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玄關(H)
宋黎離開后,這間病房換回了原來的護工。奇跡消失了,生活變回一潭死水,程竣又一次墜入到了暗無天日的海底。 但奇跡發生過的地方,總會仁慈地留下一兩個零星的種子。 還是有些事情變得不一樣了。 護工會按照宋黎留下的紙條,偶爾給老舊的光屏關一次機,免得它徹底報廢;那個只能躺在床上的病人,他的回憶和幻想,全部變成了“宋黎”。 程竣帶著自己曾經短暫擁有過的“愛”,用唯一不受桎梏的大腦,放任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循環在和宋黎有關的日子里。 快軌站,海邊步道,總是燦紅色的夕陽,波光粼粼的海面,大麗花,合唱舞臺……高中最后的時光被描摹過太多次,已經在腦海中幻化出了實體。那些被新的生活擠到角落、以為已經被自己忘了的記憶也終于有了依托,悉數回到這個虛假的、美麗的新世界。 他記起了宋黎沒有回的那一通電話,記起了快軌維修那段時間一起步行回家的寧靜,記起那串被寫在紙箱一角的號碼,也記起了年少時可笑的、甚至不合法的隱秘幻想……一場醒來后立即強迫自己忘掉的黏膩春夢。 時過境遷,程竣終于承認,宋黎是特殊的。 他對宋黎的感情,并不僅僅是自己一直以來認為的友情。 無論是那段短暫又朦朧的過去,還是現在。 當程竣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他萌生出了從未有過的、想要離開醫院的沖動。 后來,他想盡辦法令醫生注意到自己,用眨眼這種唯一可行的方式和醫生交流,請求醫生對自己用藥。再后來,他輾轉成為“傅翌明大校”,找回了還活著的譚迅和Max,將敵國軍隊趕出國土。 戰爭結束了。 程竣死在了加萊的戰火中,傅翌明擁有了一切。 遙不可及的美夢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只要動動手指,傅翌明就可以查到一個剛畢業的學生的全部消息,隨便找一個借口——甚至不用借口,就可以輕易地見到他,和他說說話。 多么誘人的選項。 可宋黎和大多數男性beta一樣,性取向是女性beta和omega。他不會成為委身承歡的那一方,一個男性alpha可以是他的朋友、他的知己,唯獨不可能成為將他獨占的伴侶。 如果只能親眼看著宋黎和別人結婚、只能以朋友的身份不痛不癢地待在他身邊,不如從一開始就斷了這個念想。否則,無法被滿足的渴望早晚會變成病態的占有,會像在那間病房里一樣無限膨脹下去。 最后,傅翌明會變成宋黎身邊最危險的那個人。 所以,當傅翌明接過邱山的房卡,打開那扇門,他突然獲得了一個占有宋黎的可能性,一個可以完美解決所有困境的突破口。 傅翌明原本是想從邱山手中救下那個可憐的新人的,可偏偏這個人,是宋黎。 一切都朝向無可挽回的深淵失控了。 魂牽夢繞的那個人就光裸著身體躺在浴缸里,只要放棄原則,將一切都推到邱山身上,那個不切實際到可笑的春夢就會變成現實。 永遠。 傅翌明已經忘記自己當時在想什么了,好像一切念頭都在一瞬間被那張染滿了情欲的面孔撕碎。被囚禁了太久的病人站在命運慷慨賜予的十字路口,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放縱。 性器插進了那具曾經連觸摸都不敢奢望的身體,將男性beta還從未有人踏足過的秘xue填得滿滿當當。有了“紓解藥性”這個借口,不戴套變得無比正當,roubang可以在那個狹小的rouxue里肆意妄為,可以將他抱在懷里變著法子cao干,將人做到流著淚求饒也無所謂。 無止境的rou欲將陰暗的心思全都掏了出來。 權力是懸在頭頂的利劍,傅翌明只要什么都不做,注定會被邱山逼到走投無路的宋黎便會來到他的羽翼之下。 如果這是唯一可以將宋黎留在自己身邊的辦法,那么,原則也好,謊言也罷,只要人還在自己身邊,就都無所謂了。 已經完全睡著了的宋黎在懷中動了動。傅翌明怕他壓著傷口,沒有像往常一樣將宋黎放回到他的被窩里,而是小心翼翼地抱著他睡著了。 “早安?!?/br> 昨晚做得太狠,才剛出院的宋黎有些透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傅翌明已經在上班了,在辦公室接到宋黎迷迷糊糊打過來的內線電話,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溫柔地道,“早安?!?/br> “嗯……沒事了?!?/br> 宋黎顯然還沒睡醒,昨夜叫到發啞的嗓子帶著微微的鼻音,撩撥得傅翌明心猿意馬??筛狄蠲鲃傁胝f什么,電話就被對方掛斷了。 好像宋黎打電話過來……就只是為了和傅翌明說一句早安。 傅翌明的目光不由落在前幾天一起買的那塊情侶款腕表上。兩個人誰都沒有把話徹底說開,但宋黎這種做事規規矩矩的人,居然也會做這種又任性又毫無意義的事情——這種很像戀愛中的狀態已經說明了一切。 下午才剛剛開始,傅翌明嘆了口氣,努力將心思放回到工作上。 等到下班回家,傅翌明故意去按門鈴,將過來開門的宋黎抱了個滿懷,迫不及待地低頭吻住他的唇。 舌頭撬開唇瓣,長驅直入,略微粗暴地攪動著口腔里的每一處軟rou。宋黎被他猛烈的攻勢吻得猝不及防,一時間連換氣都不大會了,適應片刻才給予同樣熱情的回應。 “……唔……” 宋黎的身體很暖,傅翌明牢牢抱住他,微涼的大手伸進睡衣下擺,撫摸著光滑的脊背和腰肢,再逐漸向下滑進睡褲,隔著內褲色情地揉搓著挺翹的臀瓣。 只是激烈的吻就足以讓人淪陷。宋黎被他上下點火,身體很快就軟了下來,勃起的roubang難耐地磨蹭著傅翌明同樣鼓囊囊的制服褲子。 傅翌明好像怎么也不滿足似的,直把宋黎吻得氣喘吁吁才作罷。宋黎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快麻了,埋怨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傅翌明不緊不慢地扯掉睡褲,一根手指熟練地伸進后xue擴張。 “才剛回來……嗚……等等……” “已經等了一下午了。” 不知道又是哪里招惹到了他,宋黎反思無果,只能小聲說,“潤滑劑在茶幾上……” “還需要潤滑嗎?”傅翌明低低地笑了,用空出來的另一只手扣住宋黎的腦袋,強迫他看著自己,“才擴張到三根手指,后面就已經這么濕了。” 宋黎別扭地移開視線,以前確實不會這樣的,只能說是…… 第四根手指也毫不費力地伸進后xue。 手指在xue口極富技巧地戳刺著,惡劣地玩弄著微腫的xue口和附近的媚rou。只是被這么淺淺地捉弄幾下就會產生反應,倒是比被插入還要羞臊,宋黎幾乎是自暴自棄地吻上傅翌明的唇,催促他快點進來。 房間里傳來皮帶扣落地的聲音,內褲也被剝掉,落在地上。糾纏著的唇舌慢慢分離,忍了許久的guntang性器撐開xue口的嫩rou,毫不費力就挺進了那個怎么都要不夠的緊致rouxue。 同居這么久,宋黎已經不需要再適應傅翌明的尺寸了。被傅翌明用后入的姿勢按在玄關柜上,身體里的巨物迫不及待地像打樁一樣開始抽插起來。 傅翌明貼在宋黎耳邊,問道,“只用手指就可以擴張得這么軟,是不是被老公干松了,嗯?” 雖然主要是那個藥膏的在起效用,但從結果而言……這么說也沒錯。宋黎漲紅了臉,到底還是沒有反駁。 宋黎連耳朵都紅透了,傅翌明覺得有趣,牽過他的雙手放在胸前,用指腹輕輕擦過乳首頂端,引導道,“像我之前那樣……自己去愛撫它?!?/br> “……唔嗯……很奇怪……” “不會的。”傅翌明咬了咬宋黎通紅的耳朵,耐心地勾過宋黎的手指,像在教小孩寫字一樣一點一點地糾正著宋黎的動作,“不要太用力,去慢慢地揉搓它?!?/br> 身后那根粗硬的jiba抽插一陣,就開始猛攻敏感點,宋黎沒幾下就被干得渾身酥麻,可雙手卻被傅翌明強行抓住去玩弄自己的胸口。只有腹部和微曲的膝蓋能夠抵在柜面上,宋黎找不到著力點,整個人都被cao干的節奏撞得前后晃動。 “哈啊……不行……” 傅翌明往前走了一步,讓宋黎的腿貼在柜子上,抓住宋黎想要抽走的手指,調笑道,“繼續‘愛撫’那里……和老公的大roubang。” 柜子沒有很高,宋黎可以塌下腰肢,將屁股高高翹起,rouxue毫無遮掩地展示在傅翌明面前。挺翹的臀rou被打樁一樣的力道撞得一顫一顫的,還有些腫的嫩紅xue口因為快感而不住收縮,又濕又軟的后xue毫無保留地接納著橫沖直撞的猙獰巨物,將進出其中的roubang澆灌得水光淋漓。 下身動作的頻率越來越快,連用料扎實的實木柜子都開始微微晃動。rutou慢慢被愛撫得濕潤了,壓抑著的喘息也越來越急促,可這樣還不夠,遠遠不夠……傅翌明松開宋黎的手,向下扣住他的腰,開始全力猛攻生殖腔口的那個小小凸起。 “……別這樣……不行……!!” 傅翌明很少這么性急,才剛開始就想頂開生殖腔。哪怕已經做過無數次,宋黎一時之間也適應不了這么激烈的進攻,嗚咽著請求道,“才剛剛……開始……嗚……啊啊?。?!” “會適應的?!奔毮佊志o致的皮膚手感極好,傅翌明忍不住用拇指摩挲著宋黎的腰,“最開始的時候,只是插進來,你都會哭個不停?!?/br> 才做了不到幾分鐘,宋黎的雙腿就發起顫來,“真的……不行……啊啊……” 傅翌明的欲望一向很重,做得最頻繁的那段時間,每天晚上都要折騰到后半夜才肯睡覺。宋黎原本以為不發情的時候每天做一次就已經是極限了,可沒想到傅翌明放縱起來會饑渴到這個程度。上一次被折騰到天都亮了才睡覺,醒來后沒多久,就又在門口…… roubang熟練地破開生殖腔口,擠進那個被藥膏滋潤得越來越濕軟的狹小rouxue。宋黎的抗拒毫無作用,這副被調教了好幾個月的身體顯然已經不單單是自己的了。 大病初愈的宋黎還沒有從上一次性愛的余韻中恢復過來,身體敏感得只是被填滿生殖腔就會渾身發抖。不堪重負的身體徹底癱軟,宋黎再也撐不住身體,軟綿綿地趴在了柜子上。 “嗯啊……后面……嗯……還腫著……啊?。。 ?/br> 傅翌明被他這幾聲叫得心神蕩漾,“舒服成這樣?” 嘴上明明在拒絕,可多汁的媚rou卻層層疊疊地吸吮著roubang,熱情地將這個巨大的侵入物牢牢包裹住。宋黎回應道,“唔嗯……嗯……你慢一點……” “好啊。” 傅翌明舒服得很,卻強行將roubang拔出,只用濕淋淋的guitou在腫得更厲害的xue口處來回磨蹭。 宋黎沒想到他會拔出去,還未從驟然的空虛中緩過神,剛想要回頭看向他,就又被傅翌明再一次按在柜子上,發了狠地貫穿到底。 “怎……啊啊啊——!!!” 宋黎被頂得向前一聳,乳首在柜子上狠狠擦過,連手指的每一寸關節都因為快感繃緊。宋黎無法自控地揚起脖頸,發出了更加破碎的呻吟,“……唔嗯……太深了??!……你慢一點啊……” “那要怎么辦?你老公已經進來了?!?/br> 這次,傅翌明不可能再離開這個美味的xiaoxue了。 傅翌明早已將宋黎的反應摸得一清二楚,在他渾身上下的敏感處煽風點火,沒多久就將宋黎徹底俘獲。宋黎只覺得要被cao壞了,可還是舒服得要死,屁股忍不住迎合著roubang的節奏微微搖動。 白皙的臀rou在眼前晃來晃去,傅翌明忍不住輕輕拍打他的屁股,留下了一個淡得幾乎看不見的手印。 宋黎渾身一顫,“別打……” “好像很久沒有這么做了?!备狄蠲鞲佑昧Φ嘏拇蛑粝铝烁鼮榍逦氖钟?,“喜歡這樣嗎?” “……哈啊……你……唔嗯……不行……” “我不行?” 傅翌明挑了挑眉,下身挺動的頻率更快了些,囊袋拍在臀瓣上啪啪作響。傅翌明狠狠捏了一把宋黎的屁股,再故意用力地拍打出聲,假裝逼問道,“哪里不行?我可以再努力些?!?/br> 宋黎死死抓著柜子的一角,用力到指節都有些泛白,“不是的……我……啊啊啊……不是……” “是嫌棄老公干得不夠深,還是——” 傅翌明猛地將宋黎翻過身來,健壯的手臂穩穩地將他騰空抱起。傅翌明沒有用可以將宋黎徹底釘在jiba上的姿勢,而是將他放在高度更合適的柜子上,讓他背靠著墻面,將他的雙腿架到自己肩膀上,用稍微溫和一些的姿勢繼續cao干。 劇烈的動作帶出了不少yin液,全都澆到了傅翌明的囊袋上。傅翌明用這種支配者的視角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宋黎,繼續問道,“還是,覺得插入還不夠,想嘗一嘗老公的大jiba?” 宋黎的臉再一次漲得通紅——一天做兩次也就算了,傅翌明還想讓自己給他口! 一時間宋黎什么都顧不得了,連忙拒絕,“之前說好……唔……不用嘴……” 傅翌明抵住宋黎的額頭,低聲誘惑道,“可我很想這么要你?!?/br> “不行……會很難受……” “又沒這么做過,不試試怎么知道。”傅翌明耐心地哄著宋黎,蜻蜓點水似的吻著他的唇,“寶貝兒,就試一次?!?/br> “不要……??!唔嗯……真的不行……” 一晚上無論傅翌明怎么誘哄,或者用roubang狠狠“教訓”,宋黎就是軟硬不吃,怎么都不松口。傅翌明無奈,也不可能真的逼迫他,只能戀戀不舍地射了一次,放肚子已經在抗議的宋黎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