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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神仙道在線閱讀 - 【囚籠】第三回 明日將當別

【囚籠】第三回 明日將當別

    鳴玗回到梓陽殿,那清冷大殿當中,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流光徹底離開了鳴玗,鳴玗的生活卻沒有任何變數。

    他仍坐在梓陽殿里,坐在那炭火盆前。

    只是他身上的甲鱗越來越多,而孝成禮也許久未來。

    鳴玗偶然聽得采血而來的小道士說,圣人一病不起,說是被太后斥責后,突感風寒。

    鳴玗自然覺得孝成禮這病是莫名其妙的,可他自顧不暇,只能管好自己。

    又隔了幾日,天愈冷,送來給鳴玗的炭火都添了一成。素日里從不喝熱水的鳴玗,他也變成常捧著盛熱水杯子的凡俗之人。

    今日的外頭格外喧鬧,平日里根本不會有什么人來的梓陽殿,也難得有人來在外面清掃,偶然傳來的灑掃奴婢們說話的聲音,讓鳴玗也忽覺得有些欣慰。

    鳴玗日日就在炭火爐邊畫畫,畫了好幾疊畫紙,畫畫技藝沒怎么精進,在紙上寫罵孝成禮的話卻是越來越順。

    今日亦是如此,鳴玗畫完手邊最后一張白紙,側目看向窗戶,透著窗著,也能窺得屋外的光景,已是日落黃昏,黑夜將至。

    可突然,鳴玗愣住了,他動了動鼻子,分明聞到了些許不屬于人的味道,但味道一逝而過,鳴玗都分辨不出來氣從何來,那股味道便消失了。

    ——吱呀

    鳴玗又緊接著聽到了大殿門響動的聲音。

    有人來了。

    鳴玗動動鼻子,只聞到了刺鼻的酒味。

    孝成禮掀簾走入時,整個人穿著薄衣,雙頰緋紅,不只是因喝多了酒,還是受了凍。

    而鳴玗坐在軟塌上,順手拉緊了裘衣,瞥了眼對面的軟墊道:“有什么屁話,快說。”

    孝成禮卻擺擺手,在鳴玗對面坐下道:“春宴結束,本應是我,是我。”說到此處,孝成禮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什么春宴?鳴玗便是聞所未聞。

    “本應是我去射金箭、撒谷米,祈求來年風調雨順。可母后說我不經疲憊,應由五弟代司其職。這是代什么職?這是代皇帝的職。可我,能怎么辦,離了宴,自己喝三斗酒,都不會有人攔著,所有人都規規矩矩請一句圣人安。可真正的圣人,不是你嗎?小龍王?”孝成禮喝了許多,他說著說著竟笑了出來。

    孝成禮啰啰嗦嗦說了一段,鳴玗到底是一個字都沒聽懂的。

    鳴玗只聞著對方身上撲面的酒味,從裘衣下伸出手捏住了鼻子道:“即當我是圣人,還不放我走?”

    “你若走了,我該如何?”孝成禮抬眸看著鳴玗。

    鳴玗本要恥笑,卻見對方眼下的認真,那傷人的字眼,到了嘴邊又吞咽了下去。

    “日日所采的血,不是給你的。”鳴玗突然說道,他其實從未在孝成禮的身上聞到自己味道,反而只有在那日他割破自己的脖頸喝了血的那日,鳴玗才在對方身上聞到了飲下龍血而在對方身上留下的味道。

    那日他見了孝成澤,隔得那么遠,他都能聞到對方身上屬于自己的味道。

    他便一直想問了,為何孝成禮的五弟身上會有自己的味道。

    但因鳴玗這些日子一直未見孝成禮,鳴玗自己思索便知,只能是因為那些龍血都被孝成澤悉數飲去了。

    “怎能輪到我呢?我日日沒被下毒都是十足的好運了,可母后卻要所有人都覺得是我得了重病,需飲龍血續命,好讓我來日突然暴斃,好讓皇太弟,我的五弟、我的親弟弟登上皇位。”孝成禮用手撐著額頭,喃喃說道,他醉了酒,語氣都有些疲軟。

    鳴玗依舊捏著鼻子,與對方保持著距離。

    但他忽想起那日,流光竟向他講,是孝成禮救了他,他希望鳴玗能饒過孝成禮。

    鳴玗覺得好奇,眼前這人明知自己誤會著他,卻從不解釋,就仿佛故意讓自己記恨他。

    “聽你這么說,你就不像是你娘親生的。”鳴玗聽著對方講話,用手撐著下巴說道。

    “是,怎么不是,只是五弟生下來天有異象,紫氣東來,祥瑞之兆,但五弟身子又極差,母后便親自撫養。而我,只是在離宮別苑里由宮女、宦官養大的孩子。”孝成禮轉眸看了一眼鳴玗,他頂著鳴玗臉上的龍鱗,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那堅硬的鱗片。

    鳴玗并沒有躲開對方的手,而是看了眼對方,開口道:“呵,我還是天帝的兒子,多可笑,我是帝君和龍王生下的孩子,龍與神,是不同道的。沒人知道我的法術來自帝君,帝君自己就破了天規,所以我的身世不能被別人知道,不然帝君威信何在?”

    “那你也是小龍王,自在的多。”孝成禮垂下手,不再講話。

    鳴玗卻突然想到了流光,若說自在,流光才是真自在吧,他一生只求見自己一面,死而無憾。反倒是他,活了幾百年,還渾渾噩噩,不知所以然。

    鳴玗看著孝成禮的側臉,卻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幾百歲了,而眼前這個人,不過二十出頭。鳴玗用腳踹了一下孝成禮的膝蓋道:“那你去給把龍筋偷出來,爺爺我心情好,替你殺了你弟,你繼續當你的小皇帝怎么樣?”

    孝成禮卻用手抓住了對方踹過來的那只腳:“我從哪里去偷?我連傳國玉璽在何處都不知,哪里去找龍筋,只怕也在母親那里。何況,五弟從沒有錯,他身子極差,若他開口和我要這皇位,我定給了,可如今,是母后要從我手里硬搶了。”

    “你這皇帝真沒勁,什么都不知道。你圖什么?”

    “我只想讓五弟平安順遂,可母后卻想一手cao持朝政,與她而言,比起總不聽規矩的我,五弟多病纏身才是她最佳的選擇。”孝成禮望著鳴玗說道,他伸手將對方一把摟入懷中,隔著衣料,他也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度。

    可他動作太突然,鳴玗都沒來得及反應,他們臉頰相碰,那堅硬的龍鱗就劃破了孝成禮的側臉。

    “無妨。”孝成禮感覺到側臉上的一陣刺痛。

    “你五弟就這么值得你護著嗎?”鳴玗能聞到對方衣領上的熏衣香。

    “兄弟五人,唯我養在宮外,平日里,只有五弟還記得我,總念著我。我舉兵弒殺兄弟,皆是因為大哥他們動了殺五弟念頭。皇權紛擾我本不想參與,可我得護著我的親弟弟啊。”孝成禮將懷中人摟得更緊了些,他手掌探過裘衣,帶著寒意的雙手觸碰了鳴玗背上的龍鱗。

    那片片龍鱗隨著鳴玗的呼吸一開一合。

    孝成禮卻突然發覺窗戶處有一人影,但待他側目過去,卻發覺只是自己的錯覺。

    鳴玗靠著孝成禮卻覺得萬分心安,大概是覺得暖和吧。

    鳴玗突然能想起自己還未脫胎時的日子,他在龍蛋中,在堅硬如鐵的蛋殼下慢慢長大,那是他已有了記憶,他能記得父王總隔著蛋殼同他講話,他也記得蛋殼內無比溫暖的感覺,如睡在云端一般。

    那時還是幼龍,滿身龍鱗,就同現在一樣。

    明明只是靠倚著對方,鳴玗卻心中一緊,只是這般溫暖,竟想把自己全部送于對方。

    “我與其他兄弟也不同。”鳴玗囔囔說道,他身上的衣裳落下,孝成禮能摸到他背上的龍鱗與凸起的脊骨。

    “我是半龍,我是帝君和龍王剩下的孩子,我也是天上的啟明星,但我與帝君永不能相認。”鳴玗笑笑說道,他能聞到孝成禮身上的酒氣,他說過的這些話,孝成禮應該會不記得的。

    “不是都說天令謹嚴,神與龍也可在一起嗎?”孝成禮輕吻著對方的脖頸問道。

    鳴玗卻笑笑道:“自是不可,你和我,也不可的。”

    孝成禮壓在鳴玗腰上的力道加了幾分,讓對方緊緊貼住了自己。

    孝成禮的手卻不亂碰,鳴玗身上的龍鱗足夠劃破他了。

    “我身上的龍鱗會傷到你。”鳴玗雙手落在了孝成禮的肩膀上。

    孝成禮卻變了臉色,他的手指碰過鳴玗身上的鱗片道:“若你能吃我血rou得以恢復,我定把通身的血rou都給你。”

    鳴玗卻扣住了孝成禮的手腕道:“你瞧,我唯有手心與腳心未長鱗片了,但其實,身體里也不長的。”

    是,身體里怎會長龍鱗?

    孝成禮的手指探過xue口的褶皺,那溫軟的xue內,是皮rou的溫軟。

    鳴玗雙臂環在孝成禮的肩頭,他與他胸口靠在一起。但那后xue里發癢發燙,引得他忍不住抖了一下身體,可鳴玗卻貼著孝成禮,那一動使孝成禮的胸口被龍鱗割出了幾絲小小的血口。

    鳴玗也知道自己劃破了對方,他緩緩松手,與孝成禮拉開了段距離,他身體一動,那后xue里便將對方的手指都吞入了。

    “啊···”

    孝成禮卻看著眼前人,聽著他喉嚨間不經意的呻吟,他忽然覺得酒意沖上頭,他不顧對方身上那些傷人的鱗片,他徑直穩了上去。

    鳴玗縱然臉上也長出了龍鱗,可他的雙唇,卻依舊柔軟。

    孝成禮也能察覺到,對方后xue里流出的yin水已順著他的手指向下流去。

    鳴玗覺得身上很熱,沒了往常的寒冷,這樣的熱,就如自己身披龍甲又多穿了裘衣一般。

    “你別碰我,會傷了你。”鳴玗用手輕撫著對方胸口細嫩的劃痕,那些傷口已不流血了。

    孝成禮卻撫上眼前人的面龐道:“怎么?你要自己來?”

    鳴玗眼神一斜,嘴里小聲罵了句什么,孝成禮也未聽到。

    鳴玗本就跨坐在孝成禮的身上,只是隔著衣料,他腿上的龍鱗并未傷到孝成禮。

    但到孝成禮解下褲子,鳴玗微微皺起眉,他伸手捂住孝成禮的雙目道:“不許看。”

    孝成禮自然配合,那小龍王竟怕傷了自己。

    鳴玗單手捂著孝成禮的眼睛,另一種手微微扶住了對方早已挺立的下身。

    他怕身上的龍鱗劃傷眼前這凡人細嫩的皮膚,他盡量避免大腿內側的鱗觸及到對方。

    孝成禮卻感覺到自己那被人扶起的下身,忽被對方xue口吞入,那熾熱、潮濕的xue口里,猶如有催情的藥一般。

    他能聽到鳴玗逐漸變粗的呼吸聲,可他卻怎么也還沒有坐下去。

    捂在自己臉上的手勁都小了不少。

    孝成禮輕輕推開對方的手,他只能見鳴玗漲紅著臉,跪在他的兩腿側,大開雙腿,用他的xue口去含自己的yinjing。

    “慢些,你沉下腰來。”孝成禮伸手壓在鳴玗的腰側,他摸到鳴玗身上的龍鱗,那片片冰涼的龍鱗,此時都仿佛在發著熱。

    鳴玗順著對方的雙手,先抬起腰,又慢慢坐下去,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后xue里被滑動的癢,自己徑直坐了下去,但他卻不敢直接坐到孝成禮的身上,只怕腿上的鱗傷了對方。

    可孝成禮卻一把抱住他,將他死死摁在了懷中。

    明明疼得要命,鳴玗卻被身體里一陣有一陣的高潮而麻痹。

    他看著孝成禮,看著隨著身體地擺動而在對方身上劃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本該停下的,可誰都不愿停下。

    鳴玗卻忽心有一念,若不回龍宮,能與孝成禮一同生活,又有何不好?

    他的思緒卻被體內一股潮熱的水流所打斷,對方將jingye悉數落在他身體之內。

    鳴玗意識到,他終究是龍宮的小龍王,是帝君與龍王之子。而孝成禮自是凡人,卻不也是被囚在其中,難以脫身。

    “莫受了冷。”孝成禮單手環住鳴玗的腰,他聽著鳴玗在自己的肩頭喘息,他另一只手扯過裘衣披在了鳴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