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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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已交,院子里本無姹紫嫣紅,只是山與湖交映的綠意更蔥蘢了。下過幾場細雨,空氣卻明顯熱起來,穿著里衣躺在床上,已不需要蓋上被子。草木與烈日的氣息四處彌漫,更讓人感到院落正被瘋長野物吞沒的荒蕪。春煙的來去也不能消除這種寂寥。 少女的憂憤形成這些沉默壓抑的日子。酈辛以為是消蝕了的情感,其實卻變成另一種形態,交織出一張綿密的細網,捆縛了他的心靈。而愈加燥熱的初夏氣息,更增了他的煩燠。 安雨樓要回來了。 這種不算莫名的預感一天天在增強,不是哪一天,而是任意哪一刻。清晨、日中、黃昏、半夜、凌晨……他隨時可能出現。酈辛對他的本該是一以貫之的憎恨與厭惡,不因他在與不在而發生變化。可與春煙之間過于沉悶的氛圍,竟讓他有些希望安雨樓歸來。只有安雨樓能如一把利刃,斬除這種模糊不清的氛圍。 但安雨樓的回來,絕不會只帶給他單純的仇恨。他因而猶疑、矛盾,想拿出一種篤定的銳利態度,卻因春煙總不放心的進進出出而無法凝固成型。 就在這毫無防備的某天下半夜,門忽然被猛地推開,隨夜風卷進一股混合著塵土、汗水與說不清的撩撥著他心跳的味兒的氣息時,酈辛茫然地睜開眼睛,先看到一盞昏黃的燈籠。 春煙慌張而急切地從她房中跑出來,叫道:“右護法……” 很明顯的,院落外傳來不同以往的嘈雜聲響:馬蹄踢踏、車輪轆轆、人聲交談……就連偶然在屋頂做巢的野鳥的夢囈,霎時都輕暖地多了幾分人氣。 可酈辛還是沒看清安雨樓的樣子,他正回過頭,漫不經心地應了小丫頭的慌亂迎接,干脆利落地說:“去燒水。” 春煙好像愣了愣,才低下聲來道:“是。” 安雨樓挑著燈籠進屋,對一直盯著他的酈辛挑起眉毛,笑道:“想我嗎?”隨手把燈籠插到墻上,掛刀,解衣,一氣呵成。一團模糊的光暈在他右側眉眼與顴骨上跳動,映出皮膚上風吹日曬的痕跡。酈辛一時沒有說話,直到他逼近過來,伸手來摸他臉頰,方才猛地扭頭,冷冷道:“想你死!” “倒也是想。”安雨樓一笑置之,還是摸上了他的臉頰,并對他身上著的新衣表示了贊賞,“春煙做的?這丫頭總算能想事了。” 酈辛避不開他,終究被他一俯身緊緊箍進懷中,一頭扎進他頸側頭發里深深吸氣,低聲又道:“我可想死你了。” 這句幽暗曖昧的話語令酈辛不禁渾身緊張,他忍不住掙扎道:“不!” 可安雨樓并不打算聽他的意見。他離開了一個多月,在回程的路上已恨不得脅下生翅,能盡快抱住他享用他。此刻真的抱在懷里,絕無一絲忍耐之意,嘴唇、手指與身體盡皆行動起來,吻他、摸他、蹭他,甚至有意地擠壓著他。 三十來天平靜的幽閉生活讓酈辛幾乎忘了與安雨樓肌膚相親的感覺,這一刻忽然全部喚醒,留存在身體記憶里的卻是離別那夜的狂野激烈。他頓時腰腿發軟,又一次顫聲道:“不要。” 安雨樓的嘴唇經由耳廓、頸子,又掃回他的面頰,朝他輕輕呵氣,道:“不要什么?” 酈辛說不出口,越發痛恨安雨樓的恣意妄為。他掙得手腕鎖鏈錚錚直響,然而兀自如同安雨樓掌中的魚,無論如何也逃不脫他的愛撫。 安雨樓的親吻密集地落在他的臉頰、脖頸與敞開裸露的胸膛上,充滿野心的手也在他衣內肆意游走,從里面解開他的衣襟,松開他的腰帶。他的心還沒來得及一沉,那雙手就如同站不穩一般滾落進臀縫,迫不及待地試探起久未親近的后xue來。 “放開我!” 酈辛承受不住這種羞辱,他痛苦而絕望地發現,自己沒有死成是多么不智的一件事。他永遠不可能對安雨樓的凌侮習慣到麻木,安雨樓揉進他體內的每一寸rou體,都充滿令他作嘔的欲望。安雨樓不會在意他的感受,他只是具他喜歡的,能盡情發泄欲望的rou體罷了。 行尸走rou。 伴隨著兩聲陡然的機簧響動,他的腿忽然被分開,架在了安雨樓腰間。他瞬間明白將要發生什么,安雨樓僅僅將褲子褪下他的臀部,便迫不及待地頂了上去,灼熱與驚恐的相撞,令他禁不住嘶聲慘叫,痛徹肚腸。 安雨樓動作一頓,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抗拒與艱澀。他意識到,一個多月不曾與他歡好的酈辛,后xue的緊致與青澀似乎回到從未經受過調教時一般,不免有些焦灼,雙手分握住他兩邊臀瓣,無奈地道:“難怪人要說‘小別勝新婚’,你可是比我們‘新婚’之時還要緊了。” 酈辛霎時紅了眼,他根本不想與安雨樓調笑,何況用“新婚”來說他們兩人的初次,到底該有多大的諷刺!安雨樓分明強jian了他那么多次,卻要用這種仿佛是鬧了別扭的情人般的態度來同他玩笑,他慪得只欲吐出一口血。 安雨樓在他體內緩了片刻,終于又繼續頂入。他其實看出酈辛的痛苦不止源于rou體,但分離實在太久,他有一具再不安撫便要爆炸的身軀,必須由引發這不安分欲望的酈辛來紓解,不能不暫將酈辛的心情押后,專心調弄他的rou體。 兩人分離前的那一夜,在安雨樓記憶里十分融洽而美好。他還記得酈辛那柔軟可愛,任人蹂躪的誘人模樣,自然期望著能讓他回到那夜的狀態。酈辛心中氣恨,身體雖隨著他的動作漸漸火熱,遍體紅云,卻始終咬牙克制自己泄露更多的欲望。那被不斷攮進搡出的rou壁早已歡欣復蘇了記憶,正急切地蠕動著想要迎接他的深入。而他到底控制不住自己那被刺激得顫抖、跳彈的肌rou群與鼻息間粗重的呼吸。他的身體不像他以為的那樣堅定,何況安雨樓極擅懷柔,正蠶食鯨吞地令他寸寸失守,步步倒戈。他怎么忍得住rutou的凸起,yinjing的蠢動,以及那半含半吐著異物的后xue的敏感。安雨樓還未攻入他的最深處,那里面早已醞釀出熱烈得幾近酸楚的渴求與快感,讓他渾身顫抖。 安雨樓摟著他溫柔地動作,對他強忍而難耐的神情實在愛憐至極,遂捧過他的臉孔,迎著酈辛壓抑著情欲的仇恨眼神,輕笑著調戲道:“讓我好好為你開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