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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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在精密行業的優勢,得益于他們更為強大的精神力,可同時這也是一把雙刃劍,一旦進入紊亂期,本就敏感的精神會拔高到另一個維度。 視覺、嗅覺、觸覺、聽覺同步強化,紊亂期的omega就像長期處于應激狀態的貓,易激惹,也易死亡。 據報道,安靜狀態下,一個紊亂期的omega最遠可以聽到700米外的腳步聲。不過現實生活中,很少有人真的能做到這一點,光是100米以內的各種噪音足夠讓omega發瘋狂躁了。 江時云被安置在一個昏暗的小房間,四周很安靜,連風聲和鳥蟲的叫聲都聽不見,輕柔如羽的軟被擁著他。 盡管如此,一樓傅聲寒的呼吸聲依舊清晰入耳。 他知道他需要什么,中明確寫明,急性發作期的首選治療,是大劑量的alpha信息素。 換句話說,他應該現在就走到樓下,在傅聲寒面前脫個精光,跪倒在沙發前,露出后頸,請求對方立刻標記自己。 江時云無聲地閉了閉眼,渾身的皮膚有如針扎,疼得他不住顫抖。 一樓,傅聲寒移動了。 地面可能鋪滿了厚實的地毯,又或者傅聲寒的動作很小心,腳步聲居然不比呼吸聲大多少。 但落在江時云耳中,卻如同春日的悶雷,從一樓到三樓,越來越響,越來越急,最后仿佛就敲打在他耳膜,震得他臉色蒼白,整張臉用力埋在膝頭,急促地喘息。 雷聲戛然而止。 江時云一顆心懸在半空不上不下,眼神渙散,盯住虛空,無意識地咬著被角研磨。 也許、也許他只是把什么東西落在三樓了,不一定會進來的,想起車上發生的事,江時云覺得,傅聲寒對他印象不太好,多半也不愿意來處理他這樣的麻煩。 猝不及防間,門咔噠一聲開了。 江時云猶如驚弓之鳥,一個扎猛子鉆進被子,在下面奮力爬行,突然間地形改變,左臂懸空,他遲鈍的大腦還沒想明白發生了什么,肩膀率先著地,整個人咕咚一聲,摔倒在地。 剎那間,江時云眼前發黑,僅僅只是從不足50厘米的床上掉下來,鉆心的疼痛就直沖上來,好像神經傳導已經完全消失,是他的大腦直接砸在地面。 更糟糕的是,那悶雷一樣的腳步聲突然變成了驚雷,像是主人在大驚之下忘記掌控力道。 根本來不及反應,傅聲寒就站在了他面前。 江時云瞳孔緊縮。 他感到alpha正在彎腰,一顆心臟在那具身體里有力沉穩地跳動,雪松冷香不斷下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知道躲不開,竭力放松,整個人卻不受控制地往后貼,顫抖不止。 終于那雙手觸碰到他,將他攔腰抱起,并猛然將他攬入懷中,alpha的氣息和溫度四面八方環繞而來,他無處可逃。 起初,江時云只是抵住他的胸口,僵硬地保持距離,可隨著傅聲寒靠近床面,有將他放在雙人床的趨勢,他越發不安起來。 “不......”江時云當然清楚,這個時候反抗實在蠢透了,alpha急于標記的時候,omega越是反抗,下場就越慘,可要被一個陌生的alpha標記,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別緊張......” “不要,我不要......”江時云反抗的力量越來越大,傅聲寒試圖控制他,反被踢了個窩心腳,他還沒怎么樣,江時云卻先痛得抽氣,饒是這樣,他依舊不斷地踢打掙動。 傅聲寒將人按在床上,怕太用力傷了他,又怕他自己會傷到自己,慌忙安撫:“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你別碰我!”江時云哪里掙得過他,急得要哭,扭頭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嘶!” 江時云惡狠狠的,明明他才是咬人的那一個,卻脆弱得好像經不起觸碰。 傅聲寒深吸一口氣,語氣越發輕緩:“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江時云,看著我......” “跟著我深呼吸,來,吸——呼——對,就是這樣......想咬就多咬一會兒,放松一點,你會缺氧的。” 他的態度過于溫和,以至于江時云攻擊的力道都不確定了,一面佯作兇狠,眼睛卻悄悄地瞥他。 傅聲寒五指穿過發根,替他整理頭發,耐心地說:“我只是不想你睡在地上,沒想傷害你,睡在地上會著涼的,對嗎?” 他簡直像是在跟小孩子講話,江時云喘息片刻,不由得松開牙齒。 “感覺好點了嗎?” 江時云胸口還在不斷起伏,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我可以待在這里嗎?” 話音剛落,江時云就是臉色一變,剛剛放松的四肢又緊繃起來。 “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別害怕,”傅聲寒頓了頓,壓低了嗓音,“其實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我也進入紊亂期了?!?/br> Alpha的紊亂期不如omega那么難熬,更多傾向于暴怒、好斗。Omega一般只有發情期,很少出現紊亂,除非常年不規范地使用抑制劑,才會破壞腺體,出現強自毀性的癥狀。 Alpha卻不同,成年后,只要還沒有和omega結合,每幾個月就會固定一次紊亂期,如果受到精神刺激,則來得更頻繁。 “我需要一點omega的信息素,別的鎮定劑都不管用了,你可不可以幫幫我?我只待在房間里,什么也不做?!备德暫徛曊f。 這下,江時云的抗拒不那么堅定了。 傅聲寒撤了力道,讓他的雙手能夠自由推開自己。 江時云猶豫許久,卻沒有動作。 “那好吧,”他胸口快速起伏了兩下,不安地咬住下唇,“等你好受一點了就出去?!?/br> Omega雙手松弛地擱在床上,似乎有些害怕,他說完就別過頭,袒露出大片修長脖頸,全然不知自己此時的姿勢是多么引人遐想。 傅聲寒呼吸猝然加重,江時云只覺皮膚像被什么無實質的東西撫過,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還沒來得及有所動,男人已然起身。 傅聲寒果然沒有再碰他,而是在房間的另外一頭坐了下來,打開臺燈,翻看著些什么。 因為離得遠,燈光到達床邊時,輻射能力本就弱了很多,傅聲寒還打開了一扇屏風,攔截光線,即使江時云盯著屏風看,也不會感到刺眼。 淡淡的雪松氣息占據了整個房間,書頁翻動的細微聲響伴著淺淺的呼吸,江時云漸漸放松下來。 不穩定的驚悸感反復襲來,但沒有哪一次持續超過十秒。 不知過了多久,江時云狀態好轉許多,大腦也恢復了平時的靈光,才感到空氣中的冷香淡了下去,等下一次紊亂感卷土重來,冷香又濃烈起來,將他包裹。 江時云微怔,看向屏風上一動不動的影子,突然意識到這有點不可思議。 要知道,自然狀態下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都是脈沖式釋放,要達到理想的濃度,就存在一定的延遲,可傅聲寒簡直像無視了這個原則,敏銳而精準得近乎一臺機器,只有經過針對性訓練的omega才能這么隨心所欲地cao控信息素,更別提alpha了。 傅聲寒至少得時時刻刻關注他的狀態,提前釋放新激素才行。 ......不管這是怎么做到的,都說明一點,傅聲寒根本不可能處于紊亂期。 江時云把頭埋進被子里,臉頰無端有些發熱。 傅聲寒進來,可能、可能......可能只是為了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