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點 我 看 小 攻 女 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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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說過,踏出第一步就已經成功了大半。 向導教輔書上寫,不熟練也沒有關系,重點是多練習,總能熟能生巧。 紐因覺得很有道理。 于是他換上了女裝。 一回生,二回熟,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他特地繞了個路從另一側進了舞池。面具和黑色紗布遮住了臉,只能看到瘦削而精致的下顎線和纖長的脖頸。 至于平胸……平胸怎么了,誰規定女人不能平胸的? 一曲畢,布蘭特利終于應付完又一個名流,松了一口氣往臺下望去,卻看見一襲深色裙擺晃晃悠悠。穿著裙裝的人身姿優雅,腰細腿長,身材比例極佳。 燈光下,對方的皮膚略顯蒼白,就連平坦的胸部也顯得那么……高級。 看不到臉,只能看見高挺的鼻梁和飽滿的唇,唇是淺粉色的,微微開啟,如盛放的玫瑰等待著人來采擷。脖頸修長,鎖骨明顯,肩線平而略顯霸道。 布蘭特利感覺自己的呼吸一滯。 太美了。 這樣萬中無一的驚艷,絕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能帶給他的。這個女孩是誰? 一頭黑發,是哪家的名流? 布蘭特利剛想邁出腳步,邀對方共舞,卻看到自己的意中人抬起腳,蹬蹬蹬地沖上舞臺。 她連沖上舞臺的姿勢都那么優雅。 布蘭特利的身子微微一僵,暗中期待著對方能靠近自己。結果卻讓他失望,意中人直接沖去了另一側的商人丹尼爾那兒。 丹尼爾依舊保持著怡然的微笑,和身邊的女伴說了兩句,女伴便依依不舍地下了臺。 布蘭特利有些懊惱地下臺,就看見自己的兄長弗里斯蘭的眼神有些微妙地看著臺上的美人,再看了看自己。 “兄長……那個女孩是誰,她好美。”布蘭特利留戀地說。“如果她是哪家的名流,我想娶她。” “不要以貌取人。”弗里斯蘭回了一句。他的視線移動到另一側,新的舞曲開始,艾米莉的身邊多了一位老紳士。 而那個老紳士,赫然就是之前跟蹤著他們的人。他同樣地穿著禮服,舉手投足之間并沒有那種能控制狂化哨兵的戾氣。 他優雅得像個老式貴族。 弗里斯蘭的臉色卻不太好。 作為哨兵,他感覺得到向導的氣息。對方并不想此刻動手,或者說,對方的目標并不是他。 而是他的父親。 剛剛在對話的時候,甚至連他也沒有感受到對方的存在。知道對方了解紐因的存在后,他幾乎驚出一身冷汗。如果對方有攻擊紐因的意愿,那么紐因此刻是否安全真的很難說。 對方并不想傷害紐因,至少現在不想。……這會是一件好事情嗎? 但難保他之后會做出些什么。 “兄長,你說我能要到她的聯系方式嗎?我該說些什么比較好?在場的人應該沒有不認識我的吧……”布蘭特利還在隨想。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認識她比較好。”弗里斯蘭跟了一句,沒有看布蘭特利。 那個老紳士攬著艾米莉的腰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了弗里斯蘭一眼。只一眼,就讓弗里斯蘭感到本能的戒備。 這是血雨腥風中廝殺過的眼神。陰沉、晦暗。 能越過重重安保進入這個人流密集的空間并順利混入其中,難保對方沒有其他底牌。弗里斯蘭移開視線,越過前來恭維的人流,坐到了鋼琴前。 原先的鋼琴家見到弗里斯蘭來了,鞠了一躬后走開。弗里斯蘭的指尖按上琴鍵,音樂從鋼琴里傾瀉而出。 弗里斯蘭的眼眸垂下,卻在感知著周圍的一切。鋼琴前是唯一一個不會隨時被人圍上的地方,他能夠掌控自己的節奏。 他知道,紐因一定也在時刻關注著那個人。而他要做的,就是根據紐因的選擇隨時調整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并不是向導就一定處在輔助地位,若運用得當,哨兵就是向導最敏銳的感官,能夠協助向導做出一個普通人類做不到的事情。而配合得默契無間,本就是向哨之間的課題。 如果紐因有需要,弗里斯蘭可以隨時做出對紐因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啊?為什么……”布蘭特利不明所以地停在原地。弗里斯蘭對他如此敷衍實屬罕見,只是弗里斯蘭在他心中的高尚形象堅不可摧,他倒也沒有追究,只是咀嚼了一下“不要以貌取人”這句話的含義,并對兄長讓他不要接觸那位美人感到有些莫名的窩火…… 但她真的很美,美到清冷。 布蘭特利望向舞池,卻再一次被舞池里的人奪去了呼吸,只能慌忙移開視線。丹尼爾認識那個人嗎……他們是什么關系? 即使只是第一次見面,布蘭特利也感到了些許嫉妒。 美貌總是最傲人的資本。 “他怎么樣?”銀行行長問被丹鹿送下來的前舞伴,“辦成了嗎?” “啊……”身姿窈窕的向導有些恍惚,被問過之后才回過神來,頗為自得地說:“都辦妥了,放心吧,他不能承受向導的能力,很容易催眠……” “那就好。”銀行行長笑瞇瞇地走開,去尋找下一個美人了。 商場如戰場,老實的人往往活不到最后,任何人都有這個覺悟。只是事情有些容易,但銀行行長一想到丹鹿確實一反常態地與向導跳了好幾只舞,應該不會出差錯。他找的,可是最優秀的向導…… 他走開后,只留下那個陪著丹鹿轉了好幾曲的向導,她說完那句話后又在原地呆楞了好一會兒,眼里似清明似恍惚,最終只是一臉莫名地搖搖頭,似乎是不清楚為什么自己會待在這里,走開去做其他事了。 而舞池中,紐因已經踩了丹鹿不下五腳。 大片的裙擺實在太難掌控,如果不是丹鹿靈活,估計會被踩更多次。 二哥的臉近在咫尺,一雙鹿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紐因有些愧疚,丹鹿卻完全沒有責備他的意思。這也確實是紐因的責任,這幾天要不就是在看書要不就是在準備其他事情,疏忽了練舞。就算練舞,他也沒跳過女步啊! “您的舞姿很可愛。”丹鹿微微俯下身,稱贊道。 “我……”紐因剛想說,丹鹿就湊近紐因。紐因睜大了眼,想說的話被堵住。丹鹿的眼瞳太美了……無論何時看到都能感受到這一點。 “我知道,東南角。” 只需要眼神,向導與哨兵之間就能達成聯系。丹鹿清楚紐因在顧慮什么。隨著一個旋轉,一把槍就落在了紐因手里。 丹鹿總是能出其不意。 所以紐因并不意外。 “我多希望能和您跳完這支舞啊。”丹鹿微笑道。他攬著紐因的腰,兩個人的舞步漸上節奏。近處看,紐因就更能感受到丹鹿的魅力。 浪漫而不輕佻,優雅而不古板。這就是臉的力量! 而僅僅是臉,并不能讓丹鹿如此迷人。 紐因接過手槍藏起,時刻注意著與艾米莉跳舞的那個向導。因為改換了面貌,對方并不能此刻就注意到他。 這里人太多,不適合行動。紐因的視線移向總統,不知為何總統的身邊沒有向導。 按理來說,如果哨兵身居高位,他的身邊必須跟著一個向導。即使只是為了保護,向導的存在也是必要的。 向導對哨兵的影響比心理咨詢師對咨詢者的影響更強烈、深刻無數倍。因此通過向導來控制哨兵的權力也是完全可能——換句話說,如果紐因想,他可以完全將弗里斯蘭、丹鹿,甚至逐步將牛仔小隊馴化為他的傀儡,如果他有這個能力和野心。 但老弗里斯蘭身為總統,也是一個哨兵,身邊卻沒有一個向導。 紐因想道,對方似乎對自己很熟悉,或者至少對自己這張臉很熟悉…… 他認識自己的父親或者母親嗎? 因為注意著總統的動靜,紐因看到總統又進了走廊。 接著一曲結束,老紳士也留下了艾米莉,跟著走了進去。 對方步態悠然,因此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假面舞會里,有人沒被認出也不足為奇。兩個人影就這么消失在了黑暗里。 紐因轉頭就要走,卻又回頭看了一眼丹鹿。對方沒有說什么,似乎早就預料到他要離開,因此只是安靜地等待著。即使戴著半臉面具,紐因似乎也能通過丹鹿細微的神情察覺到他的情緒。 他在擔心紐因。 但他尊重紐因的選擇,才沒有出言阻止。 身為牛仔小隊的二當家,陪紐因到大的哥哥,牛仔小隊里的每個人都在見證紐因的成長,丹鹿自然也不例外。丹鹿知道紐因正在面對危險,也在等待紐因的選擇。 “我去看看,哥哥。” 紐因微微仰頭,在丹鹿唇上留下一個吻,然后轉身離去。 丹鹿的身份不適合參與進這件事,紐因也不想丹鹿參與進這件事。他有自己該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有自己該做的事情。 愛是適當的依賴,愛也是獨立。如果任何事情都寄希望于愛自己的人來做,那就什么都做不成。 丹鹿愛他,但也會學會放他自己去做。 這種愛還有另一種稱呼,那就是信任和尊重。 紐因轉身離開,頎長身影融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