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陳魏回來后1
莊園的大門在凌晨3點被拍響,時任管家的蘇生剛結束加班,躺在床上睡得四肢大敞,就被急促的鈴聲叫醒。他神志不清地披上衣服,從床上跳下去,值夜仆人已經為拍門的人把門打開,來人像一陣強勁有力的風,直直沖過蘇生身邊,差點把他撞翻。 “哎喲!”蘇生這下清醒了,他剛追出去兩步就被腳下的拖鞋絆了個踉蹌,連忙脫下來拿手拎著,赤著腳追過去,“翡翠少爺!您干什么啊!!” 來人正是翡翠,他前幾天發消息說在外面錄綜藝,本來這一周都不會回來,誰知今天半夜突然風塵仆仆地出現了。翡翠現在一米九,邁起大步來蘇生追得夠嗆,他只顧悶著頭往前沖,風中時不時傳來響亮的泣音:“嗚嗚嗚嗚魏哥!” 跑到二樓的主臥前,翡翠撲通跪下去,大哭道:“二爺!求您饒了魏哥吧!”他一邊哭一邊想叩頭,卻低估了自己的體型,一腦門重重撞到門上,發出的悶響聲音之大把蘇生嚇了一跳,差點掏出手機叫醫生。 “您有事等明天再說啊,影響二爺休息要受罰的!”蘇生臉色都白了,氣喘吁吁地在旁邊小聲勸道。 “明天!等到明天魏哥還能活嗎!”翡翠嗚咽道,“訓練營對逃奴一向特別狠,怎么辦啊……”他一聽到陳魏被二爺帶回莊園的消息就懵了,據說二爺還從訓練營調來了一大批刑具,翡翠當即丟下綜藝,任憑花姐如何勸說,沒有任何猶豫地定下機票立刻回去,一路上他又驚又怕,兩只眼睛都哭腫了,許多路過的小姑娘看他實在傷心,以為他遇到什么麻煩,遞了紙巾還不算,還想幫他報警。 “陳魏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害您啊二爺!您看在他多年伺候您的份上,留他一條命吧!”翡翠哭喊道,聲震走廊,把蘇生嚇得腿軟,恨不得跟他一塊跪下去。 “陳先生沒事……您冷靜下明天再說……”蘇生腦門上一層汗。 翡翠聽他這么說,立刻來了火氣,回頭怒視著他:“你個白眼狼!魏哥以前怎么對你的,你現在怕連累你了是不是!” 蘇生百口莫辯:“我沒有!” “沒有才怪!”翡翠罵道,“我告訴你只有魏哥才配做管家,你上旁邊歇著去吧!” 自上任以來連續加班數個月沒有在凌晨一點前睡過覺的蘇生:真的可以嗎? 他收攏回來被翡翠帶偏的思緒,繼續無奈地勸:“您把二爺惹生氣,他要是發火,不是幫了陳先生倒忙嗎?” “他命都快沒了我還在乎這些?”翡翠不管不顧地說,他咣咣拍門,“求求您了二爺!饒了魏哥吧嗚嗚嗚嗚!” 他一拍門蘇生就來勸,蘇生來勸他就罵,罵完蘇生繼續錘門,直到二爺臥室的門被從里面打開,鬧哄哄的場面才算了結。 披著睡袍的青年打開門,一臉郁卒,“你們在干什么?” 翡翠聽到動靜以為是二爺出來了,連忙掙開蘇生的手,飛撲過去抱住他的大腿,淚如泉涌,一時間千般委屈和萬般勇氣涌上心頭,凄凄切切地求道:“二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罰魏——”他喊了兩句發現手感不對,此人的腰有些細,不似二爺緊實蒼勁的手感,他唯唯諾諾地想道。 陳魏面無表情地低下頭,對上他淚眼朦朧的視線。 翡翠見到他的活人,滿心全是喜悅,把他的腰抱得更緊。在翡翠張開嘴繼續嚎之前,陳魏抬手捂住他的嘴巴,頭疼地說,“小聲點。” “魏哥你沒事呀,太好了你知道我還多擔心你嗎,我聽到消息以后著急死了就怕晚回來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翡翠壓低聲音,邊說邊抽鼻子,眼淚把睡袍下擺都沾濕了。 陳魏顧不上跟他敘舊,他渾身上下每一處不難受的地方,見翡翠越說越起勁,只能伸手去拉他:“不要堵在二爺門前。”他的手剛剛觸到翡翠的肩膀,手指處的酸痛就令他輕輕吸了一口氣。 翡翠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正要哭啼啼地繼續說話,主臥的燈突然亮了,與此同時傳來男人不耐的聲音:“沒完沒了了?” 手足無措的蘇生還沒起身就又跪下了:“二……二爺!” 翡翠本來心里正虛著,一抬頭看見男人走過來,說話聲音都小了:“奴是不是打擾您休息了……” “你再嚎兩聲,死人都能被叫活。”二爺嫌棄道。他一手撐著門框,一手搭在陳魏肩上:“有一段沒收拾你,皮癢了是不是?” 翡翠哪里敢承認:“沒有!奴就是、就是想請您饒了魏哥……” 他再遲鈍,也察覺出來氣氛不對了——二爺赫然是赤裸著的,沉甸甸的物件就垂在不遠處,魏哥……魏哥只披著一件睡袍,款式十分眼熟,好像是二爺入寢時候穿的那件。翡翠突然羞赧起來,等他低下頭,又吃驚地發現睡袍下擺處露出來的肌膚上青紅點點,像極了曖昧痕跡。 他訕訕地松開手,終于意識到什么。“你們是在睡覺嗎?”他怯怯地問。 陳魏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二爺卻哼出一個鼻音,戲謔地笑起來:“嗯,睡過了。” 翡翠好歹也是久經調教的奴寵,沒有再去問“怎么睡的”這種不上道的話,他確認陳魏全須全尾活著之后就趕緊松開手,一翻身站起來。 他動作太麻利,陳魏疲憊之余沒有留神,差點被撞到下巴。蘇生這個時候終于瞅到一點空隙,小聲勸道:“翡翠少爺,還是不要打擾二爺休息了……” 直到翡翠跟著蘇生一步一回頭的離開,陳魏還沒有收住困惑的表情:“這是翡翠嗎?他怎么——” 他的下半截話戛然而止,二爺托起他的左手,牙齒漫不經心地咬住他的指尖,“你還空cao心這個呢?” 陳魏緊緊抿起唇角,不再說話了。 新打上的手指釘磨得指骨發酸,比單純的疼痛更難以忍耐。他的手掌上有不淺的齒痕,是二爺新留下來的痕跡。二爺捏住他的腰身,將他按在門框上,手指緩緩下滑,將睡袍撩起來。 “不求饒嗎?”二爺舔舐著他的耳廓,低聲笑道。 陳魏在無法忽視的壓迫感下擰緊眉頭,從齒縫間漏出幾聲輕而淺的喘息,卻沒有出聲。他今天已經求了太多次,聲音都有些沙啞,然而男人仍然沒有放過他的打算。穿上那枚手指釘后,二爺在增敏劑效果還未消退的情況,上了他。 被進入的那一瞬間他幾乎停滯了呼吸,被數倍放大的感官除了難以言喻的疼痛,還帶來了意料之外的、令人難堪的感受。他在鎮定劑的作用下無法掙扎,能夠活動的只有口舌,于是他用盡了所有詞匯去懇求來自主人的寬恕,無意識的淚水地順著眼角流進發隙。 有這么疼嗎?二爺在他耳邊說。 陳魏不是沒有忍受過疼痛,他的背上至今還存留著二爺賜予的傷痕——二爺用他試了新買來的一套鞭子,那些鞭子造成的傷口讓陳魏破天荒地請了半個月病假。可現在他所感受到的,和以前那些痛苦全然不同,灼熱性器一寸寸契入身體,每一處內臟似乎都因外物的侵入而被擠壓移位。 實際上二爺這次沒有傷到他,他知道陳魏太久沒有經歷過男人之間的性事,還難得好心地主動給他做了潤滑。 可普通的性事怎么能夠跟此相比? 被增敏劑放大的不僅有痛苦,還有快感,二爺在上方的喘息聲、性器每次進出時撐開xue道的軌跡、甚至還有男人滴落在他身上的汗水,每一處都那么清晰而深刻,而陳魏被鎮定劑控制著軀體,連擋住雙眼掩耳盜鈴都做不到。 二爺舔舐著他顫動的喉結,帶著侵略意味的吻從胸口蔓延至大腿,他聲音有些粗重,低喘著笑道——“叫得真好聽,總算不像jian尸了。” 陳魏赤裸的股間被潤滑劑和男人的體液折騰得一片狼藉,凌亂而情色,二爺把自己深入得送進去,逼出來他一聲啜泣似的嗚咽,隨后親了親陳魏被架在他肩上的腳踝。 “我會射在你里面。”二爺語調幾近溫柔。 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二爺做完一次就放過了他,訓練營的調教師們重新回到室內,陳魏袒露著被侵犯后的身體,帶著淚痕和臟污的痕跡,被注射了舒緩劑,解除掉藥物對身體的控制。接下來的記憶堪稱混亂,陳魏承受過不知道第幾次二爺的欲望后,看著靠在床頭愜意抽煙的男人,感覺自己仿佛死過一次。 他蜷縮在輕薄溫暖的毛毯間,將自己埋在毛絨的織物下,二爺戲謔著問他要不要一塊兒抽一支他也沒有動作。他實在是太累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二爺吩咐仆人的聲音逐漸遠去,陳魏朦朦朧朧地想,今后大概不會再失眠了。 可見話還是不能說得太滿,陳魏被鬼哭狼嚎似的嚎叫聲吵醒時冷汗浸了一身,他恍惚間感到身邊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壓得他喘不過來氣,掙扎了幾下才清醒過來,渾身的酸痛提醒著他,他已經重新回到那座牢籠似的莊園內。 “折騰什么。”有人在他旁邊斥責道,聲音里卻沒有責備之意,反而緊接著打了個哈欠。遠處好像又傳來一聲夢魘里出現過的哭聲——“嗚嗚嗚嗚二爺你別殺他!” 這下床上的兩個人都睡不下去了。 “是……翡翠?”陳魏木然地問。 二爺揉揉眉心,聽起來頗為咬牙切齒:“這個蠢貨。” 陳魏聽出他有些不悅,對二爺的畏懼在骨子里根深蒂固,他擔心二爺會責罰翡翠,支撐著坐起來:“奴去讓他離開……” 他扶著床柱下來,想要找件東西遮擋下赤裸的身體,一件柔軟沉重的睡袍被丟在他的肩上。 “趕緊讓他滾。”二爺懶洋洋地說。陳魏將他那件睡袍披在身上,打開門被翡翠撲過來時,那一瞬間饒是他,心中也無法抑制的生出一點感慨。 陳魏被肩頭傳來的疼痛吸引回注意力。二爺壓在他身上,神情似乎相當不悅:“我是不是得想個法子治一治你這走神的毛病?”他用陳魏的皮rou磨著牙齒,很想再咬上去一口。 “不要了……”陳魏被他壓在床鋪上,聲音聽起來困倦而沙啞,“主人……” 二爺打量著他,撥弄睡袍帶子的手微微一頓,不耐煩地“嘖”了聲,還是從他身上起來。 “主人……?”陳魏側過頭,他睡袍衣襟大敞,眼神里卻只有茫然。 “睡你的覺,”二爺說,“我要關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