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個事情怎么說呢,我覺得很cao蛋,相當cao蛋。 回顧前情,我們三人組是來探險的,加上尋寶但是…… 這個墻面上的東西是個什么鬼啊?!我們進屋以后就震驚了,抬眼一看發黃的墻面上有一團像是被煙熏出來的一大塊黑色圖案,老張也呆住了,我更是服了,這個形狀……有點像……一個……屁眼子? 不要問我怎么看出來的,我昨天剛跟我爸玩完鏡子py,問就是有心理陰影了。 墻上的那個形狀像極了一個不可描述之物,有點像含苞的菊花,也有點像一個黑點子。老張把眼睛瞪的很大悄聲問我:“你見過牛逼嗎?” 牛逼?那不是形容詞嗎?他問這個干什么?我該怎么回答他? “……什么逼?” “……”費小玲道:“你在說啥?” 老張筆畫著墻上的圖案道:“牛逼。就是母牛的逼。” 我:“……” 費小玲:“淦!” 費小玲就差蹦起來咆哮了,低聲怒吼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我,要打死他。 “你不要鬼扯了,趕緊的,看看你想要找什么來著?”我連忙扯開話題,一想到這所謂的“牛逼”我就聯想到昨夜我爸覆在我身上深深地喘息聲,那么火熱,那么令人窒息,他的yinjing上還彈跳著猙獰的青筋,塞進我的屁眼里,讓我欲仙欲死。 “你是不是發情了?” 轟—— 費小玲冷冷的一聲給我嚇了一大跳,差點蹦起來,我有些羞惱的掩飾一切:“你說什么。” 費小玲歪著頭,眼神清亮,她說,看我臉紅的跟發燒一樣還以為我發春情了。 我揮手想要離她遠點,教育她小姑娘家家不要說話那么羞人。 她沒理我自顧自轉身了。 我們幾個翻箱倒柜半天鬼沒抓著值錢的東西也沒有,正在老張垂頭喪氣要放棄的時候屋外傳來腳步聲,“咔嚓”一聲院子里進來人了,被費小玲擰壞的破鎖也被人完全破壞掉了,嚇得我們連忙蹲下,老張扒著窗戶露出眼睛觀察。 “臥槽!我爸來了!” 臥槽!什么情況?探險探到你爸老家來了? 老張眼睛瞪的滴溜圓,那驚慌失措的小表情我和費小玲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我連忙起身往窗外瞅了一眼,果不其然,他爸不僅來了我爸也來了,費小玲她爸也來了,三個人身后還跟著一個農民打扮看起來就不好惹的草帽大爺,緊跟著進來的還有一個中年警察叔叔。 我懵了,轉頭對老張說:“你爸報警了?” 老張也聽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整個人傻的跟狍子似的,費小玲難得的驚慌她選擇捂著嘴不說話。不一會兒警察叔叔從背后掏出大喇叭沖著屋子里的我們仨喊話:“里面的三個……額,學生,趕緊出來!你們這是什么性質你們知道嗎?你們被人舉報私闖民宅懷疑進行盜竊行為,趕緊出來。” ……不是,這不是荒廢的房子嗎?屋主都沒有,哪來的民宅? 費爹和我爹穿著一身西裝,看起來沒能去成釣魚干脆就去工作了,身旁站著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比他們倆要年紀大一些,是健康的小麥膚色,眉目凌厲兇狠,跟老張像極了,簡直就是中年版老張。他看起來是氣瘋了,一副要斗牛的架勢,雙手叉腰卯足了勁兒大喊老張的名字,“張喝翰!你給老子滾出來!” 老張一臉“我死定了”的表情,抹了把臉雙腿打顫著一小步一小步挪了出去,老老實實低著頭叫了男人一聲爸。相比之下費爹簡直“和善”微笑著叫費小玲出來受死,話說的那叫一個溫柔啊,溫柔刀,刀刀要人命啊。 費小玲眼見自己也死定了干脆大跨步出去受訓了,我一看就剩我了,還是別硬撐了于是我也出去了,站在我爸面前跟個鵪鶉似的都不敢抬頭看我爸的表情,生怕他很生氣然后讓我和老張絕交。 我閉著眼正焦慮不安的等待著他的訓話,可誰知頭頂突然一重,發旋兒熱哄哄的,睜開眼一看原來是我爸把手放在我的腦袋頂,他的動作很穩重很舒服,我一瞬間就有點想哭,從小到大我不論犯了多大的錯他總是一笑而過,但這次不同,這回跟著警察我很有可能會留案底,我也很害怕,我怕我爸也會害怕,但他沒有責備我,在老張爸爸的咆哮聲中我爸顯得格外平靜,他是在安慰我要我不要怕嗎? 逆著陽光看清他的容顏,我爸微微勾起唇角,眼神平靜中暗藏著對心愛之人的寵溺,我看的出來,他是真的真的很愛我。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這家房子確實空了很久那是因為家里老人都去世了,子孫們也搬到村子里生活了就把這里鎖了,但是這個大爺呢是去世老人家的兒子他沒事就過來看兩眼,正好看到我們開鎖不成翻進去的場景,他下意識就以為我們三個壞小子是來偷東西的,趕忙報了警還拍下了照片。 好巧不巧,這個警察叔叔跟我們仨的爹都認識,世界小的可憐他挨個打的電話來認領我們。我爸和費爹今天約好去釣魚,結果因為費爹半路去接我爹時輪胎扎生銹釘子上就不了了之了,后來我爸一想既然床都起了那干脆就干點什么吧,于是倆人又回的家穿戴整齊準備去公司看看倆家合伙投資的項目進行的怎么樣了。坐的我爸的車,剛開一半出去警察叔叔電話就打來了,又趕緊調轉車頭一路開村里去。 真尷尬,尷他媽的尬。 我是真想抽老張一嘴巴! 后來的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爸,我坐在副駕駛上我爸開車,費小玲和她爸坐后面,四個人,安靜如雞,車內不開空調也冷的可憐。 最后還是在費狐貍的一聲嘖里結束的冷戰,費爹抱著手臂翹著二郎腿眼下的淚痣都寫著不耐煩,一副“老子抽不死你”的氣場,“你解釋解釋,來,解釋解釋。” 費小玲平日里都挺直了腰桿高傲的很,如今她縮的跟王八似的,看來再可怕的女人見了親爹她也怵,小聲辯解道:“我們不知道那里還有人住。” 費爹都被她氣笑了,本來就年輕氣盛,一張臉漂亮精致媚氣的邪性,他冷笑道:“您了牛逼了,我一眼看不住你你就給我惹事,要不是人家警察跟你爸我認識,跟你許叔叔認識,看在我們的面子上說了好話你知道你就有案底了嗎?你知道我剛才怎么求的人家大爺原諒的嗎?你知道個屁。” 費小玲瑟瑟發抖:“爸……你不會告訴媽的對吧?” “你少扯話題,我必須要告訴她,她就是太寵你放任你太過了。” “……爸爸。” “別叫我爸爸,我沒你這樣的爸爸。” “……” “嘖。” 話說出口我們才覺得哪里不太對,完了,費爹已經被氣傻了說話都嘴瓢了,我不敢笑怕被連累,倒是我爸這個最佳損友是真敢說,他一邊看后視鏡一邊嘴上調侃:“看給你氣的,其實吧這事解決了問題也不大,你就別罵小姑娘了,他們幾個也是關系好尋思著組團去冒個險什么的,哈……這不是沒踩好點嘛。” 費爹呵呵:“你是不生氣,你家嘉嘉你不管束社會上總有人替你管束。” “嘿嘿。”我爸賤兮兮道:“我們嘉嘉是個好人,不干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他挺讓我省心的。” 好爸爸,兒臣心里那叫一個感動。 送完費家父女我爸一邊扯領帶一邊脫衣服,敞著個懷光著白皙的腳丫子踩在木地板上彎腰從冰箱里拿冰啤酒,他的腳很骨感,腳背有力中透露著青澀的破碎感,足底沒有死皮,腳底板很嬌嫩洗完澡后會泛紅。他這個人真奇怪,全身上下都那么性感連同腳趾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引起人的性欲望,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根手指拉開易拉罐環,他喝了一口挑眉看向我,嘴角的笑意盈盈。 他沖我張開雙手:“抱抱。” 我的心猛地一顫,他在沖我撒嬌呢。 我怎么能不應呢?我走過去撲倒在他的懷里,被他抱得緊緊。我的鼻孔里吸取的都是他的味道,洗發水、沐浴露、香精,都是我最愛的那個牌子,他用了我的東西就合該是我的人了,這一刻起,我才是變態亨伯特。 我要強迫他愛我。 我在強迫他愛我。 他把我越抱越緊,直到我難以呼吸,我拼命掙扎著想要從他懷里脫出來,最后又放棄了掙扎,想著就這樣與他緊緊相擁死在他懷里就好了,他附在我耳邊輕聲說:“小壞蛋,知道錯了沒?” 我點頭。 他松了松臂彎,我終于失去了窒息,圈著他的脖子問他,你什么時候愛上的我? 我爸抱著我晃了兩下,“自己猜。” “我猜不出來。” 他笑瞇瞇,桃花眼滿眼春情,有些不認真的調情蜜意,他的口型告訴我…… “我不告訴你。” “為什么?” 他無聲的說了句:“我是壞人,我不能告訴你。” 于是我與他額頭碰額頭也無聲的告訴他:“其實我也是壞人,但我偏要告訴你。” 兩張嘴巴一動一動,就是不肯出聲,但我們都知道彼此要說些什么,他笑我也笑,他笑我可可愛愛,我笑他老混賬一個不明著說愛我。 于是我向他再一次告白:“爸爸,我愛你。” “不是孩子對父親的那種我愛你,你明白嗎?” 他有些發愣,回過神來摸摸下巴,說他要是分不清就不會跟我滾床單了。 我還是沒有安全感,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我愛你我聽一百年都嫌不夠,偶爾的告白根本滿足不了我,我希望我寫作業的時候他說一遍,我看電視的時候他說一遍,我早上起床他說一遍,我晚上睡覺他還說一遍。 就這樣也不夠,那就每寫一個字他就說一遍,每換一個頻道他說一遍,吃西瓜我挑一個子兒他說一遍…… 可以嗎?可能嗎? 否。 不提也罷。 ————————————————————————— 一個小彩蛋: “我閨女被叫家長了?”費樂整個人都懵了,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家那么乖的大閨女會被叫家長還特么是警察打的電話。 許禾開著車剛想張嘴嘲笑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仔細一看是110的號。 “喂,您好。”許禾是越聽越想笑,自己的寶貝兒子因犯非法入室被人舉報了?這事鬧的…… 費樂疑惑:“你笑什么?” “我想到高興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兒子也被警察叫家長了。哦,是同一個警察。” “……”費樂滿臉嫌棄踹了一腳前面的駕駛座,罵道:“你有病啊,兒子被警察叫了你還挺開心。” 許禾點開地圖規劃路線手下方向盤打轉一路向山村開去,他很自信也很慣孩子,特別有那種無法無天的桀驁,他說:“只要我活一天我們家小星星就沒人可以欺負。” “那他犯了錯呢?” “錯給我,好給他。我替他頂罪,我替他坐牢。” “你早晚慣壞他。”費樂對他的行為嗤之以鼻。 許禾根本不在意朋友的白眼,他該怎么寵孩子還怎么寵,反正他的寶貝兒他就是慣著,除了他這世上沒人再真心對許嘉星好了。 他是唯一一個,獨一無二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