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伸腿,媳婦兒,不對不對不對,伸錯洞了,往右點,這是左褲管...” 一不小心又將自己媳婦做得昏睡過去,佘彧可以說是心中十分沒底,除了偷偷指使炎將聞干凈的新衣服取來外誰都沒敢告訴,連取衣服的時候都只敢開個門縫,生怕暴怒的衛安還沒走遠,直接沖進來看到他家好白菜被拱得稀爛的慘狀。他用聞原本的褲子幫聞簡單清理了身體后,就隨機選了一條新作的禮服軍褲,準備幫聞穿上,然而,半夢半醒的聞雖然還能配合他的指令,卻配合得一塌糊涂,讓他伸左腿他將左腿伸進右褲管兒里,讓他抬屁股他直接撅成后入式,讓他伸手……這個倒也不怪他,主要是因為戴著手銬不方便,一通胡伸亂伸也是實在沒辦法。可被碰到敏感帶的時候,聞還會像狗崽似的,發出微弱的哼唧聲,這就 ... 要不是還有點良心,星盜頭子簡直想就地再來一回,畢竟睡jian這么熱門的題材他也不是沒有過一些不成熟的小想法的。 “好了,來,摟住我,給你提上...” 等成功幫聞換好褲子,佘彧已經忙活出了一腦門的汗,他胡亂抹了一把,就又從袋子中扯了件禮服外套幫聞披在肩上——審訊室內非常悶熱,聞的衣服早就在做快樂的小游戲的時候濕透了,等會兒出去怕是會著涼。可惜,他試了好半天,還是無法在不破壞手銬的情況下幫聞解開手上的手銬,不然就能看到穿新軍禮服的媳婦兒了。 “雄主...” 被星盜頭子上上下下折騰了半天,饒是昏過去也該被折騰醒了,何況聞只是因為疲憊睡過去,不一會兒就緩緩睜開眼睛,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 “我...我可以自己來...” “你可歇著吧,萬一...” 佘彧呲呲牙,硬是將作勢要自己系皮帶的聞的雙手按回他胸前,強硬的要完成最后步驟。 “萬一你自己穿的亂七八糟的,不得把我的臉丟到全主星去啊。” “......” 聞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條穿得滿是褶皺的褲子,方向系反了的皮帶,中縫完全不齊的襯衫,還是沒忍心揭穿這殘忍的現實——就算他帶著手銬穿也能穿得比現在平整規矩,這樣出去...或許才是真的丟臉。 到底要不要堅持自己穿呢?雄主現在看起來還興致很高,但萬一給雄主丟了臉……心中糾結的軍雌猶豫半晌,只得扭過頭,小聲分散雄蟲的注意力——他只是想偷偷調整億點點,他的衣服還是雄主親自幫他穿上的。 “雄主,您剛才問了我好多問題,我一個都沒問您。” “嗯?我問你什么了?” 佘彧仍在畫龍點睛,只是蟲族軍裝的皮帶有些“奇怪”,他怎么扣都扣不出聞平時那樣平整的樣子,只能裝作無事發生,邊順著聞的話說下去,邊一遍遍嘗試。聞被他問得面色一紅,吞吞吐吐的復述道: “您之前問我喜不喜歡被您……被您摸……我回答喜歡,您又問我喜不喜歡被您親……” “行了!行了祖宗……別sao了,小聲點……” 佘彧嚇得差點直接去捂聞的嘴,姑且不說這種zuoai時候的小互動該不該算問題,萬一他真被聞撩的又雞雞起立,聞又被他的激素壓得動彈不得,他們就又得再在小黑屋里來上一炮…… 他媳婦兒今天又嚇又累的,再來一回還得了? “行……行吧,哥給你個補償,你還想知道什么,隨便問。” 左右都是他不占理,佘彧干脆咬咬牙,大方的給自己媳婦兒打開了提問禁制——反正除了他頭皮下那塊芯片絕對不能讓蟲族聯邦得到之外,他跟聞之間也沒什么秘密了。聞想了想,決定請雄蟲為他親自解開他今天的第二個困惑: “雄主,在進入試衣間前,您在監聽耳機里聽到了什么?我覺得您當時有點……不太一樣。” 豈止是不太一樣,簡直就是殺意四射。 佘彧輕笑一聲,“毫無察覺”的就掉進了軍雌為他量身定制的圈套,他抬起手,撫摸著聞被他揉得亂七八糟的領口下那條若隱若現的項圈以及項圈上的蛇紋: “我那時發現他不是想勾搭我那么簡單,咳,那個,當然他那種大蒼蠅就算勾搭我我也肯定不會動心的……我考考你,如果你是艾利歐,發現一只只帶著一只雌蟲出門的雄蟲,那只獨苗雌蟲脖子上還戴著抑制環,你會怎么做?” “當然是請求跟隨保……” 聞不由得皺眉,正想說跟隨對方貼身保護,卻忽然想起艾利歐只是一只普通雌蟲,戰斗能力還比較一般,就算請求陪同想必也不會有蟲子答應,只能訕訕改口: “請有能力的蟲子來保護對方。” “對……” 佘彧滿意的點點頭,邊點頭還邊伸手摘下了自己貼在耳廓上的微型耳機,小心的塞進聞襯衫胸前的口袋中。 “要是他不但沒有這么做,還想方設法的阻止那兩只裁縫叫商圈的安保蟲,這說明什么呢?” “說明……” 聞沒搞懂雄蟲將耳機塞在他口袋中是為了什么,卻還是趁著雄蟲的注意力沒放在他腰帶上,趕緊接替對方的動作,又生怕雄蟲發現,強迫自己時刻保持與雄蟲對視,盡可能用最正直的語氣回答道: “說明,他想襲擊您。” “乖狗。” 星盜頭子似乎并未發現自己失去了給自己作品畫龍點睛的機會,只在放好耳機后順勢揉了揉聞的發頂,像在夸贊剛剛學會了握手的大狗似的,鼓勵著聞。 “那你再猜猜,我是什么時候確定他們會搞出宇宙極光,告訴炎去借光能炮的?” “是……您命令我動手前,那時候您雙手都背在身后,可以cao作光腦?” “聰明。” 佘彧表情驕傲,與有榮焉——他媳婦兒果然很聰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要一點就透。 “但那時候我只發送了我們的定位,光能炮的cao作方式和對炎的安排都是在咱們去那個不存在的休息室的路上發送出去的。” “您怎么能確定……” 聞本想問雄蟲是如何確定對方一定會試圖構造宇宙極光的,耳邊卻響起了之前雄蟲壓在他身上時肆意妄為時對他說的話——雄主的計劃一向“萬無一失”。雄主早早讓炎做好準備,應該就是為了應對千萬分之一的對方會構造宇宙極光,還會構造出失控的危險極光的極端可能性。 這也是為什么,雄蟲最后敢放出“三個數結束不然自殺”的狠話,他早已安排了后手,并且計算好了炎從停船場趕來需要的時間。 可就算炎能帶著光能炮及時趕來,他們當時棲身的消防管道也最多只能再堅持半分鐘,光能炮充能就需要二十秒,假如炎沒能一次對沖成功,雄主大概還是會……松開尾鉤,保護他。 雄主還說他是蠢東西,還說有命才能有以后,結果雄主自己就先把自己置于那么危險的境地…… 想到這里,軍雌的表情有些暗淡,聲音悶悶的,甚至帶著幾絲怨氣的質問: “可您……您怎么能確定,炎能用光能炮成功對沖宇宙極光呢?就算在室內構造的極光規模不會太大,光能炮的功率也很難達到……” “你們對宇宙極光還是有些誤解。” 佘彧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問道: “你知道初生的龍卷風有多脆弱嗎?” “您的意思是說……未達到穩定狀態的宇宙極光也跟旋風一樣,受到簡單的影響就會潰散嗎?可是……” 聽懂雄蟲話外之音的聞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放在身下的雙手卻還在偷偷調轉皮帶方向,將皮帶扣對準自己歪歪扭扭的襯衫中縫,扣好,又小心翼翼的抻平褲腿上的褶皺,盡可能收拾雄蟲留下爛攤子。 “為什么在光能炮還在大范圍使用時,沒蟲發現光能炮能對宇宙極光有這么,這么高性價比的作用呢?” “嗤,那當然是因為蟲族聯邦……” 星盜頭子不由得嗤笑出聲,本想嘲諷一番蟲族臉部的暴發戶,卻礙于自己媳婦兒是聯邦的忠誠軍雌,只能將難聽的話咽回肚子里——其實,自上次他幫第四軍團的研究蟲們修改能量回路時就發現了,蟲族對很多物質的追求實在是很高很愚蠢。譬如能量塊,雖然低純度能量塊也可以達到高純度能量塊的效果,可他們就是寧愿花費大量時間精力研究如何提高能量塊純度或開發新能源,從零開始設計使用新能源的新式機甲,也不愿研究如何改造機甲的能量回路,將老式機甲進行升級改造。 對于宇宙極光,蟲族聯邦恐怕就更加迷信了,使用光能炮時怕不是也是指望著那么一根幾百斤的小炮筒能發出與暗物質完全對沖的能量…… 腦殘暴發戶!土大款!錢多燒得慌! 不過……鑒于蟲族基因能承載遺傳知識的特性,說不定能量塊和老式機甲有關的研究也是因為某些基因的消失才…… 心中有了猜測的星盜頭子狀似不經意的垂下眼睛,看了眼軍雌已經基本跟平時一樣平整的襯衫,邊解釋邊站起身來,一手提上手提袋,一手拉著聞的胳膊往門口走去——他媳婦兒怎么戴著手銬還能穿那么整齊,這不合理啊!可惡……顯得他更廢物了! “當然是因為……嗯……踩滅旋風都需要找角度,沖散宇宙極光當然也需要特定的頻率了!你們本來的研究方向就錯了,發現不了也很正常……” “雄主,我能...” 雖然雄蟲只輕輕撇了一眼,聞還是瞬間漲紅了臉,他知道,雄主早就發現他偷偷摸摸的小動作了,只是貼心的沒有戳穿他,還主動幫他解釋光能炮沖散宇宙極光的原理。被羞恥攻陷的軍雌趕忙跟上,微微彎著腰,請示道: “我能將您的話告訴其他蟲子么?就是剛剛那些。” “愛說就說唄!” 雄蟲語氣惡劣,眼神卻有些飄忽,似是不太習慣聞貼在他耳邊說話似的。 “我給你掃盲,你愿意告訴別蟲是你的事兒...我管他們死活干嘛啊,管你這條動不動就找死的大傻狗已經夠累的了...” 聞精準的從佘彧給自己找的一籮筐理由中提取到了雄蟲的真正意思——雄主不介意他將這個信息透漏給第四軍團的軍雌們。雖然用光能炮消除未穩定形成的宇宙極光局限性很大,不能真正意義上解決天伽族這個心腹大患,但對第四軍團來說,也是能降低死傷的重要情報了。 軍雌激動到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雄蟲,急得簡直像只熱鍋上的螞蟻,眼見著雄蟲的手都搭到門把手上了,才忽然露出個有些羞澀的笑容,快速探頭在雄蟲臉頰上輕輕印上一吻,雀躍道: “謝謝您,雄主!” 被他親吻的雄蟲滿臉隱忍又驕傲的笑意,不過一秒鐘后,那笑容竟忽然凝滯了。感到不妙的軍雌趕緊站直身子,看向門外... 一老一少兩只穿著第四軍團軍裝的蟲子正并肩站在門口,年長些的軍團長面色漆黑,眉間隱隱有些怒氣,年少些的士兵一臉呆滯,靈魂已經完全離開身體,無一例外的是,兩蟲的臉色都明晃晃的寫著——為什么要讓我看到這種東西! “團長!” 聞趕緊敬了個極其標準的軍禮,上前半步,試圖掩飾自己剛剛“當眾”強吻雄蟲的不妥行為,被他無禮舉動激怒的軍團長正要訓斥幾句,幾只本不該出現在此處的西裝蟲就忽然舉著探測儀器走出升降梯,將他那些不適合外蟲聽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就是這里!” 舉著探測儀器的蟲子直直走向聞,連衛安都來不及問候,只匆匆跟佘彧打了個招呼,就急切的開口問道: “聞上校,麻煩你配合我們調查,我們在艾利歐鞋底發現了改造過的微型監聽器,監聽信號似乎傳到了你身上...” “嗯?監聽他的是...” 聞有些迷糊,當即掏掏胸前口袋,將監聽拿了出來——這明明是雄主剛剛放進他口袋里的。豈料,他剛想澄清,他身邊的雄蟲就忽然摟住了他的腰身,大聲道: “沒錯!聞就是,一眼識破了艾利歐的偽裝,賊牛逼,你聽到什么了媳婦兒?咱倆的悄悄話不想告訴他們就算了,正經調查還是要稍微配合一下的……” “啊?是!我...是我,發現了對方不對勁...” 敏銳的軍雌立刻明白了雄蟲的意思,直接將手上的監聽器交給對方,臉色不大自然的配合雄蟲撒起謊來——升降梯中,他因為六九折和優惠卷掉入艾利歐的圈套時,周圍是由其他蟲子和監控探頭的。若是深究起來,他這個卑賤的雌奴是需要承擔連帶責任、受到嚴厲懲罰的。但若是他當時已經識破對方的不對勁,刻意將計就計,雄主又沒有因此怪罪他,那他不但不會被問責,甚至還能得到聯邦表彰... 怪不得雄蟲之前想方設法給他透露了那么多自己的計劃,這可讓他...如何報答才好。 “嗯...基本就是這樣,因為對方刻意阻撓安保蟲前來保護雄主,我才確定他圖謀不軌,在與雄主商議,又做好萬全的準備后,刻意進了圈套...請雄主責罰。” “嗐,多大點事兒,你也是為聯邦抓間諜做貢獻,我支持...” 默契的兩蟲一唱一和,將專案組成員們唬得眼冒金星,最后,調查組組長親自來幫聞解開手銬時,就差直接牽著聞的手,眼淚汪汪的喊一句聯邦英雄了。可憐的西裝組長不斷贊美佘彧樓道跑酷的英勇和速度,佘彧不斷夸獎自己觀察入微為國奉獻的媳婦兒,聞不斷向從未在他面前這么點頭哈腰的組長道謝。現場的一片死循環的其樂融融,商業互吹中,只有靜靜站在衛安身邊的炎眼含guntang的迎風淚,表情扭曲... 團長,別掐了,別掐了,我真的知道現在不是說給我發消息的蟲子是佘彧大人的時候,真的,你掐的好疼啊!嗚嗚……團長你真的是為了提醒我才掐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