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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美貌將軍風(fēng)流

    “居然只是燙掉了一層浮皮。”

    藥油也是火辣辣的,在背上均勻抹開,瞿清決趴在被褥里輕哼。軍醫(yī)很年輕,手勁兒卻極足,涂完整個被后,將指端剩下的藥油涂在瞿清決腰側(cè),來回摩挲了幾下。

    瞿清決自臂彎中抬起頭,斜飛眼角看清了軍醫(yī),白皮膚,臉側(cè)橫一道桃紅色長疤,整個人透著邪性的漂亮。

    他皺眉收回目光:“滾,我不喜歡上趕著挨cao的。”

    醫(yī)師大笑起來,收了手,俯下身在他耳邊說:“沒人告訴過瞿二爺嗎?得罪誰都別得罪郎中……對了,我叫羋玉。”

    羋玉起身離去,合上了門,沒多久門頁又開啟,瞿清決不耐煩道:“滾出去。”好一會兒無人回應(yīng),他懨懨地回頭,看見齊嶟站在朱門前,微笑著注視自己。

    “你不是……你的傷?”瞿清決驚異,齊嶟看上去竟然完好無損,神采奕奕。

    “我沒有受傷。”齊嶟走過來,目光灼熱而深情:“因?yàn)樗彼麖囊陆罄镒С霭霘埖牡弁蹙G翡翠吊墜:“它為我擋了一箭。”

    齊嶟半跪在瞿清決床前,好讓他伸手觸摸翡翠,瞿清決撫摸翡翠上沁綠的傷口,喃喃道不可思議。

    “的確不可思議,這一仗大獲全勝,我毫發(fā)未傷,大概……你就是我的幸運(yùn)星。”齊嶟握住他的手,牽至唇邊印下輕輕一吻。

    床頭立屏哐當(dāng)震響,瞿清決被齊嶟抵到上面狂吻,雪檀鑲嵌天然貝母,滑涼濕膩的觸感,細(xì)細(xì)密密滲入后背,瞿清決仰首闔目,急促喘息,對,就是這樣,這才是真正的他,他放蕩,他沉淪,他被男人玩弄,他愛玩弄男人。

    齊嶟撕開他的里衣,將臉探進(jìn)去深嗅深吻,叼住他頸側(cè)啃咬,受過傷的身體,微微發(fā)燙,嫣媚透粉,齊嶟輕緩地揭開他胸前繃帶:“疼嗎?”

    瞿清決搖頭,主動岔開腿勾住他腰身:“來。”

    乳尖露出來,梅紅輕圓,齊嶟笑著吻它一口,然后深深含住,吃豆腐般來回舔弄。瞿清決遮住雙眼縱情享受身體的酥麻快意,快感涌至下腹,齊嶟褪下了他的褲子給他口。

    是舒服的,他敏銳地感知到齊嶟的嫻熟,這點(diǎn)清晰的念頭很快被欲孽的洪流淹沒,齊嶟已經(jīng)侵入他的臀縫。

    他睜開眼,透過指縫看見光,還有在他身上起伏的俊美男人。真俊,眉眼幽深凌冽,一點(diǎn)絳唇,活色閻王,精赤的雪白身體上肌rou蓬勃欲發(fā),頸下那半塊翡翠輕搖旋轉(zhuǎn)。

    齊嶟舉起翡翠叼進(jìn)嘴里,沖他艷活一笑,瞿清決愣住,疼痛自心尖蔓延,迅速攥緊整顆心臟,他下意識觸摸自己的鎖骨,空的,那日負(fù)氣摘了青竹吊墜扔給方徊,脖子上就一直空著。

    “別弄了,我不想做了……”瞿清決挪動身體,使力推開齊嶟,齊嶟一頭霧水:“怎么了?”

    瞿清決坐正,重新為自己裹上繃帶,盡量不牽扯傷口:“沒什么,只是……算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背疼?”

    “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你到底怎么了?”

    齊嶟明顯煩躁起來,抓起黑綢里衣給自己披上,胯下那物還硬著,將褲子頂出輪廓,“你真的背疼?轉(zhuǎn)過來我給你看看。”

    “其實(shí)……疼的是心。罷了,沒什么好說的。”

    齊嶟奇怪地盯了他一會兒,忽然道:“你不會是想從良吧?”

    瞿清決垂下眼簾,黑密睫毛灑落小扇陰影,他輕聲道:“我們這樣算什么呢,你把蘭寧往哪里放。”

    齊嶟嗤笑:“彼此心里有數(shù)就行,我們這種人,不就是圖個刺激嗎。”

    “刺激?”瞿清決直視他:“你平時常找刺激?”

    他們無聲對視片刻,齊嶟道:“我壓力很大,平日里需要發(fā)泄。”

    “比如,那個羋玉?”

    齊嶟沒有回答,低著頭,以手撫弄瞿清決光裸的腿肚。

    瞿清決躲開:“你想過以后該怎么辦嗎?你和蘭寧,總得謀劃將來吧。”

    “什么將來,都是男人,將來都得成家立業(yè)。”

    瞿清決震驚:“你要娶妻?”

    齊嶟道:“尚未有這個打算,但蘭寧是要娶妻的,薛家只剩他一個,他不能讓祖宗斷了香火。”

    瞿清決越發(fā)驚訝:“怎么會?他……”

    “他的名聲是叫你毀了,但他是大理寺寺丞,皇上眼前的紅人,憑這個,京城想和他攀親戚的人家多的是,上趕著把閨女許配給他。”

    一時間,瞿清決心中五味雜陳,難以言說,只有激烈撲扇的睫毛泄露情緒的復(fù)雜,像兩片纖密的小森林,黛色秀濃。齊嶟看著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下,然后,伸手解開自己的汗巾。

    瞿清決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齊嶟正在興頭上,不卑不亢,大大方方,大馬金刀地叉腿坐著,單手快速擼動性器。嘴唇微張,顯然正沉迷于欲望,一雙眼緊緊鎖在瞿清決身上。

    看似忍讓,卻燃燒著如狼似虎的渴望,看他的睫毛看他的嘴,看他的鎖骨看他的腿,看他虛掩在薄衫下的繃帶,繃帶上沁出的rou色,剛被舔弄過的乳微微凸起,茱萸香顆粉初透。

    齊嶟盯著那處,加快手上速度,瞿清決下意識瑟縮身體,竟產(chǎn)生出被目光jianyin的錯覺。

    “你!夠了!別弄……”

    齊嶟欺他無力,湊到他汗?jié)竦念i窩深深嗅了一口,氣流拂動汗毛,癢而酥麻,瞿清決頓時如驚弓之鳥般彈起來,想要躲閃卻被傷口牽制住,只能任由齊嶟噙住自己的雙唇,探舌進(jìn)來掃蕩。

    粗喘連綿,灼熱強(qiáng)勢,齊嶟在舌吻中射了出來。

    綿柔的愉悅在身體內(nèi)來回震蕩,他深吻瞿清決,在他的氣息里細(xì)細(xì)回味,緩了許久,才起身放開他。瞿清決立刻弓起身體猛烈咳嗽,大口大口呼吸,釋放胸中的窒息感。

    室內(nèi)彌漫濃郁的麝香味,齊嶟擦過手,坐在床沿上幫瞿清決整理衣服,“很難受嗎?”

    瞿清決俯趴著,脊背尤在顫抖:“我真的,從來都不了解你,齊嶟。”

    齊嶟低聲道:“可是我一直都很了解你。清決,很早以前我就注意到你了。”

    平復(fù)了好一會兒,瞿清決才恢復(fù)原樣:“很早以前?”

    “秋山牧場,你還記得嗎?”

    瞿清決淺淺思索一下:“那一片兒我以前常去,怎么?你在那里見過我?”

    齊嶟執(zhí)著地盯著他:“你真沒有印象了?”

    瞿清決擺擺手,不愿深思,十多年前他初習(xí)騎射,經(jīng)常一個人去牧場獵場玩,不要人陪。

    他向來是獨(dú)來獨(dú)往慣了的,曾經(jīng)有一群狐朋狗友,爭先恐后巴結(jié)他這個瞿首輔次子,他厭煩。而那些他真正想結(jié)交的人,卻對他避之不及,久而久之,他便十分知趣了,像他這種人,生來只該有一個伙伴,那就是孤獨(dú)。

    齊嶟淡聲道:“可是每逢下雨,我都會想起秋山牧場。”

    現(xiàn)在瞿清決不想關(guān)心齊嶟話中的深意,比起舊日奇緣,他更關(guān)心另一件事:“齊將軍,這一仗還用再打下去嗎,今年把倭寇趕到了東島外就夠了。國庫虧空,火藥不足,糧草供應(yīng)不上,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休養(yǎng)生息。”

    “還差一點(diǎn),就能把倭寇趕盡殺絕了。”

    “不剿了他們的老窩,他們就會一茬又一茬層出不窮,倭寇是殺不完的,大明能做的只有富足自身,加固防御,叫他們不敢來犯。齊將軍,你可知窮寇莫追?”

    “知道,我亦知‘釜底抽薪’。將這一波倭寇徹底殺絕,至少能保沿海十年平安。”

    瞿清決認(rèn)真望他:“你意已決?”

    齊嶟道:“無關(guān)黨爭,皆是肺腑之言。”

    這便是他們的分歧了,瞿黨希望戰(zhàn)爭到此為止,梁邦憲繼續(xù)鎮(zhèn)守浙江,監(jiān)督沿海的防事工御建設(shè);清流黨卻要這場戰(zhàn)爭大勝,為康王揚(yáng)名,并讓梁邦憲失去用武之地,瞿黨在東南的支柱一倒,倒瞿便成功了一半。此行滅瞿黨鞏帝心,一舉兩得。

    瞿清決不再多言,閉上眼,向齊嶟揮了下手,示意他出去。

    齊嶟心中雖不虞,但看瞿清決病中緊蹙的眉頭,溫軟而脆弱,還是沉著面孔給他蓋好薄被,輕手輕腳地推門離開。

    未行數(shù)十步,齊嶟就聽到外面的爭執(zhí)聲,一個英武漢子硬要闖過守衛(wèi)那關(guān)進(jìn)將官營帳:“我要見他,他認(rèn)得我!”

    齊嶟走近后認(rèn)出這人是云燕然,在軍中頗受長官青睞的總旗,這次在海戰(zhàn)立了大功,指揮使已經(jīng)上報(bào)省里,預(yù)備將其擢升為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