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宿主,我沒有收到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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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最近出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琉云宗要選拔新一屆弟子了,第二件是琉云宗的太上長老和宗主馬上就要出關。 這兩件事聯合在一塊兒,就讓人不得不多想,不得不興奮。 要知道琉云宗可是修真界第一門派,為正道執牛耳者,門下弟子的實力和品行皆為最佳,在修真界好評如潮。 琉云宗每五十年進行一次新弟子選拔,每一次都讓無數人趨之若鶩。 而要說琉云宗是修真界最強門派,那琉云宗的太上長老墨蕪真人就是修真界最強高手。 墨蕪真人,本名蒼暝,字墨蕪。修真界千年以來的絕世天才,十歲接觸修真一道,十五歲完成筑基。當年參加琉云宗弟子選拔那一屆,同行者皆是二三十歲才筑基,只有他年紀最小,最后卻拔得頭籌,拜入宗主門下。 蒼暝一入琉云宗便如蛟龍入海,實力增長如同探囊取物,手到擒來。 元嬰期是修真者的一個實力分水嶺,元嬰之前為修真探路,元嬰之后才算踏上求仙之路。無數人止步于此,一生難以結嬰,而常人中的佼佼者想要到達元嬰期,也至少要三百歲,而蒼暝生生將時間縮短了三分之二。 這般天賦可稱一句驚才絕艷,此前千年,往后千年,再無人能破此記錄。 修真界尊稱蒼暝為墨蕪真人。 五百歲時,蒼暝進入合體期,成為修真界鳳毛麟角般的頂尖高手。進入合體期后一百年實力增長到頂峰,遇到瓶頸,蒼暝便果斷選擇閉關,閉關之前曾交代門中弟子,一百年后定會出關,如今滿打滿算剛好一百年。 而琉云宗的宗主——伏淵,百年前修煉遭遇瓶頸,與師叔蒼暝一同閉關,想來也會一起出關。 正值弟子選拔,伏宗主和墨蕪真人出關后或許會收徒,若是有幸拜入這兩位門下,那從此以后,可以說是青云直上,一步登天。 因此這一屆琉云宗弟子選拔大會可以說是空前絕后,巨大盛事。修真界所有家族弟子,凡是滿足要求的,全都蜂擁而至,拼了命也要從層層選拔中脫穎而出。 —— 修真界,寒鴉秘境。 許棠剛一睜眼,迎面飛過來一只黑不溜秋的生物,下意識抄起手里的東西就揮過去,那生物“嘎”了一聲躲開,許棠才看清那是一只長著紅喙的黑鳥。 而他手里握著的則是一柄泛著銀光的長劍。 還沒等他仔細端詳,一陣刺耳又嘈雜的聲音傳來,他一抬頭嚇得心臟差點蹦出來,只見一群奇怪的黑鳥都齊齊朝他俯沖而來,口中還噴出藍色晶體。 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凜冽寒風,直往骨頭縫里鉆。 許棠打了個哆嗦掉頭就跑,一回頭才發現他周圍還有好幾個人,和他一起狂奔。 耳后“嘎嘎”的難聽叫聲像催命一般,幾人一路生死時速,跑到一個山洞里,有個人反應極快,抬手掐了個訣,便從洞頂落下一個巨大石塊,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 外面黑鳥還在叫,卻怎么也進不來。 幾人大口喘著氣,許棠悄悄打量著剛才那人,那是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青衣少年,身姿挺拔,五官端正,稱得上英俊。除此之外還有一男兩女,都是差不多的年紀,身穿古代樣式的服飾。 但這不是許棠在意的,他好奇的是,剛才少年只是手指頭動了兩下,怎么就掉下來個大石頭,正正好好堵在洞口。 這也太神奇了,他要是會這招,以后搬家再也不愁! 意識到許棠的視線,那少年轉過頭來,皺了皺眉,用一種指責的語氣說:“許棠,你這次太魯莽了。” 許棠茫然,嗯?啥? 他在腦海中急速搜索了一下,震驚地發現,腦子里空空如也,一片空白,半分原主的記憶都沒有。 他在心里呼叫系統,【系統,把這個世界的資料給我。】 系統罕見地沉默兩秒,【宿主,我沒有收到劇本。】 許棠驚得說不出話,半晌才懵逼道:【那我怎么辦啊?我都不知道原主是誰。】 還好剛才那人叫了自己一聲“許棠”,名字總算沒錯。 系統:【抱歉宿主,我會盡力保護你的,請務必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許棠:……突然感覺命不久矣了。 系統又道:【根據宿主周圍這幾個人的服飾和剛才發生的事件分析,這里應該屬于三千大世界中的修真世界。】 修真世界…… 許棠眨了眨眼,他知道的,前世看的電視劇和里經常演。 御劍飛行,長生不老,搬山移海什么的,他可羨慕了。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手指纖細白嫩,手背上還有軟乎乎的窩窩,兩個手腕上一邊戴著一個金燦燦的鐲子,很是喜慶。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嬌養出來的。 他動了動手指頭,希望看到有法術出現,可是很失望,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許棠,你惹了禍不但不見愧疚,還在玩手,你究竟有沒有羞恥心!” 說話的是另一個藍衣少年,看向許棠的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本來夏辰儀和姜如雪都要拿到碧羽令了,我們就要過關了你知道嗎!”藍衣少年越說越氣,到最后幾乎是用吼的,“你干嘛非要喊夏辰儀,還戴著你那個破鐲子破鈴鐺,你不知道寒鴉最喜歡亮閃閃的東西嗎?你的腦子長來干嘛用的!” 許棠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可他內心毫無波瀾,因為根本不是他做的,他有什么好慚愧的。 他從這位藍衣少年的話里得到幾條信息。 方才那個青衣少年叫夏辰儀,還有一個女修叫姜如雪,外面那群怪鳥叫寒鴉,碧羽令應該是個很重要的東西,拿到它就能過關,那也就是說,他們出現在這里,應該是在進行某種競技游戲。 但是由于原主的原因,導致他們和勝利失之交臂了,還引來了禍端。 他低著頭沉思,藍衣少年憤怒咆哮,“你有沒有聽我說話,你差點害死大家知道嗎!” 夏辰儀說:“好了范卓,別吵了,事已至此,我們應該想辦法把寒鴉引開,才能從這里逃出去。” 藍衣少年也就是范卓,皺著眉頭不滿道:“辰儀,你不能老是為他開脫,這一路上我們已經遷就他很多次了!他好幾次都惹了禍!” “辰儀說得對,當務之急是逃離這里,我們就不要起內訌了,我相信許棠也不是故意的。” 說話的是一個白衣少女,柳眉杏眼,朱唇粉面,氣質清麗沉靜,叫人看一眼就心生好感。 白衣少女看向許棠,又道:“只是許棠,范卓說的也不無道理,你身上的項圈和手鐲實在太容易招惹寒鴉,若是一只兩只還好對付,像今日那種成片的寒鴉群,至少要筑基后期才有一戰之力。我們這里,只有辰儀是筑基后期,為了大家的安全,你還是摘下去吧。” 許棠這才發現自己脖頸上還有個項圈,同樣也是金光閃閃的,還掛著一個金鑲玉的長命鎖。不僅脖子、手腕上有,腳腕上也有兩個金環,上面墜著小鈴鐺。 他穿的一身金紅相間的衣袍,配上這些飾品,簡直像個祈福的福娃娃。 許棠嘴角抽了抽,這是什么品位啊。他稍一動腳,腳腕上鈴鐺就叮鈴鈴響起來,在空曠山洞中不斷回響。外面的寒鴉聽見聲音,叫得更歡了。 其余四人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有責備、有憤怒、有無奈…… 許棠臉色通紅,尷尬得要冒煙了,尷尬到腳趾都蜷縮起來摳在鞋底上。 可是尷尬歸尷尬,許棠竟然一點也不想摘下來,潛意識里對于摘下這些飾品十分抗拒。他猜這應該是原主的想法,看來這應該是很重要的人給他戴的。 果然,下一秒夏辰儀說:“那是他娘給他戴的,姑母叮囑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摘。” 許棠恍然,原來他倆是親戚,這些東西是原主娘給戴的,大概是有什么用處。 范卓瞪了許棠一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回家去當你的小少爺好了,干嘛要參加選拔,想去琉云宗的人那么多,你這樣蠢笨的來了也是白費,還拖我們后腿。” “范卓,不要再說了。”方才那白衣女修打圓場,又捂著胳膊輕吸了一口氣。 “姜如雪,你怎么了?”范卓連忙去查看,揭開袖子,那截素白皓腕上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觸目驚心。 “你受傷了!” 夏辰儀大步走過去,剛才還冷靜沉穩的面龐上閃過一絲急切,他快速從儲物袋里掏出一瓶傷藥灑在傷處,又毫不猶豫地扯掉自己衣袍一角,動作小心地給于瑤包扎。 一系列動作都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二人對視一眼,姜如雪咬了咬唇,白皙臉頰上浮現一抹紅暈,柔柔道:“謝謝你,辰儀。” 夏辰儀微微搖頭,溫聲道:“不必和我客氣。” 許棠看著二人眉來眼去的,心想,原來這倆是情侶,或者是情侶預備役。不過剛才范卓說的“琉云宗”“選拔”是什么意思? 他腦中思考,又聽見范卓說:“舒瑤,姜如雪受傷了,你看顧一下她。” 許棠這才注意到這個一直沒有什么存在感的黃裙女子,舒瑤長相也很漂亮,看上去很文靜,低頭不愛說話。 聽見范卓的話,舒瑤點點頭,往姜如雪那邊湊近了一點,還是低著腦袋,但許棠瞥見她偷偷翻了個白眼。 好家伙,這群人都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