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去敘利亞修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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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已經(jīng)是半夜,徐嵐豪借著夜色把向陽送回賓館。 顧忌被督導(dǎo)組其他人發(fā)現(xiàn),徐嵐豪沒上樓,把人放下車就走了。 向陽抖著兩條發(fā)軟的腿往樓上捱,捱到門口已是滿身大汗,又在心里把沈天朗祖宗十八輩都問候個遍。 剛打開門,孟庭坤從屋里探過頭:“回來啦?我看樓下停那輛車,估摸著該是你。” 向陽心下一凜,他坐徐嵐豪的車子叫孟庭坤瞧見了。幸而是徐嵐豪,而不是沈天朗這個重點嫌疑人把他送回來的,不然他就是滿身長了嘴,也脫不了泄露督導(dǎo)組辦案進度的干系。 孟庭坤卻沒瞧出向陽的心念斗轉(zhuǎn):“咱們查的案子的重點,是不是那個叫徐文奇的原掃黑辦主任?” 孟庭坤這一說,向陽省過味來。這干質(zhì)檢出身的同僚遇事愛溜邊,不受陸建國看重,來蓮花庵督導(dǎo)這段時間一直發(fā)配去查資料,消息總是慢一步,恐怕連目前案件進度已經(jīng)將沈天朗列為重點嫌疑人都不知道。 當(dāng)下,向陽也不戳破,點頭:“調(diào)查重點是徐文奇失蹤案。” “徐文奇,”明明這下榻的賓館房間里就兩個人,孟庭坤卻神神秘秘地左右瞧了瞧,“入境了。” “什么?”向陽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他被沈天朗和徐嵐豪cao透了,只覺得骨頭縫里都往外滋滋地冒精水的腥膻氣。雖然回來之前洗了澡,卻覺得那股子味道黏附在皮rou上根本洗不掉,唯恐叫孟庭坤聞出來。 孟庭坤見向陽往后躲,卻以為對方不喜歡自己身上的煙臭。他知道自己煙癮大,體味重,他媳婦總是罵他,可他就是戒不掉。當(dāng)下訕笑著也往后退,又說了一遍:“徐文奇入境了。” 向陽琢磨了一下孟庭坤這句話,不由得驚了:“徐文奇還活著,之前一直呆在國外?” 孟庭坤見向陽一點就透,也很是有了聊一聊的欲望:“是吧,我聽說的時候也驚了,他失蹤了那么多年,咱們雖然到處查,但心里都有數(shù),多半是和著水泥砌進了不知道哪堵墻里,或者干脆剁碎扔江里面喂魚了。誰能想到,他竟然還活著,一直在國外?” “你怎么知道?”向陽疑心這總是慢一拍的同僚收了個假消息。 “我有朋友在海關(guān),他跟我說的。” 向陽愈發(fā)奇怪了,倒不是說孟庭坤一個干質(zhì)檢的不能有海關(guān)的朋友,誰還沒有個親朋故舊?但徐文奇回國剛好叫孟庭坤的朋友撞見,孟庭坤的朋友撞見了還剛好跟孟庭坤提起,這就太巧了。 要知道,孟庭坤是不能告訴朋友工作內(nèi)容的,說了就是泄露督導(dǎo)組進度,不說,朋友不知道孟庭坤正查著徐文奇,怎么會突然跟他提起徐文奇? “這也太巧了。” 孟庭坤還點頭:“可不是巧!我朋友就是突然跟我那么一提,你知道他為什么跟我提嗎?” 向陽十分配合地?fù)u頭:“不知道。” “他跟我說,海關(guān)來了個男的,過安檢的時候明明鑰匙串手機鏈?zhǔn)裁唇饘俣寄昧顺鰜恚瑱C器就是滴滴地響。最近風(fēng)頭緊,他們不敢怠慢,便把人帶去稽留室掃描,這一掃,發(fā)現(xiàn)肩膀大腿都?xì)埩袅藦棜ぁ栐颍f自己是建筑工程師,去敘利亞修鐵路的時候被流彈掃中的,當(dāng)時醫(yī)療環(huán)境差,彈片沒取出來。我朋友是老海關(guān),知道說這種話術(shù)的一般都是傭兵,咱們國內(nèi)不流行,國外很多這種拿錢辦事的雇傭兵。我朋友就去查了對方的案底,意外的很干凈,我朋友就信了對方是工程師,把人放進來了。還跟我感慨,小伙子長挺帥,放國內(nèi)參加什么男團選秀,唱幾首歌錢就嘩嘩流水似的來,偏偏去戰(zhàn)區(qū)修鐵路,掙血汗錢。” “我不信,再帥能有多帥?現(xiàn)在那些什么娛樂公司,化妝包裝可厲害了,再不濟還能整容呢!朋友就把照片給我看了,監(jiān)控上截下來的,”說到這里,孟庭坤微微一頓,“我一看照片,那張臉太熟了,我這些日子天天在檔案里看見的,可不就是這張臉?” “徐文奇?” “徐文奇!” 向陽聽明白了,徐文奇長得帥,帥得孟庭坤的朋友印象深刻,便拿來做茶余飯后的談資同孟庭坤閑聊。 徐文奇有一張英俊的臉,唇紅齒白星目劍眉到一度讓向陽高看了十幾年前的PS技術(shù)。 這樣的一張臉,的確是叫人印象深刻的。 “你知道徐文奇入境之后去哪兒了嗎?”向陽問道。 “我朋友以為他只是個建筑工程師,沒多關(guān)注,”孟庭坤搖頭,卻又道,“但我估摸著最晚明天,督導(dǎo)組就該拿到徐文奇的行程了,嚴(yán)正那小子消息靈通著呢!” 孟庭坤得出這樣一個結(jié)論,向陽也是不奇怪的。 如今人臉識別系統(tǒng)成熟,徐文奇先前在國外當(dāng)然另說,如今回到國內(nèi),有了入境的記錄,到處都是聯(lián)網(wǎng)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在督導(dǎo)組將其列為重點案件對象的當(dāng)口,收到消息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向陽點著頭:“天不早了,睡吧。” —— 送了向陽,徐嵐豪便驅(qū)車回了住處。 徐嵐豪不是蓮花庵的本地人,但在蓮花庵有一套房子。 雖然有房子,徐嵐豪卻不常住,只偶爾過來一兩天順便打掃衛(wèi)生。 今夜,徐嵐豪就打算在房子里住一晚。 老小區(qū)的夜晚靜悄悄的,徐嵐豪穿過一個極小的庭院,就到了房子樓下。沿著老樓的步梯往上走,剛到二樓,就看見一個頎長的人影,怔怔地望著自己的房門。 徐嵐豪如今混得黑,不敢說沒有仇家會找上門來,當(dāng)下便捏了拳頭,只等對方一有異動就動手。 那人本來背對著樓梯,聽見腳步,便轉(zhuǎn)過身來。 借著透過樓梯花窗的路燈光,徐嵐豪看清楚那張巧奪天工的臉。 如果孟庭坤在這里,也跟徐嵐豪一樣看清楚了那張巧奪天工的臉,他一定會說——那張臉太熟了,我這些日子天天在檔案里看見的,可不就是這張臉? 可惜孟庭坤不在,此刻在的是徐嵐豪,所以他只是松開了握緊的拳頭,看著來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