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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閑來在線閱讀 - 依存關系(1v1,金絲雀攻異能者受)

依存關系(1v1,金絲雀攻異能者受)

    回房間的路上,德林看見安娜在收拾尸體,在他隔壁那扇沒關好的房門里,瘦小的女人費勁地擺弄人體,嘗試把四肢都塞進黑色裹尸袋。他看過去的時候安娜活動了一下脖子,也看見了他?!暗铝郑卑材日泻羲斑^來幫把手?!?/br>
    德林走過去,俯視著今天這具尸體。大半具身體已經縮在裹尸袋里面,德林認出了這不幸的面孔。

    “華連?”

    安娜抬手擦著汗,向他簡短說明:“和之前那些人一樣,能力使用過度,精神崩潰了。最近有點頻繁了,是吧?”

    德林哼了一聲以示贊同,這是一天以內第三個,這次輪到鄰居,德林有些唏噓。安娜也是,她還想歇息一會,于是接著同德林聊了下去,問他:“亞伯呢?這幾天沒看見他?!?/br>
    “他還沒死,”德林抓了把頭發,“和貝迪往遠處去搜集物資了。貝迪說接下來有一波大的尸潮,他的預言一向都準,這幾天能出去的都往遠了走,要找盡可能多的東西回來。亞伯必須跟去,他能力出眾?!?/br>
    “確實,亞伯是這兒的佼佼。但你最好也讓他當心些,這次回來以后應該休息一段時間了。不然小心變成這樣,”安娜踢了踢裹尸袋的邊沿,“這樣?!?/br>
    德林想說對此他和亞伯都很清楚,但有些難做到,畢竟亞伯要負責掙他們兩個的點數,亞伯的能力數倍于常人,扛著的責任也是。然而這樣說出來就好像承認了自己是比較沒用的那個,他最終只是聳了聳肩,表示自己聽到了。沒有下一個話題,德林在短暫沉默里俯視著死去的華連那張慘白的臉,她死前經歷的精神崩潰生動地反應在臉上了,眼睛瞪大,嘴巴也是,能看見里邊的白牙和僵硬舌頭。沒人動手闔上她的眼睛,他們只想快點把她塞進袋子,打包運走。德林懷疑這的所有人全忘了對待死者該有的體面禮節,他難過地注視了一會,彎下身伸手讓她閉上了眼。安娜看著她的舉動,嘆息說:“好孩子。”

    德林直起身,問安娜:“是要送去焚化爐還是園地?我幫你一起?!?/br>
    “園地,”安娜拉上了裹尸袋拉鏈,感謝他,“這次點數報酬分你一半。雖然不多,聊勝于無?!?/br>
    抬著裹尸袋的一端,德林和安娜一同把華連抬了起來,最后一次送她從自己家門口出去。隔壁肯定會很快住進新人的,德林不懷疑這點,這里是黃金地段,如果不是租金點數這么昂貴,或許華連可以多活一會。

    他跟著安娜抬華連去到園地,把尸體埋下地。經過這陣耽擱,等他終于回家時往遠出發的隊伍已經回來了,亞伯正在家里等他。

    和安娜擔心的一樣,亞伯連續出去幾天,情況瀕臨極限,才到門口德林已經聽見里邊深重的喘息,他推門看時,燈沒打開,只看見了床上蜷縮的影子。德林坐去床沿,一只手拍了拍亞伯繃緊的背脊,安撫他:“亞伯,我回來了,抬頭。”

    抬頭之前亞伯先攥住了德林手腕。他撐起上半身,同德林緊密地擁抱住了,他帶著一身死人似的冷氣,像在這擁抱里從德林身上奪回自己活著的感覺。德林已經習慣他這犯癮一樣的癥狀表現,繼續拍著他后背,在過緊的擁抱里還能正常問話:“這次很難嗎?”

    “遇見了小波尸潮,但都是有自我意識的。我用了三次冰封才解決,”亞伯向德林訴苦,“太冷了……”

    說話的間隙他冷得牙齒磕碰,現在暖氣供應已經停止了,德林倒不知道有什么安慰能讓人切實地感到溫暖,或者說……他想了會,問亞伯:“現在嗎?”

    亞伯因寒冷而起的顫抖都停止了一瞬?!暗纫幌?,”他匆忙下床,跌撞地走進浴室,“等我收拾一下?!?/br>
    他帶上了浴室的門,把里邊的燈光也關住了。今晚沒有月亮,德林躺在床上,在深沉夜色里聽浴室的嘩嘩水聲,他聽見反復洗漱的動靜,可能亞伯又在咳血,或者想把五臟六腑里的冰渣子咳出來些。三次冰封,這不是一件能開玩笑的小事,他簡直不可能活著回來。

    如果他真的沒回來也很好,沒有他掙的點數自己很快就能被踢出這集中地,流落荒野痛快地死去。德林翻了個身,手臂挨到剛剛亞伯躺過的那一側,寒冷的觸感,凍得他手指瑟縮了一下,亞伯身上總是帶著這感覺,好像他永遠跋涉在一片無盡頭的凜冬雪地里。

    還好他還能洗個熱水澡,不至于害自己也冷死。水聲停下來,亞伯拖著濕氣躺回德林身邊。他明顯的心急,發梢還掛著水珠,德林忍不住把他推遠了點:“你像個水鬼?!?/br>
    “可憐一下我……”亞伯湊上來尋求他的吻,“我快死了,如果你再不吻我的話?!?/br>
    他們又糾纏起來。亞伯的雙腿纏上自己腰背的時候,德林想這是第幾次了?從第一次開始數……算了,這根本數不清,也沒有記清楚的必要。他想著這些分了神,亞伯的手挽過他脖子把他拉近了點,注意力也被拉回來。“亞伯?!钡铝志徛赝χ傲怂宦暋啿环砰_他,無論在身體內外。他看上去完全地沉陷于救命的欲望和快樂,德林拍了拍他的臉,確保他有在聽。“亞伯,”德林告訴他,“華連死了。”

    “嗯?”亞伯的眼睛沒有顯示出清明的神色,模糊地發出疑問音節,此刻應該在努力回想誰是華連。德林提醒了他:“我們的鄰居,華連,她剛剛死了。我和安娜把她埋在園地,補充肥料?!?/br>
    亞伯眨了下眼,不知道在zuoai時談起死人該說點什么。他思考能力陷入遲滯,不能理解德林為什么要這時候提起他們的鄰居死了。他沒想明白,德林也不打算再解釋,抽送的速度逐漸加快,徹底抹滅了亞伯潛意識里直覺性的不安。他只剩下本能,靠這本能熱切地迎合德林每一次起伏,德林射在他身體里時,饜足的疲憊釘上了他的眼皮?!八?,”德林哄著他,“你很累了?!?/br>
    亞伯當然地睡得很沉,他就靠睡眠和德林活著。德林沒有,他仍然睜著眼睛,向天花板呆望了一會,又側頭看了看窗外,還是沒有月亮。當他覺得自己休息夠了的時候,他從床上翻身起來,擦干凈身上的留痕,一件件穿回自己的衣服,從床底拖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沒有月亮的晚上適合出逃和私奔。這不是他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卻也并非一時興起。這念頭時刻攀附在他耳邊絮叨,試圖慫恿他邁出一步。他不知道自己今晚到底是被誰最終說服,是疲憊的亞伯,還是死人華連。他在寬闊的房間里來回踱步,往敞開的行李箱里扔進該帶走的東西沒有水,沒有食物,沒有生命象征,該帶走的是嵌著合照的相框,整兩本相冊,還有兩枚銀戒。他低頭又站了一會,站在行李箱和睡著的亞伯身邊。他伸手沿著亞伯的脊柱滑下,手指仍然摸到一些冰渣的觸感?!霸僖娏??!彼w上了行李箱,向亞伯無聲告別。

    今夜的守門人是約書亞,他遠遠看見德林提燈走來,向他招呼:“晚好,德林,這么晚了去哪?”

    “我要出去,勞煩開一下門?!?/br>
    約書亞直白地拒絕:“噢,這不行,亞伯特意吩咐過不能放你出去?!?/br>
    他把我當鸚鵡養了,德林想。他從斗篷底下取出一袋籌碼,遞到約書亞眼前。和亞伯給他的不同,這是他自己的積攢,經年累月這么一袋,晚上剛從安娜那得到兩個新的,但是以后再也用不上了,現在全被他用來買自由。他搖晃了一下袋子,里邊傳出叮當的碰撞聲?!澳萌?,”他告訴約書亞,“你今晚沒見過我?!?/br>
    他聽起來沒有多余的耐煩心,幸好約書亞在短暫的時間里就妥協了,收下籌碼向旁退開讓出了門口的道路?!耙宦讽橈L?!彼嬲\地祝愿。

    外邊的路不是很好走。集中地周圍會定期清理,是安全地帶,至少在貝迪預言的大批尸潮來臨前如此,但問題不在這里。德林頂著冷風向前,斗篷險些被吹飛?,F在是五月份,雖然氣候已經紊亂得面目全非,可還是不對勁,這實在是……太冷了。

    德林猜到亞伯會追上他,畢竟亞伯是追蹤的一位好手,只是沒想到這么快。他干脆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等待。當亞伯切實地出現在他視線中時,德林感到難以置信:“他們讓你騎了匹馬來追我?”馬是珍貴資源,至少比他珍貴。

    亞伯朝他撐起一個微笑:“我搶了一匹。”

    如果這時候有一點陽光愿意照耀他,那他白馬金光,簡直像從史詩——亞瑟王傳奇之類的——里策馬而出。可惜沒有太陽,他的笑臉也很快撐不住,德林看著他突然側過臉一陣悶咳,努力把血沫和咳嗽聲都藏下去。

    全是些無用功,德林看穿他是強弩之末,一根指頭也能把他從馬上彈下去。“回去吧?!钡铝址植磺遄约含F在算勸告還是命令,他只想讓亞伯走開,往哪都好,只要別待在自己眼前

    然而亞伯不同意,他翻身下馬,像陳述一個事實那樣告訴德林:“你和我一起回去?!?/br>
    德林同樣干脆地否決了:“不,你有腦子的話就該知道我逃出來不是為了和你一起回去的。”

    逃出來?你從什么身邊逃離?”真正困惑亞伯的問題出現了,可能也是糾纏著德林的。換任何一個別的誰來面對這問題,都能看見德林是從安逸生活中抽身離開,不辭辛苦地奔赴死地。但是德林的答案正相反:“我逃離死亡。”

    “你怎么會這么想?和我回去,回到集中地,你才能活下去?!?/br>
    亞伯皺著眉頭,一派真誠的疑惑與痛苦。他真的不知道答案嗎?他在明知故問,德林斷定。他已經陪著亞伯的好演技過了太久,開始厭煩了,或許正是此刻該扯下戲服。

    “亞伯,你不傻,你只是不承認。你一定想到過的,你想和我留在集中地,你還能活多久?下次出去你就回不來了。那地方立刻會把我也吃了。你他媽的根本不是在給我找活路,你只是想和我死一塊。你還要讓我時刻感覺欠你,然后你就可用點數來買愛情。哪里有這種荒唐事?離我遠點。我不想和你一起被埋進園地。”

    安娜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她的那聲嘆息:“好孩子。”

    亞伯被詰問得啞口無言。震驚的余波散去后,他朝德林走去,留下身后的白馬不安地踢踏了幾步打起響鼻。德林沒有抗拒他的靠近,離得足夠近了,真話才能說出口。

    亞伯在德林身前站住了。“我不會死的,我只是有點……累了。但我不會離開你,不管是在哪兒。德林……路都是往兩邊的,你往向前的那邊看一看吧。”

    他做出空空的保證,連發誓都不知道該向誰?!拔乙呀浽诼飞狭?,”德林指正他,“是你讓我回去。”

    他的表情打斷了亞伯接下去一切辯駁。言盡于此,剖白交流什么問題也沒有解決,除了情感發泄。當局面僵持的時候,亞伯就該認輸了。他沒有別的好講,只能選最沒錯的一種:“對不起,我沒有……不,”他放棄了別的解釋,“我很抱歉。”

    足夠了,德林想。他轉身重新走起來,不知道去哪,但總之不是停在這。亞伯剛剛做了承諾,德林卻不知道他是不是言出必行的那一類。踏上這條路,亞伯就失去一切籌碼,除了感情,那是他不可剝奪的本金。哦,德林想起來,還有那匹馬。它依然不安地踱著步,德林聽見馬蹄踏地的聲音。那聲音持續地在他背后響著……可能會一直響下去。有這種可能性的,德林拖著行李箱,心里想,向新的地方去,一切可能性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