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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jian臣情事在線閱讀 - 弟弟太美,猛男落淚

弟弟太美,猛男落淚

    女子臉色變了,惱羞成怒一般:“瞿大人認不出我們嗎?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瞿清決心頭一跳,仔細打量這一男一女,他們面容相似,應是姐弟,聽口音是杭州人,生得皮膚白嫩五官精致,一看便是富貴人家養大的。

    他思慮片刻,遲疑著:“你們很像……”電光火石之間他想到了蔣昌才。聽說蔣、秦被收監后,判決遲遲未下來,親眷一直留在原住府邸,受官兵監視。

    “你們是蔣家人?”

    女子神情傲然:“我是蔣家嫡女蔣香嬋。”

    瞿清決只覺得可笑:“放肆!誰準你們隨意出府的?你父親是待罪之身,正接受三司問詢,你們竟然如此不知輕重,敢在國喪期間濃妝艷抹、當街賄賂官員,下來,跟我去衙門!”

    蔣香嬋雙目圓瞪,晶瑩淚珠滾滾而下:“瞿清決!我父親為你們任勞任怨服務了那么多年,你現在竟然翻臉不認人!憑什么出了事讓他一個人擔罪?最壞的壞人明明是你們!你們瞿家人狼心狗肺!狗日的,我要跟你拼了!”她忽然拔下頭上金釵,披頭散發沖向瞿清決,他迅速后撤步,單手制住她的胳膊,女孩子體弱,他不費什么力氣就能對付她,但真的做到時,他發現太輕而易舉了,她就像是故意的,發絲飛揚,掩住那血紅嘴角的一抹笑。

    一瞬間冷汗滲滿脊背,他被不幸的預感攥住了心,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滯緩了,時間鋒利,他回頭時,只來得及看見貌美男孩猙獰的臉,咬牙切齒,青筋暴起,將長匕首直直刺向他后背。

    “啊!血!有血!”

    “殺人了!殺人了啊……”

    風聲和嘶喊在耳邊旋轉,瞿清決感到溫暖的重物砸到背上,而后下巴狠狠撞地,鉆心的疼,這一摔是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待他回過神,周圍都是鞋,男鞋女鞋,晃動著,像看客張張合合的嘴。

    他疼,他清醒,他感知到壓在背上的rou體,很重的吸氣聲,很熱的呼氣聲,血沫弄濕他的臉,對他說:“哥……我好疼。”

    “羽奚?梁羽奚?”他哭了,但不敢動,怕動一下,梁羽奚流的血更多,“羽奚,你哪兒疼?”

    “背、全……全身。”

    終于有好心人幫忙,小心翼翼地把梁羽奚平挪下來,瞿清決翻身坐起,看見了扎在梁羽奚右背上的刀,沒入心臟,但肯定戳破了肺葉,“郎中!快叫郎中來!”

    瞿清恒指揮周圍的人幫忙,一直緊握梁羽奚的手,叫他別說話別急慢慢呼吸,但他已經出現呼吸困難的癥狀了,血沫自嘴角鼻腔不斷溢出:“我會……死?”

    “不會,絕對不會。”瞿清決哭著向他保證:“羽奚你還有左肺,你絕對能活,你……你不該替我擋刀啊,羽奚……兇手呢?蔣香嬋……”瞿清決抬起頭,目光灼灼掃視群眾:“去追,不能讓他們逃了,他們是罪臣之子,貪污過萬貫財寶,誰能捉到他們誰就能發大財!”

    當夜,臬司衙門外熱鬧非凡,杭州府理事同知在正門維持秩序,通判常昀之快步走進府堂,向瞿清決憤然訴苦:“那潑婦獅子大開口,竟然想要五百兩銀子!她帶著全家老小坐在衙門口,死活不走,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越發多了,瞿大人,快派兵處理吧!”

    殘燭半照,瞿清決坐在黑暗里,緩聲問:“潑婦?是那捉了蔣香嬋的婦女?她家里做什么營生?”

    “銀簾胡同口賣炊餅的,姓王,刁民習性,膽大包天!竟敢公然勒索官府!這還不算完,像她這樣的還有四戶人家,都說是自己先逮到蔣香嬋的,現在看潑婦鬧得狠,這四家都呈觀望狀態,就等著到后面分一杯羹!”

    瞿清決不覺得奇怪,跟方徊下鄉歷練過,他知道市井里的智慧無窮無盡,古有商鞅為了變法立木為信,今天就有人民敢賭政府會為了信譽掏錢。

    “給她一百兩,這錢我出。你去衙門外放話,說官府最多拿得出一百兩白銀,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王姓婦人獨占一百兩白銀,二是她和另外四戶人家各拿二十兩白銀。讓他們鬧,半個時辰后再從守御所調兵鎮壓。”

    常通判稍一細想,便明白此舉是把矛盾轉移到刁民內部去,先前他們為敲官府竹杠同仇敵愾,現在定會為爭奪賞金起內訌,瞿清決主動問起另一人:“捉到蔣香麟的獵戶呢?他若是也要五百兩,那就給他。”

    蔣香麟就是刺傷梁羽奚的男孩,事后割斷馬車韁繩,騎上駿馬逃向山林,途中被一個獵戶擒住。跟蔣香嬋性質不同,蔣香麟確實傷及朝廷大員之子,罪行成立,衙門可以在公文里帶一筆,替獵戶名正言順地請功。

    常通判道:“他沒要賞賜,已經走了。”

    “你沒留他?”

    “挽留過,但他一分錢不要,他說懲治惡人,匹夫有責,要什么賞賜。唉,好一個義士。”

    瞿清決愣了片刻,嘆道:“是我狹隘了。”

    常通判觀察他良久,道:“瞿大人,我還是幫您叫個郎中來吧。”

    “我又沒受傷,要什么郎中。”瞿清決音色疲憊:“去醫館看看,那些郎中藥師若是不忙,便把他們請到梁府給張九珍打打下手。”

    “不是,您臉上……”

    正說著,大門又被推開,方徊領一位老郎中急急走進來,帶起一陣初冬寒風。“先生,他傷在臉上,是被指甲抓的,那指甲染成了丹蔻,可能有毒,您看看,不要……最好不要留疤。”

    經他們提醒,瞿清決才意識到自己的臉被抓破了。梁家新宅邸買在杭州最華貴的瑯芳巷,四通八達消息靈通,梁羽奚出事后府上很快就有人報信,他母親聽后當場暈厥,醒來后哭著趕到兒子床邊。

    她怨恨瞿清決,不準他再靠近自己的兒子。當然,她是大家閨秀,做不出有失體面的事,而是派出自家仆婦跟瞿清決大鬧,哭天搶地,撕破臉皮,跳起來打他耳光。

    當時他都默默受了,直到此時此刻,坐在方徊面前,才覺出一點委屈。

    指甲印在右側臉頰,血絲已干涸,郎中拿棉棒蘸了藥酒給瞿清決療傷,方徊站在旁邊仔細看著,郎中手上一用力他就下意識跟著低聲嘶氣,是替瞿清決擔著疼:“先生,您輕點,他疼。”

    “嘿,我這都沒使勁兒吶!”老先生很是不忒。

    瞿清決出聲勸道:“行啦方徊,我不疼,你先去司獄堂,幫我審訊蔣家那兩個。”

    蔣昌才秦會徠倒后,牽連下面一大片人,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內多人被革職,暫時留出數十個空缺,公務無人處理,只能調配其他人手兼任。

    如今方徊是敕令審判官,全權負責蔣、秦大案,由他審理刺殺案,合情合理。

    等細致處理完傷口,老郎中又開了膏藥,叮囑瞿清決勤換藥不要撓,日后應該不會留疤,他胡亂應著,都當耳旁風,轉而叫等在門外的屬下進來說話。

    按察僉事問此時梁公子受傷昏迷,是否要遞了消息到東南前線,叫梁部堂知曉。

    瞿清決有些驚訝:“梁家那邊還沒報信嗎?”

    “梁夫人原本是想的,但被神醫張九珍勸住了,張先生說公子沒有大礙,不必興師動眾。”

    瞿清決點頭:“那便不說了吧,部堂大人身體不好,聽了也只會徒增煩惱。”他站起身,要往司獄堂去,邊走邊聽屬下們做其他匯報,仰頭見三兩星子,在寒夜里格外刺亮,心中空乏無比。

    一行人步至司獄堂,相隔甚遠便聽見女子凄厲的叫喊,乍一聽以為蔣香嬋正遭受嚴刑拷打,闖進去一看才發現她半點兒傷也沒有,被綁在椅子上,猖狂大喊:“來啊,把我關進大牢!把我貶成平民!有本事把我發配到邊疆!”

    方徊沉著道:“你原本就是平民。當街行刺他人,刑期三十年起步。”

    蔣香嬋尖叫:“你放屁!我查過律令了,從犯只要判五年,殺人的是蔣香麟,他才是主犯,我又沒傷人!”

    “教唆親兄弟殺人,你居心何在?”

    她笑得更加陰毒:“親兄弟?誰跟他親,我是蔣家嫡女,他不過是庶出的賤種!我給他點兒好臉色他就感恩戴德,我叫他去死他不敢不死,我叫他殺人他必須照做。”

    在場的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都聽說過蔣昌才寵溺長女,把她寵得張揚跋扈,但沒想到會離譜至此,她簡直不是人,是毒蝎。方徊安靜審視她,忽而道:“你做這些,究竟有何圖謀,不可能是單純的報仇,還因為,你不想去教司坊?”

    蔣香嬋驟然瞪大雙目,面部肌rou松懈,緩慢平靜下來:“你竟然不蠢,是,我就是想坐牢,做了牢就不用做那人盡可夫的臭婊子。”

    朝廷規定罪臣被抄斬后,女眷全部入奴籍,發落到官營妓館教司坊,許多女子跳樓、服毒、上吊,寧愿死也不去。悲劇的源頭在哪里?瞿清決和方徊對視一眼,看見了彼此眼中的悲哀。

    拿住了蔣香嬋的弱點,立刻有人建議將她送進教司坊,常通判尤其激憤:“瞿大人,對付這種狠女人必須比她更狠,叫她怕什么來什么,上書朝廷把她送進青樓,讓她這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蔣香嬋破口大罵:“狗東西你敢!我死了都不會放過你,我到陰曹地府也要掐死你,瞿清決你個rou艸的!你不是男人!我要是當男人我比你強百倍強萬倍,我把所有人踩在腳底……”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瞿清決轉頭就走,直到門外才對常通判開口:“冤冤相報何時了?送她進女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