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表弟被香香老婆勾引
津南到處都是新奇的,在托婭眼里,唯獨面前的皇宮有些怵人,面前的楚皇也是,盡管是個發鬢已白,面目慈祥的老人,那眼里的精光也是恐怖的,讓她不敢直視。 但一想到自己代表的是沂族,托婭就不免挺起了胸膛,硬是要做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態度。 不過…楚皇可不在乎她是什么樣的態度,皇帝只瞇著眼客套了幾句,再上下打量一番托婭和她身邊的甘云,三言兩語就將兩人的住處安排好了。 托婭先住在皇宮中,而甘云則要在驛站。 他打一眼就看出了托婭和甘云之間是誰在做主,托婭是不滿意這個結果的,可她看著楚皇就歇了氣,說不出任何一句反抗的話來。 從大和殿出來時,托婭已經蹙起了眉,走路間不再拘束,叮叮鐺鐺的聲音更加響亮了。 甘云好笑地跟在她身邊,悄悄拽起托婭的袖子,用眼神示意托婭稍安勿躁。 托婭嘟了嘴,正要說些什么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聲。 “霽蘭。” 那聲音介于青澀與磁性之間,倘若在耳邊呼喚,那簡直是能將人酥麻癱軟的。 甘云身形一愣,霽蘭…那是他以前的字,是母親為他取得字。 甘云微微側目,便見那穿著玄青色朝服的少年郎朝他走來,劍眉星目,他的臉上是霜寒,但在甘云回頭時,又如春融,眉眼間浮現起虛偽的暖意。 暖不達底,卻足以應對面前的人了。 “霽蘭…”少年郎,也就是三皇子楚逸修,裹著一身凜冽的戾氣朝甘云走去,停在甘云面前時,又虛虛收了些氣勢,“你是霽蘭表哥,對嗎?” 表哥? 甘云打量了一下楚逸修,微微瞇起自己的眼睛,想起了臨走前托婭母妃囑托自己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有一個皇子表弟,卻未想過這個表弟會先來找自己? “此地不宜長談?!备试莆磻鲁菪薜脑?,而是淡淡地看了眼楚逸修身后不緊不慢走出來的眾人,他上前一步,腳尖幾乎貼在楚逸修的腳尖,“殿下,我們出去再說?!?/br> 他說完便退步要離開了,并沒有發現楚逸修在他湊近時微怔了一瞬連喉結都快速滾動了一下。 好香啊…… 楚逸修發愣地看著甘云那隱藏在衣領下的細白皮膚,沂族的服飾沒有他們的包的嚴實,微微露出的鎖骨上的肌膚還晶瑩剔透,像是能發著光。 好香…是什么味道? 楚逸修下意識想要去追隨,但香味離開的很快,挾著風被吹散了。 于是他清醒了,目光變得更加幽深,在甘云期待的眼神下,輕輕“嗯”了一聲。 茶樓里有專門的獨間,木桌上擺著小二方才送上來的糕點,茶盞上方飄著霧氣。 楚逸修坐在甘云對面,中間擺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矮桌,他不知為何有些口渴,于是將面前的茶盞端起來,一口熱茶下肚才舒緩了些。 只是屋內的香氣更甚了,又或許是因為他離甘云更近了,絲絲幽甜的香味席卷了他,而他又清楚地知道這股香味是哪兒來的——甘云。 怎么會這么香? 楚逸修不動聲色地磨蹭著自己的指腹,他沉沉看著甘云,甘云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股香味,這種從皮rou之下滲析而出的香氣。 就在剛剛他們互通了身份,現在已經熟練地開始說起了接下來的事情,似乎因為甘云的放松,那香氣就更加撲來。 少年的眉目因為在陌生的地方遇見親人而柔軟下來,此刻楚逸修的想法和楚璋不約而同,哪怕這是第一次見面,他也確定少年是他們楚朝的人,不該是那蠻俗的異域人。 ——比如托婭。 想到臨走時還念念不舍地揪著甘云衣袖的小姑娘,還有那對著自己戒備滿滿,對著甘云依賴不舍的表情,楚逸修無端端就冒起些許火氣。 甘云不知道對面人腦子里都在胡思亂想什么,他現在有些高興,總算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津南找到了依靠,所以他用細長的食指點了點桌面,詢問:“殿下,您能不能出出主意,讓托婭出宮來?” “什么?” 楚逸修反應了好一會才記起來甘云口中的托婭是誰,天知道他根本沒認真聽那異域公主的名字,直到甘云他們入津南前,他都以“窮鄉僻壤”的粗鄙來稱呼他們。 楚逸修本不打算回答甘云這個問題,但甘云難得這么緊緊地盯著他,讓他有些心神不寧:“…要讓公主出來,其實也不難。” “父皇讓公主住在皇宮,無非是讓公主與我們培養感情?!?/br> 不,準確來說,是和太子楚璋培養感情。 “所以皇子們都能帶托婭出來?!背菪蘼詭Э鄲赖乜粗试?,“表哥是想要讓公主出來做什么?” “也沒什么大事?!备试莆⑽⒐雌鹨荒ㄐ?,似乎提起托婭他就很幸福了,“只是托婭的性子一貫安靜不了,皇宮里沒人同她說話,我擔心她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來。” 楚逸修被香氣勾的發懵,一些話不經過腦子就說出去了。 “那我明日就去帶托婭出來?!?/br> 甘云頓時驚喜地看著楚逸修,臉上的笑容似乎更大了,反正在楚逸修眼里,是大了些。 這讓他想要討甘云更歡心。 “如果表哥想要見托婭,來我府上找我就是了?!?/br> 楚逸修和甘云聊了許久,等到快接近黃昏了兩人才分開。 甘云沒什么事可做,回到了驛站。 卻沒想到托婭站在門口等他,急促不安地來回踱步,看見他時眼睛都亮了。 “阿哈!”托婭連忙跑到甘云身邊,此時四下無人,她才苦惱地朝甘云道,“一個時辰前,那什么太子送了些東西來?!?/br> “太子?”甘云疑惑,他送東西來做什么? “而且…而且他還托我帶給阿哈一句話……” 甘云一邊走,一邊聽托婭說話,等他跨進大門后,才發現托婭說的話似乎,有點講輕了。 這哪里是些?好幾箱地羅列在面前,什么東西都有,全是珍貴物件,鋪張地擺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