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清水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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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大人有何吩咐?” “在下聽聞,寧州城中三女為火所燒,藥石罔醫,先生可知此事?” “大人也有耳聞?似乎卻有其事,學生本也不知,只是今日往書院拜見老師,聽師兄說起,似乎是三位小姐端午游街時,馬車著火,哦,就在離著老師書院不遠的XX寺前,當時有師兄親見,說是火勢甚重,三位小姐當時……頗為狼狽,后來雖然救下,請了郎中診治,已然三日卻不見好轉。” “火灼之傷,三日不好,亦是正常?!?/br> “非也非也,聽說全身灼痛難當,時時猶如火焚,三位小姐日夜嚎哭不絕。那三家人初時礙著姑娘臉面,不好聲張,后來忍不下去,延請寧州城有名的郎中都去看過,此事才傳了出來,現在人都送去了陳員外家,聽說今日孫閣老家已讓知府大人張榜招醫了。” “……” 朱令之見玄清一時默然未曾說話,自顧自地說下去:“學生所知也不多,就聽說……聽說……三位小姐已然面目全非,其狀甚慘吶。哎,可惜可惜,那三位小姐雖說性子跋扈些,可也都是寧州城出了名的美人啊……” 他說到此處,一雙眼盯著面前人霜雪一般的模樣,不知為何,有些語塞。 “……” 朱令之眨眨眼,見那人斂下眉目,似乎輕輕嘆了一口氣,又似乎并沒有,只見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兒遞了過來,一雙銀灰的瞳注視著自己:“朱先生,在下聽聞此事,亦覺不忍,這瓶中藥水或有一二效用,先生得空送去員外家中,讓她三人一人服下一滴?!?/br> “這……”朱令之分外詫異,雙手接過,看了看,是個小小的玉葫蘆,只有拇指大小,精巧倒是精巧,只是壺嘴貼著個紙封條,那封條還畫著些奇怪的花紋,葫蘆最邊兒還有斷裂的痕跡。 又聽那人囑咐道:“此中藥只得三滴,一人一滴,切莫用錯了?!?/br> “這……”朱令之遲疑地看著那人,“這藥……什么名字?” “這藥沒有名字,”看他一臉狐疑,那人又道,“先生若是信不過在下,不送就是,只是恐那三人或有性命之憂,還望先生施以援手?!?/br> “哪里哪里!”朱令之嚇了一跳,立刻將那藥收了起來,只看那人的相貌氣度,他倒是不怕這藥有毒,只是此事來得突然,甚是令人驚奇,仿佛是那傳奇故事中的橋段,“只是那三家可是寧州城中的大戶,學生一介寒儒……” “先生將此藥送去便是,若那三位小姐著實傷情沉重,斷沒有不受之禮,若是生效,按知府招醫榜文當有饋贈,先生只管收下。” 朱令之一臉驚惶,連連搖手:“這怎使得?” “先生安坐,在下還有一事相囑托?!?/br> “大人請說。” “先生,若是此藥有害,后果再下一力承擔,若是有些效用,還望先生保密,此事你知我知,且莫讓第三人知曉。” “這……這又是為何?” “先生無需多問,先生飽讀圣賢之書,必當信守諾言,且應在下?!?/br> “是、是,大人吩咐,在下必然信守然諾?!?/br> 那人又細細叮囑一句:“無論是外間之人,還是此府中之人,千萬不可泄露此事,切記切記?!?/br> 那人眼神中有一股誠懇而深沉的力量,看著自己的時候,仿佛是在委托一件極重要的事,朱令之不敢怠慢,重重點頭。 “大人,”門外傳來女子粗啞的聲音,“大人,主上命女婢過來伺候,大人還沒談完嗎?可要留朱先生用膳?” 眼見那白發人眉頭微皺,朱令之急忙起身告辭,那人亦不挽留。 朱令之一面告辭,一面心下覺得這女子似乎有些沒規矩,身為奴婢,主人家正在談話,怎么既不見禮也不通告,便直言相詢起來?那人卻并不責備,似乎對下人甚是寬待。只是此間的人……好些奇怪,那孩子不與他說名姓也就罷了,或許是什么保佑孩子的風俗,這、這似乎是主人家的,怎么也不通名姓? 那人只在竹里館門口同他拱手道別,鏡心如同前日一般,親自將他一路送向門外。 朱令之心中起伏,不由同鏡心道:“鏡心姑娘,這位大人是何人物?” 鏡心美目流轉,看了看他,粗啞的聲音透著嬌媚的意味:“先生怎只問我家大人,卻從不曾問奴婢是何人?” 朱令之一個年輕后生,平日里女人也不敢多看兩眼,一聽此言登時鬧了個大紅臉,低著頭訥訥不敢言聲,半晌結結巴巴地道:“只、只是這位大人看上去甚是嚴肅,人、人卻是寬厚……” 鏡心撇著他,好似不經意地問:“我家大人同先生聊了許久,可說了些什么呀?” “也沒什么,就是說、說……”朱令之忽然想起那人叮囑,一個激靈,答道,“說的都是小公子的功課。” “……就說了這些?” “是是,大人說日后自當督促小公子課業。” 感覺那貌美女子一雙眼盯著自己,朱令之半點不敢回頭,只顧紅著臉低頭緊走。 停了一會兒,方聽那女子柔聲笑道:“主上總說大人愛cao心,當真半點不錯?!?/br> 說話間,終于到了門口,鏡心笑道:“大人吩咐,今日遲了,遣了馬車送先生。” “多謝多謝!”朱令之拱手施禮,逃也似地上了馬車。 鏡心唇角含笑,看著馬車“噔噔”遠去,抬手掩上大門。 玄清走到飯廳的時候,父子二人已然就坐,小孩子看到他進來的時候,微微縮了縮。 玄清停步,淡淡地看了一眼,走到桌前坐下。 小孩子顯然還沒從挨打被訓的情緒中緩過來,嘴微微撅著,一張臉擠得出水。 厲煬笑著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碗:“快吃!” 小孩子磨磨蹭蹭地抓起筷子,抖抖索索地插在碗里,悶頭刨飯。 一下一下,筷子扎開了,刨不了幾粒米,是他右手心又腫又痛,拿不住筷子,吃著吃著,眼睛就糊了起來,傳來隱隱抽鼻子的聲音。 忽然,一只剩了rou的勺子遞到了嘴邊。 小孩子抬頭望去,只見玄清一手執了勺子,一手執著碗,看著自己。 小孩子纖長的睫毛一眨,大顆的淚水便滴了下來,帶著哭音小聲地喊:“娘親……” “知道錯了?” “嗯……” “方才同你講了,一不該偷懶,二不該撒謊,可記得了?” “嗯……” 玄清將手中的勺子向他嘴邊遞了遞,左手執著盛滿了飯的碗在下接著,幾乎屏住了呼吸,看他張嘴吃了,便接著一口菜一口飯,一勺一勺地喂下去。 厲煬不吱聲,自斟自飲,瞇著眼看著玄清,他的臉色不太好,微微有些發白,手上亦有些微的抖動,似乎與普通人無二,然而那一雙拿劍的手,穩若泰山,怎可能有絲毫的顫栗。 “可吃飽了?” “嗯……” “讓鏡心給你上藥,一會兒便不疼了?!?/br> “好……” 眼看著小孩子梭下凳子出去,玄清將碗筷輕輕地放在桌上。 “怎么,心疼了?” “……你怎么不給他上藥。” “呵,上了藥,怎能見到這般景象?” “他是你兒子?!?/br> “是啊,所以本座也只揍過一次?!?/br> “為何?” 看著玄清幾乎沖口而出地問詢,厲煬湊到他臉旁貼著他,壓著聲音道:“因為……他把他娘親的臉傷了……” “……” 厲煬看著他倏然皺眉的神色,壓在那一張冷冷的面孔下的,又有惱又有憂,分明是心痛內疚,糾結片刻,終是站起身來跟著走了出去。 厲煬瞇著眼淡笑,以前可見不得這張臉上這般多的情緒,最多不過羞憤難當,有時他也覺得怪哉,這臉上明明何時看去都冰冰冷冷的,怎么一蹙眉一抬眼,竟能這般惹人心動。 他將半壺酒一飲而盡,跟著踱步而去。 小鬼的院中,一襲白衣孑然而立,玄清站在臺階下,并沒有進屋。 厲煬走到他身邊笑問:“怎么不進去?心疼就去看看?!?/br> “……”玄清沒有言聲。 只聽屋內傳出小鬼與鏡心的聲音。 “……娘親好兇?!?/br> “呵呵,兇?少主,你還沒見過大人兇的時候呢!” “啊?娘親還有更兇的時候?” “是啊,大人拿劍指著人的時候超兇的?!?/br> “比父皇還兇嗎?” “這個嘛,可不好說。” “為什么呀?” “因為主上沒有和大人認真比試過呀!好了好了,少主,傷口沒流血,只是腫了,這靈藥上過,一會兒就好?!?/br> “啊,可是娘親今天,身上有血的味道。” “少主說什么呢?” “真的哎,就有一點點?!?/br> “……難不成是……?呵呵呵,少主年幼,別管那么多?!?/br> 玄清轉身向外走去,厲煬微微瞇起了眼。 “昨日本座可沒做什么呀……” “……” “讓本座看看?” “……我沒傷?!?/br> “乖,讓本座看看?!?/br> 紅帳之中,厲煬抱著玄清,二人長發披散,衣衫散亂。 寶光千重,尋常的帷幔遮擋不住,瑩潤的光華透過紅帳,映得床帳之中一片淡淡暈紅,旖旎非常。 厲煬摟著玄清,一邊細細親吻,一邊抵在他耳邊說話:“聽說,敖洡的頷珠從不示人,清兒怎么認得?” 玄清一怔。 他從不知道那珠子的來歷,更不知道這珠子這般要緊,自然更加不知道敖洡的規矩。 敖洡的頷珠從不示人……? 他見過這珠子,很多很多次,甚至……閉著眼睛都認得出來…… 他不記得那次是如何到的龍宮,只記得他們以前總愛拿他斗氣,敖洡愛潔,他們便故意將他弄得一身yin穢臟污,送到敖洡面前。 那一日他是何等的羞恥屈辱,衣不蔽體,渾身都是男人們駁雜的精氣,身上沾染著亂七八糟的液體,身上遍布各色的痕跡,雙腿之間更是狼狽不堪。 敖洡顯然被惹怒,他已被折騰得渾身無力,渾渾噩噩,只能匐身在地,極力隱藏著自己羞恥下賤的模樣,心中滿溢著屈辱和憤怒。他半睜著眼瞪著敖洡,滿心以為他會轉身就走。他只求自生自滅,不要再曝于旁人眼光之下,誰知道敖洡會將他帶到X池。 龍宮本在海中,然而龍宮之中并沒有水,那一眼X池,乃是海眼之精,亦是敖洡專用的浴所。 他想睜開敖洡,卻沒有氣力,那時候敖洡不知從何處掏出了那個珠子。 光華璀璨,瑞氣千條,一看便知不是凡物。就是那一次,敖洡將那珠子推進了他的身體,然后自己插了進來…… 那珠子在他身體之中,帶著冰涼潤滑的觸感,深得讓人窒息。敖洡毫不留情地狠狠頂撞著那顆珠子,龍氣激蕩,侵染四肢百骸,將他身上所有駁雜的氣息蕩滌而出…… 后來……后來他就很喜歡將那珠子用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