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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修正版)04

    29--09

    【4.】

    第二天奶奶早早把我敲醒,讓我下去睡。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我卻再也睡不著。

    拿起翻了四五篇,看看鬧鐘已經六點半了,遂起床、洗

    臉刷牙。

    母親還沒起來。

    我到奶奶家吃了早飯,蹬上自行車就出了門。

    敲了幾家門,呆逼們尚在呼呼大睡。

    我百無聊賴地熘了幾圈,卻發現無處可去。

    不知不覺到了村頭水塘,理所當然地,我脫掉衣服就跳了進去。

    水有些涼,我不由打了個寒戰。

    游了幾個來回,實在冷得受不了,我就在橋洞里蹲了會兒。

    同樣理所當然地,我吼了幾聲。

    它們在橋洞里穿梭、回蕩、放大,聽起來像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于是我忍不住又吼了幾聲。

    直吼得喉嚨沙啞,我才又躍入水中。

    這時已經艷陽高照。

    我躺在橋頭晾了晾,直曬得昏昏欲睡都不見人來。

    我不由想到這世界是不是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穿上衣服,我去了臺球廳。

    往常人滿為患的臺球廳竟然關著門,敲了半天,老板才過來開門,說這兩天

    檢查,歇業。

    在門口坐了一會兒,我口渴得要命,摸了摸,兜里空空如也。

    就這么蹬上車,漫無目的地瞎晃,竟晃到了校門口。

    然而學校大門緊鎖,我突然想到王偉超家就在附近,我頓時找到了目標。

    「是林林啊。」

    「王阿姨好,偉超呢?」

    開門的一名中年美婦,一頭齊肩黑發,面容嬈好,年近四十了,雖然該有的

    皺紋一根沒少,但皮膚和村里面的女人完全不一樣,顯得白皙細滑。

    戴了一副深紫色的眼鏡,上身穿了件圓領黑點襯衫,下身是一條黑紗長裙,

    整體非常有知性美。

    這只能是王偉超的mama陳雨蓮,這間屋子就他們兩個人住。

    我時不時會過來玩,所以他mama對我也是很熟悉了。

    「他出去了,也沒說去哪。要不進來坐坐?吃點水果等等他,快中午了,他

    也快回來了,你干脆留下來吃個午飯。」

    我謝絕了王阿姨的好意,下樓又跨上了車。

    車子歪歪扭扭地漫無目的地踩著,不知不覺居然來到了村西頭的村委會。

    村委會是一圈低矮的白色平房,今天是周末,本應大門緊閉的村委會,那鐵

    欄桿門卻虛掩著,不見門衛,但我一眼就瞅見了停在空地上姨父的車。

    想起昨晚看到的事情,我心頭串起了一股火焰,車頭一扭,就踩進了院子里。

    我上了樓梯,朝走廊盡頭那墻上釘著「村支書辦公室」

    的門牌走去,走近后發現門開著的,我徑直進了去,兩張辦公桌只有一個戴

    眼鏡穿著粉色襯衣的年輕姑娘坐那,卻是不見姨父。

    那姑娘看到我進來也嚇了一跳,低聲輕呼了一聲,然后才用脆生生的聲音問

    我:「小弟弟你有什么事。」

    「我找我姨父,陸永平。」

    「對不起,今天是周末,陸書記不在。」

    姨父的車都在外面,我進來時連那輛嘉陵都看見了,那姑娘張嘴就是瞎話,

    我張張嘴正想說些什么,卻聽見里頭那扇門傳來姨父的聲音:「阮琴,讓他進來。」

    謊言被拆穿,那叫阮琴的姑娘也不覺得尷尬,微微地笑了笑,繼續低頭寫起

    她的東西來,我也沒什么好說,徑直往里面走去。

    推門進去,里面的辦公室窗簾拉上了也沒開燈,光線昏暗得很,姨父躺在辦

    公桌邊上的皮沙發上,他旁邊居然還坐著另外一個人,她正低著頭整理著自己的

    衣角,待我走近,我才發現她是那天姨父帶我去宵夜檔的那老板娘。

    看她發髻散亂衣裳皺巴巴的樣子,顯然剛剛在和姨父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情。

    我心里一陣難受,姨父昨晚深夜才在我家里弄完母親,今天上午又拉上這老

    板娘在這里偷人。

    我本來也是稀里煳涂就來了這里,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就呆呆地站在旁邊。

    「呦,林林,你可是稀客啊,你可是回上這找姨父。怎么了?」

    姨父卻若無其事地哈哈笑著,緊跟著就用手捧著旁邊老板娘的下巴將她的臉

    抬起:「哦,忘了和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巧蕓阿姨,你們也見過了。」

    然后又賊兮兮地看向我:「還記得那天我和你說的話嗎?」

    巧蕓阿姨被強行抬起了頭,她咬著下唇一臉屈辱的樣子,但并沒有太大的反

    應。

    大致是上次在她家面館里,已經當過我面被姨父羞辱過了,所以也沒有那么

    多顧忌了。

    「我記得。」

    我沙啞著嗓子說道。

    我實在不明白這些有夫之婦為啥一個二個都這么作踐自己任由姨父糟蹋戲耍

    ,這完全顛覆了我之前所認識的世界觀,村里那些用白漆刷的標語根本上就和它

    的顏色一樣蒼白無力。

    「我……我先回去了。」

    「坐下——!」

    巧蕓阿姨想要起身出去,卻被姨父一聲喝得身軀一震,她卻不敢違抗姨父,

    臉色蒼白地又坐了下去。

    姨父對于巧蕓阿姨的凄涼模樣視若無睹,剛剛還板著臉喝了一句,立刻又堆

    上了笑容對我說:「林林,你還沒說,找姨父有什么事呢。」

    「你之前說的,若蘭姐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這話脫口而出,說完我自己也愣住了。

    姨父聽我說完,小眼睛突然瞪得圓圓的,嘴角拉出了一條夸張的弧線「當然

    是真的——!你……你今天就要?」

    姨父顯得有些激動,他那靠在沙發矮胖的身子突然一下就坐了起來,渾身的

    肥rou都抖了抖。

    「不可以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澹,維持一副無所謂隨便的姿

    態。

    媽的,就當找回點利息。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他渾身的脂肪似乎都都動起來了,他舉起一個手指晃來晃去,也不知道是什

    么意思:「你等等,我安排一下,很快……」

    姨父在桌子上拿起手機,正打算按號碼的時候,突然又賤兮兮地問我:「你

    想在哪里?我把她喊過來,還是在她的房間?」

    我的心不爭氣地急速跳動起來,我吞了一口唾沫:「隨便……」

    「那就在她房間吧,我告訴你,在別人房間弄這感覺要刺激得多。」

    我立刻聯想到昨夜他對母親說的話。

    姨父站起來,走到一邊打完了電話后,突然看著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的巧蕓

    阿姨對我說道:「林林,要不要拿她練練手。」

    他那說話的口吻完全就是把巧蕓阿姨當做了玩具,而且是那種隨時可以送出

    去讓別人玩的那種。

    也沒等我回答,他就換了副冰冷的語氣對巧蕓阿姨說:「趴茶幾上面去,給

    我噘起你的大屁股讓我侄兒爽一爽。」

    凝在巧蕓阿姨眼眶中的淚水終于滑落,但姨父的話卻像是有魔力一般,她從

    沙發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她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她把裙子側邊的拉鏈往下

    一拉,松手后整條裙子就滑落在地。

    她下面什么都沒穿,直接就露出了一對肌rou扎實的腿和胯間陰毛茂密的私處。

    緊跟著她就一顆紐扣一顆紐扣地開始解開襯衣。

    只在錄像廳看過這些光景的我到真實地瞅見的時候,那種被震懾住的感覺難

    以言喻,我就像個傻子一樣地站在那里,直感覺到一陣口干舌燥。

    脫得精光的巧蕓阿姨很快就爬上了茶幾上雙手支撐著跪在上面,同時腰腰肢

    壓低將自己的屁股高高噘起,并在姨父抽了兩巴掌她的臀峰后,將腿左右岔開了。

    我看著姨父沒有動,姨父低頭湊到巧蕓阿姨的耳邊說了些什么,丟下一句「

    你想對她干啥就干啥。」

    就對我笑笑轉身出去了,外面很快就傳來那眼鏡姑娘的嗔罵聲。

    我一直有種錯覺,姨父一定是會什么法術咒語之類,為何他每次這樣和那些

    女人說話,那些女人都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

    我吞著不存在的口水。

    有些夜晚,我會幻想過今天這樣的情景,在那些情景里,我總是很自由,很

    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很容易就獲得了讓自己滿足的結果。

    然而現在,我的手腳都僵硬得很。

    我的手很不自然地摸在了她的屁股上,上面有些熱痱子,而且和母親那渾圓

    柔軟的臀部不一樣,巧蕓阿姨的屁股線條分明,臀rou摸著很扎實,應該是經常干

    活鍛煉成的。

    她一動不動地跪伏在茶幾上,那一對飽滿的奶子懸掛在那里,我走到她身側

    ,將手探進去,很快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某種情緒讓我的呼吸粗重了起來,就像田間那老牛打的響鼻。

    我動作從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后來越發粗暴起來。

    我大力地揉捏著巧蕓阿姨那飽滿的奶子,但腦子里想的卻全是姨父和母親在

    一起的畫面。

    就當我終于掰開了她的臀瓣,將手指插進巧蕓阿姨那雜草叢生的洞xue里時,

    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門就被突然打開了。

    我像觸電一般,飛快地把手從里面抽出來,惶恐地看向門那邊,才發現是推

    門進來的是姨父。

    「嚇到你了?嘿……我是想告訴你,那邊安排好了。」

    所謂的那邊自然是若蘭姐。

    我的心撲通撲通地,還沒從剛剛那做壞事被發現的驚嚇中緩解過來,又被新

    的消息弄的七上八下。

    我不舍地看了一眼巧蕓阿姨,隨姨父走了出去。

    外面那眼鏡姑娘不知道去哪了,一名壯實的大叔做在桌沿,黑白相間的寸頭

    下有一雙陰狠的三角眼,像毒蛇一般地看著我身子發涼。

    「他叫光頭,他負責帶你去,那邊他已經打點好了。但有些事我得和你說清

    楚。你若蘭姐和巧蕓阿姨不一樣,巧蕓阿姨你想玩隨時過去都可以,只要不被她

    丈夫發現。但你若蘭姐,你這次只有一個半小時,下次如果你還想,得讓我安排

    好。不過無論是誰,你小子別給我聲張出去,嘿,我倒不怕這些事,我是怕到時

    你媽那里不好交代。」

    姨父說完,又對那明顯有頭發的「光頭」

    說到:「光頭,你招呼好我外甥,我下午還有事,我就不去了。」

    跟著光頭出了村委會的門,光頭轉頭對我說:「我先過去,她家你知道在哪

    里吧?」

    看到我點點頭后又說:「那好,你自己騎車過去,這樣不太顯眼。」

    說完他扭扭油門,就開著一臺嘉陵跑了。

    大概騎了十幾分鐘,我才踩到了若蘭姐的家門前,此時正是晌午,日頭烈得

    很,路上也沒啥人,我也被曬得渾身冒汗。

    我下了車,看到光頭就蹲在若蘭姐家對面不遠處的一顆槐樹下,見到我到了

    ,才站起身來,遠遠就示意我進去。

    若蘭姐家院子那破舊的木門半開著,我深吸了口氣,推門就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若蘭姐站在院子的中間,地上放著一盆衣服,卻是在晾衣服。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帶背心,露出一整條手臂,她皮膚說不上白,但看

    上去很細膩。

    下身一件澹灰色的及膝褲和一對深藍色的拖鞋。

    「林林?有什么事?」

    我很少來她家串門,此時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露出那種鄰家jiejie的微

    笑。

    當她放下衣服想要過來招呼我的時候,這個時候光頭跟在我后面進來了,看

    到光頭,她的腳步凝住,一臉的驚恐,她面色立刻黯澹了起來,垂下頭顱。

    光頭越過我,一把抓住若蘭姐的手臂,連拽帶拉地把她扯進了里屋。

    我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但借著外面灑進去的一點陽光,我看到若蘭姐垂著

    頭顱抹了好幾次眼淚,最后點了兩次頭。

    「好了,你隨便玩,那丫頭會聽話的。」

    光頭從里面出來,露出一種yin邪的笑容對我說:「你想玩下強jian的游戲也可

    以,很刺激吧,上了一個jiejie。盡情地享樂吧。記得,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差

    不多我會進來叫你的。」

    說完他就關門出去了。

    若蘭姐在光頭出去后,走到了我面前,她看向我的眼神很復雜,有鄙夷,有

    怨恨,有悲傷……,但她最終只能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抿了一下嘴,然后露出

    牽強的笑容對我說:「嚴林……,去我房間?」

    我點了點頭。

    她的房間在院子邊上,整個房間很樸素,一張單人床,舊木衣柜,還有擺著

    文具書本的書桌。

    靠近林子的玻璃窗煳上了報紙,澹綠色的窗簾正隨風擺動著。

    「光……光爺和你說過了吧……你想……你想怎么弄?我會聽話的……」

    她把窗戶關上,然后局促地坐在床沿,她的手一直在弄背心的下擺,顯示出

    了她的緊張。

    我沒有直接弄她,我難得一次用主人一般的身份進女孩子的房間,我好奇地

    打開了她的衣柜翻看起來。

    衣柜里的衣服都很樸素,沒有什么花哨的東西,我拉開下面的抽屜,一抽屜

    零零散散地放了十來條內褲文胸。

    「你平時喜歡穿哪一件?」

    我指著抽屜問。

    她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愣了一下,立刻羞憤得耳根都紅了,她用蚊子般

    的聲音說:「都……都差不多。」

    我蹲下去,翻了起來,大多是像短褲一樣的老土貨,最后在里面翻出了一條

    白色三角褲,我又揀了一件粉紅色的文胸一并丟到床上「換上。」

    她咬了咬下唇,站起身背著我就欲脫衣服,我又說「向著我換」,她只好轉

    過身來,雙手交叉抓住背心下沿往上一扯,但就當衣服蒙住了她頭顱的時候,我

    搶上一步抓住她的手:「保持這個姿勢別動。」

    借助姨父「咒語」

    的威力,若蘭姐果真一動不動。

    她衣服下面是穿著一件白色胸罩,其實就高中生來說,若蘭的胸不算小了,

    但看慣了母親那種隨時會晃起來的奶瓜,這種碗口大的胸看起來沒什么吸引力。

    我手直接插入乳罩內,抓著一只鴿乳就搓弄起來,另外一只手則不斷游走,

    摩擦著她裸露出來的肌膚。

    然后我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每當在學校看到那些女生穿著短裙在我面前

    搖晃,我總是忍住不產生一些邪惡的想法。

    我走到她身后,把她拉到懷里,手掌從她的小腹往下摸去,然后從褲衩插進

    她的襠部。

    我摸到了一些幼細的毛,然后很快就觸碰到了她的小豆豆,她的身軀明顯地

    顫了一下。

    「腿分開些。」

    我讓若蘭姐保持著雙手舉著,衣服蒙住頭部的姿勢,等她雙腿岔開后,我的

    手指直接就插進了那還很干涸的yindao里。

    我上下起手,一直猥褻到她痛哭出聲來。

    我覺得這只順從的綿羊把我變成了魔鬼,我好像天認識自己一般,對自

    己做出的一切行為感到震驚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就在這間小小的房間里,我完成了我的次,告別了處男之身。

    我一直以為,最理想的結果是把它給了邴婕,但我內心明白那是癡心妄想。

    如今給了若蘭姐,我卻覺得根本就不重要。

    當我讓她躺在床上分開雙腿,在她的痛哭中毫無人性把jiba插進她的嫩逼開

    始抽插時,我覺得次和第十次或者和百次并沒有什么分別。

    我突然想起之前一次姨父和我說過,女人長著那里不就是為了給男人cao的嗎。

    我依舊憎恨他,但我覺得這一刻我卻變成了他,并且渴望變成他。

    我忘了我怎么離開的,只知道最后我的jiba是從若蘭姐的嘴巴里抽出來的。

    我踩著車一路上都在想著自己對若蘭姐做出的事情,有兩次差點翻下溝里。

    回到家已是午后2點。

    我直接騎到奶奶家,卻發現大門緊鎖。

    可憐我饑渴交加,只好硬著頭皮進了自家院子。

    停好車,母親出來了,問我去哪了。

    她還是碎花連衣裙,粉紅拖鞋,高高扎了個馬尾,清澈眼眸映著墻上的塑料

    藍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母親顯得十分憔悴,大概是因為昨晚姨父對她做的事情。

    我沒吭聲,轉身進了廁所。

    「嚴林問你呢,耳朵聾了?」

    母親有些生氣。

    我慢吞吞地走出來,只見母親雙手叉腰,板著個臉。

    「去玩了唄。」

    聲音嘶啞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母親一愣,眉頭微簇:「又咋了你?」

    我指了指喉嚨,徑直進了廚房。

    「上火了?感冒了?」

    母親跟在身后,「還沒吃飯?」

    我洗了洗臉,就著水管一通咕咚咕咚,飲牛似的。

    母親在一旁不滿地咂了咂嘴:「說過多少次了,又喝生水。」

    我也不理她,掀開鍋看了看,cao起勺子舀了一嘴米飯。

    母親伸手拍開我:「一邊呆著去。」

    她身上依舊是熟悉的清香,我卻接連退了好幾步。

    「咋吃?蛋炒飯?悶咸米飯還是啥?」

    母親忙活著,頭也不抬,「你嗓子要不要看看?」

    「隨便。」

    我吐了句,就走到了陽光下。

    仰臉的一瞬間,我看見二樓走廊上晾著幾件衣物,欄桿上還搭著一張早已曬

    干的舊涼席。

    「隨便隨便,隨便能吃嗎?」

    整個下午我都臥在床上看書,但書中的一個字我都沒看在眼里,我數次從床

    底下抽出那個小木箱子,將那條我中午揣在褲兜里帶回來的棉布內褲。

    這條棉布內褲是若蘭姐今天穿的,我將它湊到鼻子跟前嗅著那混合著體香和

    sao水的迷人氣味。

    直到6點多鐘,在母親百般催促下,我才出去吃了晚飯。

    等我去的時候,meimei已經吃完了。

    飯間母親問我嗓子好點了沒。

    我邊吃邊回答,說的什么自己都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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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又問我下午都在忙什么。

    我懶洋洋地告訴她:「看閑書唄。」

    母親說:「看啥閑書我不管,先把作業寫完就成。」

    我埋頭喝粥,沒吭聲。

    母親似乎張了張嘴,但終究是沒說什么。

    飯畢,母親收拾碗筷。

    奶奶在樓上喊:「林林乘涼啦!」

    我起身就要上去,母親突然說:「也不知道你咋回事兒,整天吊兒郎當、愛

    理不理的,我還是不是你媽啊?」

    我愣了愣,吸吸鼻子,還是快步邁出了屋子。

    樓頂涼風習習,分外宜人。

    遠處誰家在放「叫聲mama你休要后悔」,奶奶搖著蒲扇跟著瞎哼。

    和奶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我感到眼皮越來越沉,翻了個身,就睡著

    了。

    恍惚間母親似乎也上來了,跟奶奶談著父親的事。

    突然,母親發出嗯的一聲悶哼。

    我趕忙扭頭一看,母親一絲不掛地噘著屁股,身后還站著一個人,正是姨父

    陸永平。

    兩人連在一起,有節奏地搖動著,制造出yin靡的聲音,奶奶一無所覺般地和

    mama說著話,而母親的回答卻斷斷續續地夾雜著嗯嗯啊啊的呻吟聲。

    而我離他們很遠,又好像很近。

    一根粗長的陽具在母親赭紅色的陰戶間進進出出,進時一捅到底,連帶黑厚

    的yinchun也被卷進去似的,出時又翻出鮮紅嫩rou,甚至夸張得有水花濺出,沒幾下

    ,交合處已泛起白沫。

    母親端莊秀麗的臉上此刻紅云密布,一只蔥白小手捂住檀口,指縫間溢出絲

    絲撓人的輕吟,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悅。

    對這一切,奶奶卻視而不見,還是自顧自地嘮叨個沒完。

    我走到母親跟前,叫了幾聲媽,她都充耳不聞。

    姨父那丑陋的面容一臉猙獰地看著我,下身的動作卻是越動越快,母親的叫

    聲也越來越大。

    我一步步地后退,突然一腳踩空,只覺身體一輕,就墜了下去。

    睜開眼,星空依舊璀璨,褲襠里卻濕漉漉的。

    我喘口氣,坐起身來,一旁奶奶躺在安樂椅正呼呼大睡。

    剛出了一身汗,黏煳煳的,我想著應該去洗個澡,卻一仰脖子又躺了下來。

    迷迷煳煳似乎聽到大門在響,極其輕微,叮叮咚咚的,像是電影里有些人家

    陽臺上的風鈴。

    我倒有個風鈴,猴年馬月表姐送的,卻從來沒有掛過。

    這么想著勐然一凜,我騰地坐起身來,豎起耳朵。

    只有不遠香椿樹的嘩嘩低語以及模模煳煳的犬吠聲。

    我不放心地爬起來,走到陽臺邊往胡同里瞧了瞧,哪有半個人影。

    猶豫片刻,我還是小心翼翼地下了樓,杵在樓梯口聽了半晌——只有自己的

    心跳聲。

    不過就算是又怎么樣,我這些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我已經沒有立場去說

    什么或者做什么了。

    早上起來母親已經做好了飯。

    油餅,雞蛋疙瘩湯,涼拌黃瓜以及一小碟腌韭菜。

    我邊吃邊豎起耳朵,卻沒有母親的動靜。

    收拾好碗筷,輕輕叫了兩聲媽,沒有回應。

    我掩上門,出去熘達了兩圈。

    回來時母親已經在洗衣服了,我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自己的內褲,不由加快

    腳步進了房間。

    就是這一天,王偉超給我帶來了幾盤磁帶。

    多是些校園民謠。

    印象中有羅大佑的、老狼的、一個拼盤《紅星一

    號》以及張楚的。

    老狼我以前聽過,羅大佑聽說過,至于張楚和紅星一號的諸君那是聞所未聞。

    王偉超興沖沖地進來,滿頭大汗,藍體恤前襟濕了大半。

    「這些你都是哪里弄來?」

    「我爸那,反正他也是不聽了。」

    「你經常往你爸那邊跑,你媽沒意見嗎?」

    「她能有啥意見,再說離婚是他們兩的事情,我和我爸可沒離婚。」

    「也是這個道理。」

    中午王偉超在我家吃的飯。

    我難得地和母親多說了幾句,她卻愛理不理。

    王偉超一個勁地夸母親做的菜好吃,奉承得近乎諂媚,卻讓她笑得合不攏嘴。

    飯席,我卻留意到這孫子的眼老是偷偷地往母親的胸臀瞄去。

    母親長得漂亮,一直都很吸引眼球,但王偉超看還是讓我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道為啥,他和我妹相處得也好,大致是兩個成績優秀的學生比較有話題

    吧。

    我曾經和我妹開玩笑,說你干脆把他當你男朋友算了,被我meimei鄙夷地嘲笑

    ,說我滿腦子就會往哪方面想。

    王偉超臨走才提到邴婕。

    他問我為毛不問問邴婕。

    于是我就問了問邴婕。

    他就告訴我邴婕去了沉陽她父母那兒,要再過幾天才能回來。

    我說哦。

    他說哦你媽屄啊哦。

    我實在不明白他三翻四次老是在我面前提邴婕干什么。

    或許他就是想惡心惡心我。

    送走王偉超回來時,我發現二樓欄桿上還搭著那張舊涼席。

    至于是忘了收還是剛晾上去,就不得而知了。

    我死活想不起來清早欄桿上是否空空如也。

    當晚,我從廚房往樓上扯根線,插上了錄音機。

    還沒放幾首,奶奶就抗議了,說:「這鬼哭狼嚎的都什么玩意兒,有戲沒,

    聽段戲。」

    我假裝沒聽見,結果被一癢癢撓敲得蹦了起來。

    夜深人靜,只剩下星星的氣息。

    奶奶早已呼呼大睡,我卻支著眼皮,苦苦煎熬。

    晚飯又喝了好多水,以便半夜能被尿憋醒。

    我像個夜游癥患者,游走于樓頂、樓梯口、院子和父母房間外,側耳傾聽。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姨父似乎再沒來過。

    好幾次我都想給母親說不如讓我睡到她的空調房里,但她的一個眼神、一個

    動作都讓我的勇氣煙消云散。

    然而那一天還是到來了。

    記得是八月末,月朗星稀,清爽宜人。

    整個大地都亮堂堂的,像是鍍上了一層水銀。

    點多奶奶就下去了,說是月光太亮,晃人眼。

    沒有她的阻撓,我也得以愜意地聽了會兒張楚。

    這個顧影自憐的瘦弱男人用彷佛裹在棉被里的聲音唱道:愿上蒼保佑吃完了

    飯的人民,愿上蒼保佑糧食順利通過人民。

    我搞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我更喜歡那首:想一想鄰居女兒聽聽收音機,我的理想還埋在

    土里。

    我內心將它改成了:想一想鄰居女兒聽聽收音機,我的jiba就插在她逼里。

    頭頂的那片銀色像某種藥劑,滲入身體里,讓人感到安詳。

    這么聽著聽著,我只覺眼皮越來越沉。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又響起那種叮咚叮咚的風鈴聲。

    似乎還有腳步聲,貓兒一樣輕。

    我翻個身,恍惚間一個激靈,立馬醒了大半。

    豎起耳朵。

    門確實在響,腳步聲漸行漸遠,卻頗為耳熟。

    我爬起來,躡手躡腳地靠近陽臺。

    胡同里有個人,影子被月光壓成一團,汗衫長褲涼皮鞋,鑰匙鏈都瞅得一清

    二楚。

    不是姨父是誰?他鞋跟不厭其煩地磕著地,已經行至街口。

    我長吁口氣,轉身靠近欄桿,又飛快地縮回了身子。

    母親還在院子里!她往堂屋門口踱了幾步,又轉身揚起了臉,不知是賞月,

    還是牽掛著嬋娟下的我們。

    那晚母親穿著一件藍白睡裙,烏亮秀發披肩,稍顯散亂。

    幾縷濕發粘在紅霞飛舞的臉蛋上,清澈眼眸吸納著銀色月光,再反射出一潭

    飽滿湖水。

    至今我看不懂那樣的眼神,像銀色厚重的風,雋永、豐饒卻又荒誕不經。

    母親仰望良久,嘆了口氣,其實我聽不見嘆氣聲,但看著她張開嘴巴,那依

    稀像是茫然的神情,那一聲嘆息就響在了我的腦子里。

    我躲在欄桿后的身子不由緊了緊。

    接下來她走到門口,猶豫片刻,又徑直進了洗澡間。

    亮燈,關門,很快響起水聲。

    我背靠欄桿坐下,掃了眼當空明月,心煩意亂。

    正打算起身睡覺,洗澡間開了門,我側著身子往后縮了縮。

    關燈,關門,嗒嗒嗒的輕微腳步聲。

    我扭頭一瞥,登時全身僵硬起來。

    在月光的照映下,只見母親一絲不掛,香肩微縮,藕臂掩胸,步履輕盈,豐

    臀一抖一抖的。

    她先是做賊心虛地四處驚慌地張望著,然后才走到大院門前,就這么光著身

    子打開了門。

    我卻看見站外面的姨父一手拉著母親的手臂,居然是想把母親拉到門外,母

    親自然是掙扎著一手頂著門邊抵死不從。

    后來姨父像是放棄了,捏著母親袒露的胸乳走進門來,很快就扯著母親進了

    里屋,給這個白銀夜晚空留一抹豐腴rou色。

    我拍拍屁股躺到涼席上,睡意全無。

    閉上眼,各種景象紛至沓來:姨父滑稽而猙獰的笑,母親雋冷如水的眼神,

    棗紅色木桌,水光連連的交合處,還有月光下的健美胴體。

    那跑動中跳躍的rufang、左右顛動的肥白寬臀、光潔的背部曲線、豐滿結實的

    修長大腿……我心里明白——母親已經淪陷了。

    其實這樣的結果早就在我的意料中,尤其是見過姨父對女人的手段。

    這一次我不再去偷看,我悄悄下樓,我知道一時半晌她不會從房里出來,我

    徑直走到澡房,一盆衣物就擱于門口的小板凳上,上面赫然是母親剛換下的衣物。

    我回頭看了一下,確認沒人后就彎腰在衣服里翻了一下,我先是拿起米色的

    胸罩,置于鼻下深嗅了一口,乳香味夾雜著汗味直鉆入我的心扉。

    我丟下乳罩,揀起那條白色的內褲,我很快就把硬邦邦的jiba掏了出來,對

    著那盤衣物,將母親的內褲裹在我的jiba上,打起了手槍。

    在幻想中,我激烈的發射了,在最后一刻,我還是調轉了方向。

    高潮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我就變得很沮喪,我射出的量連姨父的三分之一

    都沒有,而且和姨父弄了幾下又硬起來不一樣,我又擺弄了好久,jiba還是軟軟

    的。

    我把母親的內褲丟回盆里,躡手躡腳來到她臥室跟前。

    里面沒有了折騰的聲響,只開了一盞臺燈,在昏暗的燈光中,也不知道何時

    完事的。

    但光熘熘的母親被姨父擁在懷里,姨父一邊摸弄著母親的奶子,一邊湊到母

    親的臉上親吻著。

    而頭發散亂的母親,一動不動,就像一個玩偶一樣任由姨父肆意擺弄猥褻著。

    天蒙蒙亮我就下了樓。

    上個廁所,又到洗澡間洗了把臉。

    剛要出去,一撇臉就掃見了洗衣籃里那條睡裙。

    猶豫了下,我把它輕輕掂起。

    整個裙后擺都是濕的,撲鼻一股濃郁的腥臊。

    我心里怦怦直跳,老二一下硬了起來,但院子里傳來一點聲響,我趕忙扔下

    ,倉皇而出。

    卻是meimei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住,我這樣的行為嚇了她一大跳「嚴林你干什么!放手!」

    「我就想問問你,你覺得mama最近有些不對勁嗎?」

    我松開了手,但沒有讓過攔著的身子。

    「你神經病啊,大清早拉著我就是問這個。」

    meimei又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貌似在看我是不是生

    病:「你這話問的,也就是你這么沒心沒肺的,爸爸出事了那么久,眼淚都沒見

    你掉過一滴。」

    「我是男孩子,傷心不一定要哭鼻子的。」

    我被她說中,但這種事哪怕是真的也是不能承認的。

    「那可是咱爸。你掉幾顆眼淚沒人說你什么?」

    「你為什么老是認為我不在意?」

    「我就是這么感覺的。」

    meimei白了我一眼,不再理會我,繞過我就進了廚房。

    我在床上,我突然有些難受。

    遂翻出。

    記得已看了大半,那天正好讀到。

    看到華生在懸崖上聽著震耳欲聾的瀑布聲緬懷摯友時,我只覺胸中震蕩,險

    些落淚。

    夏洛克福爾摩斯怎么會死呢?當然不會啦,下面就是,每篇篇幅

    長了許多。

    雖然早知如此,但看到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再度現身時,我還是激動得要歡

    呼雀躍。

    正看得入迷,門被推開,母親探了個頭:「亮著燈在干啥啊,喊你也不應聲。」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揚了揚手中的書。

    母親說:「你還吃不吃飯嚴林?」

    我這才發現窗外已艷陽高照。

    起身出門,母親在院子里洗衣服,手中正搓著那條睡裙,而那條被我用來自

    慰的內褲,早已洗凈掛在繩子上往下滴著水。

    我徑直進了廚房。

    老三樣,油餅、雞蛋疙瘩湯、拍黃瓜。

    我cao起筷子夾了塊黃瓜。

    母親在外面笑著說:「年紀輕輕就老年癡呆,趕上你奶奶了。」

    看著她那輕松愉悅的神情,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就心頭火起,啪地摔了筷

    子。

    半晌,母親才問:「咋了?」

    我隔著門簾說:「天天都是油餅湯黃瓜油餅湯黃瓜,吃不煩啊。」

    母親站起身,朝廚房走來:「嚴林我給你說,想吃啥你可以自個兒做。」

    「你是我媽!」

    我簡直在吼。

    「你媽怎么了?你媽就得把你像老天爺一樣供著?」

    母親走到門口,停了下來。

    娘倆就隔著門簾站著。

    母親俏臉通紅,朱唇緊閉,幾縷發絲輕輕垂在臉頰。

    我匆匆撇開眼,盯著她尚帶著泡沫的手:「不吃了!」

    說著掀開門簾,轉身上了樓。

    母親站在一旁,沒有動。

    到奶奶院樓頂時,母親喊:「嚴林你有本事兒就別回來!」

    奶奶家已經吃過早飯。

    我到時奶奶正在刷鍋。

    我在廚房轉了一圈,拿了張油餅就啃。

    奶奶問:「咋,沒吃飯?」

    我說沒吃飽。

    奶奶說:「你媽干什么吃的?還有點雞蛋疙瘩湯,給你熱熱。」

    我趕緊點頭。

    吃完飯,進到客廳,爺爺在捋狼毫,電視里播著。

    造紙廠關門之后,爺爺做過兩年狼毫,留了點,儲在樓上。

    上小學時,老師們總是委托我從家里捎。

    初中不練毛筆字之后,我也是好久沒見過這種東西了。

    我問爺爺怎么現在又開始倒騰這玩意兒了。

    上次腦淤血后爺爺就有點口齒不清了,他說練練手,對身體恢復好。

    我也跟著在一邊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一會兒奶奶也進來了,說地里的玉米苗怎么怎么不好,草都比人高。

    很快到了晌午。

    新聞里盡是泛濫的長江水。

    爺爺咂著嘴,開始老生常談,講六八年大水時自己如何英勇地搶救公社的豬。

    奶奶直搖頭,說老伴竟瞎扯,那年頭哪有那么大的豬。

    我兩耳豎起,傾聽隔壁動靜,殷切奢望母親能來喊我吃飯。

    但當然沒有,我有點忐忑不安,又有點決絕的快意。

    中午奶奶搟了點面條,吃蒜辣撈面。

    飯間奶奶問我:「不用給你媽打聲招呼?」

    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飯畢,又捋了會狼毫,我實在呆不下去了。

    奶奶家能把人憋瘋。

    那種無處不在的衰老氣味說不出是該敬畏還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