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食欲與被中斷的拘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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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入夜早,六七點天就黑下去,屋內人依著往日習慣,在客廳辦公,夜晚的燈光鑄造天然的單向玻璃,適合被窺探。 我的獵物。 而獵人最重要的品質大概就是耐心。 林祀微抬頭,一寸寸審視著屋內毫無防備的楚辭,家居服、拖鞋和眼鏡,咖啡、電腦和藍牙耳機,用舌頭抵住上顎,壓住神經的躁意。 長久地注視著。窺探。 也在某時楚辭卸了眼鏡,做著身體的舒展,整個人縮到沙發。林祀抬手鄭重其事地按下門鈴,腳步聲,獵物在一步步靠近,輕微的金屬碰撞聲,大概是在通過貓眼看眼門外,最后是鎖開的聲音,門開,露出楚辭整個透著溫和的臉。 “林學弟。” 楚辭本就是這樣充滿善意的人,即便對只有幾面之緣的學弟,也保持著友善。 林祀露出個微笑,措辭足夠禮貌:“學長,先前邀請您參加的活動,這邊有一些問題需要進行確認,請問您現在有空嘛?” 大半個月的跟蹤讓林祀確定楚辭的作息和生活,而熟悉的身份則讓大多數人不會太過設防。 惡念叫囂著。面上是微笑。 楚辭讓一步,示意他進門。 向前一兩步進屋,轉身看著楚辭關門,毫無防備的背部暴露在眼前,下一秒防盜門發出聲響,楚辭臉撞在門上,有點暈,來不及反應雙手就被扣在了背后,被身后軀體壓著,完全無法動彈。 “林學弟?”有些慌張。 林祀動作沒停,扣上腳鏈,再將人翻個面,在面前人一臉驚懼中給他塞上口塞。 松了壓制,楚辭在林祀的目光中慌亂地要退,下一秒失去平衡摔在地上,發出聲痛呼。 他害怕我。 林祀慢悠悠地換上拖鞋,蹲下身,拽著楚辭的腳腕往屋內走,楚辭嗚咽著,前胸著地被拖著一路進了客廳。 窗簾拉起,密閉的空間里,只剩二人。 房間主人狼狽地躺在地上,反而是客人從容地坐在沙發,電視上投屏著楚辭看了個開頭的綜藝,林祀拿著遙控器繼續播放。抬腳踩上楚辭的心口。 果然,做腳墊就很好。 有意思的是,聊天頁面,注意安全四個字赫然在其上,來自段生。 又一次。 【來找我吧。】林祀打字。 正在輸入中… 【好】 綜藝嘻嘻哈哈,嘉賓故意搞怪,叫氣氛凝滯的客廳也喧鬧起來,腳下的人不敢掙扎,卻忍不住源自未知恐懼的顫抖。 等的人來得太慢了。 慢到人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門鈴響。 開門,是還在喘氣的段生,表情難得嚴肅了起來,不再裝些什么平靜。 對視幾秒。 林祀像主人對待客人一樣,引著他往里走,甚至坦然地將后背暴露給他。 像是完全不擔心什么。 段生咬牙跟上,也與被綁在地上的楚辭對視,看到其眼中的求救。 段生壓著心中的恐懼,開口: “你是愛好外形姣好的男子嗎?林祀,我算是有錢,你腳下的這個也不差,用錢能買到的東西,我們不妨做些個交換,有心甘情愿的何必強迫?” “林祀,你應該能猜到我知道不少,游戲要玩久些才有意思,現在就叫外力毀掉,未免無趣。我并沒有干涉你行為的想法,只要你離我的生活遠些,我們可以互不侵犯。” 利誘與威逼。 “你是什么時候注意到我的?”林祀坐在沙發上,問。 “一個巧合。” “那楚辭呢?”你如何知道我又一個目標? “我只是囑托了周邊人,恰好包括他罷了。” 周邊人? “段思音與你?” “段思音是我堂哥。”所以我必須來這一趟。 真是緣分。 那,腳下這個算你堂嫂了? 林祀挑眉,眼里笑意更濃,抬手遞過去楚辭的手機: “有些東西,也許你該看看。” 接過,手指滑動里,段生一點點咬起了后槽牙。 綜藝不知何時播完,空蕩的客廳里,回響的只有林祀的聲音—— “時間再往前推些,我其實不認識楚辭學長。只是不巧,在一個律所的辦公室里,無意間看到了些個咨詢記錄。學長問,他會不會構成犯罪。” “PUA,性虐,可他們是戀人,對方是自愿,甚至自殺也是對方自由意志的選擇。他只不過在戀愛中行為不夠恰當罷了,是愛,是極致的愛,是對方太過脆弱,是現在躺在ICU那個人選擇了他的現在,怎么能歸罪他人呢?” “我也不知道,與學長完全無關的事,他又為什么要去咨詢,你說的對,他確實蠻有錢,能用錢買到的東西,不妨就做個交易,得到幫助,順利封口,銷毀證據,規避懲處。他現在,也依然只是個不知內情、為戀人選擇而痛苦的癡情人罷了。” 一句句,像嘲諷。 大學在同一所城市,應長輩囑托,堂哥對段生多有照顧,段生也在相處過程中不斷聽到另一人名字——楚辭。一位優秀的學生、完美的男友,待人待物非常周到的同齡人,大抵是感情深厚,沒聊多久堂哥手機就時不時在響,堂哥不好意思地接起電話,再過會兒,楚辭出現,段生扭頭看到友善的笑容。就是,好像吃到了狗糧?不小心瞥見緊扣的雙手,母胎單身十八年的段生在心里暗汪一聲。 是非常合格的男友,節日的驚喜,假日的旅行,甚至幫剝蝦皮的體貼。戀人總彼此在意,所以對男友貼近他人的吃醋,日常行程旁敲側擊的關心,周邊人都報以體貼,給他們以二人世界,有意識地稍作疏遠、沒防備地提供情報,和段思音本人一起,將其拘在男友的愛的占有欲之中。 愛,是愛的占有。旁人眼睛里看到的,處處寫著在意,自然地蹲下幫著系鞋帶,滿心滿眼都是他,是真的喜愛,他已經做到了他所能做的,在段思音病房前,痛苦哭泣的男人,即便最苛刻的人也無法責怪他,畢竟,他又做錯了什么呢? 他做錯了什么呢? 段生看著楚辭與堂哥的聊天記錄中,肆無忌憚的婊子、賤貨、母狗的辱罵。 性愛視頻、性虐游戲、私房照、紋身病歷單…… 以及那張寫滿痛苦的熟悉的臉。 楚辭說,你逃不掉,你想你家人和朋友都知道你是個婊子嗎? 楚辭說,我愛你啊,我是因為愛你才會這樣子對待你的,這是我的愛。 楚辭說,你是賤人,你不干凈你是個徹頭徹尾垃圾,沒有人會喜歡你除了我。 楚辭說,救救我吧,我只是不知道該怎樣去愛一個人而已,治愈我的靈魂吧我需要你。 你無法擺脫我,也不要想擺脫我。 堂哥躺在ICU蒼白的臉,大伯伯母擔憂中日日的哭泣。 楚辭不會受到法律懲治。 抬眼,段生聽到林祀的聲音: “你要阻攔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