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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jian臣情事在線閱讀 - 大才子跟馬夫相依為命

大才子跟馬夫相依為命

    四天后,孫善正能站起來了,他們決定在正午時分出發,走出大山。瞿清決用藤蔓綁緊孫善正腹部,另一端連接在自己腰身上,方便攙扶他在森林中行進。瞿清決是他的拐杖,強烈的日光被層層樹蔭篩過后只剩陰森的灰綠,他們像在迷霧中前行。

    “怎么回事?動物都不安分了?!宾那鍥Q細聽四周的動靜。

    孫善正也聽到遠處有野獸煩躁的嗥叫聲,樹冠間鳥鳴凄厲,大地上的泥土在拱動,蟲蛇蠢蠢欲動。

    又有刺客?瞿清決的警惕剛一生出,地面忽然劇烈晃動,萬里之下地殼斷層移動,方圓千里無活物立錐之地。

    “是地震!”

    孫善正反應迅速,拉住瞿清決往陽光明亮處爬行。沒有樹蔭的地方可能有空地。他的傷腿難以行動,反過來需要瞿清決架著他爬行,螞蝗蟲豸在地上游竄,他們忙著緊閉嘴唇,臉上糊滿骯臟的活物。三人合圍粗的古樹在他們身后紛紛倒塌,塵土飛揚,視野一片焦黃。

    瞿清決感覺此時此刻所有的一切,滋味比死亡可怕一萬倍,力氣從全身上下每個毛孔泄露,真的還不如死了算了。瀕臨放棄時,他感受到耳邊有濕熱的氣息擦過:“謝謝。有你,我死而無憾?!?/br>
    是孫善正??赡且豢谭交驳纳碛绑E然閃過瞿清決腦海,佇立瀟湘,黃鵠高飛,望君不來。

    “起來!給爺爬!”瞿清決抓住孫善正奮力向前。

    待地面徹底平靜,有那么一刻寰宇靜寂如死,千山鳥飛絕,萬里無聲息,瞿清決趴了很久,試著動一下,發現自己的五指已經戳爛了孫善正的衣領,手面上糊滿血泥和蟲,嘴里泛著同樣惡心的味道,他呸呸嘔吐,爬向空地中央的大湖邊洗漱。

    “瞿清……”孫善正在后面氣若游絲地喚他。

    瞿清決認命地回頭,生拉硬拽把他挪到湖邊:“把自己洗干凈?!比缓篥那鍥Q往更遠處走,確定到達他看不清的地方后脫掉衣褲,全裸著跳下水洗澡,連發縫都一點點清洗干凈,衣物在水里來回漂洗七八遍,濕淋淋地穿上身。

    反觀孫善正,卻幾乎是一動不動,瞿清決走向他:“你怎么回事?”

    孫善正道:“水臟。”

    瞿清決仔細一看,才發現面前的水域不同尋常,大片黑色浮動在表面,氣味難聞。

    “這是什么?”瞿清決伸手想碰,孫善正攔他:“有言:‘地氣郁結,六氣不調,四時不節,亂天之經,逆物之情,玄天弗成’,人力不能左右道法。”

    “呵,你挺信道?”瞿清決不屑,比起虛無縹緲的道法,他更相信格物致知那一套,不僅伸手掬水,還湊上去聞,思索片刻后,他確信自己知道這是什么了,是石漆水。

    “石漆水?”孫善正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記載,酒泉某山曾發現一處泉眼,其水肥如rou汁,其色先黃后黑,形如凝膏,點燃后極為明亮,但不可飲用,當地人稱之為‘石漆’。

    里也提到過,這種水又叫石油,生于水際,沙石與泉水相雜,頗似淳漆,燃之如麻,但煙甚濃,所沾帷幕皆黑?!?/br>
    孫善正搖了搖頭:“旁門左道,怪談異聞,我很少翻閱?!?/br>
    瞿清決沒時間跟他爭論,扶他去水質干凈處快快洗完了事,然后給他重新包扎傷腿:“感覺還行嗎?”

    “能忍,繼續趕路。”

    瞿清決綁好藤蔓,架著他站起來,路過石漆水時心思微動。石油生在地下,今日乍現,許是與地震有關。

    他們繞湖趕路,中間又經歷三四次余震,等到達峭壁邊上已經是日落西山之時,其他的路被已倒塌的樹木堵死,走峭壁反而是最輕便的捷徑。瞿清決之前探過路,這里離地面七丈左右,對成年男子而言不算困難。

    瞿清決把三根粗藤蔓繞成一股,掛在最堅固的巉巖上,而后將孫善正和自己栓牢靠,為圖安全瞿清決準備直接背著他下去。

    “不必這樣,太冒險……”

    “行了,都到這個地步了。抓牢我,別拖后腿就行?!宾那鍥Q往手上纏繞布條,抬頭短暫地看他一眼,發現他比自己還要高出兩三寸。

    向下攀巖時速度非常慢,瞿清決小心地試探腳下每一塊巖石,生怕踏空,他踩準后才會讓孫善正下腳,減輕自己身上的負重感,“千萬小心,不要慌?!?/br>
    天光漸漸暗沉,嶙峋山巖中大風空空蕩蕩地來回滌蕩,孫善正背后刺骨冰涼,他一語不發,控制著自己呼吸的頻率,不敢過分干擾瞿清決。

    一只翠鳥忽然從斜下方撲棱而過,圍繞兩人來回沖刺,大概是因為他們動了它藏有雛鳥的洞巢。瞿清決異常冷靜,全神貫注尋找落腳點。孫善正用后背抵擋翠鳥攻擊,為穩住心神他仰頭望天,意外發現遠處有鷹隼在盤旋。

    他觀察片刻,察覺到鷹隼在逐漸靠近,不止一只,三只,四只,從各方向出現,盤繞唳鳴。

    “有鷹?!?/br>
    瞿清決幾乎聽不進外面的聲音,神經緊繃如弓弦,生死凝在一線,在山里經歷過太多,現在就算是天塌地陷,盤古降世,或倭寇追兵趕到,他都不會覺得震撼了。

    孫善正緊緊望著天上:“是海東青?!?/br>
    游沢曾從韃靼游商那里私販名貴鷹種。在清流黨少壯派內,有專門熬鷹訓犬的圈子。

    他凝神辨聽許久,終于在狂嘯的風聲之后聽見了,馬蹄,人語,那瞬間就像十萬噸甘霖降臨在龜裂的心田上,喜悅無限盈漲,他想大叫大笑,想扳過瞿清決的臉兇狠吻他。

    克制再克制,他低聲道:“……清決?!?/br>
    這聲呼喚讓瞿清決些微松動了精神,他下意識回應:“嗯?”

    碎石塊忽然震落,自藤蔓盡頭沙石俱下?!捌H!快撐不住了,這破繩。”三根藤蔓中斷裂了一根,握在手中分量驟輕,瞿清決快速往下方瞄一眼,估計離地還有三丈遠,地表上亂石堆積,摔下去必死無疑。

    “撐得住嗎?”孫善正緊張至極:“援軍快到了……”難道他們要死在獲救前一刻?

    瞿清決四下里快速掃視,沒有洞xue或較大的落腳平面,石壁陡峭險峻,巖石常年被風吹雨淋,很多地方圓潤到滑不溜手,石縫里胡亂長著雜草,在風里傻傻癲顫。瞿清決心煩意亂,恐懼像一個黑洞,自身體深處源源不斷釋放威力。

    “其實,只要割斷一個人身上的繩……”孫善正的聲音夾雜在風里,讓瞿清決打了個激靈,對,他怎么會沒想到,明明減輕一個人的重量繩子就可以承受,那個瞬間他心中已有預感,緩慢回頭,看見孫善正手中的匕首。

    紅寶石?藍寶石?刀鞘鑲嵌物折射的光鋒芒畢露,傷了他的眼。

    瞿清決深深閉上眼,心道好計謀,果然無毒不丈夫。不是在此時,也會是在平安落地后的某一刻,從后面,不聲不響地給自己一刀,除去后顧之憂,走得一身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