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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葬禮

    我第一次來到這個街區,為了一場葬禮。

    這是我jiejie的葬禮。

    地方不大,墓xue緊緊地挨著,像一排排灰色的盒子,里面裝滿了傷心的、悲痛的故事。我來到屬于jiejie的那一個前,墓碑上刻了她最喜歡的自我評價:“她是個浪漫、樂天的瘋丫頭”,可惜我已經不太記得她年輕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認尸那天見到的凌亂、丑陋的女人樣子。

    當我們還住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會到河邊玩水,爸爸拿著獵槍評估樹林里的野鹿,mama則生出篝火,打算烤一烤自家種的玉米。但我回過神來,讓那些畫面重新潛伏在記憶深處——現在我所在的街區如同狹窄的鳥籠,jiejie在這里住了很久,就在她沉迷毒品、性愛和異教之后,我們徹底分開了。我看向照片上的她,剪了短發,歪著頭笑得燦爛,過分瘦的臉頰凹陷下去,隱隱透露出癮君子的特征。

    “安息吧。”我低聲道。

    是我親手替她換上了黑紗,那是從她筆記里看來的信息,她似乎偏好這種打扮,平日也經常用黑紗包裹自己,像中亞那邊的人才有的習慣。她也拍過很多照片,一些穿了衣服,一些沒穿,只是將身體藏在黑紗里,我說不準是誰幫她拍的,也許是前男友,也許是一同吸毒的同伴,又或者是有著同樣信仰的信徒。

    沒錯,這更像身處某個宗教后,她學會的行為。她稱呼衣柜里的黑紗織物是“無比美好的東西”,在筆記本里,也畫著許多黑紗從上空垂下來的景象,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它們籠罩。

    我看不懂。

    直到葬禮結束,我把系在手臂上的一截黑紗取下,指腹感受那股冰涼和柔軟,突然生出了一點感同身受:jiejie難道向往的是被包圍的安心感?她到底有沒有一刻想起我、想起我們去世的爸媽?

    可惜我不能詢問她了,警察告訴我,她是吸毒過量倒在了某個酒吧的后巷,死時身上裹著黑紗,險些讓流浪漢以為是一卷垃圾。可她臉上洋溢著笑容,好像看到了一些令她愉快的事物,而黑紗被她的汗水、摔倒后流出的血液與嘔吐物弄臟,給尸檢帶來了不小麻煩。

    多年來,我一直給她發消息、打電話,可jiejie一次也沒有回應,到最后我已經失去了她的地址和聯系方式,只猜測她是不是悄無聲息死在了某處。然而,真正面對她的死亡時,我感到了彷徨——我從未想過她會就這樣死去——孤零零一個,在毒品和宗教的陰霾下永遠沉眠。

    葬禮當天除了我,還有幾個住在她附近的好心鄰居,雖然他們不太喜歡這個咋咋呼呼的女孩,但看在她從不打擾左右,便也善良地送她最后一程。我被溫柔地安慰了,之后也隨著他們的步伐,來到jiejie租住的屋子,里面亂糟糟的,到處丟著包裝紙、用完的紙巾,與我初次抵達這里時看到的一樣。

    我騰不出力氣收拾,上樓找了個還算干凈的房間睡覺,這一晚我沒有做夢,無論是好夢還是噩夢,什么也沒有。

    第二天中午,我慢悠悠爬起來,終于有了點精神打掃屋子。除了之前警方給我的背包里的東西,在她家里有更多的筆記本、照片和黑紗,一些裝飾物十分直白地透露出異教屬性。我一邊整理,一邊想象jiejie過著什么樣的生活,以及當初我們大吵一頓時,對彼此說過的壞話。那一年爸媽遭遇車禍去世,jiejie受了傷,在醫院待了很長時間。而我從學校趕回來,我們理應相依為命,但jiejie只喜歡和鎮上的小混混、酗酒的家伙待在一起。

    我勸了許多次,也曾經親自到酒吧等地方找她,可她毫不在意,搖搖晃晃地說:“沒什么快樂的……我看到了……黑色的紗……它們到處都是……”

    我突然感到一陣頭痛,等我反應過來,我還在那個狹窄、陳舊的屋子里,面前是一堆等待收拾的雜物。原來我忘了那么久,jiejie對我說過的話一瞬間全都浮現在腦海,可能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接觸到了那個嗜好黑紗的宗教,沉淪其中,最終無法自拔。那么酒精、毒品和各式各樣的男人,是她主動嘗試,還是被引誘了?

    或許我該聯系一下警察?

    這天下午剩下的時間里,我找到了那個與我見過面的警察,他說這邊很多亂七八糟的宗教,有些是真正的異教,有些則是年輕人為了刺激搞出來的玩意,根本分不出真假,他們也沒那么多人力物力去辨別、打擊。“不過我知道這個宗教的信徒經常在23號街道出沒,那里都是酒吧、飯館和稀奇古怪的小店,有時候我們會抓到賣毒品的家伙,但總體來說,他們沒鬧出過大事。”他思索了一陣。

    我謝過這個中年男人,警局里大多是類似的人,他們喜歡平穩,在一潭死水的環境里沒有什么沖勁,也無暇探究太多。但我對jiejie的遭遇倍感好奇,我想要追尋下去,便只好親自到23號街道看一看。

    夜晚來臨,我假裝尋歡作樂,獨自穿行在彌漫著酒精味道的人群里,因為我算是一個“有點漂亮”的小伙子,所以沒人懷疑,甚至一路上很多人嘗試向我搭訕,男的女的都有。我通通拒絕,就算沒有正事,我對這種露水情緣也是敬謝不敏,與jiejie不同,我是個純粹的精神潔癖者,無法接受隨意的性愛和欲望。

    好幾次我看見了披著黑紗的女人,但她們并不是我要找的人,那些輕飄飄的黑色織物只是她們家鄉的傳統,給她們增添一些異域風情,方便勾引男人。我走進jiejie死前待過的那家酒吧,酒保為我倒了一杯不知名的藍色雞尾酒,然后道:“那個女孩是你的jiejie,還是meimei?你們長得很漂亮。”

    “jiejie。”我有意探聽更多,便不計較他的冒犯,“我想在她經常玩樂的地方走走,我們已經太久沒見面,沒想到……”

    酒保聳聳肩,臉上沒有太多情緒;“可憐人,來這里的都是可憐人。人們買醉的理由有很多,但多數是為了遺忘,我記得她不一樣,她想要找到東西,才會沉溺在酒精中。”

    我疑惑地追問:“你怎么知道?”

    “我看過太多面孔了。”酒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她總是和幾個人混著,每次都喝到醉醺醺,然后找男人去旅館。喝醉的時候她有些口不擇言,說她追求一些永恒的、奇妙的事物,所以她喝酒、吸毒和濫交,只為了更接近她要的東西。”

    我嘗試透露一些細節:“她似乎信教,我的意思是,她信了一個古怪的異教。她喜歡黑紗,死在后巷的時候,身上也裹著黑紗。”

    酒保點點頭:“對,她喜歡那么打扮。至于宗教,這里的人都有點奇怪,我不知道更多了,也許你可以等一等,等她過去的同伴,他們基本上坐在角落。”說完,他手指一動,把我壓在柜臺上的百元大鈔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