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番外【農(nóng)家丑男VS紈绔的富家少爺們7】
男人眼神意味深長,他撫摸著思妄的臉頰,那狹長的眸子里欲望毫不掩飾,目光在那黑色的胎記上流轉(zhuǎn)了半刻,突兀低笑出聲。 “小狗。” 思妄愣了下,心里有些惱火,但一想到剛剛自己的舉動,可不是像狗在討好主人么,一時語氣僵硬:“我不……不是狗。” “哥。”在一旁的人原本如清風般溫和的聲音此刻帶了幾分冷硬。 樓俞不怎么在乎自己二弟的心情,懶懶道:“又不是你的仆從,你這么在乎作甚。” 渙征已經(jīng)維持不住表面的風輕云淡,他放下了茶,表情冰冷:“這是爺爺帶回來的人。” “哦,所以呢?”樓俞嗤笑了一聲,翹起了一邊二郎腿,那纖長的手指摩挲著思妄堅毅的下巴,黑色的衣袖垂在跪在地上的男人脖頸處,那深黑與那蜜色相襯,勾的人喉嚨發(fā)緊。 “還呆跪著做什么,等著……” 他湊近思妄的耳垂,低聲道:“給本爺口?” 思妄瞪大了眼,猛地看向這家伙,卻只見那人眼里的戲謔,他聲音有些堵塞,艱難地道:“你在說……什么。” 他是從鄉(xiāng)下來的,這些鄉(xiāng)間臟話混雜各種難聽的字眼他都知道是什么個意思,因此更加的難以置信,為什么那么一位嚴肅冰冷的人會說出那種話?! “真不懂?”樓俞挑眉。 他惡意地壓低了聲音:“就是讓你張著口,含著我的陽根吸,舔,不過可不準咬,要是咬了,就把你這張嘴給cao爛,cao得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條只會含著男人jiba的小狗……” “你!!!”思妄才聽到一半就被他氣得腦袋發(fā)熱,顧不得什么主仆之分,雙手狠狠推開這該死的家伙,從地上站了起來,動作有些踉蹌,他死瞪著樓俞,氣得身體都在發(fā)抖。 他死咬著牙,心里有不忿,更多的是難堪。 他愚笨,就算村口大媽天天下午都會跟對門的大姐罵個倆小時不歇息的臟話,他也還是說不出那些惡毒骯臟的話語,唇瓣顫抖半天,只罵出個:“流氓!” 殊不知在樓俞眼里,他這幅憤怒又可憐的樣子著實讓他忍不住想笑,他坐直了身子,強壓下唇瓣一絲笑意,靜靜道:“既然是爺爺派你來管教我們的,那你就該聽聽我們的意見,今日讓你來我房間,不為別的,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他將話說的冠冕堂皇,仿佛真只是想見識下思妄的本事。 思妄卻聽得無比刺耳,他一個從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能有什么可教這些少爺?shù)模侩y道是教他們怎么種地嗎?人家光是讀個書花的金銀便是他一輩子的積蓄,他的所有……這些人明明就唾手可得。 思妄攥緊了拳頭,只恍惚覺得今天這熱頭可真大,熱得他心情煩躁不安,熱得他只想趕緊躲進自己的小屋里誰也不見。 “做什么呢都!”老人家年邁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思妄趕忙轉(zhuǎn)過身去,見到來人是那位王老爺后,他莫名松了口氣,眼圈通紅了一圈。 他在這宅子里無依無靠的,也沒個能談話的人,若說這院里對他沒有惡意的,大概就只有這位王老爺了。 老爺身邊跟著五六個少爺小姐,他手里則牽著一個年齡最小的男孩。 男孩長相稚嫩,表情乖巧,小手正被老爺牽著,他穿著一身白衫,看上去僅有十一二歲的模樣,眼神很平靜,不像個小孩該有的模樣,有些過于溫淡,男孩目光緩緩停留在思妄身上,過了片刻才移開。 思妄未曾注意到,他對年長的人都比較尊敬,正準備跪下,卻被那雙蒼老的手扶起:“你就不用跪了。” 老人眼神掃了下涼亭里的那幾個小家伙,哼哼了幾聲:“以后見到他們啊,也不需要行禮。” 不行禮……這和規(guī)矩么? 思妄心里有些猶豫,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他雖然愚笨,卻也會生氣,更別提那些人對他做的事說的話,縱使他恨不起來,卻也無法再低頭哈腰像“狗”一樣的討好。 他這邊倒沒有多震驚,反倒是那些小姐少爺?shù)谋砬榫且蛔儯猩跽咴儐枺骸袄蠣敗皇莻€外人……不行禮……是不是不大和規(guī)矩?” 王老爺不耐的擺了擺手:“在這府里我的話就是規(guī)矩,你們要真意見這么大就得我死了自個做主去!” 問者頓時臉色驟變:“老爺你胡說什么呢,您還有好幾十年可享受著的,說什么喪氣話!” “既知如此,你也別問東問西的,招人煩。”王老爺愣是半點面子都不給,瞅也不瞅那人青白交加的臉色,牽著思妄的手就把人帶到了涼椅上。 思妄跪的有些久了,膝蓋一陣陣刺痛,好不容易坐在了椅子上,肌rou得以放松,他輕舒了一口氣,卻見那幾位少爺小姐都還站著,詭異古怪的眼神在他身上流轉(zhuǎn)了半天,看得他不安。 “你總看他們臉色是怎么回事,我將你從鄉(xiāng)下帶來,就是想要你好好教教這幾個不學無術(shù)的混賬,你不必對他們多客氣,心里想做什么便做,別人也強求不來你,若真受了打壓,大可來我這訴苦。” 王老爺安慰著,那慈祥緩慢的話語讓思妄感動地幾乎落淚,他吸了吸鼻涕,無措地道:“真的行嗎?老爺?” “那是自然。” 老也說著,將手上的孩子轉(zhuǎn)交給了思妄,囑咐道:“這是老五,今年剛十二,還怪聽話的,他不粘人,也不搗亂,可比別個讓我省心多了。” 男孩的手很溫熱,也很柔軟,思妄連忙捧住,男孩清澈平靜的眼神與他無措又呆愣的眼神對視上,思妄眨了眨眼,男孩依舊靜靜看著他,乖巧又淡定。 思妄尷尬地開口:“老爺我……我就只會種地殺雞,其余什么都不會,我……不能教他們做什么。” “小伙子別低看了自己,你比你自己想的更好,我那幾個孫子劣性難改,總是做出不人道的事,你需要做的,便是教他們走上正途,別讓他們這么犯渾!”老爺子說的一激動,又用拐杖敲了敲地,周圍靜得鴉雀無聲。 思妄也傻了,慢半拍地看向渙征,卻正與他眼神對視上。 興許是因為無意,那人眼中的煩躁被他恰好捕捉到,這讓思妄更加驚愕。 他不曾想過會在這人眼里看到那般的情緒。 那人卻在觸及到他的眼神后變得有些驚喜。 渙征正因為樓俞亂攪和事情不愉快,思妄更是半眼沒往他這邊看過,這讓他莫名有些焦慮,更多的是煩躁。 好不容易等到思妄看向他,卻未等他說半句話,男人就迅速移開了視線。 渙征的心情更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