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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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則第二天來得很早,方至清出門的時候,他正好按門鈴,一開門就撞了個正著。 他興奮得天沒亮就醒了,季汶泉這幾天都在下級市視察,他出入比較自由。怕來得太早,方杳安還沒起,就在練功房里打拳,出了一身的汗,等到張嫂叫他下去吃飯,他才急匆匆地又洗了個澡,吃了早餐出門了。 方至清一抬頭,看見他筆挺挺地站著,高俊挺拔,像棵迎風的松樹,少年人的蓬勃意氣撲面而來,清清爽爽地,像夏天里的風。他忍不住笑起來,“誒,這么早就來找我們小安玩???” “嗯,方叔叔路上小心?!?/br> “好?!彼D頭朝屋里叫一聲,“小安,有小朋友來找你玩啊!”季正則小時候來,他次次都這么喊,現在再喊,顯得有些可愛的滑稽,喊完自己先笑了。 季正則跟著一起笑出來,方至清朝他點點頭,上班去了。 方晏晏聽見聲音,連忙跑出來,季正則把手里的購物袋給她,她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了,賊頭賊腦地抱著遛進了房間。 方杳安正在洗碗,從廚房探出頭來看了看,又滿不在乎地縮回去了,冷酷地只留下一句,“自己進來。” 他撓撓頭,換了鞋進門了,在廚房門口,有些小心地試探,“我,嗯,我帶了作業來,我們一起做作業吧。”意思是,我不是無緣無故來找你的,我是有事才來的。 方杳安正在洗手,頭也不偏的回一句,“我今天不做,作業不見了。”方晏晏古靈精怪,記仇得不行,偷藏了他的作業,又打死不承認。 “哦?!奔菊齽t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以前的沒臉沒皮全不見了,被拒絕了竟然有些束手無策地局促,低著頭在廚房門口來回地踱步。 方杳安出了廚房,看見他別扭地走來走去,皺著眉問他,“干什么?” 季正則立馬站直了,睜圓了眼睛無辜地搖頭。 方杳安被他傻憨憨的樣子逗樂了,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兀自擦身過去了,“進來吧?!?/br> 季正則渾身酥得顫了一下,幾乎只腳尖沾地跟著他飄進了房間。 方杳安坐在書桌面前,對他勾勾手,“來吧,用你的本給我講吧?!?/br> “哦?!彼蜷_書包,問,“做哪一個呢?” “隨便吧,反正我都不會。”方杳安把他書包拿過來,抽出一本數學,“就這個吧?!贝蜷_卻看見密密麻麻的字,皺著眉,“???你都做完了,還來找我做作業?” “啊......”他一時有些語塞,竟然把這事給忘了,“你看看這些題能不能看懂,看不懂我再講,好不好?” 方杳安無所謂,拿一支鉛筆在那無所事事地轉,有時候劃一下題目的已知條件,像根本不在意。 季正則站在他身后,扶著椅背,看見他頭頂一個小小的發旋,頭發因為熱被剪得很短,看起來刺刺的,張揚恣意。耳后有兩個不顯的牙印,已經淡了,隱在頭發里,耳朵的皮膚很薄,湊近了,看見看清耳廓周圍有一圈透明的細絨毛,耳垂rourou的,有些粉,看起來小巧可愛,像一滴晨露。 他喉頭攢動,呼吸慢慢重起來,鼻尖抵在方杳安耳后,一寸寸地移動著嗅吸,像個變態,伸著舌頭去舔他的耳垂,把那薄嫩的耳珠頂在舌尖上來回撥動。 方杳安熱得一抖,耳邊全是濕噠噠的水響聲,那根火熱滑膩的舌頭鉆進他耳眼里,耳珠被含著咂,紅得充血,他哆嗦著環住季正則的肩膀。 季正則半跪在地上,捧著他的左頰,從耳垂一直舔到他嘴角,拖出一長條曖昧粘膩的水漬。他輾轉舔開方杳安的唇縫,啃咬著軟而薄的嘴唇,撬開他的牙齒,舌頭探進去,兇狠又細致地吮起來。 兩個荷爾蒙躁動的少年,關在一件屋子里,就算是在念經,也絕對無法心如止水。 季正則的手從他腋下摸進他背心里,掐著軟蔫蔫的奶頭,拇指指腹按著不停碾扯。方杳安昏沉又快活,視線變得氤氳,燥得耳朵眼里都在冒熱氣,兩條舌頭膠在一起舔吸著,不知道吞了對方多少唾液,他渾身酥軟,有種琢磨不透的快樂。 大早上那只比熊不吃狗糧,在家里亂撞亂叫,一次次撞到門上。方晏晏在外面急得跟著跑,“泡泡,泡泡,你吃飯啊,你去哪里啊?” 方晏晏追它不到,幾乎要哭了,“方杳安,泡泡不吃飯,怎么辦?????!我的杯子!” 里面兩個人哪有空理她,他手攀著季正則肩上,遞著舌頭正親得難分難舍,兩頰潮紅,唇舌幾乎融為一體了,像要吻到地老天荒。 他被掐著rutou,貼合的唇齒間漏出一些斷斷續續的細吟,縮著肩膀往后退,迷糊間似乎看見房門開了,有個黑影子探進來。他一把將吻得渾然忘我的季正則推開,驚慌失措地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問,“怎,怎么了?” 方晏晏做個哭相,站在門口,“怎么辦方杳安,你快來!”又轉頭跑出去了。 季正則跌坐在地上,很是不甘地捉他的腳踝,“再來一次嘛。” 被方杳安提腳躲過去,幸災樂禍地,“誰叫你不鎖門,活該!” 方晏晏在外面急得跺腳,“方杳安,快來??!” 他跑出去一看,原來是泡泡在她房門口排了便,還有一小灘尿液,腥臭難聞。 方晏晏臉都氣歪了,“它真是只壞狗,竟然拉在這里?!?/br> “昨天爸不是跟你說了,早上要帶他出去溜圈嗎?現在拉在家里,看你在怎么辦?” 他把低著頭囁嚅著說,“我忘了嘛?!钡膍eimei扯過來,“你帶著狗出去散步吧,這里我來。” 方晏晏給泡泡拴上狗繩,自己帶了口罩,出門的時候,支支吾吾地在門口躊躇,怯怯地,“方杳安,我,我中午想吃青椒炒rou。” 方杳安正在清理她杯子的碎片,頭也不抬地“嗯”一聲,“小心點,拖著點狗,別摔了?!?/br> 方晏晏清脆地答應一聲,歡歡喜喜地牽著狗出門去了。 季正則被強按在沙發上,勒令不許亂動,方杳安拿著拖把,強迫癥似的,在他面前一遍遍走過去,“腳抬起來?!?/br> 他看見兩條筆直有力的小腿,修長的,細瘦的,一直延到寬大的褲腿里,彎下去的時候,挺翹渾圓的臀部會被清晰地勾勒出來,豐盈緊實,年輕鮮活的線條感。 他輕易被這種本人毫無知覺的勾引所誘惑,兩腿之間的yinjing硬突突的上勃,頂在他褲襠上,他夾著腿,整個下肢都僵麻住了。 青春期的sao動讓他時時難堪,幾乎只要隔方杳安近一些,下面就會起一些不那么正大光明反應,靠著意志力艱難地壓下去,但過不了多久又會起來,如此往復,格外難耐。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方杳安來來回回地忙碌著,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個不稱職的丈夫,在這個短暫屬于他們兩個的空間里,方杳安是他能干的小妻子。 就算只這樣想想,他的心臟也不可抑制地發燙起來,像藏了一座即將噴涌的火山,秘而不宣的盛大。 他想上前抱住他,環著他平坦的小腹按揉,他知道,那里深埋著一個宮腔,稚嫩緊窄得幾乎能要他的命。不久的以后,他會把自己yinjing埋進去,穿過yindao,射滿他嬌嫩的zigong,他的腹部會高高隆起,為他孕育一個全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