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你就當我為了喻南深才要做個好人吧
72 段睿感覺得到,在盛皓城說出他身上有舊人類的血脈后,自己渾身的肌rou驟然緊繃起來。 盛皓城有舊人類的基因,加之他與舊人類近年來交清篤深。 在“新人類”與“舊人類”之間,盛皓城是屬于哪一方的?段睿忽然有些看不清盛皓城了。 最重要的是…… “你說你是盛秋和喻翰丞的兒子?不對啊。”段睿思索道,“按理說你出生時盛秋早已去世多年了。” 當今聯盟和舊人類的那一場“火種之戰”已經過去四十年了,可盛皓城今年不過二十八歲。再者說,盛秋如果是omega那他何以進入聯盟聯軍。 雖說喻南深也是omega,可他和盛秋的身份懸殊。盛秋出身低微,軍委里沒有總將軍這種只手遮天的人物替他修改檔案。 盛皓城:“我也想知道。” 段睿雙手交疊在下頷。他的唇瓣很薄,眉眼又長得極富攻擊性,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極為詭異。 “我們要統治權,舊人類也想要,兩者注定要你死我活。但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和他們勢均力敵。”段睿深深吸了一口氣,“而你如果和他們站在一起,那他們就擁有了壓倒性的勝算。” 盛皓城笑了:“放心,我不會叛變的。” 酒館正播放著流行音樂,是首都星最近大熱的omega歌手白慕的新曲。唱歌的人聲音輕柔,像溫柔的溪水撫慰在場的人的耳朵。 盛皓城彎起眼睛,笑了個真誠的笑。 “舊人類里沒有喻南深,我和他們一起干什么?我做了那么多,說到底只是為了喻南深而已。你就當我為了喻南深才要做個好人吧。” 段睿知道他們斷然不是好人,已經掀翻了喻南深效忠的聯盟。但在盛皓城嘴里,比起已有生殖隔離的舊人類,他們足以是好人。 盛皓城去看喻南深已經到了后半夜。 喻南深在并不舒適的醫療椅里睡著了。 室內的溫度調得正宜,不蓋被子也不會著涼。巨大的機械椅將喻南深圈著,他像窩在一個繭內。 盛皓城拉了張椅子坐在他身邊,像陪護傷員的家屬。 他釋放出適量的信息素。喻南深身體被擺成了規定的姿勢,睡起來一定不舒服。但他的表情卻近乎乖巧了,盛皓城俯視著看下來,覺得喻南深看起來像小了幾歲。 “對不起啊,哥哥。你太厲害了,我不這么抓著你,你會跑掉的。”盛皓城趴在醫療椅的扶手上,手肘被冰涼的器械硌得發疼。 看喻南深的眼睛近乎柔情了。一雙黑綠的眼,像水重的墨。眼瞳極處,是喻南深的臉。 首都星,市政辦公大樓。 明媚的日光照耀著整個市政大廳,它們歡欣鼓舞地從一扇扇窗格灑落,委員長艾弗森的心情卻并不美好。 出身各大家族的議員們呈環形坐在房間內,距離不近不遠,用正常音量交談正好。 之所以座椅之間空出間隔,是因為他們開會必須存在的那種必需品—— 七八名名膚白勝雪,身形纖瘦的omega少年。 他們有的跪坐在地面,有的坐在沙發旁的小圓桌上,還有一些分開大腿,好似騎馬般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供議員們邊談事情邊摸他們的大腿肌膚。 跪坐在地面的omega穿著薄如蠶絲般的吊帶裙,雙手被縛在身后,不時被命令站起來。站起來,才能從被干凈到反光的大理石地面上看見他們裙底的風光——花xue含著粗碩的按摩棒,正嗡嗡地劇烈作響。 坐在圓桌上的omega和扶手上的omega們近乎什么也沒穿,只被允許帶著手套或佩戴項圈,目前流行的允許服裝是一雙扣在大腿環上的黑色吊帶襪。 他們被迫露出大片裸露的肌膚,卻又不完全一絲不掛。他們離議員們很近,議員們隨時可以在他們身上留下點什么痕跡。 例如坐在圓桌上的omega,他脖子上帶著皮革的項圈,小腹如有孕般微微隆起。一條透明的長管從他的臀rou中伸出,管子連接著一枚巨大的玻璃瓶,玻璃瓶里盛著溶液。 管子中部被他身側的alpha議員握著,每當他捏一下那如同氣球一般的東西,就會有液體從管道中流過,注入少年的體內。 Omega嗚咽幾聲,面部細微的抽插了一下。Alpha就愛看他們露出這樣微量的痛楚,像一丁點就讓人滿足而上癮的嗎啡。 處在這里的omega不是人,只是供上流階層alpha取樂的一件物品。 “關于喻南深是omega這件事……” 艾弗森開了個話頭,手卻停在手側那騎在沙發扶手的omega身上。 他的下身穿戴了一套完整的貞cao帶,艾弗森玩弄他被禁錮的性器,他只得低聲啜泣。下身充血勃漲,卻被堵著不能射出。 一名議員揚聲道:“讓他做軍妓,回到他原有的地方去!軍人們補給到精神力這么高的omega,肯定效果很好!” 他頂著被發膠噴得過分的背頭,嘿嘿笑著搓手。 “媽的,綁住他的手腳,讓他被昔日的下屬cao,想想就硬了。”另一名議員說得自己紅光滿面,他們都是艾弗森一支的親信,在這里說話不需要顧及什么,“還要費心cao控整盤法庭,不過下法庭之后嘛,嘿嘿……送來我們的床上先玩幾天!” 艾弗森對他們的性幻想不置一詞,若有所思地問:“為什么喻總將軍突然要將喻南深是omega曝露出來呢?” 背頭道:“喻翰丞將軍心系聯盟,自然替聯盟掃平禍患。” 正當幾人探討著如何cao控審判喻南深的軍事法庭時,室內忽然暴起了尖銳的警報聲。 玻璃砰然炸裂,大門被殘暴的槍聲打成了密密麻麻的蜂窩。艾弗森驚恐地往四周看,才發現不知何時整座市政大樓都被里三層外三層的機甲群為了起來。 篩子般的大門被人破開,一群身著作戰服的人沖了進來。 艾弗森的瞳孔猛地縮小,帶頭的那幾個人他認識—— 不、不就是聯盟軍后勤部的那幫beta嗎! “你們干什么?這里在開會!”艾弗森喝道。 “哦,開會嗎?不好意思啊,麻煩暫停一下,我們忙著造反呢。” 為首的那個梳著高馬尾的女Beta笑瞇瞇地將槍口抵在艾弗森的腦門上。 “小盛總說要機甲庫的密碼,委員長,得罪了啊。” 第三星系,熔巖星球港口。 一批商船剛通過安全檢測,正停泊在港口規定的航道內。 舊人類的政權已經滲透了第三星系的半數行星,熔巖星的大部分信息系統已被舊人類掌管。即便如此,他們也猜想不到被他們全星系搜尋的喻南深此時正處在一艘并不起眼的小商船上。 準確來說,是躺在。 喻南深躺在盛皓城臥室的床上,他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拘束了,但坐在一旁的吊椅上喝咖啡的盛皓城看起來并不擔心喻南深會逃走。 和前幾周擔憂得不行的盛皓城不像一個人。 喻南深用白色的枕頭蒙住臉,嗅覺卻背叛大腦,飲鳩止渴般地呼吸著盛皓城釋放在空氣中的信息素氣味。 他脖頸的腺體處有一圈淺淺的牙印。 “今天的體檢報告已經傳你的終端上了。”盛皓城走到喻南深身邊說。 喻南深有氣無力的抬起手,掃了眼終端上的表格。 盛皓城把喻南深拉在自己懷里,喻南深沒骨頭似的靠著他。盛皓城此刻像哄小孩睡覺,給小孩講睡前故事的mama,拉著喻南深的手給他看自己的終端。 “每天都有和哥哥做,哥哥的身體也吃了很多jingye,為什么健康數值和精神力指數也越來越低?” 盛皓城調出曲線圖,下巴枕在喻南深的頭發上,劃給喻南深看。 “甚至還咬痕標記了一次。不過標記似乎有效,那晚標記后的一周精神力保持在一個平穩的數值,可比哥哥以前的數據還是差上不少。” 喻南深看著滑坡似的精神力數值圖,沉默不語。他仿佛看著自己滑向一個不可回頭的深淵。 “可能是強效劑的后遺癥。”喻南深閉上眼,輕聲說。 困意襲向眼皮,這幾天他格外嗜睡。而且身體發瘋似的渴求盛皓城的觸碰,像這樣只感受到信息素,下身就已開始濕潤。 “發情期……好像也頻繁了……” 喻南深的聲音漸弱,邊說,他邊墜入夢境。身下輕飄飄,神智也輕飄飄。 盛皓城伸出胳膊,攬著喻南深躺進被子里:“那今晚插著睡,好不好?” 喻南深模模糊糊地回了句什么。 聽不清是應允還是拒絕,反正盛皓城總按自己想理解的去理解。 盛皓城的視線略略下移,終端還亮著微弱的光。 他掃了眼終端通訊箱內,被置頂的一條信息。 “喻南深的抑制劑數量有限,想拿更多的,來這里。(星系坐標)” 發件人,喻翰丞。 發件時間點,恰好和喻翰丞遇刺的時間點吻合。 也和他上傳到各星系內廣播電視臺的,公布喻南深是omega的全套文件時間點完全一致。 ……這是兩封有預謀的定時發送信件。 而目的迥然相反。 喻翰丞就像一個人格分裂的神經病,剛和全星際廣播完自家兒子是個欺世盜名的大騙子,轉身就向自己不學無術的繼子求援,讓他保護好自己那omega哥哥。 盛皓城看不懂喻翰丞的目的。 他和自己臥在病床尚在昏迷的父親隔著數萬顆行星與恒星交手,彼此包藏禍心,步步為營。 盛皓城目的很清楚,他只要喻南深。一個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喻南深。 不要上軍事法庭,也不要關進牢獄。不要因為身份暴露擔驚受怕,也不要因為發情期孤立無援。 可喻翰丞的底牌仍然未亮。 新的消息躍出來。 盛冬:你在哪?搖光已經被舊人類占據了,mama想……來找你,mama一個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