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拆尼斯都要過春節(新年番外看過勿點,新增彩蛋)
如果把中國的傳統節日按順序排起來讓陳二爺點評,春節在他心里毋庸置疑要被列為最討厭過的佳節。陳家沒短過這位被放逐在國外的二少爺的吃喝,然而每逢佳節倍思親,即便陳二少沒心沒肺,能夠在國外的大別墅里自得其樂,服侍他的仆人們到底也是有家眷和親友的普通人,春節這樣頂重要的節日,他們卻無法與家人團聚——縱然有加班費可拿,可是心里怎么能夠釋然? 進了臘月,仆人們會按照從前陳家的規矩置辦年貨,只是國外終究不比國外,即使貼了滿屋子的大紅窗花,偌大院落中寥寥幾個人,照樣透出凄清的孤寂來。仆人們不敢對主子擺臉色,可陳二少又不是瞎子,這樣的節日過下去,除了糟心,沒有半點熱熱鬧鬧的喜慶。 回到國內的頭兩年,過春節對陳二少來說,也不是件快樂事。他在國外無拘無束沒人管,和自小接受頂級精英教育的陳家長子清和沒得比,平時不見面也就罷了,春節時候講究一家團圓,縱然兩位陳家少爺都不怎么情愿,還是要掛著笑臉,和老家主老夫人坐在一起,接受陳家屬族們的恭祝。 看在父母的面上,陳二少勉強可忍,然而老家主上了年紀,頂多大年初一那天坐兩個小時,剩下幾天的待客安排全交給了長子。陳清和名字清雅和氣,模樣長得也俊,其人品性卻和“清和”這兩個字完全不沾邊,三十多歲的人慣會搞些口蜜腹劍的陰毒把戲,不動聲色間就能把幼弟擠兌得臉色發黑。 如果不是陳二少心理承受能力強大,青春期抑郁癥搞不好都被大哥用嘴巴給逼出來了。 這樣的春節體驗,實在算不上是什么美好回憶。 等到陳二少變成陳二爺,他又迎來了新的煩惱。 陳家的仆人們大多是家生子,一輩子為陳家勞作,這些被馴養得很溫順的奴才們對權勢更迭表現得十分麻木——新主的權柄就算來得不怎么光彩,可陳寰宇到底也姓陳,這是陳家人的家事,沒有奴才們cao心的份兒。老宅里換了一批新仆人,管家錦裁是個訓練營出身的伶俐閹奴,不僅床上伺候男人有一手,床下也很會揣摩主人心意——這可是新主即位后的第一個春節,必須得大cao大辦! 于是他熬了幾夜做出來上百頁的方案,帶著幾名副手,興致勃勃地找二爺去了。 陳二爺隨手翻看了兩頁,聽他們暢談規劃五分鐘,面上無悲無喜,十分淡定。錦裁看在眼里,對這位年紀不大卻冷靜自持的新主又敬又畏,更覺得自己的策劃大有可行之處。 實際上二爺活到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國外被散養,對陳家條條框框的若干條規矩記得馬馬虎虎,逢年過節該有什么傳統更是一概不知——要知道這事一般是主母cao辦的,不該他二爺cao心,可是老夫人至今還在療養院養病,自然不能去麻煩她老人家。 二爺合上文件夾,高深莫測地點點頭:“你看著準備吧。” 被委以重任的錦裁深感榮幸,當即跪下給二爺叩了一個頭:“奴一定盡心盡力,好叫二爺您舒心!” 二爺不置可否地嗯了聲,沒太當回事,和風凜勾肩搭背地往會所走了。 于是那年的春節確實如錦裁所說,過得聲勢浩大、大氣磅礴,無人不曉陳家新主二爺的名號。來拜見祝賀二爺的屬族們拖家帶口,老中青幾代人一起上陣,老宅里差點坐不下,院落里都跪著等待請安的屬族們。 陳寰宇的作息還算規律,起床通常在七點左右,然而大年初一早上四五點,一車一車的人就排著隊等他接見了。二爺匆匆用過早餐,被錦裁套上一條明黃九龍福祿壽織錦緞袍,扶上紫檀木雕八寶云蝠紋寶座,除了解決生理問題,從初一到初七都沒離開過這張椅子。 接見屬族不是問句好送兩箱純牛奶一簍雞蛋就能結束的事,二爺接見人的次序、時長都會被眾人暗暗銘記于心,用來揣測風云局勢。譬如明家這類有從龍之功的,二爺沒話找話也要聊夠半個小時,茶也要頂尖的,還要賜下重重賞賜,這樣才不算薄怠功臣;稍次一點的,譬如風家,二爺再看重風凜,接見風家的時間也要控制在明家那波人之下,否則多一秒都會引起底下人非議,茶葉的檔次也要降低一等。 規格一層層低下去,全得按照祖宗規矩來。廳里專門安排了一個機敏的小仆人,守著鐘表手里拿著玉錘,到點了發出些動靜,二爺就點點頭,抬手送客,順便叫下一個家族預備著隨時召見。 二爺自己身心俱疲,感覺比奪權時都累,初一當晚他思忖著要不要以體恤屬族和下人的名義,提前結束年禮接見,可他試探著問了幾句后,意外地發現老宅里仆人們個個打了雞血般精神抖擻喜氣洋洋——更可怕的是那種喜悅和驕傲感是發自內心的,無論屬族還是下人,彌漫在每一個進出老宅的人臉上。 他們確實以做陳家的奴才為榮。 二爺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畢竟這不是一名掌權者要考慮的事情。 等他過完十五,春節暫告一個段落后,二爺這樣年富力強的年輕人,面上都帶了點憔悴。原來做家主竟然是這么麻煩的一件事,二爺深有感觸,同時也有點疑惑。 他不是沒在陳家過春節,陳寰宇雖然是個不受重視的次子,但是這樣的節日也要出席在父母身邊,只是通常在老家主和夫人離開后,他就找個借口離席,隨便找哪個地方窩一天,因此陳清和怎么待人接物,他確實不太了解。 懷著這樣的疑問,錦裁過來找他批元宵節禮的時候,二爺不動聲色地道:“過年節的,你們也辛苦了,賞錢這個月給雙份吧。” 錦裁喜滋滋謝恩:“奴替宅邸上下謝二爺賞!” “往年都是這么cao辦的嗎?”二爺問。 錦裁說,“哪能啊!老家主節儉,不愛張揚,從前都是初一那天見見親戚老爺,剩下兩天再見見幾家屬族大人,就完事了。”他有意討二爺的好,知道二爺跟家里不合,話鋒一轉,立刻接道:“那都是老黃歷,可沒法跟您這會兒比呀!現在是您當家,老宅里怎么能繼續冷清下去,奴跟明宋兩家的大人思忖著,為了給您添喜氣,今年國內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寄了邀請函,屬族更是不論大小,必須得來!” 他說得眉飛色舞,好像越多人朝拜二爺,自己臉上就越有光。然而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二爺臉黑如鍋底。 “奴已經吩咐了下人們在老宅里架燈裝點,來請安的大人們都沒走,要等到元宵再來給您拜賀呢!” 想到這樣的流程還要再來一輪,二爺徹底坐不住了。他捏捏眉心,已經開始頭疼,“沒完沒了了?” 錦裁迷惑道:“二爺,您剛有什么吩咐嗎?” 二爺喝了口茶壓驚:“沒什么,我看元宵沒必要大cao大辦。” 錦裁吃驚地看著他。 “法定節假日初七不就完了么?”二爺從容道,“叫他們該干嘛干嘛去,心意我已經領了,別耽誤工作。” 錦裁急忙勸道:“給二爺盡心本來就是他們的義務!” “學生都要開學了,”二爺義正嚴詞道,“不能影響小孩學習。” 在二爺的堅決要求下,錦裁失落地把元宵節的請安流程省掉了。 錦裁這位管家在二爺身邊風光了沒兩年,就和莊嚴古樸的老宅一起,被二爺丟在腦后,拋棄得很徹底。陳家家主的生活管家,這個職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在莊園里伺候主人生活起居,然而也是距離二爺最近的一個位置。二爺做事雷厲風行,沒等各方勢力殫精竭慮把自家安排的人選推出去,二爺自己就從訓練營中挑選出新任的管家,帶到了莊園中。 這在家臣中同樣引起來不大不小的非議,新管家還沒到上任兩天,就有族老找過去,話里話間都不甚滿意。 “家主貼身用的人更要仔細些,不能不精細妥帖,這人剛出訓練營,經驗不足,恐怕伺候不好您啊。”族老勸道。 “我看過他的成績單,管理類出身,批語全是優等,還算不錯,”二爺悠然說道,他看著面前的老人,嘴角笑容曖昧,“何況人也結實,我用著挺順手的。” 他話里意思再明顯不過,家主都這樣說了,族老也不好再出言反對。 “……既然如此,少爺喜歡留下也未嘗不可,只是有錦裁的例子在前面,我們為您思量,還是覺得訓練營這陣子出來的奴才調教得不夠,不夠穩重,恐怕教您費心——” “明伯伯,”二爺輕描淡寫地說,“奴才伺候得不好,到時候隨便打殺了就行,我做家主的費什么心?” 明公沒說完的話被他堵回去,二爺雖然年紀輕輕,眉眼垂下來斜睨著人的時候已經頗具陳家人一貫的威勢,明公沉默片刻換了個話題,沒再提莊園管家這茬事。 話是這么說,其實二爺并沒有怎么“用”這位結實順手的管家。 說到底,他跟陳魏之間,是有那么一點尷尬的血緣關聯的。論起來輩分,他也算是陳魏正兒八經的長輩——陳魏還得給他叫小叔呢。 小叔本人最開始得到消息時也瞠目結舌了一會兒,他頭腦風暴了幾圈權謀計策,定好接下來的計劃,成竹在握躺在床上的時候,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就在這張床上,他剛給自己的便宜侄子給開了苞。 年輕的二爺又是尷尬又是無語,望著天花板,滿腦袋都是陳魏當時皺著眉不怎么情愿的模樣。 他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二爺的心理掙扎只持續了不到三天,三天后,他的新任管家就躺在這張床上,被翻過來覆過去的辦了好幾回。二爺不是嗜虐的人,沒有折磨自己下仆的癖好,那段時間從頭到尾被他針對的只有陳魏一個人。 他得寸進尺,一點點試探這位侄子的底線,想看他到什么程度會維持不住這份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表象,然而他的試探如石沉大海,陳魏任何時候都堪稱模范標準,是訓練營調教出來好用而沉默的工具,連上床步驟都要按照流程一步步來,頭一兩次二爺吃著新鮮,時間一長,二爺決定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二爺靠在沙發上,惆悵地嘆口氣——又到年關了。 陳魏捧著紙筆,恭敬地向他請示:“主人今年的春節打算怎么過?” 二爺反問:“你說呢?” 陳魏琢磨了一會兒他的意思,慎重地回話:“奴想著過年這幾天圖得是團圓喜慶,不如免了屬族們的朝拜,可以節省了開支,又體現您的風度。年節時請宗親和家臣們來莊園聚聚,這樣既周全又熱鬧。” 他在有些時候揣摩人心意還是很靠譜的。二爺很是滿意,“有道理。” 二爺終于過了個清靜年。 在他快要放棄對陳魏的逗弄之心時,有天突然睨到了這位侄子的一點狐貍尾巴尖。 元宵節后,二爺拿著報表看了會兒,把財務會計的冷汗都快看出來了。 “今年的春節開支怎么比往年還多了?”二爺狀似隨意問道。 “朝拜是取消了,但是年禮還是要分發下去,”財務解釋道,“這一摞是賬單存根,您可以查驗。” “陳魏經得手?” 財務恭敬回答:“往年家主沒有指定人的話,置辦年禮一向是管家做的。” 他等了許久沒聽到二爺的回復,小心翼翼抬起頭,看到這位年少有為的家主臉上掛著點若有若無的笑容,瞧起來還挺愉悅。 二爺把報表丟回財務手里,懶洋洋地笑道:“行了,就這么來吧。” 財務松口氣,看出他沒有深究下去的打算,差點沒掩飾住面上的喜色,捧著報表急忙退走了。 二爺品了一口茶,突然明悟以后該怎么拿捏他的新管家了。 他還沒開始自己的拿捏大業,莊園里就熱鬧起來了。 明家家主的長子和風家家主的幼弟,兩個人同時被二爺收在身邊,一個冷面殺神,一個笑里藏刀,二爺忙得不得了,沒心情再去跟陳魏計較。 又是一年張燈結彩的團圓佳節,二爺坐在書房里有一搭沒一搭的抽煙,明闕懶洋洋地和他聊些有的沒的。二爺站起來開窗戶的時候,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什么。他站在那里看得時間稍微長了些,明闕注意到了,自己也走過來,漫不經心地朝底下看了一眼。 “喲,這是您新收的那個小明星嗎?”明闕笑著說,“剛還在電視上看見他,這是一下節目就忙不迭找您來了。” 熾手可熱的娛樂圈新星站在樓下,和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在說話。明闕端詳了一會兒,“小模樣確實不錯,需要奴幫您調教下么,好叫他知道怎么伺候人。” 那是一個風姿出眾的年輕人,大冬天裹著件毛絨絨的雪白大衣,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他展顏一笑,更襯得面如冠玉,十二分的標志漂亮。小明星說完話便往里面去了,對面的人卻沒走,他站在原地,似乎意識到什么,抬起頭往二爺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書房的窗戶是單面的,他看不到什么,很快就低下頭離開了。 二爺挑挑眉毛——陳魏難得這么殷勤,親自出門去接除二爺以外的人。 周軒來到書房,見到明闕也在,臉上的笑容不減,恭恭敬敬地和明少爺問了好:“明少爺安。” “小周,來挺快嘛。”明闕靠在沙發上,朝他招了招手,“咱們也算是頭一回見,過來給哥哥好好瞧瞧。” 周軒不易覺察地擰了擰眉頭,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二爺的神色,見他沒有出聲制止明闕的意思,只能應聲是,乖乖走到明闕身邊。明闕捏住他的尖細下巴左右看了看,對他的乖巧還算滿意:“以前跟的誰?” 周軒暗暗咬牙,面上還是巧笑嫣然:“奴從前沒有跟過別人,只服侍過二爺一個人。” 明闕的手沿著他下頜的精巧曲線一路向下,順勢就摟住了腰,“小雛哪里會伺候人?”他逗著懷里的周軒,笑意盈盈看著二爺,“奴幫您驗驗貨?” 周軒再也笑不下去,漲紅了臉掙扎著想要從他身邊離開。二爺掃了他們一眼,不徐不緩走到沙發旁邊。他居高臨下看著明闕,將唇齒間的那支煙隨手拿下。明闕與他對上眼神,笑得更加邪魅狂狷。 他松開周軒,仰起臉對著二爺張開了嘴巴。 小明星在一旁瞠目結舌——二爺竟然將那支煙在明闕的舌頭上按滅。二爺做得熟稔,明闕也不以為然,他用舌尖舔了舔牙齒,將煙頭吐出,徑自向前傾身,熟練得用嘴巴解開了二爺的褲帶。 “奴……奴先退下了……”周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又是尷尬又是羞惱。 明闕在二爺胯下吞吐時,還有空抬起頭對他吩咐:“走什么?”他臉頰貼著一根紫黑猙獰的yinjing,還能從容不迫地和周軒說話,“去洗干凈,今晚上玩點熱鬧的。” 二爺沒反對,他按住明闕的后腦勺,用性器拍打他的臉,“吃jiba都堵不住你嘴?” 明闕給他做了次深喉才喘著氣笑著反問,“您說的哪張嘴?” 等到周軒把自己清理干凈做好準備,二爺和明少爺已經轉戰到了床上。周軒其實不怎么高興,明闕侵略性太強,身份又貴重,周軒已經自己多半是要來給他打下手,連角邊料都沒得吃,誰知道二爺和他纏纏綿綿了半天,卻一直沒有cao他。 周軒在明闕的示意下,有些羞怯的、爬上了二爺的床。二爺雖然年紀輕,然而已經有了相當不菲的本錢,粗碩性器貫入體內的時候,周軒被疼痛和快感逼出來淚水。明闕在旁邊也沒閑著,他跪在周軒身前,三個人挨得極盡,呼吸聲都聽得清楚。 明闕隔著周軒對二爺眉目傳情,嘴角邪氣地勾起來,“今天玩個熱鬧點的?” 周軒不清楚他嘴里的“熱鬧”是什么意思,但當明闕的手向他身后伸過去的時候,他驀然明白了過來。周軒的身體只僵硬了一瞬間,隨后順從地展開自己,任明闕逗弄——他不能、也不敢敗了二爺的興致。 緊致xue口吞入性器已經很不容易,再被明闕放入手指的時候,周軒雖然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仍然免不了淚眼婆娑。明闕笑吟吟地逗著他,手指深入的動作一刻沒停。手指和性器同時被甬道包裹的感覺怪異而有趣,二爺瞇著眼感受了一會兒,突然招手叫來了仆人。 “陳魏呢?”二爺邊cao邊問。 仆人頭都不敢抬,恭敬地回話:“陳管家在餐廳準備晚餐。” “叫他來。” 二爺此人最愛與民同樂,這樣的時候,也不忘帶上自己的便宜親戚。 顯然,他的侄子并沒有很感激他的體貼,陳魏進來看清房間內yin亂場景之后,面色如常,毫不動容。 明闕此時已經放進去三根手指,周軒到底承歡次數少,又疼又委屈,眼眶紅得可憐,眼淚如斷線珠子,大滴大滴地蹭到明少爺寬闊的肩背上。“你當管家怎么管教的奴寵?”二爺挑刺道,“這么掃興?” 陳魏恭謹地跪下去請罪:“軒少爺年紀輕,服侍不周全,請您原諒。” 明闕瞧出來了二爺的意思,把手抽回來,笑道:“你來幫幫他。” 陳魏只猶豫了幾秒,不待明闕再出聲,從地上直起身,一件一件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管家制服有好幾層,他脫得規規矩矩,每脫一件便在旁邊快速疊好,西裝最上面疊了一條白色內褲,意外地有種頗為滑稽的情色感。他垂著頭,沒有看明闕和二爺兩個人,一點點膝行過來,爬上床鋪。 他溫柔地擁住啜泣著的周軒,用手指抹掉他的眼淚。周軒抬眼看著他,帶著哭腔低低叫了聲“魏哥”。 他沒再說下去,陳魏輕聲打斷了他的話:“別哭。” 在二爺和明闕的注視下,他低下頭,吻住了周軒顫抖的唇。他一面親吻周軒,一面握住小明星軟垂在胯間的性器,手指在會陰和水紅小丸間來回揉弄,周軒繃緊的身體在愛撫中慢慢放松,明闕搓熱了潤滑劑,將四根手指貼近二爺的性器,一起送進周軒被撐開的xue口中。 二爺頗感意外。 陳魏此時對著周軒又親又摸,看起來熟稔極了,跟平時在他床上呆若木頭的樣子截然相反。他眸色陰沉,來回打量了周軒和陳魏兩個人,什么話都沒有說。他握住周軒細韌的腰肢,大力沖撞起來,周軒跪不住身體,結束了與陳魏的親吻,向前靠在明闕肩上,嗚嗚咽咽地喘息起來。 陳魏已經看出來明闕和二爺是什么打算了,他心里為周軒嘆口氣,雖然已經提醒過他明闕在,可周軒到底沒切身感受過這位明少爺的厲害,沒把他當回事,大大咧咧就過去了。雖然不知道二爺這個時候把他叫來有什么事,可此刻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盡量撫慰周軒因過度緊張而繃緊的身體,好讓他在等下的侵入中好過一些。 十分鐘后,周軒雙膝分開跪坐在躺在床上的明闕身邊,扶住明闕昂然的性器,陳魏按住他的肩肌,幫助他慢慢吞入。二爺在他身后,用尺寸可觀的性器一點點從xue口里擠出縫,淺淺送進去。 兩根性器同時被容納在體內,周軒在他沒入的一瞬間幾乎支撐不住自己,好在陳魏在身體各處的愛撫令久經情事的身體很快進入狀態,他被擴張得很開,明少爺是首屈一指的調教師,讓頭一次被雙龍的周軒除了被撐開的痛苦,也能感受到飽脹的快感。陳魏將他顫抖的手握在手中,低聲說道:“請您身子壓低一些。” 這樣的姿勢能夠方便兩個男人同時進入他的身體,周軒無助地看著他,喘息著俯下身,趴伏在明闕堅實的胸肌上。明闕摟住周軒的腰,將他按在自己身上。 周軒最后已經站不起來了,陳魏檢查過他被撐開的秘處,好在除了腫脹,并沒有受傷,他正要把周軒送回去休息,卻看見靠在床頭抽事后煙的二爺用手指朝他點了點:“你留下。” 他又側過頭點點明闕:“出去吧。”明闕腰間裹著浴巾,蜜色胸肌上全是周軒的抓痕,沒說什么,瞥陳魏一眼便推開了門。 陳魏勞心勞力服侍完他們三人,不明這位主人又有什么事,只能走過去恭順地跪下去:“您有什么吩咐嗎?” “裝得挺像啊,”二爺哼笑道,“不是慣會挺尸嗎?今天這么熱情?” 陳魏很是茫然:“奴是按照您的吩咐的做事。” “我吩咐你挨cao的時候怎么沒這么靈光?”二爺陰涔涔道,“看來周軒挺合你眼緣,見到他就活絡起來,不藏私了。” 原來二爺在吃醋自己親近軒少爺的醋,陳魏悟了,同時在心里腹誹——您要是真這么看重軒少爺,怎么還叫明闕跟他雙龍?話說回來,自己哪里算藏私了? 這話當然不能問出去,陳魏只能一句句為自己辯解:“軒少爺是主人的人,服侍好主人的奴寵也是為了他們能夠更好地伺候主人,這是訓練營里教導的。”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奴伺候主人床笫時并沒有挺尸,奴每個動作都是訓練營里調教師們評點通過合格的,如果主人對此不夠滿意,奴會請調教師再做考核。” 二爺面無表情。 陳魏察言觀色:“您是覺得評定標準有問題嗎?是否需要奴為您約見調教師,重新擬定考核標準?” 陳二:“……” 他再怎么不拘一格,也不會跟一幫調教師坐在會議室正兒八經地針對怎么伺候自己下身開會討論啊。他打斷了陳魏的話,沉著臉命令道:“上床,剛怎么做的,再來一遍。” 陳魏抬起頭錯愕地看著他,滿眼都是疑惑。 二爺冷冷道:“怎么,換成我就做不起來了?” 陳魏破天荒地感到為難:“這好像不太合規矩……” 二爺斜睨著他:“我就是規矩。” 陳魏無話可說,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見二爺沒有把他踢下去的打算,鼓起勇氣把手伸出去。他垂著眼睛解開二爺的浴袍,俯身親吻上去,從胸口一路向下,向下…… 二爺黑了臉:“你摸哪里呢?” 陳魏難得有些遲疑:“您不是要奴做前戲擴張的準備嗎?” 他們四目相對,一時間房間內落針可聞。 這一年春節,訓練營接到莊園匯報,二爺疑似有做受傾向。調教師們剛開始覺得莊園那邊在胡謅,可想了想二爺身邊的這些人——風絕高挑冷峻,明闕矯健英俊…… 好像有點道理啊。 始作俑者陳魏忙著心疼自己被扣掉的春節獎金,對此毫無所覺。 后來二爺才知道,陳魏此舉確實出自訓練營里常規的一個項目課程。 ——家奴不僅要服侍主人,也要會服侍主人的奴寵,好為主人助興,調教師如是說。 “二爺,今年的春節您打算怎么過呢?”有人在身邊恭敬地請示道。 二爺從亂七八糟的回憶中回過神,這樣相似的話語令他想到什么,回過頭卻看到蘇生那張令人掃興的臉。蘇生穿著管家制服,提心吊膽地看著他。 他不出聲,蘇生也不敢提醒,他被二爺看得兩股戰戰,幾欲跪下去了。 “還照往年辦吧,”二爺說,“明家不用來了……年禮置辦雙份,賞明闕。” 冷淡明家而重賞明闕,既是敲打,也是昭示對現任家主明闕的器重——讓出了造反分子的明家今后不至于太難過。 蘇生點頭應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號記事本,運筆如飛記錄二爺的吩咐。 二爺看了眼,隨口問道:“不是發了平板,天天用這不費事嗎?” 蘇生一個激靈,下意識回答:“陳管家說用筆記不容易忘事,也方便今后勉勵自省……”他聲音戛然而止,冷汗涔涔而下,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么,雙膝重重跪下去。 他只覺自己命不久矣,卻沒有聽到二爺的斥責。 片刻后,二爺輕飄飄地丟下來一句話:“下去吧。” 蘇生趕緊倒退著離開。 二爺倒扣在桌上的手機不停振動,他抽完了兩根煙,絲毫沒有翻起來看一眼的打算。越到年關,他這位做家主的越是繁忙,手機里的信息時時刻刻呈現爆炸狀態,送祝福的送祝福,討紅包的討紅包。 從前他懶得管,回復的任務一般要么交給明闕,要么丟給陳魏,今年這兩位消息回復機器都不在身邊,二爺頓時生出許多郁悶來。他想了想,隨口吩咐仆人:“叫林之顯去書房等我。” 仆人垂著頭恭敬地答他的話:“林少爺今上午已經回去了。” 林之顯兄弟姐妹眾多,每逢佳節都要回家去團圓,這是慣例,二爺差點給忘了。 “那蓮……”二爺想起來,國外有個競速賽,崔蓮河早幾天就興沖沖收拾行李上飛機了——還是用的二爺今年新訂的那架。 周軒就更不用提了,聽說今年要上總臺,大年初一都回不來。 “翡翠少爺現在在莊園中,”仆人見他略有一些失望的模樣,連忙殷勤地為他出主意,“需要傳翡翠少爺前來伺候嗎?” “叫他老實待著,”二爺立刻說,“大好日子別來掃興。” 大過年的臨時把助理叫來莊園加班也不現實,二爺把仆人都攆了出去,只能自己沉著臉擺弄手機。他把不能糊弄的信息挑出來回了,剩下全部群發四個字——“新年快樂”,饒是如此,他心里仍然不太爽快:憑什么自己在這里勞心勞力,始作俑者還能在外面快活? 想到這里他把手機扔到一邊,背著手來到書桌前,神態自若地打開了Mac。 片刻后屏幕上點開了一個視頻窗口,畫面拍攝角度崎嶇隱秘,居高臨下地正對著一個小客廳。 沒有人知道,世家各族百般尋找卻蹤跡不明的那個人,此刻正隔著一塊冰冷屏幕,被二爺沉沉注視著。 那是一間百十平方米的老式樓房,窗戶不大,墻壁上貼著的墻紙泛黃陳舊,翹起的邊緣卻被收拾打理得很妥帖。客廳中的紅木沙發上擺著一層米黃色的棉布坐墊,在電視機屏幕閃閃爍爍的光線中,仍然透出一點溫暖。 有人忙忙碌碌地穿梭在小房子里,一會兒端盆一會兒拿案板,最后拿來一個高粱桿蓋簾擺在茶幾上,安靜地坐下來。房間內的攝像頭是軍需品,高清且智能,清晰地拍攝到他的頭發長了一些,沒有和從前那樣規規矩矩地打理好,隨意地散落在眼前。他把暗紅色家居服的袖子挽起來,露出一截手腕,熟稔地擺弄起案板上的面團。 他很少穿這樣招搖的顏色,這是二爺腦袋里轉過的第一個念頭。 陳魏一年四季都是深色的西裝,連單穿襯衫的模樣都少見,二爺也從來沒在意過他睡衣是什么款式,此刻見到他一身紅的家居服套裝,感覺還挺新鮮喜慶。棉質家居服沒有什么版型可言,套在什么人身上都顯得臃腫,可襯著他露出來的那一截手臂,白的白,紅的紅,不知怎么,竟然還挺抓人。 在二爺對著他的暗紅色家居服思緒飛出三千里的時候,陳魏已經搟好了幾張圓形的小面皮,規規整整地摞起來。 他在包餃子。 調餡搟皮包餡全是他一個人來,速度居然并不慢,一會兒功夫,高粱桿蓋簾上已經碼好了一排白白胖胖的餃子。陳魏包的是菌菇蝦仁餡兒,至于二爺怎么看出來的,當然不是通過那一盆灰撲撲的餡——陳魏自己都想不到,他租來的這件小房子里零零散散裝了好些個極為隱蔽的監控設備,做了什么和誰接觸都有人專門盯著,每天的監控記錄詳實到他調餡時放了幾勺鹽。 電視映出來的那些花花綠綠的光線掃在茶幾上,也算是給稍顯冷清的客廳中添了些人氣。他包餃子的動作十分熟練,一個個白胖餃子齊整地碼在一起,還沒下鍋就看得人食指大動。 他一直坐在那里,電視吵吵嚷嚷地響著,陳魏也沒有看過一眼,歡聲笑語和時不時傳來的鞭炮聲混在一起,像一種能令他安心的白噪音。 二爺看在眼里,意味不明地哼了聲。他突然沒興趣再看下去,關掉屏幕,靠著椅背點燃一支煙。 被年關各種事折騰得手忙腳亂的蘇生突然收到一條來自二爺的信息—— “晚上吃菌菇蝦仁餃子。” 托他心血來潮的福,今晚莊園的晚餐時間往后推了半個小時。 俗話說得好,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不論莊園里外的人心思如何波譎云詭,這年還是要一起過的。 那天之后二爺迅速肅清了一批人,明家的反叛掀起軒然大波,而風暴中心的另一個陳家人卻在信息的刻意封鎖中被淡化。直到陳魏被二爺親自帶人捉回來,許多人仍以為是莊園抓了一個曾經做過管家、和明家勾連的逃奴,并不清楚他和二爺之間那點剪不斷理還亂的彎彎繞。 莊園里的仆人這兩年被更換了不少,仆人們慣會聞弦歌而知雅意,二爺哪里沒動靜,幾位得寵的少爺也都對這位逃奴諱莫如深,新來的這些年輕人對陳魏更是不以為然,縱然蘇生在里面三令五申,不把他當回事的人還是不少。 翡翠因此沒少找蘇生的麻煩,蘇生有苦說不出來,愁得已經開始掉頭發了——難道他能說這位逃奴陳魏其實不僅是二爺名正言順的侄子、從前也是二爺身邊名聲赫赫的奴寵嗎? 他見二爺對陳魏態度曖昧,不是沒想過趕緊把攤子撂給陳魏,請他重回原位、重掌大權。他對陳魏說出來的時候,前管家眉心緊蹙,十二萬分的不情愿;他對二爺提起的時候,二爺笑而不語,眼神森冷,嚇得蘇生膝蓋都軟了。 于是他只能頂著翡翠如泣如訴的目光,硬著頭皮干下去。 蘇生為這年關的事忙碌了一天,意外地發現翡翠今天沒出來跟他搗亂,正高高興興地準備給自己加頓宵夜,剛走進熄燈后的小廚房,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嗚嗚嗚嗚!” “閉嘴!”那人壓低聲音冷冷威脅道。 蘇生手指已經挪到報警鍵上了,突然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他把那只手從嘴巴上扒拉下來,轉過身大驚失色地發問:“翡翠少爺?您在這里干什么?” 人高馬大的翡翠站在他面前,一副被撞破什么事的心虛模樣。他見蘇生還敢說話,立刻色厲內荏地斥責他:“再不走我打你!快滾!” 蘇生挺起胸膛:“是您違反規矩,怎么還要拿奴出氣!” 他倆正僵持著,忽然聽到里間傳來一道平和的聲音:“別堵在門口,過來幫忙拿東西。” 蘇生頓時眼淚汪汪,從翡翠胳膊下面鉆過去,如同見了救星般:“陳先生!” 陳魏手里端著一個裝著餡料的盆,稍顯吃力的往桌子上放。蘇生見他手不穩,一個箭步過去接好。陳魏捏了捏手指,稍微緩解下指根處的鈍痛,溫和地看著他們。 “翡翠錯過晚飯了,我看冰箱里有調好的餡和面團,想給他包點餃子,”他瞥了眼蘇生,“一起吃么?我多包一點。” 蘇生眼眶都紅了,這哪能讓陳魏一個人動手,當即自告奮勇提出來幫忙。翡翠不甘示弱,也要盡綿薄之力。糟蹋了四個餃子皮之后,陳魏無奈地叫他們停住,開始現場教學。 “餡料不要填太多,放中間后稍微抹一下,餃子皮周圍這樣一掐……”他手上忽的一滑,用來教學的餃子模樣瞬間扭曲起來。“帶著手套還是不太方便。”陳魏嘆口氣,他左手帶著一只透明塑料手套,兩點貼在指根的黑色圓點一閃而過,動作之間到底不如直接下手來得方便。 蘇生和翡翠對視一眼,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情緒。 穿透手指的釘子一直嵌在rou里,這樣的傷口不會有愈合的那一天,只會不停的反復發炎。 “我學得可快了!”翡翠笑著說,“魏哥你再教教我嘛!” 蘇生也連忙說道:“這大半夜的怎么能讓您動手,還是奴來吧!”他連聲稱贊:“陳先生您包得真好看!奴就做不了這么精細。” 陳魏無奈地笑了笑,“我也只會做這個。” “……從前過年時,老宅對仆人的約束也沒有那么嚴苛,年三十大家會坐一起吃頓餃子,”陳魏淡淡地說,“我當時也沒有什么事做,就跟著廚娘幫工一起包餃子,包得多就熟練了。” 他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來什么,笑道:“有硬幣嗎?等下往餃子里塞幾枚喜錢,誰要是吃到,是一整年的好寓意。” 翡翠來了精神,在小房間里四處摸索,然而實在找不到硬幣,他轉悠一圈兒,就地拆了一條自己的裝飾褲鏈,把上面的小鋼片洗干凈硬是放進陳魏手中。 “每個花紋都不一樣呢!”翡翠興沖沖道。 三個人一起來,不管成品如何,效率還是很高的。陳魏一面捏著自己手里的餃子,一面還要時刻給他們的豁口餃子捏起來,不僅費力、還費心,然而他聽著翡翠和蘇生吵鬧,嘴角卻帶著一點輕松的笑意。 包得差不多時,蘇生自請去燒水下餃子,他剛走到門口,一拉開門,噗通就跪下去了。翡翠嘻嘻哈哈正要笑他,一抬頭,也愣住了。 走廊里二爺穿著件睡衣,面無表情地朝他們看過來。 “挺精神的,”二爺點評說,“半夜搞聚餐?” 蘇生顫顫巍巍地回答:“是——不是!不是聚餐,我們、奴、我們……” 翡翠膽子稍微大了一些,委屈著臉小聲道:“晚上餓了想吃點東西……” “不錯,這么有功夫,現做現吃。”二爺說。 陳魏把手里的餃子皮放下,嘆了口氣:“您別嚇他們了。” 年輕男人顯然沒有消氣的意思:“我管教下人,有你說話的份兒?” “是,”陳魏無奈地說,“養足精神管教人更有效果,奴給您下盤宵夜,您吃飽了再去教訓人吧。” 二爺高深莫測地看著他,居然點了點頭。 蘇生連忙拉著翡翠往外走,翡翠忙活半天,一口餃子沒吃上,眼淚都快下來了。二爺見他一步三回頭,抬腳踢了下他的屁股:“我看你是想吃點別的。” 翡翠頓時忘了餃子這回事,飛快跑走了。 陳魏在那幫歪瓜裂棗餃子中撿出來自己包的那些,燒開一鍋水,逐一下進去。 “包得什么玩意兒,”二爺站在他身邊,點評那些面皮,“浪費糧食。” “吃的人走了,當然就剩下來了,”陳魏說,“也不算浪費,等會兒找個盒子凍起來,明天早上叫廚房下給他們吃。” 二爺沒有回答,片刻后突然開口,“你在笑什么?” 陳魏微微一愣,回過頭時正對上二爺看向他的目光。 他在笑嗎? 鍋中白胖餃子打著滾浮上來,陳魏輕咳一聲,“已經好了。” 他盛了一盤,遞給二爺。二爺從容不迫在小房間的桌旁坐好,在面盆和餡料盆旁邊也坐出來君臨天下的氣勢。 大廚調的餡味道自然是一頂一的,陳魏包得餃子模樣也漂亮飽滿,在美食蒸騰的熱氣前,二爺心頭那股莫名的火稍微下去了些,他又夾起一枚餃子,心不在焉地咬了口,下一刻差點把牙齒都吐出來:“什么東西!” 守著鍋下餃子的陳魏聞聲也走過來,詫異地問:“怎么了?” 二爺面色難堪,從嘴巴里吐出來一個小鋼片——居然是個小骷髏頭,上面還刻著英文的好幾行臟話。二爺臉頰抽搐,捏著吐出來的那個東西一言不發。 他突然聽到一聲極輕的笑聲。 陳魏看著他,眉眼舒展開,溫潤得十分好看。“吃到喜錢是好兆頭,”他忍俊不禁,笑意溫和,“主人今年一定財源滾滾,大吉大利。” 窗外大雪白茫茫鋪了一天一地,是個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