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男性施法者解開休澤爾腰帶時，卡特琳娜終于開口制止。

    “暫且到此為止吧，”他的meimei說，“哥哥還要參加宴會，不要讓他太累。”

    休澤爾口腔中滿是令人作嘔的腥膻氣息，來不及吞咽入腹的白濁體液掛在殷紅的唇角上，那人的性器太過粗大，休澤爾跪在地上頭腦發昏，只想嘔吐在那張華貴的地毯上。“哥哥請回去收拾下自己，”卡特琳娜溫柔地說，“洗個澡，換上漂亮衣服，六點之后會有女仆來請哥哥下去。”

    休澤爾手指死死抓住羊毛地毯，養尊處優的小公爵皮膚細嫩白皙，稍加凌辱便會羞惱得發紅，實在可愛極了。

    卡特琳娜囑咐現任凡科公爵打扮自己，就像叮囑妓女接客時要穿得美麗些，好讓男人的目光能黏膩膩地貼在她身上，把自己的rou體賣出個好價錢。可是休澤爾不能不做出回答——他實在畏懼極了meimei的手段。

    “我知道了。”休澤爾說，他咬著牙把身上的衣物整理好，躲開芙薇搖搖晃晃的貓尾，踉蹌著走向門外。

    “不要嘛！”芙薇抱怨道，“我還沒有玩到呢！”

    “干嘛那么著急呀，”卡特琳娜柔聲勸她，“晚上的時候，哥哥會好好服侍你的。”

    這是休澤爾離開會客廳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凡科公爵的府邸繁美奢麗，能夠獲邀在那里參加宴會，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享受，不但可以欣賞凡科公爵掛在墻壁上、已有數百年歷史的古畫，還能夠感受到公爵殷勤的接待——要知道凡科家族，一向以貌美高貴聞名。

    寄出邀請函的是卡特琳娜，休澤爾對今天參與宴會的人中都有誰并不知情，他就像一只被寶石枷鎖圈養在黃金牢籠的鳥，每天只需要、也只能夠用修長的喙梳理華麗的羽毛，等待被訪客占有。

    不要抱怨，這是你存在的意義。他的meimei說，不然哥哥為什么會覺得我會讓你活到現在呢？

    “記住了嗎，哥哥？你是為什么存在的？”她用輕柔悅耳的嗓音逼迫兄長重復那些污穢不堪的話語。

    “……為滿足欲望。”休澤爾麻木的說。

    “哥哥不愧是大貴族的繼承人，總是這么文縐縐，又可愛，又叫人厭煩，”卡特琳娜說，“我不滿意，哥哥請重新說。”

    休澤爾被她折磨得幾乎崩潰，然而即便如此，她仍然沒有輕易翻過他的打算。

    “請哥哥斟酌用語，不說到我滿意，我是不會讓哥哥停下來的。”

    “服侍……男人。”休澤爾艱難地從唇齒間吐出來幾個字。

    卡特琳娜笑起來，“說錯了，不只是男人，哥哥的魅力很出眾，為你傾倒的女孩子很多哦。也許還會有獸人、蟲族……”

    休澤爾怒不可遏地怒吼：“你殺了我吧！父親曾經確實對不起你和你的母親，可是為什么要這么折辱我！”

    卡特琳娜溫和地說：“因為我是施法者，我擁有哥哥無法與之抗拒的力量。請放心，哥哥畢竟是人類，小洞很脆弱，我會及時會哥哥施展治愈法術的。”

    休澤爾沉默不言，他選擇在卡特琳娜轉身離開時抓起短劍自殺——他理所應當地失敗了，身為強大施法者的meimei在他脖頸上，用白寶石的形式留下了一道永恒枷鎖。只要她愿意，休澤爾不會違抗她的任何意志。

    府邸的主人只出現了短短一刻鐘，迎接客人們進入府邸后休澤爾就告辭離開，這讓訪客們很失望，然而卡特琳娜許諾了一些前所未有的享受，這讓客人們的急迫心情得以稍稍緩解。

    晚宴上，卡特琳娜坐在長桌側邊，主人位置被空著。客座首位坐的是一位手握兵權的大公，和老凡科公爵是摯友，在朋友過世后，看在休澤爾秀美面容的份兒上，掙扎了不到一刻鐘，便心安理得地享用了摯友長子的服侍。

    四下張望后，他有些急不可耐：“凡科小姐，請問公爵大人去了哪里？”

    美麗的施法者小姐微微一笑，“哥哥就在這里。”

    大公怔愣幾秒，隨即用身體領會了凡科小姐話中的深意。他被餐布遮擋的腿部被人輕柔地觸碰，那只顫抖的手從小腿緩緩向前，一直落在胯間——大公微微挑起來一點桌布，看到幾縷溫柔的淺灰色長發繾綣地搭在他的膝蓋上，“失蹤”的新任凡科公爵穿著奢美的全套禮服，藏在餐桌下面，跪在他的腿間，抬手解開了他的褲扣。

    大公的動作不小，在他身邊的客人也注意到了餐桌下的旖旎風景，那位夫人用折扇掩住口鼻，愉悅地笑出聲。

    休澤爾將性器吞入口中。

    餐桌上，卡特琳娜以主人之姿和客人們商談種種，一層木板下面，府邸真正的主人卑微如娼妓，穿梭在人的腳邊，觸目所及只有胯下。

    “我不需要。”不知道吞下多少人的體液后，休澤爾麻木地爬向另一個人的胯間，然而這次他被拒絕了。

    那人體格魁梧，嗓音沉厚，像個武人，“去別處吧。”

    “不試試嗎？克勞沃先生，”他身邊的男性笑道，“公爵這張小嘴伺候人可是一絕，娼妓都會自愧不如。”

    “我是來談生意的。”那個名叫克萊沃的人冷冷地說。

    休澤爾對他的拒絕毫無反應，他還沒有賤到會因為男人沒有使用他的嘴巴而感激涕零的地步。他在白寶石鎖鏈的催促下爬到克萊沃身邊那位客人腳下。那人顯然對他的到來等候已久，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他按在自己胯下，解開褲扣就把性器塞進休澤爾口中。

    “呼……”爽快的呻吟一聲后，那人輕蔑地輕聲罵道，“半獸人那樣污穢的玩意兒，本來也不配擁有這樣的享受。”

    “什么時候才能完成我們的計劃？”克萊沃繼續說，“半獸人等不了太久。”

    “不要急，”大公慢悠悠地說，“皇室法師團雖然這幾年塞了不少草包進去，可是他們的底蘊不可小覷，只有把這道防線破開，才能夠將皇室碾碎。”

    “施法者聯盟會繼續提供幫助，”芙薇說，甜美的聲線中夾雜著凜冽殺意，“皇室法師團欠了我們太多賬，不能馬虎，要一點點算清。”

    休澤爾的喉嚨被大大撐開，瀕臨窒息的痛苦令他無暇顧及meimei和她朋友們的言論，這樣可怕的侵犯中，他的身體卻在發熱。

    休澤爾發出細微的呻吟，想起卡特琳娜曾經說過的話——一點魔藥，能讓哥哥沒那么痛苦。他年少而強大的meimei流露出一絲罕見的溫柔，哥哥雖然不稱職，但我也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所以我為哥哥準備了一點魔藥。

    “會讓我死去嗎？”休澤爾不抱希望的輕聲喃喃。

    “也許會，”卡特琳娜撫摸他美麗的淺灰色長發，親吻自己為他留下的白寶石枷鎖，“等哥哥完全放棄思考以后，就會快樂起來了。”

    休澤爾嗆咳著吐出來射精后疲軟的性器，他昏昏沉沉地，在餐桌下爬行，穿過鑲嵌寶石的皮鞋、破爛骯臟的長靴，停留在下一個人胯間。

    侍從們為客人們斟倒紅酒，他們站起身，舉杯，痛飲。

    休澤爾蜷縮在餐桌下，趁著這難得的一點空隙，疲憊地閉上眼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