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陸清和跑了,一整個假期都不敢回家,害怕面對弟弟。誰會和弟弟上床,陸清和揪著頭發哀嚎,還是他主動的。 那天清晨他躺在祁諶懷里醒來時,人都傻了,這不是夢,是真的。 “啊啊啊啊。”陸清和跳起來,手肘無意間給了祁諶一下子。 “吵什么?”祁諶捂著肚子坐起來,聲音里滿是睡眠被打擾的不快。 “你,我,到底怎么回事。” 祁諶起身撿衣服,絲毫不為裸露身體感到羞恥,他腿間分量可觀的性器晃蕩著。陸清和飛快移開視線,腦子里卻炸了鍋,昨晚祁諶摁著他一邊cao一邊喊哥哥的畫面涌入腦海。那根粗長猙獰的兇器在xiaoxue里來回進出,完全不顧他的哭喊哀求。打住,陸清和臉都白了,他居然和弟弟睡了。 “兩個成年男性的正常性行為,或者一夜情,你想怎么稱呼都行。”祁諶穿好衣服,看了眼光腦說:“收拾一下,陳若在下面等我們吃飯。” 陸清和一點都不記得怎么吃完的那頓飯,他下面器官是被過度使用后的紅腫酸痛,走路間褲子的摩擦都讓嬌弱的yinchun疼的哆嗦。他不敢讓祁諶看出來,渾渾噩噩的吃完飯就跑了,一直躲到現在。 “晚上和祁諶回來吃飯。”是父親的訊息。 陸清和硬著頭皮去了實驗室,祁諶果然在,正拿著一把槍校對準頭。陸清和突然有點生氣,好像只有自己在糾結這件事,祁諶從頭到尾都沒有放在心上,甚至轉身就專注于他的機甲。在祁諶心里,是怎么看待他的呢。 “父親喊我們回家吃飯。” 祁諶點點頭,脫下淺藍色的工作服。 飛行器在設定好的路線上自動駕駛,陸清和鼓足勇氣,開了一個頭:“對不起,那天是個意外,都怪我喝太多了…” 祁諶打斷了他:“是意外為什么要道歉,而且,又沒什么。” 什么叫沒什么,陸清和看不出祁諶是太遲鈍還是在故作淡定,難道是年紀太小,什么都不懂? “我們這樣是不對的,這件事應該和你喜歡的人去做。”陸清和企圖教育弟弟。 祁諶沉思了一下問:“一定要和喜歡的人做嗎?” 好像也不是,陸清和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二十多歲還是個處男,但他也聽聞過同齡人的風流韻事,觀念并不古板。祁諶正是少年,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和別人發生關系再平常不過了。于是,他修改了下措辭:“最好和喜歡的人做,但是我們不行。” “為什么?” “因為我們是兄弟啊!”陸清和要抓狂了,祁諶的父母到底怎么教育小孩的。 “這不是你單方面的想法嗎?實際上我們并沒有血緣關系。既不違背倫理,又不觸犯法律,為什么不行?”飛行器停了下來,祁諶補充道:“我覺得那晚還不錯,考慮下發展成長期性伴侶吧。” 說完也不等陸清和的回答,跳下飛行器走了。 “滾!” 飯桌上,陸清和時刻警惕祁諶再說什么胡話,祁諶很安靜,反倒是他被父親罵上個學把餐桌禮儀都忘了。 “父親。”祁諶說:“我可以去公司的技術部門實習嗎?” 陸父開著一家科技公司,只根據客戶信息和偏好提供定向技術服務。在某些領域,恒一科技公司可以說走在了帝國前沿。 “你跟我來。”陸父放下餐刀,去了二樓。 搞得神神秘秘的,陸清和換了個坐姿才好受些,他早就和父親說了,以后要進軍隊,對繼承公司沒有興趣。如果祁諶能替父親分擔,當然很好了,但是技術宅不都想去帝國研究所嗎? “少爺,為什么想去公司實習?”陸父垂首附身問道,而方才在飯桌上恭敬懂禮的兒子,像沒有脊梁骨似的窩在沙發里。一層樓梯的高度,仿佛顛倒了他們的地位。 “當然是因為我的好爸爸把控著研究所,就等我往里跳呢。”祁諶說著諷刺的話時,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他抬頭看向陸父說:“做個交易吧,你不是不想陸清和參和進來嗎。可以,把我安排進公司,然后什么都不要管。” “您言重了,公司本就是祁家的產業,少爺想做什么都行。” ?“想好了?你幫了我,爺爺就不會再用你了。” “任憑少爺差遣。?” 祁諶突然笑了,語氣輕柔地說:“有時候,我多希望你是我的父親。” 陸清和在給小狗充電,一只毛茸茸的奶狗,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櫥柜下,落了一身灰。 “能不能把你的玩具收拾好,天天滿屋子亂跑。”陸清和拍打著毛上的浮灰,抱怨道:“剛做出來的時候多好看,現在灰頭土臉的。” “臟了就扔了吧。”祁諶拿過來作勢要丟。 “干嘛,充充電又能跑了,扔什么扔。”陸清和一把搶回來說:“敗家玩意兒。” 據說zuoai可以增加人與人的親密度,祁諶感覺陸清和說話隨意了不少。 “很臟,占地方,跑幾步就要充電。這么沒用,為什么不扔。”祁諶說。 “多可愛啊。”陸清和給小狗梳了梳毛說:“哪次不是我找出來充的電,你有什么好嫌棄的。” “送你了。”祁諶無所謂的說。 陸清和在客廳走來走去,不斷把角落里沒了能源的小玩具扒拉出來。有的要充電,有的要曬太陽,有的要加油,還有要加水的,祁諶給它們設計了不同的啟動能源。 祁諶能沒日沒夜的畫圖組裝,一旦完成,就隨手丟棄。陸清和覺得可能是技術宅只享受做的過程,做出來就沒意思了。他也想不管這些麻煩玩意兒,可是祁諶看起來太可憐了。孤僻的少年總是將做好的玩具放在地上,也不玩,默默地看著它們跑遠。或許弟弟是想和他玩游戲呢,只是方式很奇怪,陸清和心想。他不厭其煩地尋找不見的玩具,祁諶不知疲倦地做出新的來,像一場默契的雙人游戲。 “喂,祁諶。”陸清和說:“我知道你不把我當哥哥,但我一直把你當弟弟。別再說什么沒有血緣關系,我會生氣。” 祁諶很討厭聽到弟弟這兩個字,但他奇異地沒有反對,只是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