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只是偽裝了起來,其實(shí)比之前更加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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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身體素質(zhì)不是一般的好,廖鋒余生生扛了十二天才暈過去,廖祁寧能碰到東西,卻說不了話,替這人打了急救電話,卻出不了聲。 其實(shí)他覺得這事實(shí)在離譜,何必呢,即使關(guān)系再好的人,也用不著不吃不喝的折磨自己,廖祁寧再怎么恨他,心里頭也有些著急,只不過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光腦那頭詢問幾遍后就斷了。 “廖鋒余!” 他叫了一聲,對方理所當(dāng)然的聽不見,廖祁寧碰了碰對方,卻只能穿過一團(tuán)空氣。 不知道為什么,廖祁寧叫著叫著就帶上了哭腔,他想起來當(dāng)初自己察覺出不對,轉(zhuǎn)身去找廖鋒余的時候,對方還沖他笑了笑,眼里卻死寂一片。 可以激活A(yù)lpha的最大潛力,很美好的宣傳語,大家以為這個地方就是奔著錢去的,將服務(wù)對象都定位在了高層,卻沒想到他們想要的是高潛力的Alpha腺體。 沒有腺體的Alpha會是什么樣子呢? 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沒有思想,沒有精神力,甚至有可能變成活的植物人。 廖祁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廖鋒余眼里看出求救的信號,他的腺體在最開始體檢的時候就被抽取了一些,變化不大,就是不怎么愛說話了,但是因?yàn)橄袤w被刺激到的緣故,精神力反而增加了不少。 就這樣,不少剛剛分化的Alpha都被送了過去,第二階段說是要鍛煉體能,要一個星期,失去一部分腺體的Alpha甚至已經(jīng)忘記如何去求助,只是心中的恐懼和絕望卻是還在的。 只不過是無意的撇了一眼,廖祁寧便跑過去抱住了廖鋒余,哭著鬧著不讓對方走,死纏爛打了一個多小時,誰勸都不松手,最后那邊的人可能是怕把事鬧大,就面色不善的說了句藥費(fèi)不退。 大部分人都聽不了這句話,多半會讓孩子繼續(xù)回去,但是廖祁寧他們家好不容易才有一個Omega寶貝,怎么都是哄著來的,就沒在乎那些錢,把兩個孩子都帶了回去。 回去后廖鋒余也不吭聲,就是死死拽著廖祁寧的手,誰掰都掰不開,不吃不喝不哭不鬧的樣子很快就讓爸媽察覺出了不對,帶去醫(yī)院才查出來是腺體受損。 后來那群去參加體能訓(xùn)練的Alpha都差不多成了廢人,腺體拿到手那伙人直接就跑了,將腺體賣進(jìn)了地下實(shí)驗(yàn)室后便不翼而飛。 可能是因?yàn)槔⒕?,爸媽后來就特別照顧廖鋒余,只不過廖鋒余就像是醫(yī)生說的那樣,喪失了對外界的感知,只有在看不到廖祁寧的時候才會表現(xiàn)出不一樣的地方,例如極強(qiáng)的攻擊性。 在后期的治療中,廖鋒余漸漸變得像平常人一樣,只不過那也是在能看到廖祁寧的時候,如果看不到,就會飛快的陷入封閉狀態(tài)。 為了讓廖鋒余能成功畢業(yè),廖祁寧被迫搬到了Alpha那邊的寢室和他哥成為了室友,甚至還要在對方上課的時候百般無聊的坐在旁邊。 在這種情況下,他哪怕是在周末想和朋友出去玩玩去別人家住一晚,都會被mama揪住,苦口婆心的勸他:“如果你出去玩了,你哥就不愿吃飯睡覺了,算mama求你了,在家陪陪哥哥好不好?” 因?yàn)樗荗mega,小時候家里人就很寵他,廖祁寧也不是什么不懂感恩的人,所以從小就很乖,只是有時候他也無法去理解,自己憑什么連自由都不能有? 所以那時候廖祁寧就不服氣,他脾氣也不算太好,氣到頭上就口不擇言的說道:“你說的好像我沒陪過他一樣,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空余時間,我都陪我哥那么久了,難道就不能陪陪朋友嗎,再說了,我以后要是搬出去住了,難不成我哥還能餓死?讓他多餓一段時間,他不就知道吃飯了嗎!” 然后他就看到平時從來沒動過怒的母親啪得一聲打了他一巴掌,怒不可遏的說:“我看你就是想逼死你哥!” 頭一次被打的廖祁寧捂住臉,哭著就跑了出去。 明明他已經(jīng)夠乖了,身為一個Omega住在Alpha的寢室就已經(jīng)夠奇怪了,整個學(xué)校都知道廖鋒余離了他不能活,廖祁寧甚至聽他哥的同學(xué)說過閑話,而且不止一次。 “那個廖鋒余是不是看不見弟弟就什么都不會做了?” “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嗎,他弟都搬到Alpha寢室去了,說是廖鋒余看不見他弟弟,連睡覺都不會了呢?!?/br> “我去,這么嚴(yán)重啊,那以后廖鋒余娶了媳婦,那什么的時候廖祁寧不還得坐在旁邊啊……” “娶什么媳婦,估計(jì)要守著弟弟過一輩子嘍?!?/br> “嘖,那不是剛好嗎,一個Alpha,一個Omega,嘖嘖嘖兄弟那啥啊……” 類似于這種話,廖祁寧聽得都多了,只是他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心里委屈著想和朋友出去散散心還挨了一巴掌,這事誰也忍不了,于是廖祁寧索性晚上都不回去,打算直接在朋友家住幾天。 反正他根本不信他媽說的,廖鋒余離了他怎么就不能活了。 平時在他面前的廖鋒余已經(jīng)逐漸變得正常了起來,臉上甚至?xí)r不時掛著笑,還會替他打飯收拾床鋪,所以廖祁寧下意識就認(rèn)為他哥的病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過是他爸媽內(nèi)疚之下的夸大之詞而已。 然后第三天下午廖祁寧就看到他媽堵在門口,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寧寧mama那天太沖動了,你原諒mama好不好,你哥哥擔(dān)心你,從前天早上開始都沒再吃過飯了?!?/br> 她說的嚴(yán)重,廖祁寧就跟著回去了,到家才發(fā)現(xiàn)事情比他媽說的還嚴(yán)重,與其說是沒吃飯,不如說是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了三天,身上帶著寒意,估計(jì)誰勸都沒給勸回屋。 只不過在看到廖祁寧的那一瞬間,廖鋒余就像是突然恢復(fù)正常了一樣,笑著幫忙把書包拿進(jìn)客廳:“寧寧,你回來了?!?/br> 那一刻廖祁寧才察覺出對方的奇怪之處,卻還是下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被半擁著攬進(jìn)客廳,他爸媽表情都挺忐忑,他媽問了句:“鋒余你帶著弟弟先吃飯吧?!?/br> 廖鋒余應(yīng)了一聲,就幫著盛好了飯,目光殷勤的看著廖祁寧。 面對著這樣的場景,廖祁寧不好說自己已經(jīng)吃過了,只能跟著再吃一頓,最后睡在床上的時候,廖鋒余還拉著他的手。 廖祁寧不想和他拉著,就把手給掙脫了,這個時候無論廖鋒余睡沒睡著,都會醒來轉(zhuǎn)頭看看他,手試探著還想再拉上。 “你別拉我了?!?/br> 應(yīng)該是之前的事在他心里埋了根刺,廖祁寧沒像之前那樣縱容,廖鋒余有些無措,好半天才回到:“不拉著的話,我睡不著?!?/br> 抿了抿嘴,廖祁寧還是沒妥協(xié):“你總要習(xí)慣的,我以后要搬去別處,到時候你見不著我的時間更久,你要習(xí)慣的?!?/br> “別處……更久?” 像是受到了刺激,廖鋒余的反應(yīng)有些慢半拍,最后才將人強(qiáng)行抓?。骸安豢梢?!” 被嚇了一跳,廖祁寧頓時嘟囔道:“你說話又不算數(shù),我以后肯定是要搬出去的唔!” 后半句沒說出來就被捂住了嘴,看著欺身爬到自己床上的廖鋒余,廖祁寧猛得瞪大了眼。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會好好表現(xiàn)的,你不要搬出去……” “……” 看著廖鋒余眼中的懇求,廖祁寧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些殘忍的說了句:“可是別人說你有病,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br> “我沒病……” 有些無措的坐在他身邊,廖鋒余看起來就快要急哭了一樣。 “我會變好的……” 可能是為了表示自己沒病,廖鋒余后來治療的時候就特別的拼命,最后所有人都以為他恢復(fù)了正常,卻在工作穩(wěn)定后,回家非要求著廖祁寧搬到他家去。 甚至不惜跪在地上求他,病態(tài)又可怕。 那一刻,所有人才知道,廖鋒余的病其實(shí)沒好,只不過被藥物壓抑了起來而已,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發(fā)病態(tài)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