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男人不能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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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男人不能慣(上) 上官闕一離開,韓臨渾身發燥,心口氣悶。喝了藥,連嘔吐都沒了力氣,癱在床上渾身發寒。頭腦很亂,此前的種種像一副畫卷,排列在他面前,都與上官闕有關。 初見那一場翻來滾去的比試,輕柔的涂藥,燈下的點撥,冬天里蘿卜一樣的手,被牽連下山一道摘紅豆,搓牙,頭疼腦熱送藥,手被磨破劃破來涂藥粉,洗衣服,溫和明理底下傲氣的小性子,一本正經說著聽起來很好笑的話。 臨溪那個少年啊,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汗流進眼睛里,發酸發澀,韓臨合眼,預防什么東西掉下來。 紅袖叫人去告訴上官闕,上官闕那會兒剛坐下,忙從暗雨樓趕回來,診了脈,說是藥勁有些烈,又開了一副藥性相沖的方子,命人抓來熬好,一口一口喂給韓臨。 紅袖在一邊瞧著,見韓臨面色發白,渾身發顫,眼淚竟掉了下來:“他這是發燒嗎?我去請大夫吧,你不要把他再喂出事?!?/br> 家學再如何厲害,她也不信半輩子都在學劍的上官闕,在醫術這上頭十足精湛。 上官闕將韓臨擁在懷里:“他從小就是我治過來的,你放心?!?/br> 一通吐,如此折騰了半個上午,韓臨睡了一覺,再醒活蹦亂跳的。 紅袖心里古怪,皺眉問:“藥不會用錯了吧,他精神不太對。” 上官闕仔細又看了一遍藥方:“沒有錯。不過確實像是小了十歲。” “他十幾歲的時候原來是這樣。” 上官闕竟然彎出一副真心實意的笑眼:“很有意思?!?/br> 上官闕把這天的事都推了,留下來陪韓臨。 恰好是個太陽天,天又藍又亮,他站在一邊看韓臨站在木架子上修剪玉蘭。紅袖怕曬黑,呆在樹影里,聽他們聊天。 聊天解悶的時候,上官闕忽然說:“當年這院里樹更多,原主人酷愛苗木,連石楠都有?!?/br> 說到石楠,紅袖倒是沒什么:“我覺得那味還行,花也挺秀氣?!?/br> 到這里,韓臨在木架上倏地轉過頭,滿臉不可思議,像看怪物似的看著紅袖。 “我也覺得還行?!鄙瞎訇I扶住木架子,笑著又說:“只是他太討厭石楠,我就讓人全鏟了。你不知道,他當年,半夜爬起來,去砍了好些天的石楠樹。臉都氣腫了?!?/br> 韓臨修剪完,爬下來時鄭重的糾正:“那是給牙劃的!不是氣的!” 說起牙,上官闕也道:“你的那顆牙發得太早了。我當年想著,等下山,把你那顆牙給拔了,長久放著,容易壞。這時候,另一顆牙應該也發了?!?/br> 上官闕說完就托著韓臨的下巴,要韓臨張嘴,借著日光去看。 紅袖笑完,說:“很少聽上官叔叔提你們以前的事。” 上官闕不愛提起當年的事,從前的驕傲跟如今的結果相比,不僅讓他自己刺痛,更讓別人憐憫。 果真尖了,上官闕拉住韓臨:“走,我給你磋平?!?/br> 舒紅袖笑著目送他兩人回去,轉過眼去看那滿園春光。 搓牙時,韓臨好像多年前一樣,朝上官闕乖乖張著嘴巴,讓他把潔白的手指伸進嘴里,壓在舌頭上。 目光也像,像當年含笑的仰望,瞧星星望月亮似的,叫人心軟。 口腔軟熱,呆久了,上官闕的手指煙繚繚地繞上一層熱霧。韓臨的眼色也變了,贈吻過來,主動與他滾到了床上。 這次是在上官闕房中,半道有人來敲門,說樓里有急事,上官闕用冷淡的語氣讓他直說,對方便隔著門細細講起來。 韓臨弓著腰,上官闕把拇指按在他腰窩,握住他的腰線,壓抑著呼吸,將決策做了,等步子遠了,才擰眉發泄出來。 事后和韓臨躺在床上,上官闕重戴上指套,伸進染上色欲的嘴里,在黃昏的光影里為他搓牙。 次日得把這天推后的事都解決,上官闕回得晚,韓臨都在屋里蜷縮著睡覺。 半天,一雙手從背后纏上來,拇指輕蹭韓臨的嘴唇。韓臨眉尖動了動,閉著眼翻了個身,親了他一口,說:“我好像有點發低燒?!?/br> “你沒事,藥已經停了?!鄙瞎訇I用笑著的聲音道:“現在還早?!?/br> 聞聲,韓臨睜開眼,一并發覺被下有硬挺的東西戳著大腿。他愣了一下,猶豫了幾眨眼的時間,伸手握住頭端淌水的熱物,緩緩捋動。 上官闕握住韓臨的手腕,將他從自己這里剝下去,把手指按在韓臨的唇角,如逼供時的懷柔,魅惑道:“我想要這個?!?/br> 冷汗刷的下來,韓臨手上的動作都凝滯住,垂著眼,嘴唇抿的死緊。 拇指輕柔的在他口唇上蹭動,急切盼望他給出肯定的答復。 再這樣摸下去,韓臨覺得自己的嘴唇上的紋路都要被他撫平。 嘴巴是吃飯的,是說話的,韓臨不想含住男人的東西。 “我不……” 嘴巴被手掌緊緊捂住,他再發不出一個字。 你看,現在的上官闕就是這樣,因為不想聽到拒絕,所以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 虎口卡在鼻子下方,兩顎被捏的生疼,韓臨終于抬起眼,對上含笑望著他的上官闕。 “我也幫過你,不是嗎?” 韓臨眼睛一眨不眨同上官闕對視,突然從眼里掉下來一顆水珠,自上官闕的手背快速滑過,像是夢醒了一樣。 而后韓臨點點頭。 封住下半張臉的手掌拿了下去。 “你可以跟我好好講?!?/br> 這句話冷得上官闕皺起眉。 韓臨說完就跪在上官闕兩腿間,熱氣都撲在他臉上,滿鼻腔男人的味道,他皺著眉,很勉強的低臨下臉,嘴唇距他師兄這根不算太丑陋的東西兩指寬,便停在了那里。 上官闕低眼,見韓臨咬著嘴唇,臉色青白,像下了很大決心,緩緩張開嘴巴,先是嘴唇輕輕裹住,外緣干內澀,內腔濕熱平滑,味道侵入口腔,韓臨這下連鼻子都打起皺,下意識想吐出來,吐了一半強忍住,頭續著此前的往下沉。 粗度使然,剛一深入就磕到了牙齒,上官闕摒住氣沒出聲,見韓臨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只是生澀往里吞。 濕熱的口腔教性器又粗了一小圈,撐開些韓臨的口唇,像是吃驚,韓臨口齒不清的嗯了一聲,從喉底發出的熱氣直往圓大的頭呵。吞了一小截就吃不進了,韓臨像是遲疑了一下,開始學著上官闕此前對他做的,用舌尖繞著舔轉。 做了一會兒,韓臨吐出性器,張口來喘氣。 上官闕湊上來,同韓臨的嘴唇輕輕壓在一起,拿起后,用鼓勵小孩子的語氣:“你學得很快?!?/br> 經催,韓臨才又往里試著吞了吞,一壓過舌苔,跳動的性器往里頂弄一段。上官闕便發覺他的舌頭直了,口腔發緊。果然,韓臨立馬吐出口中的異物,捂著脖子干嘔。 嘔意壓過去,韓臨眼圈發紅,舔了舔嘴唇,抬眼哀求上官闕:“我難受,能不能先在外頭……舔……”末一個舔字說的幾乎快斷氣。 上官闕摸摸著韓臨的臉頰,點點頭,說:“別怕。” 韓臨于是側著臉,從方才沒有被口腔吞浸的根部往上舔。這時候,倒沒有他此前不愿意的影子,他完全沒應付,很努力。 上官闕發覺他的嘴唇又軟又黏,好像糯米團,有時候累了,輕輕動作一下,便像是吻著自己的性器。他的嘴唇吸嘬久了,都成了從沒見過的鮮紅,艷麗如紅茶花,以往上官闕親他,都沒親出過這樣的顏色。 鼻骨高,他冰涼的鼻尖自始至終抵著上官闕,很奇怪,兩方溫度保持了很久的制衡,鼻尖才緩緩給過渡上熱。 后來,甚至不需要上官闕要求,韓臨就主動又把性器吞進去。 中途韓臨撩了一下眼皮,見上官闕正盯著自己。 “你不要看我?!?/br> 上官闕笑了一聲:“可是你之前都看我。” “那是你太差了。不看你的臉,不行?!?/br> “你以為我是因為你的嘴巴高興的?” 韓臨就沒有再講話了。 舔弄是有聲音的,水聲嘰嘰咕咕,yinjing長期撐開口唇,抿不住的涎水順著唇角淌到下巴,韓臨下半張臉全是欲態。 他的臉不尖,面上并非沒有瑕疵,只是較高的眉骨直挺挺撐出一派帥氣相,笑著的時候意氣英發,面色一沉就顯冷峻。如今低眉順眼,卻是鮮見地透著他此前做刺客時,臉上才有的沉靜。 再深入,還是止不住嘔意,便換了角度,斜著戳。有點咸澀的蓬頭頂得臉頰突兀地鼓起來一小塊,韓臨看上去好像噙住糖果的少年。 “用點喉嚨。” 韓臨保持著性器在他口中鼓鼓囊囊的樣子,口齒不清的說:“你自己都不用。” “我喉嚨淺?!?/br> 韓臨發覺他最近連騙都騙得不怎么上心。 可韓臨還是照他說的做了,忍住嘔意,一下下地深入,后來,上官闕伸手拿住了他的脖頸,真的戳進了喉底,射在里面。韓臨窒息了一段時間。 yinjing被吐出來,韓臨偏過臉,捂著喉管咳了很久,一點一點將喉底的jingye咳出來,吐在掌心,咳得紅眼圈掉下眼淚。 眼角鼻尖都是紅的,嘴角卻星星點點殘留著純白的精痕。 上官闕為韓臨擦手,將額頭抵在韓臨眉心,輕輕說:“對不起?!?/br> 韓臨的呼吸中殘留著jingye的味道,像往常放縱他時那樣,嗯了一聲。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閉上眼睡了過去。 醒了后上官闕把所有事都推了,在家盯了韓臨一整天。 次日上官闕去處理事,紅袖也去了舞坊,韓臨修剪完樹,回到自己的屋子,將床底下修床的器具重又拖了出來,一點一點地試著修。修著修著,鼻血又淌下來了,他便抓著鑿頭,仰面躺在床上,稍稍一晃,床又在響。 他躺了半晌,等鼻血停了,才坐起來。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好,抱在懷里,歸還給木匠。 做完這些,他沒再回屋,徑直出了門。 …… 方黛是彈完曲子,抱著琵琶下樓時,一眼相中青年的。 青年那時候孤零零坐在門側陰暗的角落里,只耳上的兩枚銀圈發著暗光。他悶頭喝酒,聽見聲響,也掃視過來,與方黛的目光會上。 并沒有什么交流,方黛將懷中琵琶交給小廝:“你們先走。我晚上有事,不回去了?!?/br> 而后她背著手,也往門外走。只是路過青年的那張桌案時,屈指輕敲了兩聲??墒窃谶@為賞美人,誰都不動筷的寂靜中,那兩聲,好似雷劈。 大家今天坐在這里,打扮得油頭粉臉,不就是為了這兩下能敲在自個兒心上嗎??上Ыo這后來居上的小子搶了去,有人不耐煩,暗罵出聲,給有見識的人噓聲提醒。也都是聰明人,立即明白這位有來頭,立馬噤了聲。 待方黛蓮步挪出門,青年仰臉將杯中的酒喝盡,撂下酒錢,也起身離座,衣角劃過凌厲的弧度。 “你身上這味道,真是好聞。”關上門,攬住青年脖頸時,方黛將臉從青年頸窩里抬起來,舉起眼睛笑著問:“怎么稱呼你?” 她高挑,頭頂都與韓臨的眼睛齊平,輕而易舉將韓臨推在門上。 韓臨撩了撩她給夜風吹亂的頭發:“我姓韓。” 方黛頓時收了纖臂,挑眉:“難不成你想我待會到床上,叫你小韓?還是老韓?” 再豬腦子,韓臨也知道她不是在詢問哪個稱呼合適,想了想,編出一個:“韓溪。溪流的溪。” 也是臨溪的溪。臨溪于韓臨恩同再造。 “韓溪。”方黛念道,轉身到鏡前去卸耳上頭上的珠飾,指揮他:“你先去洗洗。” 一通收拾。 脫衣服前,聯絡感情那一關—— “你怎么知道我的?” “前些天你躺在那株山茶花下,我看見了。” 方黛長眉輕皺,一雙媚眼在韓臨臉上打量:“那怎么可能。我要是在人群里掃見你,怎么會記不住?!?/br> “我在遠處的樓上見著的。”韓臨說完,又問:“我可以親你嗎?” 方黛湊近過來,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和韓臨的嘴唇之間。 “說一個你的秘密,做交換?!?/br> 韓臨擰起眉宇,凝神想有什么能拿出來說,便察覺唇邊香軟的一觸。 方黛捂住臉滾到床的另一頭,笑著說:“哎呀,太近了,沒忍住。” 原來挽明月喜歡這樣的。韓臨暗想,那怪不得他嫌棄自己了,自己在床上他媽的跟塊石頭似的。 韓臨今天出來,還有一個原因,根據挽明月喜歡的這個姑娘,瞧瞧自己都做錯了什么。 “你是干什么的?”方黛從床榻中抬起粉臉,長發松亂也仍是美麗的。 “殺人的?!表n臨下意識回答,見方黛笑意微凝,馬上又說:“最近不殺了?!?/br> 方黛拿過他的右手,白若削蔥的指尖在虎口處的繭上摩挲,然后扯著他,引著他的右手探入自己衣內。 方黛的胸一掌甚至握不住,韓臨捏著不松手。 方黛笑笑:“喜歡嗎?” 韓臨:“嗯?!?/br> 待韓臨的手指被女子的體香浸染了,方黛抽出空來,同樣把手從衣角伸向韓臨的小腹。一摸,眉頭微皺,滿臉疑惑。 韓臨知道她這是為的什么,揉胸的手僵了,訕訕地拿出來。 因為這段插曲,韓臨起初不肯脫衣服,方黛脫得不著寸縷,他遮得嚴嚴實實。最終還是方黛扮了個黑臉,韓臨才勉強脫了下來。 卻沒想到方黛先伸手抓住韓臨的屁股,笑眼彎彎:“看不出來,好大哦?!?/br> 韓臨原本在為自己小腹沒練出塊壘不自在,再聽她這么講,俊臉一下就黑了。 他從不覺得腹肌離自己遠,在他印象里這東西好練的很,他從十五六歲開始就一直有。這一年也不知道是先后的幾次傷太毀根基,還是其他緣由,要花從前幾倍的努力,才能保持肌rou。分明他食量沒變,又到處奔波殺人。 容易掛rou,掛rou的地方卻很不均勻,全集中在屁股和大腿上,按上去軟得韓臨發毛,褲子全換過一遍。 盡管如此,年前他還是靠著努力,保持住了一貫的肌rou線條。只是和魏紫那一場打斗,傷了腰腹,一共也沒躺幾天,可就這樣,努力的成果輕而易舉的全部消失沒,他最近也沒心思練,才給姑娘看見這樣平淡的小腹,真是煩。 臨了,韓臨想起來,照常問:“你干凈嗎?” 方黛劈手就是一巴掌。 人家掄琵琶的,手勁不容小覷,韓臨嘴角立馬溢出血絲。 方黛怒目而視:“嫌不干凈你還來嫖?還來約?長臉了?” 韓臨舔凈唇角的血,忙低頭說:“對不起,對不起。” 順道在心里替挽明月記下一個討厭自己的點——事前問他干不干凈。 可方黛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韓臨就猶豫了半天。方黛衣裳都脫完了,實在不耐煩,秀眉緊皺著:“干凈,干凈,干凈的死了都不會生蛆?!?/br> 韓臨想說人死了都會生蛆的,就連上官闕,這樣干凈,死了后照樣要骨銷rou融被蟲子吃掉。韓臨正想著蟲子爬過上官闕的臉,就被跨坐到他身上的姑娘打斷思路。 方黛倒是滿意他的尺寸,就沒有再嫌棄他,壓著搞了半天,她反應過來:“你怎么在床上不說話呀?” 韓臨正在吻著她豐滿的胸部,抬起臉問:“不行嗎?” 韓臨可不止是不說話,他連聲都不怎么發。 方黛歪了下頭:“不說點什么,怪沒意思的?!?/br> 再記一點,床上不說話。 韓臨說對不起,于是跟她尬聊起自家院里的花開了很多。 方黛眉毛皺成蚯蚓樣:“打住打住,再說,我水都要干了。” 韓臨于是問起她跟挽明月的事。說出口就意識到又觸了雷。 奇怪的,方黛一下子興致,眼睛明亮了許多。于是當著現在床伴的面,說起了從前的床伴。刺激得要死。 “挽明月啊,你知道么,床品見人品,這人人品肯定不怎么樣?!?/br> 韓臨接話:“怎么說?” “他在床上會故意惹人生氣,招人罵他。誰想一邊做一邊罵,這人只顧自己開心。每次跟他做,我都做得一肚子火,覺都睡不著。他要是留夜,我鐵定一腳把他踹下去。” “他不留?” “他從來不留,連溫存都沒有。聽說在別人那里也這樣,干完就走。當時他是什么派頭,我是什么派頭,都是我趕人回去的。好不容易想留夜聊聊,他拿行程緊搪塞我。一個在長安大太陽地算命,跟人出來買瓷缸飯碗的,哈,說他行程緊!所以我說啊,這人,床品真他媽差。不好意思啊罵臟話了。” “他這么差,你還肯和他牽連這么久?” “那當然有點好處了。他高高大大的,又斯文,在床下脾氣也好玩,”方黛勾住韓臨脖子,翻了個身,躺在韓臨身下,方便韓臨動作,歪頭點著韓臨的嘴唇,給弄得有些氣息不暢:“他也懂怎么讓女人舒服?!?/br> 之后動作激烈起來,方黛便沒有余裕去講話了。 “啊!”一陣呼痛聲。 方黛從情欲里醒過來,怒罵:“你沒摸過這么大的胸嗎?你要把我的胸捏掉嗎?” 實際上韓臨確實沒摸過這么大的胸,被罵也沒舍得松開,只嘴上忙說對不起,放小了勁。 可后來,韓臨又隱隱收不住手勁,方黛在心里翻白眼。 臨到終頭,方黛耐不住,咬著耳朵對他說:“射給我?!?/br> 韓臨卻在緊要關頭拿了出去。 事后他說;“萬一有了結果,不太好。” 方黛一愣,隨即爆笑:“你是個傻子嗎?你以為不射進去就沒事了?” 韓臨臉色變了,伸手拉住方黛的手腕,面色突然就沉重下來:“那你……” 方黛彈了一下韓臨耳垂的那枚銀圈:“我常年喝避子湯?!?/br> 這才見韓臨臉色緩和,她又起了逗他的心思:“那要不然呢,你要負責嗎?” 她問話時,韓臨坐起,正伸臂穿著上衣,側頭想了想:“嗯。” 見他竟真的認真考慮,方黛嚇了一大跳,連忙彈開,離他盡可能地遠。 cao,這人好恐怖。 她后怕的又問:“你喜歡我么?” 韓臨注視她半天,誠實作答:“我喜歡你的胸?!?/br> 方黛當他在調情,便也纏上他的腰,胸前的飽滿像云朵一樣,壓在韓臨背上,故意地勾引似的:“那你不留下來?” “不留了。” 方黛把臉埋在他的里衣上,手指一節一節數著他腰上的椎骨:“你身上這是什么味道?真好聞,是藥草香?還是花香?” “不知道,別人給的?!?/br> 上官闕喜歡,韓臨身上就總放著他給的這只香囊。這日臨出門前,他心情不虞,原想摘下,又改了主意,想著能遮住姑娘身上的味道,就戴了出來。 方黛也沒強留,松了手,一面起身清理自己,一面悠悠的道:“刀圣技術一般嘛?!?/br> 韓臨一怔:“你去過紅樓那邊?我怎么沒見過你?!?/br> “我才不去那里,傻兮兮的,擠成一團?!狈谨扉_始回憶:“以前我在洛陽呆過,留意過洛陽城里看得上眼的男人,見過你和你師兄。那時候你剛被人叫小刀圣,我有過點興趣,不過沒下手。那時候你身上,全是討人厭的陽光?!彼[了瞇眼,又說:“讓我覺得自己像不干凈的女鬼?!闭f完她過來把韓臨又撲倒到床上,“你現在有意思得多。陰陰沉沉的,好像走投無路,怪吸引人的。” “我怎么覺得你是在罵我?!?/br> 方黛聳聳肩:“是罵是夸,反正你現在已經是這個樣了。你師兄上官闕,很早之前就是這副絕望的樣子了,比你好一點,他有救命稻草抓。當時我對他也挺有興趣的,畢竟那長相,誰不想一親芳澤。就是沒勾引到。”方黛遺憾的嘖了一聲:“他眼睛盯你盯得太死。” 韓臨彎腰往靴腿塞褲腳,很不想接話,可要是不接,更顯得欲蓋彌彰。他咬了下嘴唇,才回道:“你什么意思。” 方黛開門見山的問:“你們沒在一起嗎?” 韓臨系靴管上抽繩的動作一停,唇抿得很直:“當然沒有?!?/br> “誒——————?”方黛失望的倒在床上,眼睛望著紗帳,口中喃喃:“好想綠那樣好看的人。” 韓臨已經穿戴整齊站起來,以為聽錯了,半回過臉:“你在說什么?” 方黛抬足,隔著褲料踹向韓臨的屁股,腳趾甚至在軟和的rou上碾了一碾,舒坦了,才說:“滾吧。我這胸要是腫了,明天跑暗雨樓找你算賬。” 出了門,天上一鉤殘月。 韓臨原本往回走,走了一半的路,鼻腔熱哄哄的,一抹,一手的紅。見前頭有家亮著燈的酒館,手背亂蹭掉鼻血,腿帶著他,鉆進那家酒館。他把身上的錢一股腦全拿出來,叫店家上酒。 一邊喝酒,一邊流血,酒喝了一半,他就從凳上摔了下去,手臂帶倒一連串的瓷壇,半張臉摔進地上的酒里,不省人事。 后來韓臨被人扯住頭發,按進水盆,活生生給涼水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