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主人的權柄(下)/久違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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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嘉穗又向前膝行一段距離,直到臉幾乎要貼上主人胯部才停下。哪怕這并不是第一次接受“懲罰”,他也仍然紅了臉。他害羞時眼眶也會跟著紅,像是從誰哪受了氣或者又被人為難得很了,一副可憐受氣包的模樣。簡暉景愛他這不自覺的引誘,于是半帶鼓勵地撫摸他的發頂,看著紀嘉穗伸出手來,將自己家居褲的褲腰往下扒了扒。 但不過是剛剛露出皮膚的程度,紀嘉穗就像是因為過度害羞而猛地收回了手。簡暉景好奇一個人怎會如此純情又放蕩。一句調情話也說不出口的是紀嘉穗,在被cao得不清醒時還會下意識緊纏著自己的也是他——那時的紀嘉穗是什么樣子呢? 放在平常,簡暉景還能耐下性子,看紀嘉穗含著羞意地把自己慢慢展露在他面前,再讓他cao個痛快,但小少爺今天沒什么耐心。他站起身,把書桌上擺放的物品全都掃到一邊,又直接把還跪在地上的紀嘉穗提著手臂揪起來,示意對方躺上去。 他要親自開始這一次的“懲罰”。 簡暉景解開紀嘉穗身上西裝背心和襯衫的扣子,但在紀嘉穗自己要把衣服脫下來時又阻止了他。黑發的小少爺為仆人解下皮帶,又隨意地拍拍對方的屁股,示意自己要脫他的褲子了——這時紀嘉穗的耳朵尖也跟著紅了起來,但還是順從地撐著書桌抬起下半身,方便主人把自己扒個干凈。 他的皮膚在接觸到比體溫略低的書桌時下意識抖了一下。紀嘉穗還是有些緊張,距離上一次主人cao他已經過去一段時日了,他始終不能習慣這件事。 即使他有著主人說過是欠干的身體也一樣。 簡暉景揉上紀嘉穗的陰蒂,紀嘉穗也配合地捂住自己的嘴。盡管應該沒人會來聽墻角,盡管到后面紀嘉穗還是會不管不顧地浪叫起來,但待會就要被cao哭的小仆人向來喜歡做些無用功。而簡暉景向來縱容他。 紀嘉穗濕得很快。簡暉景沒cao過其他人,也不知道雙性人是不是都像紀嘉穗一樣容易發浪,隨便摸摸就能濕了他的手。他把濕漉漉的那只手塞進紀嘉穗嘴里,讓對方也嘗嘗自己什么味。紀嘉穗也不捂著嘴了,轉而抱著簡暉景的一只手臂專心致志地舔吻起主人的手指來。 簡暉景暗罵一聲,他向來會被紀嘉穗不自覺的放蕩感迷住,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用另一只手脫下褲子,又隨手在紀嘉穗下身抹了一把,這就是他要cao進去的意思。紀嘉穗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少爺就直接cao了進來。簡暉景不過抽插了幾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俯身吻他額頭:“你母親那邊的錢一直付著,不用擔心。”紀嘉穗張開嘴,他想說謝謝主人,想說您還記著這件事我實在誠惶誠恐——但他只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那時的紀嘉穗是什么樣子呢。 紀嘉穗高中畢業后就沒再讀書,轉而給家里的甜品店打下手。他待在后廚盯著烤箱想,這比學習還有和人打交道簡單多了。但他到底也沒能在他擅長的這個位置上呆多長久。不到一年他母親病倒,甜品店賣了也填不上醫藥費。 他是單親家庭的小孩,沒有其他親戚,也沒有幾個認識的熟人,連借錢都無處可借。他在mama面前撐著一副輕松的模樣,背過身時就拿袖口擦眼睛。陪床那幾天他輾轉反側,偷偷爬起來在醫院水房里咬著大拇指哭,醫院里這樣的人太多,沒人停下步子安慰他。 就在這時,他聽說當地的地頭蛇凌家高薪招男傭人的消息。他沒急著去應聘,但看著消瘦的母親也只猶豫了不到兩天。他實在無路可走。 面試就在凌家所有的一套別墅里進行。來面試的人比他想得要多,其中不乏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副精英派頭的人。紀嘉穗看了一眼兩眼,覺得自己身上這套當年慶祝高中畢業而統一買的休閑款制服實在別扭。這么一想他更覺窒息,他不應該在這——難道不擅長的事情會因為希望與祝愿而突然熟練起來嗎? 他不會伺候人也不喜歡被人伺候,但他會做蛋糕胚、奶油裱花,也會烤餅干泡咖啡。他知道如何把裱花做得漂漂亮亮的,讓再挑剔的客人也無話可說,但他不明白回應其他人的話時,到底該說什么才能讓人滿意。所有這些烹飪材料、步驟都能被仔仔細細地量化,但和人相處應該怎樣掌握怎樣的尺度?他完全不明白。 那天他排在面試隊伍的后面,一直等到太陽都快下山還沒輪到他。紀嘉穗一面擔心還在醫院沒人照看的母親,一面也清楚自己怕是拿不到這個職位——他倒也沒多惋惜,頂多自嘲一句這里本來就不是自己能肖想踏入的地方,這一天也就是白費力氣而已。 他的面試時間很短,起初幾個面試官看著他薄薄一頁紙的簡歷就明顯都不是有多滿意的樣子。接著他答問題也答得磕磕絆絆,紀嘉穗都快受不了這樣無能的自己,就在他打算棄權時,他聽見一個少年的聲音。 “為什么想要這份工作?”那人問。 紀嘉穗這才發現,在他以為是窗簾的后面原來還坐著一個人——那少年看起來與他同齡,長相俊美穿著考究,一雙黑眼珠正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他不知道這少年是什么身份,但那話中帶著股高高在上的味道,興許是凌家的小主子也說不定。被那樣漂亮的人看著,紀嘉穗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臉紅,但他確實有些自慚形穢地低下了頭。 “我需要錢……”他想不出更委婉的理由,但這是實話。他缺錢,也覺得今天一天大好時光完全是浪費了。他大可以拿今天去其他打短工的地方做日結工,說不定還能拿些錢去給自己和母親準備一頓還算像樣的晚餐。 那少年點點頭,示意明白了。而其他的面試官也再沒有問題可問,其中一人客套地說了一句那么就到這吧,如果還有消息會再通知你——紀嘉穗也明白這是廢話,怎么可能會有人不要那些躊躇滿志的精英,要他一個連自己都會厭棄自己的人呢。 但他還是起身,向每一位面試官,以及那一位不再看著他的少年深深鞠躬。離開時他還是想體面些的。 那個晚上他從別墅離開時就已經能見到點點星子掛在天邊,那一天他什么報酬也沒拿到。不過他運氣好,在醫院附近的便利店買到了折價出售的大份便當。他和母親分著吃掉便當,沒說起自己今天去干了什么。 轉眼又過了幾日,紀嘉穗都快把那次面試忘在腦后了,卻突然收到自稱凌家人打來的電話,通知他初面過了,請后天再來參加第二次面試。 他直覺這電話是騙人——但到底也有幾分被大獎砸中腦袋的竊喜。紀嘉穗放下電話,想了想后天他也沒有其他安排,抽個時間再去凌家走一趟也算不得什么。于是他又把那套制服翻了出來,母親那邊隨便找了個由頭應付過去就出發了。 參加第二次面試的人數寥寥,其中不乏心高氣傲之輩,看紀嘉穗年紀輕輕就哼哼兩聲,似乎已經確定這人一定是手下敗將,不用多費心對付。 紀嘉穗倒也沒多放在心上。他也覺得自己運氣已經夠好,不敢奢想自己真能拿到這份工作。他對凌家供給候選人們的水果零食飲料更感興趣——要是他能帶一些回去,正好省了今晚他和母親的飯錢! 第二次面試很有些莫名其妙,他被仆人領進廚房里,對方請他任意選用廚房里的食材,做一道甜品出來。這考題古怪,但卻正合紀嘉穗心意。比起被面試官問東問西,他更情愿在廚房里泡上一天。 那時的紀嘉穗是什么樣呢? 簡暉景雙手掐著紀嘉穗的胯部,很有些發狠地cao進他的xue里。紀嘉穗的后背時不時就在書桌上磕上一下,興許等會就會發青……但他現在毫無關心這些細枝末節的余力,他被情欲和熱度蒸紅的身體向他仰慕的主人全無保留地展開來,任由對方cao弄、舔吻,或者……內射。 他們好像只在第一次zuoai時沒有內射。紀嘉穗迷迷糊糊地想。 第一次zuoai也是在這個書房。他當初沒有對體檢醫生展露的身體,不過在簡暉景輕飄飄地請求下,就不計后果的完全赤裸了。他的主人,用純粹的好奇目光打量著他的身體,但他卻控制不住地勃起了,先一步把這單純的好奇染上情欲的味道。 一切都發生得水到渠成。他被主人按在沙發上cao弄,從他的xue里流出的液體大概能打濕一塊墊布。初嘗情欲的他從不知道自己居然能那么浪蕩,他翻來覆去地懇求主人再多caocao自己,可以cao得再深、再重一些。他緊緊抱著簡暉景,像胸腔里那根失而復得的肋骨溫柔地圍繞著心臟。 簡暉景最后射在他小腹上,那一小灘白色液體在紀嘉穗蒼白的皮膚上并不有多顯眼。但紅如潮水般從他胸膛往四肢蔓延開來,他后知后覺地害羞了。他的主人站起來,背對著他重新穿好衣服。他還蜷著腿坐在沙發上,臉紅耳朵紅,眼眶也紅紅的。 紀嘉穗從情欲中脫離出來才想到這事太沒頭沒腦——他就這么和主人來了一次,也不知道主人接下來要怎么對他……他向來容易胡思亂想,而這事他越想越沮喪,全看不見一點好結果。 這時他眼角被溫熱的手指擦過。 “沒什么好哭的,嗯?”簡暉景半蹲在地上仰頭看他,嗓音低低的,像在安慰他。 那時的紀嘉穗,是這樣的。 他的主人將他翻過來,從后面入他。這姿勢能進得更深,但已經被折騰得狠了的紀嘉穗也叫不出聲了。他趴在書桌上,雙手用了幾分力氣地扣著桌邊,手背上也跟著凸起幾線分明的青筋。 紀嘉穗那樣瘦,甚至不用躬起背就能看見翩翩展開的蝴蝶骨和突出的脊柱骨。那么纖細易碎的模樣,像風雨中的玫瑰。但這玫瑰最后也許是含露羞放,也許是殘枝碎花——全憑簡暉景的心意。對于小少爺而言,掌控他人的命運大部分時候是件麻煩又無聊的事。但紀嘉穗不一樣,簡暉景想把這枝暈頭轉向撞入他手心里的小玫瑰種進他的花園里。看他紅艷艷的花瓣和細長的枝會變出怎樣千奇百怪的姿態。 他與這家里的人有切實的仇恨——不說別的,至少也是同他那名義上的大哥有仇。但他現在除了暫時蟄伏,偶爾給凌元曦找些不痛快以外也沒什么好做的。而這些敵意也不能搬到明面上來說…… 于是他選中了紀嘉穗。 這想法是從他和紀嘉穗第一次zuoai后突然出現在簡暉景心頭的——他同父親說選中紀嘉穗的理由是想要一個同齡人在身邊,但到底是因為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簡暉景低頭吻紀嘉穗后頸那處的骨頭,嘴唇嘗到仆人身上淡淡的汗味,但他并不討厭。不管是出于對聽話的仆人的滿意,或者出于一些別的情緒……他并不討厭紀嘉穗。 他射在紀嘉穗的xue里,紀嘉穗的大腿緊繃,也跟著高潮了。若不是簡暉景還扶著他的腰,他一雙腿軟得能直接從書桌上滑下來。他在書桌上趴了會,剛剛恢復一些力氣就急急忙忙跳下來,四處找紙巾,想把一片狼藉的書桌給先擦拭干凈。 簡暉景攔腰抱住他,摟著他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這動作像大人約束不聽話的小孩。紀嘉穗又害羞又尷尬,更何況現在他冷靜下來才發現倆人里只有簡暉景重新穿了褲子。他xue里的jingye說不定都會打濕主人的褲子……他越想越臉紅,但看主人神色淡淡,又不好直接掙開,只能故意別開眼神不看主人。那樣好看的主人,他再多看一眼都要再臉紅一點。 “你母親的身體好些了嗎?”簡暉景隨口問道,他的氣息吹在紀嘉穗肩臂上,引來一陣戰栗。紀嘉穗不明白主人為什么會提起這個——隨即他想起主人剛剛那句安慰的話,他想主人是不是打算停止為母親的病出錢……他斟酌著回答:“您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紀嘉穗的聲音里還帶著情事過后的黏膩。他含著濕意的琥珀色眼睛順服地注視著簡暉景:“哪怕不給額外收入我也會做——只要是您的要求……您大可以免費驅使我。” 他是被利用了又如何呢。主人會被旁人認為是握著主人的權柄來欺壓他又如何呢。是他先懷著不值一提的可笑孤勇,踏進這座人情淡薄的別墅里。也是他先陷入了自以為無望的單戀中—— 簡暉景沒回答他,只捏著他的下巴,與他接吻。 哪怕只是如此的獎賞……只是如此,紀嘉穗心想,他一樣心甘情愿為這個人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