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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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魚和春煙一定曾避開他的耳目,在什么地方密謀過什么了。 吃飯時安小魚就一直盯著安雨樓看,讓安雨樓極其不悅,道:“你看什么?” “嗯……你最近不是有點……縱欲過度吧?” “胡說?!?/br> 安雨樓一點也不臉紅,他這個人很懂得克制,每天只與酈辛纏綿一次。次數要是多了,春煙雖然不敢抱怨,但得給酈辛擦洗幾次還要多洗幾床被單,委實有些不堪重負。他對“自己人”一向還是頗為體貼的。 “那就好。”安小魚收回目光,夾了一筷子羊藿炒肝放進碗里,若有所思,“明天要出門了,這菜……不是春煙點的吧?” “啊?”安雨樓從不在意每天吃什么,但安小魚一說,他倒突然反應過來,今天給他送的全是壯陽補腎的菜。 昨天似乎也是。 春煙那丫頭顯然不可能也沒那個眼力見去跟廚房遞這種話,但他院里多了個人,前天教主找他交代任務時特意問起,還切切地叫人登記姓名特征,以免他這第二只寵物會重蹈覆轍。 也不知是誰這么替他著想,居然連飲食也給調整了?!@真算是為他“好”? 安小魚蹭飯蹭得很不開心。酈辛吃了氣血上涌可以找酈辛解決,他卻有勁沒處撒,只好慣常往春煙那寡淡的兩菜一湯中尋找還容落口的食物。 春煙在伺候酈辛吃飯。 食堂的飯菜是同時送來的,但酈辛是受伺候的人,吃飯順序自然地被她主動挪到了自己之前。而且,那天安雨樓弄得這滿屋子水漫后,酈辛吃飯的態度好了很多。對“那件事”模糊有個概念卻又不甚明了的春煙不由得產生了一些奇妙的聯想,加上能讓他好好吃飯實在不容易,所以格外珍惜這個機會,寧肯自己吃虧也不愿慢待了他。 酈辛仍然被銬著,也仍然不高興,不怎么跟春煙說話。但春煙已跟他熟悉起來,對他的冷淡并不介意,反而產生了許多好感。只是好感的來源令她不好向酈辛提起:每當安雨樓來過后,留給春煙清理身體的酈辛總比別的時候更叫人怦然心動些。 小丫頭鬧不清那時的酈辛身上到底籠罩著什么美妙氣息,似乎有一種無形的煙霧在他周身搖曳,宛如神姿仙態的天人。連那一味冷漠的面容,也格外有著神仙般的冷清疏離之感。但此時的他又總是遍身未消的潮紅,頰畔常堆滿半干半濕的汗水或淚水,似乎表明他曾被剛出去的人拖下了凡塵。 這模樣看多了幾次,春煙便常想看看他。機會倒是不少,安雨樓太懶了,自春煙照顧上手后,除了辦事他幾乎不會進屋。春煙必須時時抽空去看看酈辛有沒有什么需要,——所以她不是在洗刷清掃,就是在關照酈辛,其勤勉周到的程度幾乎令已找不到空隙跟她斗嘴的安小魚生疑。 “安雨樓自己都不管,你跑那么勤快干嘛?” “就是因為安護法不管……”春煙一臉不平,“酈大俠成天被綁在那兒什么也做不了,夠悶的吧?安護法就只會欺負人家,完了別說安慰,看都不去看一眼,太過分了。何況他做什么都得人幫忙,我不多去幾趟,他多可憐?” 安小魚無言以對。他不能說明安雨樓不是“欺負”酈辛,但仔細想想用“欺負”實在不足以形容,應該用“欺凌”、“欺侮”甚至“虐待”才對。這當然不須向春煙細說,他只好不語。 春煙卻難得有機會向人一吐苦水,喋喋不休地又問:“你要是被綁在那兒凈受欺負,你樂意嗎?” 安小魚臉色丕變:“呸呸呸,烏鴉嘴!被他綁住搞這些勾當,不如趁早死了痛快——” “啊啊啊閉嘴!”春煙生怕這話會叫酈辛聽見,勾起他沉寂了的求死之心,旋即嚴肅地說,“所以我多關心關心他,也免得他太難受,又想……那樣嘛!” 她確實全心全意地關心著酈辛。一開始給他清洗喂飯,只是迫于安雨樓的要求不得已而為??赡翘爝^后,她突然發現了酈辛的“美”,再也不感到生分和別扭,真心誠意地覺得自己應該照顧好他,同時彌補一下安雨樓對他的“虧欠”。 酈辛不對她多說什么,也不厭煩她的頻繁來往,要么閉目休息,要么盯著屋頂出神。他肯定仍有滿腹心事,為防吐露,除了必要需求,什么話也不說。 但安雨樓進去時,他的呻吟尖叫卻是那么激烈。 春煙一想到那隔了幾重墻壁仍能聽見的動靜,就禁不住兩頰緋紅。那個她始終不曾看見的酈辛,與眼前安靜沉默的酈辛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忍不住總要偷偷看他,既滿足了對“美”的渴望,也編織了更旖旎的遐思。 酈辛很漂亮,不是那種柔軟或艷麗的漂亮,而是一種干脆利落的漂亮。安雨樓長得也好看,但就是叫不上“漂亮”。何況他的興趣教中盡人皆知,再滿懷風情的女子也不會對他起什么遐思。酈辛就不一樣了。同樣是挺直的鼻梁,俊俏的眉眼,但漂亮卻并不含在他紅潤的嘴唇與白皙的皮膚上,甚至也不在那雙烏黑的瞳仁里,他就是整個人能寫出漂亮兩字,讓真正看清了他的人心口忍不住要叫小鹿輕撞幾下。 而且回回看清回回撞。 所以春煙一面伺候酈辛,一面又在奇怪安雨樓的態度。他為什么不多來看酈辛幾次?酈辛那么好看,不看簡直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