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微h
大門關上的瞬間,這間審訊室中就再次恢復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佘彧像只大壁虎似的貼在墻上摸了半天,也只摸到了一盞燈光暗紅的應急燈,好不容易才順利打開,給小黑屋帶來一絲微弱的光線。 “這什么破地兒……” 因岳母要家暴自己媳婦兒而緊張過度的星盜頭子這才疏出口氣,轉(zhuǎn)身走向?qū)徲嵤艺?,像個犯錯的超齡小學生似的,雙手放在身前,垂著腦袋,站得筆挺的軍雌。 唉……星盜頭子不由得嘆氣,他岳母脾氣也真是的,脾氣竟然這么大,他媳婦兒剛被宇宙極光嚇得小臉煞白,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被一群大傻逼關進小黑屋,正是缺乏安全感的時候呢,什么事兒不能等聞心情好點兒了再說嗎?看給他媳婦兒嚇的……但當著媳婦兒面念叨岳母的不是,佘彧是萬萬不敢的,他只能默默走上前去,牽起聞仍戴著手銬的大手,小聲安撫: “沒事兒,一家人……一家蟲沒有隔夜仇,你們團長一會兒消氣了咱再出去,他可能就是更年期到了,脾氣大。你說你也是,你就道個歉又能咋的……” “但我沒錯,雄主。” 聞垂著頭,聲音悶悶的,心情顯然不大愉快,但奇怪的是,當著衛(wèi)安的面時,他明明可以忍耐心中詭異的燥熱和憤怒,可一聽到佘彧有些別扭的安慰,卻只想將這股怨氣全都發(fā)泄出來。 “不論是選擇毀掉雌奴轉(zhuǎn)讓申請書,留在您身邊,試圖打動您,我都沒錯,我絕不道歉。” 聽到雌奴轉(zhuǎn)讓申請書的時候,佘彧的表情便是一僵,好在審訊室內(nèi)燈光晦暗,他的臉孔又大多隱藏在黑暗中,聞沒能發(fā)現(xiàn)他這一瞬間的不自然,仍兀自念著。 “就算再將我關在審訊室中幾星期,我也絕不會因為堅持做您的雌奴道歉 。” “其實……” 佘彧嗓音艱澀,如果可以,他完全不想考慮以后的事情,就這么糊糊涂涂的,跟聞有一天過一天,但既然聞提起了,他總要再試試,勸聞改變心意,左右現(xiàn)在聞也可以跟他執(zhí)行離婚手續(xù)了…… “其實你們團長說的也沒錯,他就是為你好,做我的雌奴,確實不應該是你一個軍官該……唉,這么大一個執(zhí)行副團長,連軍團的工資都不能直接發(fā)你賬戶上,什么貴的東西都不能買,連商務飛船都不能開,你不難受?” “不難受?!?/br> 聞想也不想就直接搖頭,嘴硬道: “將工資交給您是應該的,而且本來我也沒什么存款,您給我做的四套軍禮服,我一套都買不起,限制高消費對我來說完全是無稽之談。我是孤兒,一直沒有姓氏,哪怕被剝奪了也完全無所謂。我出行從來都只坐公共交通工具或開通勤飛船,不趕時間的時候就步行,就算他不限制我使用商務飛船我也從來不坐……唔嗯……” 佘彧氣急敗壞,趕緊一把摟住聞的腰身,將他按回椅子上,再附身,用嘴唇把自己一改沉默,口若懸河,幾乎要睜著眼睛說瞎話,把“雌奴”當成“皇帝”的傻媳婦嘴巴堵嚴。 “唔……嗯額……” 聞本還想躲避一二,繼續(xù)混淆雌奴的概念,可他手上的手銬有抑制作用,幾乎限制了他所有力量,令他的掙扎與欲迎還拒無異,直到這帶著懲罰意味的一吻結(jié)束,佘彧才站起身子,板著臉繼續(xù)道: “那今天呢?這么個小黑屋,這么個冷板凳,這么雙銀手鐲,他們只因為你是雌奴就要關你30個小時,你不難受?” “……我有經(jīng)驗,體質(zhì)好,別說三十個小時,就是一百個小時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聞猶在嘴硬,佘彧就已經(jīng)再次親了下來,狠狠吮著他的舌頭攪弄,將他親得呼吸急促,臉頰微紅,連嘴唇都微微腫了起來。 “我算是知道炎那傻小子的倔驢脾氣隨誰了,原來是你教的……你嘴里再敢說出來一句氣話,哥就把你在這扒了直接辦了。” “我……” 聞吞了口口水,雖說審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監(jiān)控系統(tǒng)應該自動關閉,但紅外監(jiān)控室中說不定還會有蟲在正常工作,雖然那只是紅外體溫畫面,但還是……有些羞恥。思量再三,軍雌只能放棄難得的倔強,微微側(cè)過頭,將所有表情都隱藏在黑暗中,小聲承認 “我確實有一點……不開心,但我就是想留在您身邊……如果只是接受這點不公平就能繼續(xù)留在您身邊的話,我愿意?!?/br> “傻子一個!” 佘彧忽然一巴掌拍在軍雌后腦上,語氣惡劣: “你說你是不是傻?!” “……我不傻。” 聞小聲頂著嘴。 “我的精算課程是聯(lián)邦軍校b段第一,受到一點不公平待遇與得到全宇宙最好的雄蟲孰重孰輕我還是分得清的?!?/br> 全宇宙最好的…… 佘彧被這個形容詞搞得一陣臉熱,好在應急燈燈光本就是紅色的,就算他紅成爛番茄聞大概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他故作兇狠的咧著嘴,強行扭過聞的臉孔,逼對方接受自己的“教育”。 “還說你不傻?你就不會跟你爺們我求救么?要不是你被調(diào)查組帶走的時候那么冷靜,我能以為你只是去處理處理身上的傷?要不是那群大傻逼說漏嘴,我都不知道你要被關小黑屋!” “我……” 原本還在鉆牛角尖的軍雌緩緩瞪大了眼睛——好像,好像雄主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如果當時他告知雄主自己是去接受審訊,雄主一定會強硬的阻止調(diào)查組的蟲子們帶走他,他也不會被關進審訊室,團長也就不會為他擔憂成那樣,但是……但是……這是規(guī)定…… 一直接受正統(tǒng)軍事教育,又被衛(wèi)安言傳身教軍規(guī)大于一切都軍雌一時難以接受星盜的流氓邏輯,整只蟲都仿佛陷入了恍惚中——既然打破規(guī)則可以規(guī)避很多麻煩,為什么就不能打破規(guī)則呢? 見聞陷入沉思,佘彧趕緊繼續(xù)添油加醋,他早在與聞交戰(zhàn)的時候就知道,聞是只非常光明磊落,不夠陰損毒辣的蟲子,這不是什么缺點,只是會讓聞輕易的落進敵蟲圈套,被敵蟲運用這個弱點坑害。 他不是想教壞聞,但作為為了取勝可以不要臉的星盜頭子的媳婦兒,怎么能不了解一些星盜的流氓邏輯呢?要是聞一不小心學會了……那,那也不是他的問題吧? 佘彧一屁股坐到椅子扶手上,邊用手指輕點聞的肩膀,邊輕聲道: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復盤一下今天的整個過程,這樣你才能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你做的有多蠢。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問我一個問題,要是誰不想回答或者不好好回答,對方就可以肆、意、妄、為到答案出現(xiàn),怎么樣?” 星盜頭子在肆意妄為四個字上咬得很重,還在說這四個字的時候暗示性的揉了揉軍雌肩部的肌rou,聞果然馬上就有些羞澀的低下頭,鉆進他的“色誘”圈套中。 “好。” 雄主想玩這種情趣游戲,他怎么能拒絕呢……壓力審訊室的聲音采集功能不會在應急燈打開的情況下主動工作,用來監(jiān)視體溫變化的紅外攝像頭中他與雄主應該都只是黑紅交雜的蟲型輪廓罷了,就算……時被看到……紅外監(jiān)控攝像頭外的蟲子應該也發(fā)現(xiàn)不了吧? 就算發(fā)現(xiàn)了又能怎樣,雄主想交配,無論在哪里他都應該配合。 聞大概永遠也想不到,詭計多端的星盜不過是想借著情趣游戲之名,引誘他主動參與罷了,畢竟,若不是與交配息息相關,聞或許很本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對這種問答游戲有什么興趣。他剛剛點頭,佘彧就迫不及待的丟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剛剛說,你有被壓力審訊的經(jīng)驗,那上一次你被壓力審訊是因為什么?” 聞的身子瞬間一僵,似乎并不想回憶這段青年蟲時期的黑歷史,訥訥半晌,只能反問道: “這好像與今天的事情無關,雄主?!?/br>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就忽然察覺到了不對——他這個回答好像算是…… “第一個問題你就犯規(guī)了……” 佘彧放在他肩上的手馬上下移,快速解開他領口的扣子,并繼續(xù)向下行進。 “唉……我可怎么罰你才好呢?” 聞趕緊一個激靈坐直身子,快速回答: “上一次被壓力審訊是因為我私自將任務目標帶回軍團宿舍藏匿!” 然而,雄蟲的手卻并沒有就此停下來,仍在一顆接一顆的解著他襯衫的扣子,甚至還扯開了襯衫前襟,讓他的胸膛全都裸露出來。 “這算什么回答?說的詳細點。” “我……是在我23歲,第一次擔任行動小隊隊長,解救荒星上被綁架的……唔……” 星盜頭子不會放過任何欺負軍雌的機會,完全解開聞的襯衫扣子后,他便轉(zhuǎn)而跨坐到軍雌雙腿上,用雙手抓住軍雌那對飽滿柔韌的胸肌輕輕揉捏,還不時伸出手指,挑逗軍雌那兩粒稍一愛撫就起立敬禮的rutou。聞沒有任何反抗,只是抬起戴著手銬的雙手,將礙事的雙手放到頭頂,方便雄蟲“肆意妄為”——這是游戲規(guī)則,他必須遵守。 “解救荒星上被綁架的幼童,其中有一只雌蟲蟲崽,因為……嗯……因為,被孤兒院其他蟲崽排擠……唔,被來接蟲崽的飛船落下了……” 由于雄蟲的愛撫,聞的呼吸變得異常粗重,呼吸的頻率也逐漸提高,但他還是磕磕絆絆的,講述著自己年輕時的經(jīng)歷——奇怪的是,當他真的對雄蟲講出了這段經(jīng)歷時,他竟覺得釋然了許多,好像對雄主說出這些黑歷史,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反而,讓雄主了解過去的他……也是件有趣的事。 “我,我嗯,我不忍心見他被霸凌,就哈啊,就將他藏在機甲駕駛艙中,帶回了第四軍團,想……想領養(yǎng)他。哈……唔嗯……但我不符合領養(yǎng)條件,又、又年齡太小,那只蟲崽被發(fā)現(xiàn)后,我被以唔……以拐騙幼童嫌疑犯的身份,關進了壓力審訊室!直到確認沒有嫌疑才,才被釋放?!?/br> “你說的那只蟲崽……” 聽到有些熟悉的開場白時,佘彧就忍不住想要追問,但聞溫熱的胸肌實在太過誘蟲,一旦抓揉起來就完全停不下來,他硬是等到聞回答結(jié)束,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趴在聞胸口抬頭詢問。 “不會是炎吧?” “是他,雄主?!?/br> 毫無疑問的,聞點了點頭。 “他小時候就因為性格原因不討其他蟲崽喜歡,又長著一頭顏色鮮艷、標新立異的紅發(fā),所以一直是蟲崽們的霸凌對象……但他很勇敢,在行動時,只有他愿意配合我們,去解救被困在更深處的蟲崽們,也因此留下了心理創(chuàng)傷。是我……當時還不夠強,沒能保護好他……” 提及往事,聞多少有些黯然神傷,當時若不是他初出茅廬不夠強悍,就不會讓炎被那些混進聯(lián)邦拐騙蟲口的天伽族抓住,炎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種受到丁點刺激就流淚的滑稽模樣。所以他一向?qū)⒄湛囱桩斪鼋K身事業(yè),哪怕炎總是讓他難堪,需要他善后,他也從沒有過停止的念頭,只是……他似乎真的將炎嬌慣得太過了。 “都過去了,就別想以前的事兒了。” 敏銳的雄蟲察覺到了軍雌暗淡的情緒,趕忙大聲轉(zhuǎn)移話題。 “輪到你問了,來吧,哥一定跟你知無不言?!?/br> 軍雌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有一肚子的問題需要雄蟲解答,從走下飛船開始,到審訊室大門自動彈開為止,處處都是疑問,但這些問題中,只有一個是他最迫切,最強烈想要得到答案的,那就是... “雄主,您為什么不再插入我的尿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