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歐洲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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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管著你,你也縱著他?要我,我早就發脾氣了。”姜媛覺得白棠脾氣未免也太好,這么愛鬧騰愛自由的一個少年,現如今連吃飯睡覺去交什么朋友見什么人都由不得自己,未免也太辛苦。 “姐,我樂意的。說好了用一輩子賠他。”白棠摩挲著中指的戒圈,彎了彎眉眼,頓了頓才道,“少一天都不行。而且錯過了那樣長的時間,能在一起,彼此還喜歡,已經足夠了。” 而且,我想慣著他,他好的,他不好的,在我眼里都成了好的。 時隔多年,賀洲的掌控欲或許是強了不止數倍,但是也能感受到他的在意,如此,就夠了。 “行行行,你樂意陪他,就陪著他。”姜媛拿他沒辦法。 “圓圓最近心情很好啊?談戀愛了?”白棠有幾分八卦。 姜媛嗔視了他一眼:“哪有啊,指不定呢。” 不是所有少年都能從校服到西裝,少女都能從校服到婚紗的。 有些人錯過了,并不是不會再愛了,或許是上天注定要給你一場劫難,劫難過后, 總會在合適的時間,遇上合適的人,然后有了你和他的往后余生。 像賀洲和白棠這樣,竹馬之交,情起少年,又彼此認定一生的人,少之又少。 令人羨慕,但每個人的人生總有各自的精彩。 也無需去羨慕旁人。 白棠看穿一切眼神:“哦,懂懂懂。” 你懂什么了,又懂懂懂,跟這孩子沒法聊了,姜媛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姜媛嘴上這樣說,心里也有了自己的考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脆弱,無論是男是女,你寵別人的同時也需要被寵著,你愛著別人的同時也需要被愛著。 有那么一個人,他沒有出現在你最美好的年華里,你卻想和他走過一年四季,再到白發蒼蒼。 他將愛和距離維持和把控在讓你覺得舒服又不會覺得厭煩的程度。 他知你冷暖,也懂你的心思。 你能從他事無巨細的行為舉止里感知到他內里隱藏著的愛意。 你想把最好的給他,可又覺得配不上他。 就像這樣好的白棠總覺得自己配不上賀洲那樣。 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 姜媛笑了笑,只想著,再說吧。 而世界上,最讓人動容的是一個現實主義者愿意去守護一個理想主義者的理想。 賀洲之于白棠,不過如此。 姜媛總是說賀洲不好的地方,可賀洲所想的,都是想對白棠好一些,再好一些。 “這支單曲出了,能賺錢嗎?”賀洲覺得白棠新作的歌,歌詞很好品,曲調也很獨特,既憂郁又輕快,分外矛盾。 少年是演奏家,其次才是作曲人的角色,他的曲風總帶著古典的味道。 之前的音樂平臺上有的也只是少年的鋼琴曲,像這樣出一首單曲,一首歌,還是第一次。 白棠有流量,大部分也只是賀洲帶給他的,算不上是一個歌手。 “我是創作出來給你的啊,當然是你唱。”白棠坐在賀洲的辦公桌上,低頭看著賀洲辦公的模樣,偶爾鬧一鬧他。 反正賀總很閑。 賀洲抬眼看了少年一眼:“你自己去錄音棚唱,公司給你出單曲,我不唱。” “虧本也沒關系?”白棠語調里帶著幾分試探。 “沒關系。”賀洲無奈,這樣小眾的曲風和題材,能賺才是奇怪。 白棠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直接湊過去親吻了一下賀洲的臉頰:“我真的是太愛你了。” “這首歌賺的錢,我想拿去捐了。怎樣?”白棠寫這首歌是為了賀洲,也是為了世界上所有心理上有著問題的人。 他們只是不一樣的星星,不應該對他們心存偏見。 許多人都認為,身體上的疾病才算是病,而心理上的只是矯情之類的。 實則卻不是這樣的,有時候,心理上的才更難治愈。 何況,賀洲很正常,只是比別人慢熱一點,再慢熱一點而已。你對他好,他能感覺得到。 當你走進他的內心的時候,你才能感覺得到他那層雪下掩埋的什么。 “你喜歡就好。” “什么叫做我喜歡就好,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不在乎了。” “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白棠:??? 白棠直接把賀洲的腦袋強行掰過來和自己對視:“哥哥,你知不知道,這一句是渣男經典語錄。” “哪句?”賀洲無奈。 “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賀洲用簽字筆敲了一下白棠的額頭:“白棠,我說過,十個你我也養得起,所以,你想做什么,盡可以去做。” “嘁。”白棠紅了紅臉,嘟嚷了一句,“一個我你就吃不消了,還想要十個?” “我怎么吃不消了?你說說看?嗯?小糖糕。”賀洲把人抱進了自己的懷里。 眾所周知,賀洲不參加任何綜藝節目,商演活動,除非請到了白棠。 節目組從沒想到過賀洲會參加,畢竟身份已經擺在那里了,誰都不敢怠慢他。 出乎意料的是,旅行的第一站就是白棠不久前才去過的翡冷翠。 更令人覺得難過的是,這次七日行,從翡冷翠到維也納再到冰島,除卻從國內飛往翡冷翠的機票是節目組報銷的之外,額外只給300歐,自行解決七天的衣食住行。 手機零食什么的也要上交,通訊工具用節目組給的手機。 除卻賀洲和白棠這一對,洛淺溪也來了,還有幾個演員小生,和一對異性情侶。 白棠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賀洲,300歐兌換成人民幣或許有差不多三千塊,在國內窮游幾個地方完全沒問題。 但問題是,這是在歐洲,300歐能做的事不多也不少,純粹就是節目組在為難人。 節目組會給你任務,讓你做游戲,從而獲得更多的資金,你也可以在當地通過正當的手段獲得資金。 這三百歐在七天里要住宿吃飯買紀念品,旅行打卡,怎么算怎么都是不夠的。 “嘖,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來真的就是偶然。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已經在賀洲這里碰了壁,就本姑娘這姿色,還愁沒人喜歡我?我可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洛淺溪愛的轟轟烈烈,放下的時候也是十分灑脫。 這樣性子的姑娘,讓白棠也不由得心生幾分好感,想與之相識結交。 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卻因為洛淺溪的這一番話,白棠放下了心結。 她說:“我以前一直不知道,賀洲為什么不喜歡我,原來是年少時就遇見了太過驚艷的人,以至于念念不忘。 輸給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看了網上爆出來的你和賀洲的故事,我除了祝福你們,不知道說什么。” “謝謝。”白棠道了謝。 節目兩兩一組,錄制期間,白棠的黑料被爆出來,說他中學時候是不良少年,欺男霸女之類的。 不過在沒過多久,一中以前的老師同學們紛紛主動出來主動辟謠,這件事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哥哥,你參加這個節目,我又要被說吸血了。”網上說少年的實績沒多少,就知道拉著賀洲博熱度。 “你不喜歡,再說了,他們說的也沒錯。畢竟滴精十血。”賀洲對著白棠咬耳朵。 “喜歡的。”白棠才舍不得和賀洲分開。 白棠算是發現了,其實這是個戀愛生存綜藝,除卻公開的兩對,還有一對演員同性情侶。 有的人或許發現不了,白棠卻是最先發現的,在所有人都在夸那對情侶兄弟情深的時候。 白棠在心里默默地想,關羽看張飛可沒有這種眼神。 “他們,是一對,內娛半公開。”賀洲看著白棠好奇的目光忍不住解釋,這種把心思放在別人心上的時候,總讓賀洲覺得很不爽。 “哦~”白棠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挺配的呀。” 和白棠二人是不同的畫風,風格氣質就不是一掛的,而且站在一起,也有那么幾分攻受分明的意味。 “那位是江氏的小公子,很早就喜歡楚影帝,為愛進入演藝圈的。”賀洲替他科普,他和江氏有工作上的往來,了解幾分內情,再說這個圈子說大也不大,縱使賀洲再與世無爭也了解幾分八卦。 “他們怎么不公開呢?”白棠越說越興奮。 賀洲頓了頓:“別人的事,外人怎么可能了解得這樣深,可能是有別的顧慮吧。” 白棠把自己的三百歐交給了賀洲,他對理財方面沒什么天分,交給賀洲他反正是放一百個心。 到了佛羅倫薩,就是兩兩一組各自為戰,在這里停留三天兩夜,從衣食住行都要考慮,節目組還硬性要求要買紀念品回國送給粉絲。 還有旅游景點的打卡。 等到旅程結束,余額最多的一組會得到節目組的驚喜大禮。 “三百歐只在翡冷翠待幾天還可以,哪里經得住三個地方的游玩?”白棠一落地就對初始資金無比地擔心。 “這里的旅館酒店也太貴了吧?我們不如去網吧通宵。”白棠一開口就驚艷節目組的攝像老師。 “這肯定是個求生綜藝,翡冷翠不大,旅行打卡靠走的就好了,在翡冷翠坐公交的士出行簡直是浪費了,租兩輛單車三天的話也要幾十歐。要不就吃泡面吧?公園睡一夜也沒什么關系。”白棠越說越離譜。 直到賀洲制止他:“放心,我們是來旅行的。節目組讓我們上午解決住所和午餐問題,我們下午的任務是烏菲茲美術館。” 賀洲在地圖上尋找著適合作為這兩天三夜的落腳點,最后確定了一塊地方:“這里離大部分旅行景點的距離適中,無論節目組讓我們去哪里打卡都不會在路上花費太多的時間。” “4時的公交車票是8.25歐,兩個人就是16.5,烏菲茲美術館的門票一人二十歐,旅店一晚70歐,兩夜140歐。午飯和晚餐你想吃什么?糖糖。”賀洲這才抬眼看向白棠。 兩個人就這樣蹲在路邊靠在一起盯著手機做著攻略。 偶有路人為這一對出眾的同性情侶駐足停留,只是單純的欣賞。 “這不是有40歐的嗎?”白棠對住宿覺得rou疼。 “環境不好。”賀洲覺得,讓白棠住70歐的都是委屈他了。 “就這樣?200歐打水漂了?我有點同情洛淺溪了,我們可以住一間房,她卻不行,她的錢豈不是一下就沒了。”白棠摸著下巴思考。 “還有心情擔心別人?”賀洲把少年拉了起來,“先去買車票,然后吃飯。” 兩個人穿著配色不同的情侶裝,兩張精致漂亮的亞洲面孔就這樣走在異國的路上,一個人偶爾會自然地轉頭看看另一個人。 他們已經全然忘了是在錄制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