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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夜雨清寒在線閱讀 - 第四十八章 痕跡

第四十八章 痕跡

    “……所以安小魚太沒規(guī)矩,沒的叫人小瞧了咱們右護(hù)法!”

    春煙的抱怨告一段落,回頭一看,酈辛倚靠在椅子背上,臉上身上灑著些許樹葉中漏下來的細(xì)碎光斑,神情怔怔,顯然沒聽。她歪頭看來又看去,總覺得酈辛沒了前些日子的銳利生氣,十分消沉,便又道:“酈大俠……酈大俠?”

    她喊了兩聲,酈辛才掀動睫毛向她看來,那面孔近日來因飲食得當(dāng)又經(jīng)常活動,頗多了幾分豐潤的水色,比之先前的清癯又要好看許多。她心頭“咚咚”地敲了兩聲小鼓,接著問道:“你怎么啦?”

    人走院空,這兒安靜得只有風(fēng)拂樹葉的輕悄細(xì)語,少女的聲音活潑得像出谷鳥兒,實在為院落增添了不少人氣。酈辛覺得自己有些難以面對她純粹的眼神,下意識地別開臉,道:“沒怎么。”

    “你不開心嗎?右護(hù)法走了……”她說著也是一愣,想起上次安雨樓離開,酈辛那仿佛如蒙大赦般的反應(yīng),以及隨后一心想逃跑自殺的舉動,不禁心里一緊,小心翼翼地瞄了他兩眼,輕聲道,“你要不要去練劍?”

    縱使是她,也發(fā)覺那把劍對酈辛的重要性。自從安雨樓把劍交給他,他便沒再試圖自殺過。這當(dāng)然是好事,然而不自殺,卻總是向安雨樓招呼,又顯得十分危險。好在安雨樓總是應(yīng)付得來,不以為意,還很鼓勵他繼續(xù)練好劍“殺了”自己的樣子。

    這似乎也不太對勁,可眼下能激起酈辛生氣的,卻又只有練劍這件事了。

    酈辛道:“要。”

    自然是應(yīng)該去的,但他卻沒有動。他被箍在這座院中,劍也練不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威力,就像圈養(yǎng)的狼一般,徒勞地張牙舞爪,卻不能對圈養(yǎng)他的人造成任何威脅。

    沒有意思,只是又比什么也不做強。

    “那你練去,手巾和水一早就準(zhǔn)備好啦。我先去拆被子洗衣服……還要新做幾件夏衣穿呢!”春煙吐了吐舌頭,安雨樓一走,她又小偷了一會兒懶,好在酈辛不會在意。

    酈辛聽見“洗衣服”,猛地臉上發(fā)燒,心口發(fā)痛,站起來脫口道:“衣服我洗!”

    昨夜與安雨樓那樣瘋狂,衣服上不知落了多少放浪的體液。他從被鎖到這里來之后,什么狼狽模樣不曾被春煙看見過?然而昨夜的痕跡,他完全不想被春煙瞧見。

    那是背叛的證據(jù)。

    春煙急忙擺手道:“那怎么行,我是丫頭,不干活兒就得被叉出去挨罰了,你別跟我搶。何況你要練劍,練得好了,說不定還能有個好差使……啊,你當(dāng)然不需要什么差使……”

    小丫頭越說越覺著不對,酈辛不但沒被她鼓勵起干勁,反而愈發(fā)頹喪了。她其實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照著摩云教轄境內(nèi)普通人的想法,能在教內(nèi)討個差使定是極好的營生;酈辛背靠著右護(hù)法,不必辛苦干活就能有最好的待遇,盡管……盡管是“寵物”,卻也是一般人求都求不來的,自然更沒什么不好。

    只是對酈辛來說,這些“出路”卻反而是絕境。

    酈辛道:“我去洗。”他沒有解釋,自己走進(jìn)房中,拿起換下的兩套衣衫,只覺羞愧得又要流淚。他們在野地里地胡作非為地亂搞,弄得那兩套衣衫到處沾染著都已干涸的精斑,沁得衣料顏色深一塊淺一塊的,果然皺巴巴的不堪入目。他拿著衣衫的手都禁不住顫抖起來,想直接撕毀了它們。

    安雨樓!

    都是安雨樓的錯么?

    他低下頭匆匆出門,避開春煙丫頭不明白的目光,丟進(jìn)湖中打濕搓洗。安雨樓的衣服比他的還要糟污,他抓起一大把皂角豆莢丟在里頭,狠狠地搓洗了片刻,方才想到:我為什么要替他洗衣服!

    然而衣服上的痕跡至少有一半是他留下的。

    他動作便更粗暴了,恨不能直接搓破了扔掉。春煙抱著床單被套走過來,看見他那么用力,卻很心疼:“哎呀,酈大俠,你都快把衣服搓破啦!弄壞了也是我重做,你還是交給我吧……”

    “不。我……輕一點就是。”

    其實摩云教并不會短了衣物供給,偏偏那兩件都是春煙的得意之作,完全看在他和安雨樓的面子上才動的針線,衣料配色花紋都十分般配。他想糟蹋了,卻又知道不該糟蹋春煙的一番心血,不由憋屈得眼中含淚,只得放輕了力道,好好地搓洗起來。

    好在浸了水,皂角又打出泡沫來,已看不出什么端倪。

    春煙一面在湖水中蕩著被單,一面大加贊賞:“洗得很干凈!酈大俠真能干,不像右護(hù)法……呃,我說他懶,你可別告我狀!”

    “……”誰要向他告狀!酈辛陰沉著臉擺凈污漬泡沫,擰干了搭上晾衣繩,徑直走去練功房。

    那件衣服他絕不會再穿了。哪怕會傷了春煙的心。

    沒了安小魚的聒噪,少了許多雜活兒,春煙難得地有些無聊起來。

    酈辛能吃能動,還能練劍。他一頭扎進(jìn)練功房里,春煙是看也看不著一眼了,一個人呆在走廊下或院子里捻針線,寂寞得都想失手扎自己一下,多少增添一點變故,有一點忙亂的充實。

    從前酈辛沒來時,安雨樓走了,她便可以滿山亂飛,摘花捋果,和得了空閑的其他丫鬟邊聊天邊幫她們做點活計,簡直無憂無慮。

    現(xiàn)在她卻不敢離開。酈辛固然是不想自殺了,但萬一出事呢?她一個沒看住,罪責(zé)難逃。

    其實酈辛若是真的要用劍自我了斷,她就是在這兒,也根本阻止不了。

    那,看著也比沒看著強。

    夏衣料子單薄柔軟,小丫頭一分神,沒留意手上輕重,難免走歪了針腳,又拿剪刀拆開重新縫過。她挺想看看酈辛練劍的樣子,先前看過幾次,只覺劍寒光冷,在他手中如同一團銀花,一招一式恒穩(wěn)有度,身姿更如玉樹臨風(fēng),極為養(yǎng)眼,和安雨樓向來隨意比劃的刀法截然不同。

    酈辛后來卻不想被人看到了,不是讓安雨樓帶去山野中,便是關(guān)在練功房里,也不知是為了什么。

    唉,怎么右護(hù)法這趟回來以后,卻像是剝奪了自己好多樂趣似的?也難怪,從酈辛身上獲得樂趣,原本是安雨樓的權(quán)利,不是她的。

    她愈發(fā)想念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