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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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老板其實想起了剛剛在會議室里發生的對話。 那時候老板也剛回來不久,沒休息多久,就被外勤部和指揮部兩位組長請了過去。 指揮部的徐將軍還帶著陸硯秋,而外勤部的組長卻只身一人——程允卻因為在忙于準備報告,沒有來。 那天平權軍躲過一劫,全賴邊境市長叫他的手下提前通知了他們。即使這樣,酒吧還是死傷了不少人。酒吧老板顯而易見的,心情不太好。 他捏著手杖,面色凝重地和他們講事情的經過。講完后,三個人都沉默了。 組長嘆口氣,問老板,“老板,后來酒吧的人都一起撤回來了嗎?” “還有一些人留在那里,”老板背著手說,“剩下一些東西要收拾,大部分都撤回來了。等銷毀了他們就回來。” 徐將軍似乎對撤回來這件事不太滿意,想要開口,卻被組長扯住了袖子,從鼻孔里哼了一聲。 酒吧老板倒也沒有多說,只道,“這也是大小姐的決定。這次莊雷在這里吃了癟,以他的性格,恐怕很快就會再打回來。我可不希望再出一次這樣的事。而且清剿平權軍的任務,帝國交給了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沒有確認是誰,甚至這次行動他參與與否都未可知。” “敵暗我明,下一次可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老板背著手,娓娓道,“畢竟在帝國的地盤上,如果莊雷下一次直接帶精銳來,說不好邊境的人會站哪邊。” 徐將軍則道,“搖擺不定的墻頭草罷了。說到底就是有反心,卻擔心我們實力不夠掀不起大浪,反倒拖累了他。要我說,就應該早點拿下邊境,叫他看看我們的實力。” 酒吧老板看了他一眼,只說,“大小姐會計劃的。” 徐將軍還想說什么,被組長一錘后背,悻悻閉嘴了。 “不過,”酒吧老板似乎想起了什么,“說起來,這次行動之中,到是有一件頗為奇怪的事。” “我們酒吧有地下密室的事,也被莊雷知道了。那天突襲的時候,他們轟炸過那里正上方,似乎知道地下有東西。”酒吧老板面色凝重。 兩位組長也倒吸一口氣。 平權軍在酒吧下的密室,按理只有酒吧的人和部分邊境市長的人知道。向來作為臨時指揮部,和接受從帝國來的情報的中轉站。 “那個地方暴露了,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酒吧老板繼續道,“大小姐也是考量到這個才讓我們暫時撤離。” 氣氛因為酒吧老板的這段話而凝重了起來,組長和徐將軍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組長問道,“這件事情,有幾個人知道?” “不多,”酒吧老板說,“酒吧的人我叮囑他們閉嘴了,到這里我也只告訴了大小姐。大小姐信任你們,才叫我來說這件事。” 組長嘆口氣,“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平權軍里還從沒有出現過帝國的臥底,更沒有出過內jian。大姐頭的意思是,叫我們來查?” 老板不置可否。 徐將軍沉吟片刻,“市長也知道這件事。那個搖擺不定的墻頭草,恐怕從那邊泄露也不是沒有可能。” “是的,所以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但我們與市長那邊也合作很久了,當天來的又都是熟面孔。”老板說,“實在要說,那天也有密室里也外人——程允的小朋友。我記得,他是小程中途救下來,沒有經過審核的。” 聽到這里,原本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陸硯秋突然出聲了,他上前一步,笑著說,“您想錯了,應該不會是小季,他就是個傻子。程允撿到他的時候,他還被當作最低級的性奴,艾倫也在一旁目睹了。我也和他相處過,他本人的樣子,不像能裝出來。” “是的,”組長也幫著說,“而且他是個Omega。他的體檢和精神記錄都保存在沈蘅那里,如果要說他掩藏了什么,不太可能。” 老板沒有反駁他們對小季的認定,反倒提起旁的事,“我記得這位小友的眼睛很是奇怪,一只黑一只藍,應當不會有天生是這樣的吧?” “那——只是他之前的主人的惡趣味罷了,阿沙的耳朵不也這么來的么?”陸硯秋很快答道,言語間寸步不讓。 老板沒有再說,他抖一抖自己的拐杖,“老夫也是擔心罷了,畢竟牽扯到我這么多部下的性命。既然這樣,那便最好了。既然有你們三位作保,希望也能讓我放心了。” 話已帶到,老板整理一下自己的袖子,“好了,三位,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酒吧老板離開之后,會議室里依舊保持著沉默的氛圍。 “你們用探測器掃過他那只眼睛么?”徐將軍開口問。 陸硯秋沉思道,“掃過,沈醫生擔心小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帶了什么,剛回來就全身做了檢查。那時候我們沒有發現會對外發射信號的東西。不應該有監聽,監控,或者定位才對。” “也不必因為這個就貿然懷疑,”組長安慰他,“可能性太多了。老板也是因為跟邊境那邊的人熟悉,所以下意識懷疑第一次見的小季而已。我們下意識懷疑邊境,難道不是也一樣的道理么?先查著看吧。” “……”陸硯秋沉默了片刻,“那么,這件事要告訴程允么?” 叫陸硯秋沒想到的是,組長反而說,“先不用告訴小程,硯秋。” 一旁的徐將軍也默許了這件事,陸硯秋只好攤攤手,“好吧,我明白了。” 臨到出門的時候,陸硯秋在會議室里又逗留了一會兒。 等他出來的時候,兜里似乎裝了什么東西。 他對站在門口的兩位組長說,“您們不然先回去?我還有些小事要處理一下。” 陸硯秋笑著送走兩位組長,揣著兜里的東西,轉頭就回了醫療室。 他是來找小季的。 小季正在幫忙換藥,陸硯秋就靠在門框上等著他換完。 等他做完了手上的活兒,放下托盤,陸硯秋一把把他抓了過來,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跟著忙碌的醫生們打了個招呼,“祖宗們,你們這兒的小家伙,先借我兩分鐘!” 大家都腳不沾地,誰也沒空去搭理他,只有一個離得很近的醫生聽見了,很敷衍地沖陸硯秋揮揮手,叫他要去就去。 陸硯秋大笑一聲,“得嘞。”這就光明正大地摟著小季的肩膀,把他帶到一個并不起眼的樓道里。 樓道里沒有什么人,他把小季推進樓梯間,關上門。 不知道是不是樓梯間光線的問題,他總覺得,眼前小季的臉色更加蒼白了。顏色很淺的嘴唇微微抿起,正不解地看著他。 他漂亮的眼睛里寫滿了茫然。 而陸硯秋從兜里掏出他裝了一路的東西,那是一個檢測儀。是平權軍用來檢查監聽設備和定位設備用的。 他按住小季的胳膊,強迫著他靠在墻上,把他從頭到尾用那個探測儀掃了一邊。 不出所料,儀器一聲都沒有響。 陸硯秋以防萬一,還著重掃了他的眼睛。結果依舊是一樣。 他說不出有沒有松了一口氣,手下松開了力道。 小季從他的禁錮里掙脫出來,默默地揉搓被他掐過的手臂。他可以掙扎的,但他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眼前的人是程哥的朋友。他只是有些疑惑地偏頭看著他。 陸硯秋摸摸鼻子,咧嘴笑了,“別緊張,我只是確認一下罷了。別告訴你程哥。” “所以,有什么問題嗎?”小季問。 “沒有,沒有!”陸硯秋尷尬地笑著擺手,邊說邊打開樓梯間的門,“你別擔心,一點問題也沒有。” 小季半信半疑地也要一起出去,卻不知道陸硯秋又發什么瘋,重新把他拽了進去。 樓梯間慘白的光一閃一閃的,陸硯秋背著光站著,那光便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小季正疑惑他今天怎么這么奇怪,就聽見咔嚓一聲,樓梯間的門被關上了。 陸硯秋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樓梯間里響起,“小季,”他說。 “也許是我想擔心過度了,但是丑話說在前頭,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不是允允那個混賬哥,如果你再對允允做出什么不好事,或者做出勾結Alpha的勾當……平權軍不會放過你的。” 小季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他搖搖頭,臉色蒼白卻十分堅定,“我不會的。” 那雙古怪的異色眸子直直盯著人看,看得人瘆得慌,陸硯秋不自覺松開了他的手。 小季偏偏頭,“要我給你發誓么?” 不知道為什么,陸硯秋看著那認真的眼神,竟然覺出一點偏執的意味。他打著哈哈說,“不用不用,我說說而已。而且,這不是什么事也沒有嗎?” 他主動推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醫療室里依舊人來人往,陸硯秋重新把手揣進兜里,“那什么,我先走了。” 小季跟在他身后,盡管對他的所作都感到莫名其妙,卻依舊很禮貌地說,“好的,您慢走。” 臨走前,陸硯秋突然又轉過身來。 他故作輕佻地勾勾小季的下巴,“小美人兒,你眼睛真好看。” 小季皺著眉閃躲,但陸硯秋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擺擺手離開了,只留下小季一個人站在那里。 我的眼睛? 小季疑惑地想。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那只,藍寶石一般,古怪的,異色瞳孔。 我的眼睛,有什么不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