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行衍沉默了一會，說道：“把身上其他夾子都摘了，只留下身兩個。”

    “嗯....”　凌語掰著自己已經僵硬的右手，讓戒尺落在地上，這才先把兩根手指上的夾子摘下來。

    在忍過一陣麻痛之后，他狠著心，飛快的把rutou上的夾子摘下來，卻沒忍住哼出了聲，摘下來的時候，血液回流帶來的疼痛一點也不比夾上去要輕松！

    嘴唇的還好，可舌頭上的那個，卻讓他鼓了好半天的勇氣。

    “嗚～～～　”　明明是舌頭，卻讓凌語疼的彎下腰，夾子打開像是帶走了皮rou，好一會，他才喘息著直起身：“主人，您讓摘的，都摘了。”

    萬行衍在那邊也把自己收拾整齊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加了些牛奶進去：“還硬著嗎？”

    凌語搖了搖頭：“疼軟了。”

    萬行衍在腦海里揉了揉凌語的腦袋：“特別疼？”

    “特別疼，主人。”

    “多夾幾次，慢慢就習慣了。”

    凌語：“......主人，特別疼。”

    萬行衍聲音又恢復了平穩：“下面還壓著？？”

    “嗯，您沒讓我起身。”

    萬行衍用勺攪了攪杯子里的紅茶：“跪起來吧，雙腿可以岔開一些。”

    “是，主人。”　凌語撐著地，慢慢抬起屁股。壓力消失的瞬間，最初那咬進rou里一樣的疼痛就又回來了。他低低的呻吟了一聲，顫著胳膊緩了好大一口氣，這才跪好：“主人，求您了。”　這么疼，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法走路。

    萬行衍淡淡道：“去找個結實點的繩子，把兩個夾子拴在一起。”

    “.....是，主人。”　凌語有點想打自己腦袋一下，凌語啊凌語，怎么這么聽話？！

    他四下看了看，看到沙發旁放著的一盆綠蘿用紅色的繩子圍了一圈，便叉著腿，咬牙爬過去，將繩子解下來，這才爬回來：“主人，凌語找到繩子了。”

    “嗯，系上吧。”

    凌語手指用力，摸索著把繩子系緊：“主人，系好了。”

    萬行衍放下茶杯：“你這樣，下午的事情還能處理嗎？”

    凌語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您喜歡，我就能堅持。”

    萬行衍：“確定？”

    “您放心，我不會耽誤事的。”

    “哦？”　萬行衍淡淡的問道：“不怕自己走路姿勢太奇怪？”

    凌語：“......”

    萬行衍：“不怕自己坐都不敢坐？”

    凌語：“......”

    萬行衍：“不怕自己會硬，會流水？”　他嗤笑：“可能還會漏尿。”

    凌語：“......”

    萬行衍：“不怕別人聞到你褲襠的味道？”

    凌語：“主人！”

    萬行衍笑了：“干嘛？”

    “我有這么變態嗎？”

    萬行衍重新端起茶杯：“你說呢？”

    凌語：“......”

    萬行衍把茶杯里剩下的紅茶喝了，大發慈悲道：“再給你個機會。”　他看到監控里敲門的A070，說了聲“進。”　然后，才對凌語道：“趴地上，手從背后伸過去，自己拽下來吧。”

    A070剛進門就聽到這么一句，腳步微不可查的一頓，自己不會來的不是時候吧？

    萬行衍對A070道：“進來，關門。”

    “是。”　A070把咖啡放到桌上，又將一份文件放在旁邊：“這是WXY的采購清單。”

    萬行衍點了點頭，把桌上一個燕尾夾扔給A070：“葉御要再氣你，你就給他舌頭上夾個夾子。”

    A070：？？？？

    凌語：“......”

    萬行衍：“拽下來沒有？快一點。”

    凌語：“是，主人。”

    他知道萬行衍這已經是難得的放水了，不敢再耽誤，也不敢顧及自己那里有多稚嫩，悶哼著，持續用力，一點點把夾子往下拽。

    唔～～～～～～～～～～～～～～～～～～～～～～～～～

    “啊！”　夾子拽下來的瞬間，凌語身上的汗把地上的床單都洇濕了。他那里絲絲裂裂的疼，也不知道破沒破，可他看不到，手沒有消毒，也不敢碰。他抓著夾子的手撐在腦側，緩了一口氣，說道：“主人，拽下來了。”

    萬行衍目光溫和了一些：“行了，去洗洗，歇一會兒，該干嘛干嘛吧。”

    “是，主人。”　凌語長出一口氣，磕了個頭，這才跪坐起來，看著地上的那幾個讓他深惡痛絕的燕尾夾：“......主人，您還在聽嗎？”

    萬行衍正在看文件：“干嘛？”

    凌語撥了撥其中一個夾子：“您剛剛是不是特別的興奮？”

    萬行衍噎了噎：“找死吧？”

    凌語悄悄勾了唇角，腦子一時沖動，脫口而出：“下次，您親手給我夾在更疼的地方吧。”

    萬行衍：“.....疼傻了？”

    凌語也覺得自己傻了，可他還是不怕死的把話說完：“只要您喜歡，再疼，我也會忍著的。”

    萬行衍：“.......知道了。”

    A070看著萬行衍突然溫柔下來的神情，有些驚訝的看向手里的燕尾夾.........

    萬行衍要開會，凌語也要洗個澡，兩人便暫時都把監聽關了，凌語嘶嘶抽著涼氣，又疼又高興的沖澡，等沖到下身的那個地方，心里的感覺總有點怪異。

    他其實知道，不管自己裝的再怎么不在意，可他對自己那里還是有些抗拒的。

    “他的身體是怪物，那里是惡心的存在........”　那是他被灌輸了十幾年的認知，是他再心大，再堅強，也無法抹去的傷害。

    沒有人會愿意讓自己喜歡的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可是，他不抗拒萬行衍碰他那里，甚至隱隱帶著一絲渴望，渴望著萬行衍殘忍對待他那里，將他陳舊傷疤揭開，哪怕撕心裂肺，哪怕血rou模糊。

    等傷口再重新結痂，那便是萬行衍留給他的疤痕了，是萬行衍喜歡的，也是他喜歡的疤痕。

    溫柔或許可以撫平傷口，可卻永遠無法讓疤痕消失。

    只有用新疤覆舊疤，他或許才能真的得到救贖。

    把自己收拾好，凌語又飛快的地上的東西也都收拾起來，看看時間，下樓去酒店的小賣部拿了兩罐速食粥，一沓信封，和一沓牛皮紙文件袋，上樓直接敲開錚行的房間。

    錚行看到凌語：“我們準備走？”

    “不急，我能進去嗎？”

    錚行：“........你能進來嗎？”

    凌語：“........你戴鎖了嗎？”

    錚行臉上一紅：“戴了，謝謝你提醒。”

    凌語把一罐粥塞給錚行：“那我就能進去。”

    樓道里昏暗，錚行沒太注意，凌語一進屋，他才注意到凌語的下嘴唇好像有點腫。他心里咯噔一聲，這小子不會背著主子胡來吧？

    凌語沒注意錚行的目光，進屋視線就停在敞開的行李箱上。

    錚行的行李箱比凌語的大一號，此刻大開著，兩身正裝已經被掛進衣柜，皮鞋也擦的很亮，箱子里還套了個小的手提箱，里面是滿滿50萬現金。

    凌語一陣無語，他好像是讓錚行帶20萬吧？

    錚行清了清嗓子：“有備無患。”

    凌語嘆了口氣：“這么多錢，只怕董老大的名字也是壓不住那些人的。”

    錚行知道凌語說的是遇到的那個黑車司機，他沒太在意：“沒事的，我好歹是軍人，還不至讓幾個宵小給打劫了。”

    凌語：“那我們出門，這些錢怎么辦？”

    錚行有些驚訝：“......那些人能進酒店偷錢？”　他進門的時候看過了，房門是加密的，撬鎖的話，會報警的，那些小混混能有這么好的技術？

    凌語：“這小地方，說不定前臺做鑰匙的就是那些小混混的表妹。你別想著往天花板里藏，八成會被翻出來的。”

    錚行：“......我找個人再開一間房，把錢放過去。”

    凌語：“這個行。”

    他等錚行打完通訊，便把手里的信封和文件袋給錚行：“現金進信封，信封進文件袋，裝3袋一萬的，兩袋三萬的，一袋5萬的。再帶2000在身上。”

    錚行連忙按著凌語說的準備，自己拿了5000。

    凌語看的好笑：“你是不是特別喜歡2＋3？”

    錚行無語的沒接話，只又數了5000遞給凌語：“這你先拿著。”

    凌語沒接：“錢我可不過手，被找茬就慘了。”

    錚行：“......誰會為了五千塊誣陷你？”

    你不懂。凌語說著卻想起來一件事，從錚行手里抽走一張100的票子：“這100我拿著。你想著記賬記好處費。”

    錚行：......給你的好處費嗎？

    沒多久，新的房間開好，鑰匙被從門縫扔進來，錚行換了衣服就去找凌語，看到凌語還是那一身休閑服，皺眉道：“你不換正裝嗎？”

    凌語：“沒帶。”

    錚行：“.....　”　他手里還提著一個手提箱，凌語看了一眼：“你倒謹慎。”

    “嗯。”　那些人看到他提著箱子出去，如果在他屋里沒找到錢，肯定會以為錢都被他拿出來了，要是下午走一圈關口，能讓那些人以為錢都給出去了，就省事了。

    關口離得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鐘，兩個人沿著馬路溜達著，錚行一出酒店就發現身后墜著一個人，他不害怕，卻對凌語的判斷感到驚訝，這人為什么對這種事如此有經驗？

    “稍等，買點東西。”　快到關口，凌語進了一間水果店，買了整整五大箱水果，藍莓，紅毛丹，荔枝，全都是貴的好的。

    這么多水果，兩人自然拿不了，水果店的老板自告奮勇幫他們搬著。

    錚行發現凌語不是朝著辦事大廳走的，便有些遲疑，這種機關部門，可不是隨便出入的。

    誰知道，凌語到了門口便把水果店老板讓到了前面。

    這老板顯然和門衛很熟識，客氣了兩句，門衛以為是誰買的水果，便讓三人進去了。只有錚行一身西裝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門衛看了兩眼，但他也抱了一箱水果，凌語又是一通沒事穿什么西服裝樣子的念叨，門衛很快便打消了疑慮。

    進到辦公樓，凌語看了眼墻上的科室門號，直接就帶著兩個人去了118的財務室，進門將一箱水果放下：“宋局請大家吃水果。”

    財務室里一片歡呼，凌語又摸去了檔案室，放下一袋紅毛丹，然后是檢查，檢查，綜合業務都，保安室等等繞了一圈，最后讓錚行給了店老板1000：“麻煩再送兩箱水果到辦事大廳，門衛也幫忙送一兜香蕉，就說宋局請大家吃的。我去跟宋局打聲招呼。”

    店老板沒什么想法，拿著錢高高興興走了，錚行眼神復雜的跟著凌語。他本來以為凌語會直接去宋大利的辦公室，沒想到凌語卻轉去了兩個副局長，幾個處長的辦公室，自來熟的寒暄，把錚行介紹給幾個人，雙方互相握了手，把那幾袋“資料”留下，直到他們出了辦公室，那些人也沒整明白這兩個人是干嘛來的。

    凌語最后往局長辦公室溜達的時候，錚行小聲道：“帶的可都給出去了。”

    “知道。”　凌語說著已經敲響了門：當當當。

    一個沉穩的聲音：“進。”

    凌語推開辦公室的門：“宋局長，忙呢？”

    宋大利一抬頭，看到熟悉的眉眼，不是很確定道：“小語？”

    “凌語。”

    宋大利騰的站起來：“我靠！還真是你！”

    凌語見宋大利風風火火就要過來，嚇得往旁邊跳了一步，把錚行讓到前面：“這位，錚行！你們先握手！”

    錚行有些尷尬：“宋局長好。”

    宋大利對著面前的陌生人：“......你誰？”

    錚行：“......在下錚行。”

    宋大利：“正經？”

    錚行：“......”

    凌語道：“這就是我電話里跟你說的，今后的聯系人。”

    宋大利雙臂環胸，看著凌語：“小語，你真要一見面就談正事？”

    凌語：“正事說完，晚上吃飯才放松嘛。”

    宋大利冷哼一聲，坐回到辦公桌后：“行，過來坐。誒，不對，你們倆怎么進來的？”

    “你這又不是什么秘密機關。”　凌語讓錚行先坐，自己這才坐下：“你辦公室安全嗎？”

    “廢話。”　宋大利察言觀色的看著兩個人，見凌語對錚行客氣，不知道這錚行是不是凌語的上級，怕自己太不給面子，凌語難做人，終于勉為其難的又站起來對錚行伸手道：“宋大利。”

    錚行也站起來，不卑不亢的和宋大利握了手：“在下是萬家軍部安全處的副官。”

    宋大利一聽這職位也算不低了，臉色便又好了一些。他看向凌語：“你混到萬家軍部去了？？”

    凌語搖頭：“不是。”

    宋大利瞪眼，凌語嘿嘿笑道：“吃飯的時候再說，先把正事說了。”

    宋大利拿凌語沒轍，便拿出氣勢：“行，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先說。”

    凌語道：“走貨嘛，還能有什么事。董老大那我自己搞定，關口你幫錚副官搞定。”

    宋大利搖頭：“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你當我是神仙，說搞定就搞定？錚副官，我的為難，你該知道的。”

    錚行見宋大利看過來，便道：“這些貨留在沈家，對宋局長未必是好事，我弄去萬家，對雙方都好。”

    宋大利瞇眼：“運的什么東西錚副官不打算說清楚嗎？”

    錚行苦笑：“是萬六爺偷運的貨，我還真不知道。”

    宋大利突然有點明白了，這涉及萬家奪權的事，他可不想摻和。他清了清嗓子：“既然是萬六爺的貨，我看我還是秉公處理的好。能出關的，自然能順順利利出去，不能出關的，我正好上交。”

    錚行耐心道：“宋局長，若真是不能出關的貨，顯然也是六爺在意的。你若交上去，六爺只怕不會輕易罷手。”

    宋大利冷笑：“我幫你們，六爺就不跟我計較了？”

    錚行微笑：“六爺不知道您幫的是我們。”

    宋大利看了看錚行：“你是幾爺的？”

    錚行凝視宋大利：“軍部只聽從萬家家主的調遣。”

    宋大利半天沒說話，錚行便又道：“當然，宋局長費心，我們不會讓宋局長白辛苦的。”

    宋大利挑眉：“哦？怎么不讓我白辛苦？”

    凌語一直沒插話，萬行衍既然派錚行來負責這件事，那就說明錚行是有能力的。可錚行太敗家子了！

    他一聽錚行提錢，連忙把話題接過來：“這事，晚上再說。”

    宋大利瞪眼，凌語道：“你手下的人，我剛替你打點過了。也都介紹錚行給他們認識了。”

    宋大利眼睛又瞪的大了一圈：“我靠！”

    凌語：“明天，就得清第一批貨。”

    宋大利：“什么？！”

    凌語從兜里掏出那張100的票子，拍在宋大利的辦公桌上：“這是我小時候欠你的錢，今可算是還清了啊，你當時說不要利息的。”

    宋大利：“.....”

    “錚副官，我們先走吧。”　凌語起身，對宋大利道：“不打擾你工作了，晚上哪吃，你定。五點吧，對，幫我打聽下董老大今晚的行程，吃完飯我去找他。”

    宋大利：“......”

    從宋大利的辦公室出來，這才下午三點半，門口的門衛顯然已經拿到了水果，看到兩人也挺客氣，錚行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兩人出了關口，那個跟著他們的人果然還蹲在路邊，凌語道：“時間還早，要不你去小胡同里溜達溜達？”

    錚行無語：“那你呢？”

    “我回去睡會。”

    錚行問道：“關口這邊后續怎么cao作？”

    凌語道：“這還有一個半小時，他會安排的。”

    錚行現在對凌語的印象好了很多，但還是不放心：“宋這邊，你打算給他多少？現金要不夠，我再去取點。”

    凌語嘆氣：“錚副，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牢靠。”

    錚行不敢茍同。

    凌語想了個比喻：“你看，主人的私奴都不給錢，給錢的都是一夜情。”

    錚行：“......”

    再走，就快回酒店了，錚行停下腳步：“那我去溜達溜達。你......”

    凌語：“我？”

    “你就直接回酒店，可別亂跑。”

    凌語好笑道：“我能跑哪去。”

    錚行有意無意的瞥過凌語的嘴唇：“你心里有數就好。”

    凌語只覺得莫名其妙。他等錚行走開，便打開了萬行衍那邊的監聽，先是沒聲，隨后便是萬行衍低沉的嗓音：“你亂跑了？”

    凌語一愣，笑道：“哪有。”

    萬行衍不爽：“那錚行怎么會這么囑咐你？你干嘛了？”

    凌語路過一個小吃攤，看著老板把一只新出爐的烤雞拿出來，有點流口水：“主人。”

    “干嘛？”

    “我想吃烤雞。”

    萬行衍：“......”

    凌語蹲下來，看著被老板放進保溫櫥窗里，還在流油的鮮嫩烤雞：“好香。”

    萬行衍：“......”

    這會不是飯點，顧客很少，小攤老板笑呵呵的用方言問道：“來只雞啊？”

    凌語咽了口吐沫：“沒錢.........”

    老板聽著凌語用官方語言答話，便也換了官方的語言笑道：“小伙子別逗我了，你不是本地人吧？”

    凌語搖搖頭，老板道：“來旅游的？”

    凌語點頭。

    老板又拿出一只烤雞，放進櫥窗里：“旅游還能沒錢啊。”

    凌語嘆了口氣：“我家里管的嚴，出門不讓拿錢。”

    老板：“......”

    萬行衍：“......”

    老板看凌語眼巴巴的樣子，忍不住道：“你這么想吃，回去拿個錢啊。”

    凌語看向老板：“我給你烤一小時雞，換個雞腿行不行？”

    老板：“......”

    萬行衍：“......”

    凌語戳了戳櫥窗：“行吧，我懂，只賣整雞。”

    老板倒是好脾氣，卻也有點無語：“小伙子，我這小本生意，你也不像吃不上飯的，我就不亂發善心了。”

    凌語嘆了口氣站起來，對老板道：“有錢人的生活，你不懂。”

    老板：“......”

    萬行衍放下手里的資料，嘆了口氣：“你晚上不是要請那個送大禮吃飯？”

    凌語一邊往酒店走，一邊道：“您不知道他有多摳門，能請我吃碗牛rou面不錯了。”

    萬行衍：“.......你讓他請？”

    凌語：“我沒錢啊。”

    萬行衍：“錚行的錢呢？”

    “錚行請客，那就得去高級餐廳才不丟面子。”　凌語走進酒店大門：“一分不花就能解決的事，干嘛要浪費好幾千。”

    萬行衍：“......”

    凌語道：“今晚上我得晚點才能回酒店。”

    萬行衍：“讓錚行跟你去。”

    “好。”

    萬行衍聽凌語進電梯，出電梯，便不再說話，繼續看手里的文件。

    凌語走到門口，蹲下來觀察自己擠在門縫下的一小點牙膏，沒看到門有被開過的痕跡，這才打開門，進屋，還是用儀器檢查了一遍，這才道：“主人，安全。”

    萬行衍卻沒說話，凌語一愣，不知道萬行衍是不是把監聽關上了，可他還能聽到萬行衍在那邊翻動文件的聲音。

    他沒再打擾萬行衍，便去洗手洗臉，尿尿，喝了幾口水，便跪到了房間中間，聽著萬行衍那邊的紙張和鍵盤聲，閉上眼，不出聲的陪著。

    不知過了多久，凌語聽到萬行衍的聲音：“跪著呢？”

    凌語：“是，主人。”

    “那就跪著吧。”　萬行衍看文件的目光都是柔軟的，這個沉悶的主宅，這個滿是陰謀算計的主樓，卻因為遠處跪著的那人，變的有些家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