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瞎子被綁架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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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半,暮成雪就醒了。醫(yī)院的早飯是七點開始,他要在病床上等到點才能吃飯。 屏幕里的小瞎子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下身的產(chǎn)道縫了針,肚皮上都是推腹的淤青,動一下都疼。導(dǎo)尿管能幫他排尿,翻身擦身會有護工來負責(zé),他除了躺著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能做。 七點,終于可以吃飯了,護士忙得很,只能自己吃飯。暮成雪笨拙地把食物往嘴里塞,他應(yīng)該沒吃出來什么味道,嚼兩下就咽。吃完又躺回去繼續(xù)睡,周肆有時候也挺佩服他,不能動就硬生生睡好幾天。 睡到中午,吃午飯。睡到傍晚,吃晚飯。護工給他倒了便桶,幫他擦干凈身體,就關(guān)燈讓他繼續(xù)睡。 周肆看了幾天,得出兩個結(jié)論,第一沒什么好看的,第二,護工手挺重,暮成雪看上去挺疼。 周清這幾個月都住在外面,暮成雪臨產(chǎn)時還去外地出了趟差,等到生完了才回來。他看上去還挺穩(wěn)得住,也沒有去醫(yī)院看一眼的意思,只是當(dāng)晚回了家里住。三個人不約而同在暮成雪的空房間門口見面了,打個招呼就各自回屋。 一星期過得很快,他也打電話問過荀錚暮成雪什么時候能出院,得到的答復(fù)并不樂觀。暮成雪傷口恢復(fù)得很不好,人也有明顯的抑郁傾向,他的意思是,不如讓暮成雪家里人來看看他,或許能讓他振奮一點。但是周肆選擇性無視了這個意見。 “明白了,我下午過去看他。” 荀錚無言以對,對面只能聽到電話掛斷的嘟嘟聲。 他私心不想把這事告訴大哥和二哥。以前暮成雪懷的不是他的孩子他不能做主,現(xiàn)在要給他生了,他必須有點樣子,起碼暮成雪出院之后這段時間他想把他一個人霸住,不讓別人碰。周肆其實也沒有多想要孩子結(jié)婚,他甚至本人都不太喜歡小孩,但是他很想讓暮成雪給他生一個,不為別的,就因為兩個哥哥都有了,他沒有。 從小到大他最受寵,什么東西都緊著他,他的東西也都是獨一無二不會湊合的。暮成雪開苞是他開的,第一胎是他的,他只覺得理所當(dāng)然,流掉了才有點后悔的感覺,可惜后面就一直輪不上他。 心不在焉混到下午,他提前離開公司去了醫(yī)院,打開病房門卻撲了個空。荀錚恰好出現(xiàn)在走廊上,詫異地看著他:“周先生,您怎么來了?” “我不是說我下午要來看暮成雪嗎?” “您不是中午就派人來把他接回家了嗎?說家里請了專人照顧。” 周肆頭皮一麻,“艸,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別嚇唬我,是不是我大哥二哥來過?” 他火急火燎打開手機看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確實有人來接暮成雪了,還有模有樣地辦了出院手續(xù)簽了免責(zé)書。暮成雪從床上被扶起來,拉拉扯扯像個人偶,一路送到醫(yī)院門口等著的車子里就絕塵而去。他可以確定,這輛車絕對不是自己家的。 暮成雪住院的病房是隱私性很強的單人間,他的身份也是保密的,能如此準確地找到暮成雪的病房,不讓任何人懷疑地把他帶走,可見這群人的情報工作細致到可怕的程度。 恰在此時周肆手機響了,對面是周清,聲音冷靜而急促:“看好醫(yī)院里的那個孩子。” “二哥,暮成雪他……” “我知道,有人已經(jīng)打了綁架電話過來,暮成雪和孩子都被綁了。” 周肆正想著孩子不是在醫(yī)院里怎么會被綁,隨即反應(yīng)過來:“二哥你的孩子被綁了?!” 周家的小孩安置的地方比暮成雪還要隱秘,能摸到這一步,周家沒什么是不能被扒出來的。他越想越后怕,但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趕緊跑到育嬰室,親自帶人把那個孩子盯住。 周清看著眼前的屏幕,電話里的人聲和屏幕里重合,“怎么樣,周清,想好了選哪個嗎?” 一左一右,兩把椅子,左邊綁著暮成雪,右邊綁著一個沉睡的孩子,兩把槍分別抵在兩人的太陽xue。正中間持槍的是個戴面具的男性,聲音也經(jīng)過處理,一聽就知道不是本音。 “放棄吧,不會讓你找到我的位置,你只要做好選擇題,誰生誰死,活下來那個,我自然給你送回家。” 誰也不知道他是誰,怎么摸到的人,又為什么要來這一局選擇題。周清只知道他一個視頻電話打進來,不要錢不要說法,只要他選人。 這也不難揣測。按常理推斷,周家會這樣精心保護起來的一個人必定地位與眾不同,又給周家生了兩個孩子,這人想必以為暮成雪是個秘密嫁進來的千金小姐,礙于風(fēng)水講究不敢公開身份。這樣一來,選擇題就很難做,選孩子,暮成雪的娘家勢必不肯放過周家,選暮成雪,等于要周清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生孩子,橫豎都是出血,他就是要報復(fù)周家。 周家起來的時候并不干凈,仇家一抓一把,只不過平日與他們很難有交集,拿周家沒辦法而已。這位想必是民間的能人異士,承載了不知多少人的怒火前來復(fù)仇,他就藏在周家人的身邊,以一種最不起眼的方式存在著,收集他們的軟肋,尋找空擋一擊致命。周清從目前的信息量里敏銳地注意到,這個人不僅知道孩子是他的,還一廂情愿地認為暮成雪對他很重要,才會出這么一個選擇題。 對方聽不見他的回音,“好心”提醒:“我建議你選這個女人,孩子可以再生,得罪一位千金的娘家,你們周家這輩子就等著斷子絕孫。” 他不急著選,首先反客為主,“讓我猜猜你的來歷,你愿意聽嗎?” “隨意,反正你說出來也是錯的。” “不是我說出來是錯的,而是我說什么都會被否認,因為你不僅僅是你,你背后還有很多人。”周清盯著屏幕里暮成雪的臉,他嘴巴被膠布粘著,被強制用項圈把脖子往后拉,露出臉方便他辨認。 “從一開始,我第二次踏進清心茶樓的店門,你們就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沒有什么時刻的人比深夜更真實更坦誠。我找人調(diào)查過,熟悉的食客眾口一詞說以前你們的店門牌清清楚楚寫著營業(yè)時間幾點到幾點,我第二次去之后就改成了隨機開門,晚上的客人也少了很多很多。你們知道我喜歡清靜,所以刻意營造了一個我喜歡的氛圍迎合我。”周清想起以前被他忽視的點點滴滴,“如果沒有暮成雪,你們大概是準備直接把我綁了,畢竟我每次都是一個人去,只要人夠多我也沒辦法掙脫。但是你們發(fā)現(xiàn)了暮成雪,然后順藤摸瓜找到了孩子,于是就有了今天這道選擇題。” 從他說出清心茶樓這個名字開始,對方就陷入了沉默,顯然一時找不到說辭辯解,周清打蛇隨棍上,繼續(xù)攻心:“所以,你們?yōu)槭裁催@么有自信,以為一家飯館就能摸透我的秉性?以為給我生了孩子就是我的妻子?” “你們?yōu)槭裁淳蜎]有想過另一個可能性,我從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你們的存在,所以將計就計引你們上當(dāng)呢?不然你覺得我有什么必要大半夜帶一個孕婦出門,故意做姿態(tài)給你們看?” “這女的和你跟孩子都有血緣關(guān)系!是親生的!”失控的咆哮連變聲器都快蓋不住了,“我們測了DNA!” “對啊,我沒說這孩子不是我的,也沒說這不是暮成雪生的。”周清用一種很輕松的口吻說,“你撕了膠帶,讓他告訴你他是什么人。” 暮成雪被撕膠帶的痛激得臉都皺起來,再三逼問下說出了實情:“我……我是代孕的……” “所以你讓我做這個選擇題有什么意義?”周清反問,“孩子可以再生,這是你自己說的,暮成雪只是個代孕,我有錢請一個就有錢請第二個,你這相當(dāng)于讓我從兩個雞肋里選一個,有什么意義?” “如果沒別的事,我就掛了,這兩個都隨你處置,我還有事要忙。” 周清刻意壓低了咽唾沫的聲音,不想讓對方聽出自己的緊張。對方看到暮成雪呆滯的眼睛,攥緊了手里的槍。另一邊椅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睡醒,看到陌生的環(huán)境哇哇大哭起來,更加刺激綁匪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他索性把一左一右兩只手的槍都頂回去,“那你他媽的兩個都別要了!都去死吧!” 他的手剛開始動作的那一刻,周清就迅速拿起手邊的對講機,幾乎是同一時間下令:“動手!” 話音落地那一刻,槍只響了一聲,屏幕里的面具人太陽xue鉆出一個血洞,和手里的槍一起轟然倒地。周清果斷打開車門,跟著保鏢一路沖進茶樓,果不其然在二樓的私人包廂里看到了熟悉的布景,兩把椅子兩個人,地上躺著一具新鮮的死尸。 老司機車開得穩(wěn)就這一點好,不用擔(dān)心對面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車上接的電話。周清暗暗決定回頭給司機加獎金,自己先去給暮成雪解了繩子,脖子上的項圈解不開,他干脆一槍崩斷,小瞎子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正常人突然聽到脖子后面有響聲少說得嚇一跳。他扶著暮成雪從椅子上起來,問他:“嚇到了?” 一點正常反應(yīng)都沒有,他有點擔(dān)心是不是給嚇傻了。暮成雪不回話,他就俯身去抱他的膝彎,小瞎子用手輕輕地推開他站起來,用一種令他很陌生的聲音說:“我自己會走路。” “我要是不那么說話,你們兩個都活不成。”周清沉聲道,“別鬧了,你以為這里很安全?趕緊跟我回去。” 暮成雪循著聲音抬頭,試圖用眼睛盯周清的臉:“你還是去看孩子吧,你離我越近,我才危險。” 周清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想說的是上次挨打的事情,“還挺記仇的……那你覺得我能怎么辦?” 他也知道自己當(dāng)時沖動了,但是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他眼下剛救回暮成雪一條命,也不求這小瞎子感恩戴德,起碼要念著點好才是。沒想到暮成雪上來就翻舊賬,實在讓他有點窩火。 暮成雪赤裸的腳踩在地上,好像根本感覺不到?jīng)鲆猓瑯窍掠珠_過來兩輛車,肯定是周肆和周朝聽到風(fēng)聲趕來了,他又退了幾步,離周清遠遠的,好像那不是和他上過床的孩子的父親,而是一個令他避之不及的陌路人。 “你應(yīng)該讓他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