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心疼自己突然不想死了
【不能因為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死,就把每天都過得好像最后一天。】 “你好,凌語惹主人生氣,主人罰凌語找一百個人打耳光,能幫幫忙嗎?” 這是凌語找的第28個人,一個二等侍奴。 那侍奴是有些地位的,笑著對凌語道:“凌語大人,這兩天不少人都在議論你呢。還沒承寵就被主子罰,你可是第一個。” 凌語應付的笑了笑,沒說什么,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挨打,打完好去找下一個。這都快兩個小時了,才有16個人打過他,什么時候才能到一百個人啊! 那侍奴見凌語沒什么反應,顯然不怎么高興,嘁了一聲,摞了袖子道:“打你可以,但凌語大人你站著,我可下不去手。” 凌語皺了皺眉,這人大概不會打很輕,似乎有點虧。可眼看廣場上沒什么他能找的人了,這整個主樓有沒有一百個人都不好說,若是錯過了,實在可惜。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跪了下去,要是一百個人打完,他的臉都沒腫成豬頭,大概萬行衍也不會放過他的。 “行,凌語大人倒是個通透的。” 那二等侍奴打了一巴掌,問道:“聽說沈家的私奴,地位很高?” 凌語懶得理這人,打歪了他就把身子正過來,那人打了幾巴掌,又道:“可是凌語大人,你這也太沒骨氣了吧?說跪就跪,不丟臉嗎?你原來在沈家也沒什么地位吧?” 那侍奴一連打了凌語十幾個巴掌,突然壓低聲音道:“凌語大人,你知道嗎?沒有項圈的私奴,就是默認的人盡可夫。主子到現(xiàn)在都沒cao你,這掌嘴要是再毀了容貌,我說不定過兩天,就能給您開苞了。” 站在凌語身后的A070皺了皺眉,那二等侍奴打完,甩了甩胳膊,笑道:“打累了,凌語大人你繼續(xù)求吧。” “等等。” 凌語突然叫住了轉身要走的那個二等侍奴,站起來,問A070:“我現(xiàn)在雖然沒戴著項圈也沒戴著號牌,但還算是主人的私奴吧?” A070:“是。” 凌語:“私奴,有權限教訓二等侍奴嗎?” 二等侍奴瞪大眼,A070道:“..... 可以上報.....啊,凌語大人!” 凌語不等A070說完,便一拳打在那個二等侍奴的鼻子上。那侍奴嗷的一聲,捂著歪了的鼻子倒在地上,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讓你打,是因為那是主人的命令。可那不代表我就不會打你。”凌語也甩了甩胳膊:“以后你最好繞著我走,省得我一高興再打斷了你的腿。” -------------- 二層書房的窗戶后,萬行衍一直都平靜的看著凌語挨打,心里卻什么感覺都沒有,對身邊一切都感覺很冷漠,什么都提不起他的性趣。 他覺得自己可能還是要犯病。 萬行衍站了一會,走開去倒了杯紅酒,再回來,便看到凌語又跪到一個二等侍奴的身前,他突然就覺得無趣的很,他們這些受過訓練的人心志遠比一般人要堅強,為了完成任務,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做,他還能期盼看到什么不一樣的嗎? 他突然就沒了看下去的興趣,剛想走開去睡一會,就看到凌語叫住了那個二等侍奴,三個人不知道說了兩句什么,那小子便一拳打在那個二等侍奴的鼻子上。 萬行衍一口紅酒差點噴出來,看著那小子一臉得瑟的樣子,心里那一波死水突然就蕩漾開了。 要不是感覺自己要犯病,不敢離凌語太近,他這會八成是坐在院子里,讓凌語跪他腿間自己抽自己。那多爽。 “主子,羅羅閹了,問能不能去醫(yī)療樓。”葉御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主子的狀態(tài)。他上午把羅羅扔進石屋,就去夜御了,沒想到,主子竟然折騰出這么多事來。 萬行衍看著窗外沒回頭,淡淡的問道:“F106干的?” 葉御:“是。” “治傷吧,不用封鎖消息,也不用刻意散播”萬行衍看著窗外,說道:“找機會給老三傳個信,就說羅家把他賣了,我已經知道羅家投靠老三了。” 葉御猶豫道:“那要不要把五爺和羅家合作的消息透露給三爺?” “不用,”萬行衍冷笑:“讓老三慢慢找,把我這幾個兄弟都攪合攪合。給老五攢點仇恨值。” “是”葉御剛要退下去,萬行衍突然道:“你去準備點東西拿出去給七零。” 100個人,等凌語找夠了100個人,他就次犯病怎么也該過去了,沈意德那老頭估計也差不多知道凌語有多不得待見了。不得寵,又成天被七零盯著,能干什么?什么都干不了,這樣的棋子,應該會被舍棄吧? ----------------- 凌語打完了那個二等侍奴,便原地對著主建筑跪下了。他不知道有沒有人把他的行為報給萬行衍,總之,先跪一會兒,表個姿態(tài)很重要。 A070一邊找人扶二等侍奴去看傷,一邊無語的看了眼凌語。這人這性子可真是......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沒過一會,主建筑大門一開,葉御拿了一瓶礦泉水出來,又把一個針劑交給A070:“主子交代的利尿劑。” 凌語呼吸頓了頓,上午那三瓶礦泉水大部分都隨著汗液排出去了,可卻也有不少去到了膀胱,他只是一直憋著而已。 如果早知道打個人會這么罰他,那他剛才就該再多踢兩腳! A070接過來,看向葉御低聲問道:“主子那邊怎么樣?” “你先忙這邊吧,”葉御目光在凌語身上轉了一圈,這才對A070道:“我看著呢,有事我叫你。” A070點了點頭,葉御又把一瓶剛沏好的清火茶交給A070,剛要轉身回去,便聽凌語道:“葉御大人。” 葉御轉身,凌語道:“走過路過,幫幫忙唄。” 葉御:“……” “先喝水吧。”A070等葉御糊弄事似的打了凌語一巴掌,便把那瓶礦泉水放到凌語面前,拿著針劑等在一旁,并沒催他。 凌語沉默了那么三四秒,突然長出一口氣,擰開那瓶礦泉水,喃喃道:“逼我尿褲子......就不怕我把濕褲衩塞他枕頭底下?” A070:……他能假裝沒聽到嗎? 一瓶礦泉水喝下去,利尿劑也打了,凌語實在沒那個心氣在這個當口去求人扇他耳光。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面向主樓跪著。他還能記得第一次在調教室的時候,那種放松和交付的服從狀態(tài),如果不可避免的要在大庭廣眾下尿褲子,那他希望自己能再一次進入那種狀態(tài)里。 利尿劑的作用很明顯,尤其是他肚子里已經積攢了不少水的時候,不到十分鐘,凌語便感到了急切的尿意。 凌語知道,萬行衍一直在看著他。一旦意識到了這一點,凌語便覺得當眾失個禁似乎也沒什么了。 快要憋不住了,他死死咬著下唇,便想隨了那家伙的意,可他剛打算放棄的時候,便被一個很突兀的聲音打斷。 “凌語大人,”一個戴了艷紅項圈的奴寵走了過來:“聽說,你在請人打耳光?” 凌語皺眉,他的情緒被人打斷,又有些憋不住,脾氣實在是有些大,沒心思應付這些人。尿意已經到了盡頭,每一秒都可能失守!他連眼皮都沒抬,艱難的擠出了兩個字:“不用。” 那奴寵愣了一下,捂嘴笑道:“別啊凌語大人,這主樓一共也沒有一百個人,你再不珍惜,猴年馬月才能湊齊這數字啊?” “滾!” 凌語根本聽不見這人在說什么,他憋的額角青筋都在一個勁的跳,聲音里便下意識的帶了一股凌厲。 那奴寵嚇了一跳,退后兩步覺得安全了,卻是不屑的站定了腳步:“兇什么,我...啊呀!你,你怎么尿了?!呀,沈家的人都這么惡心嗎?” 利尿劑帶來的尿意,根本不是意志能抗得住的,在他自己放棄之前,腿上便流下了滾熱的液體。 然而,那個奴寵的話卻讓凌語渾身一顫,尿液流出來的瞬間,他突然便意識到這代表了什么。 他尿出去的,不是他的尊嚴,是他叫那個人一聲哥的可能。 “沈”這個姓,他真的可以徹底放棄了。沈歸海一定會是一個好家主,他的弟弟絕對不能有這樣的歷史。 沈家,再也不可能是他的家了。 但是,他的心也仿佛徹底自由了。 他是凌語,凌寒時節(jié),含笑語冰。心無桎梏,才是他。 既然已經尿了,凌語也沒有試圖把尿憋回去,他沒有這么矯情,誰從小到大沒尿過褲子? 萬行衍恐怕不會想到,這么簡單的一個失禁,便把他的底線徹底抹去了。 抹去了也好,以后,他就能沒臉沒皮,無所顧忌的給萬行衍做私奴了吧? 只是,心還是有點疼,他得緩一緩,才能好好回到那個混吃等死的凌語。 “主子,軍隊的人過來了,說是西邊有個小國發(fā)生暴亂……”葉御一進書房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話沒說完便有些說不下去了,主子的狀態(tài)不太對。 萬行衍沒回頭,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葉御進來。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窗外的凌語。 只是當眾失禁罷了,確實難堪,也確實夠讓人羞憤的,但又能比求100個人打耳光屈辱多少?他相信那小子沒有那么脆弱。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凌語的表情不太對。不是承受不了的痛苦,而是清醒著接受了某種事情的悲哀。 萬行衍深吸一口氣,對葉御道:“把電擊手環(huán)拿來,所有人不許上二樓。你在門外守著。” 葉御臉色一變:“主子,要不,去地下吧。” “不行,我得看著他。”萬行衍看著窗外那個人,緩緩道:“我太著急,可能是越界了……” 葉御:“主子……” “我要是犯病,你直接開8檔。”萬行衍頓了頓,說道:“另外,讓七零看好凌語。” ------------------ 尿路一開,就怎么都關不上,腿上的液體流到地上,便沿著地面一直將他的小腿都泡在尿里,怎么會有這么多尿...... 時間感覺上被拉的很長,他攥著拳頭尿了好久,才算是把膀胱里的尿液都排空了。凌語長出一口氣,睜開看向那個滿臉震驚的奴寵,意外的平靜:“現(xiàn)在,還想打嗎?” 那個奴寵震驚的看著凌語:“你,你,”他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抿了抿嘴,嫌惡道:“算了,臟死了。” 凌語點了點頭,也沒再管那個奴寵,再次閉上眼,一動不動的跪著。 他倒不覺得有多臟,也沒覺得尿個褲子就再也抬不起頭了,他只是有點心疼自己,心疼自己突然不想死了。 這泡尿,算是把他尿明白了。他突然就明白萬行衍在想什么了。 【誰都看不起他才好……最好能讓他對沈意德沒有一點利用價值!】 自己只是隨便想想的,壓根就不奢望沈意德會放過他,可萬行衍不知道啊! 那家伙既不是罰他多管閑事,也不是在逼他交代什么,那家伙是真的在想辦法,讓他脫離沈意德的控制。 萬行衍或許還不信任他,可卻已經在做他的主人了。怎么辦,凌語聽到了自己的心跳的聲音,他突然,想活著了。 怎么辦? 一針利尿劑,讓他尿了三次,凌語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開這攤尿,但他卻一點都不想動。只有五個月了,和萬行衍有關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件事他都想要珍惜。 等地上的尿液都被蒸干,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周遭的目光和議論竟然也習慣了。 還有83個人......凌語轉頭看了看A070:“把你腰帶給我。” A070:“什么?” 凌語指著A070系在袍子外面的布條腰帶:“把這個給我用一下。” A070不想給,這要是葉御路過看到了,指不定又要怎么念叨,可他還沒拒絕,就聽凌語道:“你也負責近身伺候我吧?某種程度上,你也歸我管吧?” A070:“……” 凌語接過A070的腰帶,看向圍著他看熱鬧的幾個人,緩緩說道:“這么好的機會,可以隨便扇一位私奴大人的嘴巴,可別錯過了。”他說完,就把腰帶綁到了眼睛上,大咧咧盤膝坐下:“我就坐在這,誰想扇我,就來。” 他都能猜到,肯定有不少人怕他報復,不愿意出手。那他不看,總能動手了吧。 凌語閉著眼,聽到有上前的腳步聲。多年的訓練讓他反射性的繃緊神經,但他很快就放松下來了。A070就在他身后,他不用擔心有人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傷到他。 啪!左臉頰上不輕不重的挨了一下。 有一個,就有第二個,然后是第三個,第四個…… 沒有視覺,臉上的感覺變得更加清晰,在這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坐在地上,讓人排隊過來打他的嘴巴。 臉頰上開始熱辣辣的疼起來,他看不到那些人,那些人似乎一下也就沒了某種約束,沒有人只打一下,最多一個家伙一連打了十幾個巴掌。 突然,身周安靜下來,他等了一會,聽到一個聲音低低的道:“剛剛從石室抬出去的那個是羅羅大人吧?” “是吧,那單子上都是血。” “平時那么囂張,報應來了吧。” “噓,別亂說。” “是啊是啊,別亂說了。人還活著,指不定哪天就又得了寵。” “散了,散了吧。” 被這么一打斷,身邊的人漸漸散了。凌語聽到離去的腳步聲嘆了口氣。他把腰帶解下來,看了遠處那間石室一眼,萬行衍竟然把人放過了? “凌語大人,” A070看凌語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道:“我給你臉上抹點藥吧。” 凌語點頭:“好,謝謝。” 藥膏清涼,多少緩解了一些疼痛,凌語輕輕吐出一口氣,問道:“多少人了?” A070:“三十九。” 凌語:“...... 這么少。” A070:“也別太著急了,藥再好,若是傷的太重,只怕也會留印的。” 凌語沉默了片刻,低低“嗯”了一聲。 A070給他抹完藥膏,說道:“打針營養(yǎng)液吧?” 凌語睜開眼:“就不能正經吃頓飯嗎?” A070:“凌語大人,您忘了還戴著肛塞呢?” 凌語:“......” 他挺想仰天長嘆的:“打吧。” 日頭西斜的時候,凌語靠在一間石屋門旁,等著A070解手,這廣場上來來去去的奴才,他能求的,都求了,卻也不過是五十八個人,沒求過的人越來越少,再往后只后更慢。 他伸了個懶腰,想起來葉御給A070的那一小玻璃瓶茶水,笑道:“葉御大人,對你挺細心啊?” A070收拾好衣著,從屋子里出來,難得笑道:“你也不用試探我,我和葉御的關系并不是什么秘密。” 凌語:“……你們,也太矜持了吧?” A070無語道:“這是公共場合啊。” 凌語雙臂抱胸看著A070,但笑不語。 A070噎了噎:“凌語大人,你這是工作!” 凌語:“……” A070看凌語身上的汗衫被汗水弄得都有些硬邦邦的,便道:“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A070這么一說,凌語才覺得身上難受起來,便道:“好。” A070去找侍奴拿新的襯衫,凌語正好看到有個戴著黑色項圈的私奴從樓里走出來。這一天,還真沒碰到過一個私奴。 他現(xiàn)在是一個人都不想放過,哪怕是同樣身份的私奴。他迎著那個人走過去,卻在半路被A070趕上,低聲道:“那是卓卓大人,你別去。” 凌語一愣,卓家的?那個文官之首的卓家? 盡管凌語已經停下腳步,可他離步行的石板路并不遠了,亦在卓卓的視線范圍之內,凌語可以不去求卓卓打他,可要就這么轉身離開似乎也不太好,便站在原地沒再移動腳步。 卓卓此時也注意到了凌語,他皺了皺眉站在離凌語三四米遠的地方,不等凌語說話,便搶先開口:“你就是凌語?” 因為離的有些遠,所以凌語便想往前再走兩步,可他剛一邁步,卓卓便急道:“你站住。” 凌語一愣,看卓卓那表情,就好像他身上帶著什么傳染病似的。 卓卓緊皺著眉,甚至又往后退了一步,略微抬高聲音道:“聽說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尿了?” 凌語:……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但你能小點聲嗎? 卓卓目光嫌棄似的滑下他的褲襠和大腿,這次聲音倒不大,有點像是自言自語:“太惡心了。” 凌語:“……” 卓卓重新皺眉看向凌語:“以后,你一定離我遠點,我短時間內,估計沒法和你靠近。” 凌語:“……” 卓卓似乎去了一樁心事一樣松了口氣道:“我本來還擔心你將來會來我這見禮,既然說清楚了,那你千萬別來我屋子。” “等等!” 凌語叫住自顧自說完就要走的人:“既然來了,不打一巴掌再走?啊,還有你的侍奴,也打一下吧?” 卓卓瞪大眼:“你!” 凌語嘆了口氣:“算我求你,我還差四十二個名額呢。” 卓卓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轉身就往回走,跟著卓卓的侍奴一愣,連忙追上:“卓卓大人,你不去了?” 卓卓腳步越來越快:“不去了,不去了,我得回去洗手!” 凌語看著卓卓快速離開的身影,莫名其妙的問A070:“這人什么毛病?” A070也有些無奈,低聲道:“卓大人有挺嚴重的潔癖。” “有潔癖?”凌語簡直無語了:“那他怎么承寵?讓主人先用消毒水洗一洗?” A070:“……” 天黑的雖然很慢,但凌語盼了很久,也沒再有人出來,等天都黑了下來,A070便帶著凌語進了一個石屋:“我就在隔壁。” 凌語一愣:“啊?你不回去嗎?” A070道:“主子讓我看好你,你快休息吧。” 凌語聽著門被鎖上的聲音,總覺得A070的神色里帶了些擔憂。他想問問,卻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沒什么資格問東問西的。 凌語疲憊的把上半身躺到石床上,兩只腳耷拉在地上,對自己突然變化的情緒有些懊惱。 不是準備混吃等死嗎?! 想這么多干嘛?! 就算不背叛萬行衍,就算自己能想出辦法和沈意德周旋,他也不可能讓自己靠著六個月一次的解藥活著。 可為什么要動心呢…… 原來,在生命的最后能喜歡上一個人,不是奇跡,只是人生。 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凌語只閉了閉眼,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可這一晚,卻有很多人都睡不著。 萬行衍兩只手上的電擊手環(huán)交替工作著,五檔的電擊,讓他能借著疼痛保持著一絲理智。 他和凌語彼此還有不夠了解,這次越界是偶然,也是必然。 雖然稍微有點擔心,但他并不后悔。 每一次越界,都可以讓他更近一步的接近凌語。 他早晚要讓這小子完全屬于他,也會讓這小子看到真正的他。如果有必要,他不在乎扒開彼此心底結痂的傷疤,疼是疼一些,可重新長上就是了。 等多扒幾次,很快就會變成一道和rou長在一起的疤痕,沒人能再將其扒開。 他萬行衍什么都能挺過去,他看上的人,也不會是脆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