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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信仰

    如酒保所說,當他們來時,我就會認出。

    那幾個年輕人坐在靠角落的位置,男男女女,各自喝著酒,但我感覺他們在放縱之余觀察著、追尋著什么,每個上前搭訕的人都是目標,他們就像獵人捕捉獵物的痕跡——那是一種令他們和其他尋歡作樂者區分開的特殊氣息。我莫名有些不安,端起讓酒保調制的另一杯酒,向著當中某個看起來比較和善的女孩走去。

    “哦,你好。”她比我想象得更加熱情,主動向我打了招呼,并接過那杯在燈光下泛起淡淡紅色光芒的酒。

    我努力不把注意力放在她肩膀圍著的黑紗上,這使我聯想到了那間滿是jiejie生活痕跡的出租屋,也令我回憶起衣柜里層層疊疊、深淺不一的織物帶來的震撼。她沒有計較我的走神,又重復了一遍:“你好呀。”

    “你好。”我拘謹地坐在一旁,看著她的笑容,突然,我覺得她和jiejie有一點像。

    當年jiejie離開的時候,比眼前的女孩年紀更小,也更冷漠。她拿著簡單的行李,抽著加了大麻的煙,眼尾涂成了黑色:“小約克,別嘗試找我,我們可不是什么關系很好的姐弟……我要離開這里,去找些能讓我舒服的樂子。”

    事實上,我們曾有過的一段和諧相處的時間,要追溯到十歲以前。后來她就討厭我了,尤其在我考上本地最好的學校、得到她愛慕的男孩的求愛后,當然,后者令我非常困擾,我沒有答應,但仍然被jiejie嫉妒著。她是個瘋瘋癲癲、情緒非常強烈的女孩,我早就知道,因此她對我的反感也并不意外。

    正因如此,我們分開后,一直試圖聯系她的是我,而她不屑一顧。她變得更自私、更冷酷了,但我沒有責怪她,畢竟在爸媽去世后,我也渾渾噩噩了好幾個月,才終于接受了現實。但她的變化顯然不那么簡單,至今我都不明白,為什么她會突然和毒品、酒精、濫交甚至是異端宗教扯上關系,在我久遠的記憶中,她只是個厭惡我、厭惡學習的人,早早輟學了,經常和爸媽爭吵,然后躲進房間和網友聊天。

    車禍發生當天,他們也正打算去一所私立學校,據說只要付錢,就能讓失學的孩子重新讀書。爸媽一直覺得jiejie不是無可救藥,她卻不領情,也許他們在車上發生了口角,也許沒有。不過在意外發生后,爸媽護住了她,她活下來了,只在醫院待了一段時間,便開始四處鬼混。

    我不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么,也無法探究,當我回過神來,我看見眼前的女孩把煙灰抖落在空酒杯里,托著腮看我。她的眼線也涂得和jiejie很像,但有些發紅,看起來像哭過了一樣。察覺我盯著她,女孩松了松黑紗,向我拋了一個無比熟練的媚眼:“你想和我做更多事情嗎?比如到附近的旅館……我的技術很好哦。”

    “不,不是。”我連忙拒絕,“我找你只是因為你長得有點,有點像我的jiejie。她剛剛去世了,我聽說,之前她很喜歡來這里……”

    起初女孩不相信,她以為我在使用和其他男人一樣的伎倆——他們經常假裝耐心,玩一些正人君子的花招,仿佛他們是被女孩引誘的——但很快,女孩發現我沒有撒謊,立馬露出了一個夾雜著同情的笑容:“她叫什么?也許我見過她,她和你一樣漂亮嗎?”

    我告訴了她,只是一點點,關于jiejie的名字和她的打扮。果然,女孩把快要燃燒到尾部的煙丟進酒杯,說:“我們有時候會在一起,喝酒、找男人、暈倒在浴缸……可她比我瘋多了,她喜歡吸食大量的,哦,你懂的,就是那些違禁品。”她做了個捻粉末的手勢。

    “我和她分開很久了。”我苦笑,“我已經完全不了解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于是女孩說出了更多,在酒精和煙的雙重作用下,她沒什么戒心,同伴們也都專注于和旁人調情,沒有搭理我們這邊。我便知道了,原來我的jiejie很早就在這邊游蕩,和他們結成松散的小團伙,女孩是后來加入的,他們這伙人都是通過網絡認識的。她見過幾次我的jiejie,覺得對方很漂亮,像一朵糜爛的玫瑰——特別是裹上黑紗的時候——他們因為信仰,對這些有著追求,但我的jiejie明顯更沉迷于此。

    “有興趣嗎?其實我們這些人沒有那么癡迷,就是找刺激。宗教、信仰或者其他的,我只是感覺很酷,大家都差不多。不過有些人確實相信,我覺得你的jiejie可能是其中一員,還有我們的領頭人,他今天沒來,也許在某個妓女的床上。”女孩發出咯咯的笑聲。

    我舒了一口氣,試探地問:“你能介紹一下嗎?我想和他認識,我想知道更多關于jiejie的事情。”

    女孩給了一個聯系方式,然后請我結賬,她今天有點累,不想和更多人鬼混了。我做完這些,當做給她的報酬,女孩便搖搖晃晃離開了,沒有與她的同伴們待在一起。我坐在原位,在昏暗中,向那個賬號發出了申請,沒多久,對方發來詢問,我把女孩告訴我的加入他們的暗號報上去,終于被通過了。

    周三下午,我見到了那個人,他是個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肥胖、多汗、喋喋不休,任憑誰都不能將他和異教聯系在一起。但偏偏,他是帶領那些年輕人的領頭人,酗酒使他的眼袋垂下,多了幾分滑稽感,在他手腕系著一小段黑紗:“……她很有個性,呵,不瞞你說,信仰這個宗教的人大多有點毛病,就是那種經歷過瀕死的PTSD。”

    “瀕死……”我喃喃道。

    男人笑了笑:“對,有個理論說,人在快要死去的時候,因為不甘、憤怒和眷戀,靈魂的力量是最強大的,所以可以接觸到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比如走馬燈,那些都是他們看到的異界的景象。至于我們,不約而同看到了黑色,從上空垂下的、多到快要把我們覆蓋的黑紗。我們堅信這是一個征兆。”

    我不由得生出一絲緊張:“什么征兆?”

    “世界末日、重生或者其他,誰說得清楚?”男人咧著嘴,牙齒因常年吸煙變得發黃、發黑,“但無一例外,我們感受到了震撼,就像親眼見到神明……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我們經常在網絡群組里聊,到底要怎么才能再次感受那種觸及靈魂的感覺。”

    聞言,我忽然聯想到了無休止的酒精、性愛和毒品,似乎察覺我的思緒,男人說:“沒錯,就是強烈的刺激,讓大腦快要死過去的刺激。這是最廉價、最輕易的方法了,畢竟沒有誰愿意重溫瀕死的痛苦,所以選擇更討巧的東西。當然,這不是我們發現的,是接觸這個宗教后,一些人教會我們的。”

    “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么多?”我有些疑惑。

    男人這才流露出真正的情緒,目的明確:“對那種追求酷、放蕩的年輕人來說,他們知道的太少。當進入更深層的地方,我們有更安全的……讓我們窺探。如果他們能在夢境中看到一點細枝末節,那么我們可以看到更多,體會到更高級的愉悅。這都是冷靜、富裕的人才能享受的,比如你。”

    我小小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