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皇帝發情,不要妃嬪要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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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棠剛醒來,就立刻有人遞上冒著熱氣的濕帕子,他睜開惺忪睡眼,顧子洵一身白衣,長身玉立。再看床邊的腳榻上,還有折疊整齊的被褥,想來顧子洵昨夜就是睡在他腳下的。 顧子洵服侍許棠梳洗完畢,一同去上早朝。有他在,順子都只能站到后面去,到了金鑾殿,數位大臣見到顧子洵,皆是彎腰致意,恭恭敬敬喊一聲“廠督大人”。 許棠坐在龍椅上,將一切盡收眼底,不禁覺得后背發涼,有這么一個大權在握的人對自己虎視眈眈,叫他如何能心安。 有臣子稟奏,“陛下,沙城邊境連連傳來捷報,犯我邊境的蠻夷盡數被擊潰,時將軍不日將班師回朝。” 時將軍,時正青,是鄴國的一員猛將,武功高強、善用兵法,時家是武將世家,世代忠良,常年駐守沙城,衛國衛民,威名遠揚。 但除此之外,更讓許棠注意的是時將軍的兒子,被稱為時小將軍的時燼。 半月之后,時將軍率領大軍回朝,宮內大擺慶功宴為他們接風洗塵。 大殿之上,賓客來往,觥籌交錯,許棠坐在最高處的龍椅上,垂眸望去,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約莫十六七歲的模樣,一身銀白鎧甲襯得他威風凜凜,高大英俊,一雙黑眸灼熱明亮,渾身透著熱烈蓬勃的氣息。 時正青領著他跪倒在許棠面前,高聲問安,“陛下萬安,這是犬子時燼,今天帶給陛下見見。” 時家駐守邊關二十年,時燼就出生在沙城,這是第一次回到盛京。他不似他父親恭敬,脊背溜直,抬著腦袋看著許棠發愣,眸子黑黝黝的,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亮。 時正青面色一變,扯了扯時燼袖子提醒。時燼這才回神似的,咣當磕了個響亮的頭,嗓音清朗高昂,“陛下萬安!” 時正青忙說:“陛下莫怪,犬子第一次見到陛下,大概有些緊張。” 他說完掃了眼許棠,才發覺皇帝并未生氣,臉上反而掛著笑。 許棠笑道:“無妨,雖是第一次見,但時小將軍的戰績朕可是一清二楚,朕早想一睹風采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時燼完全繼承了時家人的打仗天賦,從小習武,十三歲起就跟著時正青上戰場,十五歲單槍匹馬殺進敵營,燒毀糧草帳篷,趁亂斬殺了一位敵方將領。十六歲,沙城大戰,敵人敗走,他率領三百輕騎追擊敵方三千軍士,從祁連關追到火焰城,兩千里路,硬是把快要逃回老巢的蠻夷王子活捉了回去。 一個月前,最重要的一場戰役中,時正青和他的部下計算失誤被蠻夷大軍困住。時燼臨危受命,指揮將士,夜半行軍,神不知鬼不覺地包抄了蠻夷大軍,和時正青里應外合,一舉干掉了敵軍,蠻夷全軍覆沒,損失慘重,故此幾十年內都將龜縮國內,不敢再犯。 原書中,時燼是一個很出彩、很厲害的角色,見到本人的許棠也這么認為,只是如果時燼不是男主陣營的就好了,文景帝倒臺成就男主大業這件事中,時燼也出了不少力。 許棠并不是舍不得皇位,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下旨傳位給姬暝,可惜不行,為了保持人設,他得硬著頭皮干,就怕有一天他被這三人搞死了。 胡思亂想著,嘴邊遞過來一杯酒,他下意識就張嘴含住杯口,抿了一口。 手臂上纏上一只雪白溫涼的手,伴隨著嬌滴滴的女聲,有柔軟的軀體貼了上來,“陛下,再吃一顆葡萄吧。” 許棠猛地回神,只覺得有一條黏膩的蛇攀上了他的身體,強忍住不適把李婕妤推開,“下去。” “怎么了嘛,陛下,妾喂您喝酒吧。”李婕妤撒著嬌端起酒杯往許棠身上靠。 李婕妤是文景帝的寵妃,后宮沒有皇后,幾乎就是她位份最高,得寵最多,可近來皇上已經有一個月沒踏進后宮了,也沒有召幸任何妃嬪,這讓李婕妤懷疑皇上是不是被哪個小賤蹄子勾住了,心中妒火翻涌,趁著宴會便來到皇上身邊觀察,同時也想溫香軟玉重新喚起皇上對她的憐愛。 可寵愛她的是文景帝,又不是許棠。偏偏這么多人看著,許棠還不能無緣無故對寵妃發火,只能耐著性子飲下李婕妤遞過來的酒,低聲說:“你先回去,晚些朕去你宮里。” 李婕妤面露喜色,“陛下可不要哄臣妾。” “那是自然。”自然是哄你的。 李婕妤理解成許棠答應了她,高高興興地回宮了。 身邊終于清靜下來,許棠松了口氣,不著痕跡地蹭了蹭胳膊。 “陛下,臣給您敬酒!”耳邊傳來一道清朗男聲,是時燼端著酒杯,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離的很近,許棠甚至能感受到鎧甲上散發的冷冽寒意。 可少年郎又是朝氣蓬勃的,笑得陽光灑脫,少年意氣撲面而來,許棠看一眼都覺得臉紅心跳,飛快眨了眨眼,端起自己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不知是不是酒太辣了,皇帝白皙俊美的面容上浮現出兩團酡紅,眼神也迷離起來,高高在上的威嚴不在,倒顯出幾分柔弱美艷來。 看著這樣的許棠,時燼覺得口干舌燥,他咽了咽口水,拿起酒壺又給自己滿上一杯酒一口喝下去,不但沒得到緩解,反而更加血氣上涌。 他攥了攥拳頭,給自己打氣似的,高聲道:“陛下,臣這次回來還沒有職務,臣想用戰功和您討一個恩典!” “臭小子,沒規矩,滾下來!”時正青怒吼。 許棠腦子已經有些混沌了,他揉了揉額角,擺擺手,不甚在意道:“沒關系,讓他說。” “小將軍,你想要什么?” 時燼說:“臣想當御前侍衛。” 許棠鳳眸微挑,泛紅的眼尾似振翅欲飛的蝴蝶。鬼神神差地伸出手,挑起時燼的下巴,“你想跟著朕?” 時燼抿緊唇,喉結難耐地上下滾動一圈,“是,我想跟著您。” “可以,朕允了。”許棠收回手,捏了捏鼻梁,感覺神智越發不清了。 下巴上還有皇帝指尖留下的火熱觸感,時燼抬手摸了摸,眼睛盯著許棠細白的手,竟有些移不開眼。 “陛下,您醉了,臣扶您回去歇息吧。”又一道溫潤男聲出現在耳邊。 許棠側頭看了一眼,“子洵。” “臣在呢。”顧子洵一手搭在許棠肩膀,一手扶著許棠手臂,許棠也順著力道站起身。 另一邊的時燼卻一把攔住,“不如我來吧,聽聞廠督大人身體有恙,萬一傷到陛下就不好了。” 顧子洵的名聲在這京中可比時燼大的多,陰狠、毒辣、魔鬼的代名詞,所到之處定有殺戮,名號可止小兒夜啼。時燼早在回京的路上,便有人專門和他講京中的人物關系,自然記住了這個惡名赫赫的督主。 再加上他本身對宦官就看不上眼,現在更認為顧子洵是靠魅惑君上才獲得權力,在京中為非作歹。 時燼冷冷瞧著顧子洵,手中抓著許棠胳膊分毫不讓。 “唔…疼……”許棠迷迷糊糊地嘟囔。 底下人聲雜亂,沒有人聽見許棠這句話,除了離得近的顧子洵和時燼,就只有耳力驚人的時正青聽見了。兒子竟敢做出這樣大不敬的舉動,他嚇得臉色青白,幾步邁上去,將時燼扯到身后。 “犬子唐突,不守規矩,臣回去一定責罰,求陛下息怒。” 許棠瞇了瞇眼睛,伸長手臂拍拍時燼的腦袋,醉笑著說:“沒事兒,小孩兒嘛。” 時燼的眼睛更亮了,灼灼盯著許棠離去的背影。 “父親,陛下真是個美人。”時燼喃喃道。 時正青恨恨咬著牙,一拳捶在時燼腦袋上,“美你個頭,皇帝也敢調笑,不要命了!” 顧子洵扶著許棠坐上轎攆,回到紫宸殿的時候,許棠已經醉的幾乎不省人事了,他扯著衣服,嘴里喊熱。 顧子洵拿濕帕子給許棠擦了臉和脖子,仍然不解熱,許棠熱得要命,仿佛從體內升起一股火,將血液都燃起來,冒著鼓鼓氣泡,噼里啪啦炸開,每一簇都是情欲的火苗。 衣領被扯松,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墨色發絲傾瀉在肩膀上,發尾落在精致鎖骨,勾勒出艷麗的曲線。蔥白似的手指在胸膛上亂摸,領口開得更大,兩顆紅櫻在薄薄的布料里若隱若現。 纖長的雙腿不老實地蹬動,柔韌的腰肢也難耐地扭,水蛇一般,嘴里還發出呻吟的囈語。 顧子洵眸色暗沉得可怕,他坐在床邊,指尖勾住皇帝的腰帶,輕輕一拉,層疊衣袍頓時松散開,像一朵綻開的花,即將露出里面美麗芬芳的花蕊。 皇帝還在一邊喊熱一邊扭,臉色潮紅,鴉羽似的長睫顫抖,唇瓣更是鮮紅如血,艷色無邊。 顧子洵用一只手按住許棠亂扯衣服的手,另一只手將許棠黏在臉上的頭發往耳后撥,精致秾艷的五官清晰暴露在眼前,這分明是一張極為熟悉的臉,可身上的氣質卻截然不同,以至于他第一眼就認出這人不是原本的文景帝。 可是誰呢,沒有易容、沒有面具,連身上的胎記都是真的。 可不管是誰,都不能否認,眼前人對自己有著超凡的吸引力,仿佛這具身體的靈魂與他有著某種聯系,勾著他、纏著他,讓他無法遠離,只想時時刻刻守著他。 顧子洵深吸一口氣,嗓音低柔地詢問:“陛下好像很難受,需要臣幫陛下紓解嗎?” 許棠已經被欲望折磨得神志不清,身體里像有蟲子在爬,又癢又麻,難受極了。他迫不及待想有人幫他,于是飛快應道:“要、幫我,好難受。” 顧子洵輕笑了下,緩緩解開許棠的衣服。 當火熱的皮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許棠有一瞬間的清醒,他看見顧子洵那張臉,忽然像反應過來什么似的,立刻捂住衣服,“不要、不要你!走開!” 顧子洵瞇了瞇眼睛,眸色一下子沉下去,“那陛下想要誰?李婕妤嗎?” “不要、都不要!”許棠搖著頭,難受地眼睛都紅了,聲音帶上哭腔,“要暝,我要暝……” 滿宮里叫“暝”的,無論是發音還是文字,都只有姬暝一個。 “陛下說的可是……三殿下?” “對!要姬暝,叫他來,叫他來……”許棠死死捂著衣服,整個人縮成一團,咬著下唇克制體內翻涌的欲望。 顧子洵抿起淡色的唇,繼而輕輕上挑,勾出戲謔而涼薄的弧度,“臣竟不知道,陛下有這等愛好,此時此刻,不要妃嬪,不要朝夕相處的臣,卻要最厭棄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