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1
休息日的黃金海岸,中午就已經人頭攢動。這里是城市的亮點風情街,一年四季游人絡繹不絕。 在這里找到Nicos的可能性不高。羅伊慢慢穿梭在人群中,左顧右盼。離公寓很近,又是知名景點,不是適合逃避全世界的選擇。 碼頭的摩天輪緩緩旋轉,有白帆自港口出發駛向大海,越來越遠,直至成為海平線上rou眼不可見的黑點。這是他第一次帶Nicos出門的終點,夜幕四合,他握著青年骨節分明的手穿梭在林海中。他們還不太熟悉,小心地談論著彼此。Nicos聽到遠處酒吧播放洛倫斯的歌,眼底一瞬間流露出厭惡的神色。只是那時自己粗心大意,沒把所有信息聯系在一起。 珍珠色泡沫幾度刷上羅伊腳邊,又迅速褪去歸于大海。他在餐桌上問Nicos為什么喜歡這座城市。青年回答因為海岸有終年不落的暖陽。山坡上立著高大的白色字牌,這里是世界最富有奢華的城市之一。夢想西行,被無數手捧入上城區的莊園別墅,遺憾順水道東流,匯入下城區的臭溝。無數人的愛恨哭笑,血淚嘶吼,都被不息的飛浪卷走,旭日東升,潮水褪去,她一身清凈,光潔如新。 食物的香味自街上飄來,羅伊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會有食不下咽的時刻。找不到Nicos,他沒有任何胃口。孩子們從他旁邊跑向不遠處的游樂園。羅伊抬頭,摩天輪正離他不遠。這里是不少知名愛情片的取景地,也是許多Omega夢想中的浪漫圣地。他和Nicos散步時,無數次從這里擦肩而過,卻從沒想過登上去看看。他不懂浪漫覺得浪費時間,而Nicos嘴硬,說自己的年紀玩這個太幼稚。 他現在很想和青年坐一次摩天輪,但是Nico……愿意嗎? 午后斜陽,天色未暖,羅伊后背已經隱隱有些汗水。大半天過去,Nicos仍然杳無音信。他按維多利亞發來的地址趕往下城區。這是個危險的決定,在治安一塌糊涂的下城區,以羅伊的長相,在這里獨身一人,很容易遭遇攻擊。他小心地避開街道上呻吟的流浪漢和密密麻麻的簡易帳篷,穿梭在小巷間。 紅磚生泥,青苔滿布,Nicos還未聲名鵲起前,就和維多利亞擠在這里。即使在最落魄的時候,他們也是富人,因為還有地方住,流浪漢們會起歹心。 羅伊無法想象他曾遇見過多少次危險。即便如此,Nicos卻也不肯回家。這里有他的安德烈,他的歌星夢,還有他最好的朋友。哪怕跌落爛成一地荒蕪青泥,他抓著琉璃碎片,扎得鮮血直流也不肯放手。軟弱的人才最固執。因為恐懼著改變,便一條路走到黑,誰都叫不醒。 他應該讓Nico走。 想法閃過腦海的一瞬間,羅伊心臟狠狠疼了一下。真的要承認埃洛特是對的嗎?反正他永遠不如安德烈,而Nico也不能親自同他分手,倒不如做個聰明人,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鳴金收兵,落個好看結局,兩全其美。Nico不太可能再和安德烈在一起,但沒有他拖后腿,總歸少一分壓力。 羅伊靠著斷墻發呆。空氣中有火藥味,這里最近爆發過爭執。旁邊流浪漢看他衣著凌亂,眼神空洞,同情地給他讓了個位。 褲兜振動,羅伊渾身一抖,猛地撈出手機。是埃洛特的電話。 “找到了嗎?”他激動地問。 “他上次來我們公寓,連過我們的網絡。時間隔太久,我只能慢慢做數據復原。”埃洛特的聲音有些疲憊,“我破解了他的賬戶,剛才通過尋回程序定位到他的手機了。” 這已經是犯罪行為,但情況不可一概而論。“他去了月季館,我把位置發給你。那附近限制了車流。動作快些,如果他沒電就完蛋了。” 那正是他的下一個目的地。“謝謝你。”羅伊激動得不知說什么好。 “別,我可是希望你和他分手。”埃洛特并不領情,“我幫你是因為我們是哥們,但我不覺得維持這段關系對你有什么好處。” 一個嘴里總是掛著甜言蜜語的人不說好話時,你就知道他是認真的。“讓我再想想,”羅伊握緊手機,“至少我得先去見他。” 胸腔發疼,一路奔跑氣喘得難受。雖然卓越的科技發展讓交通變得更便捷,但在一天之內跑遍大半個城市,仍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羅伊跟著人流往月季館的方向擠,心越來越涼。 因為Nicos足不出戶,他忘了一件事。洛倫斯今天在月季館辦個人演唱會,海報宣傳已經在各個地鐵站和商場鋪了許久。由于觀眾太多,交警正在各個路口控制車流量。步行前進的人們手里都拿著大大小小的應援物,兩手空空的羅伊顯得十分突兀。 Nico在這里,會是怎樣的心情?他不敢想象。體育館外人山人海,音樂、尖叫震耳欲聾。埃洛特給的定位到細節處便模糊,羅伊拼命奔跑,試圖從密密麻麻的人頭中發現那個熟悉的小小身影。 他忽然硬生生定住腳步,心口一痛。 金發青年就站在離羅伊咫尺之遙的地方,仰望黃昏中的熱氣球。他沒戴帽子和口罩,明星款臉蛋坦然暴露在夕陽流光下。演唱會的宣傳造勢做得熱烈,鋪天蓋地的海報,投影,立牌都是洛倫斯淡然的微笑。覆蓋全場的廣播正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重復著入場通知。粉絲們歡聲笑語從Nicos身邊經過,摩肩接踵往里面擠,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在羅伊發現他的一瞬間,青年也回身看向羅伊,冰藍的眼睛映著Alpha滿頭汗水。 站在那上面的人本來是我,本該是我。他沒有開口,但羅伊聽見了。 這里曾經開著他的夢,而現在卻只能看別人種上新花。羅伊心頭五味雜陳一時涌起,上前兩步,抓起他手腕就往外拉。 習慣性對親密接觸的反抗沒有到來。Nicos踉蹌兩步,默默跟在Alpha身邊。警察還在不斷控制進場人群,千千萬萬人正從四面八方涌向這里,準備參與一場視聽盛宴。在周圍或驚訝或疑惑的眼神中,他們逆著人流漸行漸遠。 他們要回家。光與暗總是如影隨形,有人站在舞臺上光耀奪目,就有人藏進深夜,在情緒的泥沼里翻滾喘息。 Nicos撲上來吻了他。 從體育館到公寓,兩人一路無話。但在一個Alpha和Omega之間,語言從不是必要選項。大門關閉,一路搖搖欲墜的玻璃轟然破碎,苦酒濺了一地。沒有猶疑的廢話,羅伊抱著他倒在沙發上。衣服三兩下落地,他紅著眼睛,咬住Nicos喉結吮吸。 Omega叫了一聲,仍然緊抱著羅伊不撒手。 “用力點,”他呼吸紊亂,“怎樣都好……讓我忘了吧。” 他需要更多的疼痛刺激麻木的神經,才能強迫自己忽略這24小時內所見的一切。溫柔已成累贅,烈焰點燃酒香,呼吸吐納都是guntang的火。羅伊將他翻過去啃噬后背一寸寸皮rou,直到白雪開滿紅梅。悶進沙發布套的疼痛哽咽是帶毒的催情劑,羅伊第一次沒有停下來噓寒問暖。Nicos的骨與rou里纏滿荊棘,他分擔不了青年肩上的萬分之一。 山呼海嘯聚集在燈光下是一場盛宴,而兩個人又何嘗不是隱秘的狂歡。野獸撕咬獵物,血腥滲入舌尖。羅伊閉上眼睛,輕舔青年肩上的傷痕。這一口咬在了腺體對稱的位置,深淺牙印像陣地的旗幟。 Omega被他剝得精光,確定沒有一寸皮膚遺漏親吻。空氣中的酒精濃度早已過量,熏得人目眩神迷。四目相對,無需多言。羅伊喘著氣低頭再次狠狠咬了一口鮮紅嘴唇,伸手去開床頭柜。 Nicos狠狠拍開他的手,避孕套落在地上。 “全部,”他抓住羅伊拽向自己,“全部都要。” 里里外外都蓋上新的烙印。完全一致的琴酒香氣,卻又勢如水火。理智的猶豫在青年主動的邀請面前崩碎成齏粉。羅伊閉眼親吻他,手指探入交疊的腿間,不斷逼出動聽哼聲。Omega大腿輕夾他的手,緊張地收縮。 背靠著泰迪熊被抬起雙腿進入時,一滴淚水自昏紅眼角滑下。從什么時候起,這只玩具渾身散發著羅伊的味道?Nicos仍然不能從味覺上區分兩人的信息素,但毫無疑問,這里的每個角落都已經裹滿大男孩的氣息。因為羅伊在這里住了三月有余,而安德烈從未停留超過24小時。 激動的Alpha連yinjing都硬得顫抖。喘息繚繞,汗水滿身,他連著玩偶將Nicos壓在身下,肌膚相貼不留一絲縫隙。“手。”他說。 Nicos迷迷糊糊伸手遞給他,“嗷!”無名指忽然被狠咬了一口,他這次真疼得大叫出聲,“你干什么!” “戒指。”羅伊給他看第二個指節上一輪齒痕,“先臨時用著。你也可以咬我。” Nicos好氣又好笑,“幼稚,”他不輕不重拍了羅伊一巴掌,“一個真的就夠。” Alpha失落地挺腰拱人,直到對方連連求饒。情濃深處,緊致的腔道開始收縮吞吐。在撞擊中倒在地上的泰迪熊自然成了軟墊,支撐著兩人向更深處結合。 “輕點……” 岔開大腿坐在羅伊身上,為舞臺表演鍛煉的柔韌性再次發揮作用。Nicos背靠著結實的胸膛,面對穿衣鏡,紅著眼睛按住小腹。里面的東西頂得他下面陣陣發酸,忍不住夾緊雙腿。 “等等!我……”他忽然掙扎著往外爬。然而鎖結已經膨脹,不到高潮,他們都無法分離。羅伊以為他又像往常一樣害羞,一把撈住逃跑的青年摁在地上,捏住Omega濕潤的yinjing玩弄。每次刺激這里,Nico都會去得比平常更快。原始的野獸交合姿勢讓他可以將前端完全埋進生殖腔抽插。 Nicos趴在地上尖叫搖頭讓他不要碰,卻甚至掰不開一只手。隨著一股熱流涌進手心,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Omega的身體慢慢松弛。他埋頭咕嗚,肩膀一抽一抽因哽咽聳動。羅伊抽抽鼻子,臉色剎那通紅。 他好像真的做過頭了。Nicos是個有點潔癖的人,竟然被他…… 青年這次真的哭了。他捂著眼睛,淚水還是不停從兩頰滑下。羅伊愧得要命,抱住因羞恥通紅guntang的身體,不停輕吻著他臉頰脖頸。即便如此,下身還是忍不住在濕熱的甬道中抽插。因為失禁而無地自容的Nico是平日從沒見過的風景。繼續撥弄yinjing,完全失控的Omega便會哭著搖頭,白濁只能從小孔里緩緩流出來。 在嘶啞的喘息中一滴不漏射進濕熱深處,羅伊緊閉雙眼,死死抱著Omega,仿佛只要他不松手,他們就永遠不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