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愛恨(和翟風庭快樂約會,楚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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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答應翟風庭,云子辛自己都不太清楚,也許是真的想要開啟一段新生活,又也許是被翟風庭給打動了。他的確還沒有接觸過像翟風庭這樣的人,高知,溫柔,又直率得可愛。 所以他不由自主便答應了,并且想到楚遠安此時大概在暗中窺探他,便無端感到一陣快意。 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同樣一種惡意的快樂,便一起笑了起來。 他答應之后,翟風庭終于不再緊張,恢復成了原本溫文的模樣。兩人外加小安轉移陣地去了西餐廳,翟風庭事無巨細地問他和小安的口味,點了許多菜。小安對他們之間的氛圍一無所覺,只埋頭苦吃,云子辛則和翟風庭一邊吃一邊聊天,大多數(shù)時候是翟風庭在說,他在聽。 翟風庭把自己從小到大的事情介紹了個遍,唯獨考慮云子辛的心情,略過了楚遠安沒講。他還很細致地講了云子辛演的那些電影,說自己的看法,說他在屏幕上有多美。他最后還想問云子辛什么時候回去繼續(xù)拍戲,但話到嘴邊還是沒有出口。 他實在是很懂分寸,懂得避過一切敏感話題,不讓云子辛傷心為難。這種被溫柔關照的感覺很奇妙,云子辛神色慢慢柔和下來,也投桃報李,跟他講了自己的故事。 “我爸爸是雙性人,因為這個被家里趕了出來,后來遇到我父親,也沒敢告訴他真相。”云子辛心平氣和地拿這句話開頭,“然后他就懷孕了,父親拿到化驗單,震驚地跑掉,結果在樓下被車撞死。爸爸生下我養(yǎng)到高中,也死了,酗酒死的。” 翟風庭卷著意面的手一停,眉目微動:“我很抱歉。” 云子辛卻笑道;“不是讓你可憐我。”想了想又笑道,“后來我出名,有幾個遠房親戚找上門來,我讓他們滾,他們不走,最后還是楚遠安出手,讓他們閉嘴消失了。” 翟風庭慢慢地點頭,忽然道:“你那個時候一定很愛他吧?” 云子辛捏著紅酒的手一抖,過了會兒,才鎮(zhèn)定道:“是的,曾經(jīng)。” 翟風庭點了點頭,微笑著端詳他:“一切苦難都是命運的饋贈。漫長的黑夜過去,第二天萬里無云。” 云子辛聽了便笑了,沖他舉杯示意:“謝謝,雞湯很好喝。” 兩人碰杯,小安也嘟囔著要碰,云子辛就給她倒了杯牛奶,小安特別要求:“要甜的。” 云子辛拒絕:“要保護牙齒。” 小安不開心,翟風庭看到了,忍不住就說:“其實偶爾喝一點甜的也沒關系。子辛,你太嚴格了。” 小安瞬間歡呼,從翟教授改口叫翟叔叔:“你最好了!” 真是火速倒戈。云子辛都沒辦法了,答應給她加一點點糖。小安對味道還不滿意,看向翟風庭,翟風庭只愛莫能助,小安也只好罷休。 總的來說,最后三個人都吃得很開心。小安吃飽了就賴在云子辛身上,走了一會兒,云子辛明顯抱不動了,翟風庭就很自然地伸手:“我來吧。” 云子辛頓了頓,真的把小安交給了他。三個人在密州整潔的路邊漫步,翟風庭一直把他送到家門口,才揮別離開。 剩下云子辛抱著小安開門,卻忽然一陣預感,轉頭看去,在街邊那一棵樹下看到了楚遠安。 楚遠安一個人站在那里,當然,他不可能真的是一個人,也許有好幾個安保就在角落里,但那都無所謂了。 云子辛只仔細包住小安的耳朵,然后輕聲細語問他:“你來這里做什么?” 楚遠安沒有回答,許久才道:“他能來,我不能來?” 他語氣晦暗不明。不過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他是生氣了。 但那又如何,云子辛只反問:“我和他是朋友,未來還會是戀人,愛人,他來找我約會,合情合理。至于你,你又是誰呢?來找我做什么呢?總督也不能隨意干擾平民的生活吧?” 楚遠安被一句“戀人”刺激得受不了了,終于大步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一雙沉沉的黑色眼睛盯著他不放,咬著牙道:“戀人?愛人?你懷里是我的孩子,你帶著我們的孩子,去和別的男人約會?!陳辭,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敢這樣?!”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云子辛只毫無波瀾:“我叫云子辛,不認識什么陳辭。總督大人,你認錯人了。” 楚遠安還是死死盯著他,像是要把他吃了。那樣子讓云子辛擔心他真的會做出什么舉動來,只好軟了口氣:“我保證,下次一定不帶小安去。” 問題的重點是這個嗎?! 楚遠安深吸口氣,上前一步,云子辛神色一緊,條件反射地后退,后背死死抵著墻,抱著小安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他這樣子,楚遠安便一步都走不出去了。無數(shù)情緒在他眼中翻涌,最后溢出一點濃郁深重的痛苦,楚遠安側過頭去,不想讓他看見。 兩人沉默對峙,最終,楚遠安頹然呼出口氣,慢慢后退,轉身走了。 他的風衣下擺在黑夜中翻出弧度,像枯朽的落葉。云子辛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指尖微微顫抖著開門進去,然后反手關上,反鎖。 他把小安放了下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翟風庭給他發(fā)了短信。云子辛坐在沙發(fā)上,想了想,回了一句:“楚遠安來了。” 翟風庭秒回;“等我。” 云子辛卻道:“不用,他已經(jīng)走了。”又輕輕地加了一句,“但我還是害怕。” 這次翟風庭頓了許久,才回了五個字:“不怕,有我在。” 云子辛盯著這五個字,內心的情緒忽然傾瀉而下。他想起當年那些兇神惡煞的所謂親戚找上門,他慌不擇路打通塞里的電話,楚遠安接了,他便哭著傾訴:“楚遠安,我害怕。” 后來……后來楚遠安親自帶了人過來,處理好了一切,敲開他的門,看了哭得滿面淚痕的他好一會兒,才問:“哭什么?” 他沒回答,只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楚遠安居然沒推開他,而是僵著站了好久,然后抬起手在他后背輕輕拍了拍。 那時這個動作給了他無盡的力量,如今再來看,當年有多愛,如今就有多恨。云子辛把頭埋在膝蓋上,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 哭出來的時候云子辛自己都驚訝了,并且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波動大得可怕。但他依舊沒有任何向人傾訴的念頭。第二天,他起床送小安去游樂園玩,告訴翟風庭后他也來了,三個人玩到晚上又一起吃了晚飯,就這樣連續(xù)好幾天,云子辛都和翟風庭待在一起,后來翟風庭送他回家的時候,街區(qū)上的鄰居們都會吹口哨,店員小jiejie更是連結婚場地都幫他們選好了。 但翟風庭只是笑而不語,店員小jiejie看了都急死了,催促云子辛主動點。云子辛自己覺得這個進度蠻好的,并不覺得什么,直到有一次約會時翟風庭沒來得及按掉電話,他看到了來電上面“塞里”兩個字,才恍然明白過來:“楚遠安一直在找你?” 翟風庭拒接順帶拉黑塞里,抬頭笑了笑;“沒事,他這是最后的掙扎。”看云子辛沒懂,又道,“他該回國了。” 云子辛這才反應過來,看一看新聞,果然都在報華國訪問團即將啟程回國的消息。 翟風庭視此為重大利好,并且提醒云子辛:“我猜他走之前還會最后找你一次。需不需要我陪著?” 云子辛有些恍惚地抬起頭,想起和楚遠安之間那些烏七八糟的糾葛,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關系,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