸爸已經收下了我的禮物,我回了自己房間,打開電腦,屏幕上是一張地圖,一個紅點停在代表家的位置上。 看來信號發射器的運行良好。 我打開另一個界面,把一張行動軌跡圖貼在一張線條龐雜的圖上,圖層合并,一張新的圖形成了。 這是一張疊加了許許多多張軌跡圖的圖,我把其中重合率很高的幾個點圈了出來。杜叔叔應該就在這幾個點背后所在的位置的其中之個里。 我需要一一排除或者添加更多的數據來確保地址的準確性。 無論是哪個方案,我都要盡快去救杜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