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人的太子,莫名其妙
溫栩路上越想越氣憤,沒想到堂堂太子竟然好男風,還如此無恥下流,氣急敗壞間胸腔發麻,雙手蠢蠢欲動。 溫靖宇就在府邸正堂等著溫栩,歲月侵刻的臉上憂慮重重,直到看見愛子的身影,提著的心才放下。 “栩兒,太子究竟是何意?” 溫栩努力揚起嘴角安撫緊張的父親,父親萬不能知曉此事:“父親,太子…欣賞我的畫技,只是君心難測,我日后不便與太子有任何聯系。” “好好好,栩兒,新帝未登基之前,你切莫與皇家牽扯不清。” “父親不必太過憂心,孩兒醉心詩詞書畫,對官職名利不甚感興趣,段不會自找麻煩。” 溫靖宇放心的摸了摸兒子的頭,這孩子從來都沒讓他煩心過,溫家不能再有任何差錯了。 溫栩出府以來收到的第一份請柬竟是來自新科狀元的下元墨會,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入秋,下元節快到了。 理了理肩上披著的羊毛斗篷,溫栩興致盎然的執筆作畫,院中的木芙蓉朵朵盛開在宣紙之上,層疊的花瓣輕薄嬌柔,雖不如月季般招展,卻也有別樣的風姿。 束謹明踏進來的一瞬間,便是看到這樣一幅景象,嬌貴溫雅的少年芝蘭玉樹,認真的眸子滿含柔情,雖是對著芙蓉花,但也讓束謹明不自覺放輕了腳步,不成想常安竟是這般嗜愛作畫。 一筆勾勒結束,即便是墨色的木芙蓉也開的嬌艷欲滴,像是活的一樣。 溫栩滿意的笑起來,唇角玩玩,整個人都透漏出愉悅的氣息,眼角余光瞥見束謹明的時候笑意一僵,便要裝作沒看見一樣直直離開。 “常安,吾來求畫,常安為吾畫上一幅可好?” “是,臣下恭敬不如從命。” 溫栩無可奈何的嘴角一撇,取下芙蓉換張新紙,對著太子的方向側目觀之畫于紙上,瞧著太子抬步走來,心里雖是一緊,卻也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繪畫,只是紙上之人有形無神。 “常安畫吾,倒是越畫越丑了。” “是臣下技藝不精,不進反退,望殿下息怒。” 束謹明只感覺胸口悶悶的,這幾日二皇弟黔驢技窮,刺客一波接著一波的來,雖然自己也借機鏟除了他的左膀,但也身心俱疲,今日想起常安過來瞧瞧,便被如此冷漠對待。 “吾不是不分是非之人,常安,吾只是想你了。” 溫栩只覺得莫名其妙,自己與太子之前并無交集,如今這般當真是不知所謂。 束謹明看他沒有反應,上前抱住他,平日里揮劍的手臂環住他的腰,力氣大的無論溫栩怎么掙扎都紋絲不動。 “殿下若是再不放開,臣下便要喚人了!” “常安,太傅定是不愿知曉此事的。” “卑鄙!” “對吾而言,不過是皇權至上。” 溫栩默言垂眸,憤恨的眸子側目,無聲抗拒太子的舉止。 束謹明得寸進尺的將唇湊過去,咬住懷中人耳下白皙的脖頸,沁人心脾的幽香飄入鼻翼。 “常安的香薰熏的吾意亂情迷,欲行不軌之事。” 溫栩忿然作色,卻又無可奈何,萬般后悔那日出府去了湖邊作畫,真是因緣忌諱,給自己招來這么大一個麻煩。 束謹明嗅著鼻翼的清香,情不自禁的兩腮鼓鼓,吸出一個紅印,又愛憐的舔了舔嵌入的牙印。 “……殿下,臣下不好男風,況且若是陛下知曉此事,只怕于殿下不利。” “如何不利了?他的后宮也圈養過不少男寵,若吾與他相仿,定是要更加欣賞吾。” 洶涌的怒意讓溫栩禁不住的身體輕顫,雙手握拳,緊閉的雙眸中滿是被羞辱的憤意。 “常安不同,吾登上皇位必定側立你為男后,大晏史上第一位男后!” “呵——怕是要背上個蠱惑君王的千古罵名,殿下若是當真心悅于臣下,不如就此放手。” 束謹明情意綿綿的神色猛然一凌,自降生之日起,除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和高貴漠然的皇后,還沒有人敢駁了他的面子,聽溫栩這樣說心里自然不悅。 “后事如何皆由史官所序,如若不合吾心意,殺了便是。” 溫栩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皇權的威懾,心有不甘:“殿下現在可能放開臣下了?” 束謹明輕笑一聲,手掌輕握,手中柔軟的腰肢略有點消瘦,不是很想松開。 “太子殿下,太傅大人來了。” 溫栩瞳孔微縮,使勁掙脫束謹明的懷抱,也是他沒用力,就這么饒有趣味的看著略顯驚慌的溫栩,真可愛。 溫靖宇著急忙慌又故作從容的快步走來,就只看見他兒子表情冷淡的站著,太子殿下到是看起來心情頗好,心底有些不解。 “臣不知太子殿下前來,未能迎接,實在是有失禮數。” “太傅言之過甚,是吾急于見常安,未曾相告。” 溫靖宇聽著總感覺不太對味,又談不上哪里奇怪,只得陪笑迎合,溫栩借此插話:“既然殿下與父親相談甚歡,常安便先退下了。” 束謹明兩步上前,取下自己的畫像,若是留在這里只怕要成粉碎:“常安畫技不進反退,實是不該,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吾再登門拜訪,告辭。” 溫靖宇將束謹明送上馬車,這才去尋溫栩探問實情,太子此舉實是反常。 “父親不必擔心,太子殿下心思深沉,未免有些難測,孩兒只是文人,值不得太子拉攏。” “唉,你有分寸就好,如若……無事,你身體不好,莫要cao心這些了。” 溫栩不知父親話里之話所謂何事,只是父親定不會害他,太子反倒是個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