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兩只海藍寶
書迷正在閱讀:秾桃春色、睡前擼rou記、慰問幻想直播間(雙性)、【bg/bl】zuoai支付APP、終將抵達、美人瘋批又戲精、西海鮫、【主攻1v1】論誤導(dǎo)媳婦兒的正確方式(兄弟年下)、海王就要使勁叫、情敵真香
回家之后,小家伙的孵育箱就被安置在了夫夫倆的臥室里。 洛秋筠每天都會認真地核對一遍溫度和濕度設(shè)置,還會特意抽半個星時守在蟲蛋旁邊,用精神力跟小家伙尚且稚嫩的精神海互動。 精神海里傳遞過來的都是親近和愉悅,他靠近的時候,蟲蛋也會晃動著往他身邊滾,這實在是很新奇的體驗。 飛英看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撫摸蟲蛋的樣子,笑著上前把蟲蛋抱出來放到他懷里,“雄主放心好了,蛋殼很堅硬的,不會摔壞。” 孵育箱也只是保險而已,對蟲崽而言,并非要時時刻刻待在里邊。 洛秋筠抱著這個像大號復(fù)活節(jié)彩蛋一樣的小家伙,動作還是有幾分謹(jǐn)慎,“堅硬嗎?那他要怎么出來?” “啊?”飛英失笑,怎么也沒想到雄主居然在擔(dān)心這個,“小蟲崽破殼的力量是肯定有的呀。” “是嗎。”洛秋筠覺得神奇,就算他很清楚蟲族的身體構(gòu)造和力量源,但作為一個前·純胎生·地球人,還是感到異樣的有趣。 飛英就這樣看著雄主興致勃勃地跟蟲蛋玩兒了一個多月。 每天睡前的一小會兒,雄主有時候會給蟲蛋講小故事,有時候只是拉著他一起在蟲蛋面前閑聊,有時候甚至?xí)钜恍《卧姼琛?/br> 沒聽說過哪家的雄蟲對沒破殼的小蟲崽如此有耐心的。 蟲蛋從懷上到出生,直到破殼,通常都是雌蟲在照顧,雄蟲能記得關(guān)注,時不時摸一摸抱一抱,就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了。 但他家雄主,不僅每天跟他一起照看蟲蛋,還帶著他一起給小蟲崽搞破殼前教育,認真得他都有點自愧不如。 飛英都不知道在小蟲崽破殼前可以有這么多花樣的,但他喜歡雄主重視孩子的樣子。而且,看見蟲蛋每次都很努力地往雄主身邊滾,想來是喜歡的。 他便也跟著開心。 畢竟,跟雄主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直到蟲蛋出生后的第四十八天。 那會兒他倆正盤腿坐在床上,將絨毯堆疊出個窩的形狀,把蟲蛋放在里面圍著。 飛英斜倚在雄主肩上,聽他放低聲線念一首詩,溫暖柔和的嗓音如悅耳的大提琴音緩緩流淌: “我們學(xué)完了愛的全部/ 詞匯,字母/ 短篇,巨著/ 然后,閉合啟示錄/ 但是在彼此的眼睛里/ 卻看見一種無知/ 比童稚更加神圣/ 彼此相對,都是孩子——” “咔”的一聲響起。 洛秋筠念書的聲音戛然而止,飛英也直起了身子,兩只齊齊望向蟲蛋。 “這是…要破殼了?”洛秋筠放輕了聲音問。 “嗯,應(yīng)該是的。”飛英被他的語氣帶得也有點緊張,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微微搖晃的蟲蛋。 隨著第二聲“咔”響起,蟲蛋側(cè)面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隨著搖晃幅度擴大,裂痕也越來越明顯。 “噼啪——” 里面的小家伙似乎是用力踢踹了一腳,一塊蛋殼直接被敲碎了。 隨后便容易多了,碎裂的痕跡很快布滿蛋殼表面,然后在小蟲崽的努力下,上半部分的蛋殼幾乎全部碎掉,顯露出一只渾身濕噠噠的小雌蟲來,頭頂上還蓋著一小塊碎蛋殼。 驟然遇到光線,雖然臥室里的燈光并不特別明亮,小家伙還是眼皮顫了顫,才慢慢睜開眼睛,發(fā)出一聲幼軟的“唧——” 聽到這細細的叫聲,飛英才恍然反應(yīng)過來,立刻沖進浴室拿了塊柔軟的布巾出來,將小蟲崽身上的黏液擦干凈。 洛秋筠也反應(yīng)過來了,他開了手環(huán)吩咐樓下的管家:“塞爾,幼崽破殼了,把準(zhǔn)備好的乳果拿上來吧。” “好的!您稍等,馬上就來!”塞爾聽到這個好消息,立馬告知了家里所有的侍從,頓時,整個宅子都喜氣洋洋起來。 飛英將小家伙收拾干爽了,就看見小雌蟲抽了抽鼻尖,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他這是認識雌父了。 飛英笑起來,輕輕撫了撫他頭頂,“雄主,你看。” 洛秋筠一湊過來,就見小家伙立刻掉轉(zhuǎn)了方向,沖著他這邊爬過來,拖著背后耷著的一雙小翅膀,一邊爬一邊發(fā)出急切的叫聲:“唧——咿——” 他趕緊伸手接住,生怕一個不留神,這軟乎乎的團子就爬著爬著摔一跤。 小雌蟲一到他身上,就伸出藕節(jié)似的雙臂,牢牢抱住了他手腕。然后用軟乎乎的臉蛋,貼著他手臂用力蹭了蹭,又抬頭看向他,發(fā)出一聲軟乎乎的“咿——” 洛秋筠看著他水汪汪的淺藍色眸子笑了,“央央?” “咿嚶——”小雌蟲馬上回應(yīng)了他,音調(diào)上揚,滿溢著愉快。 “這么會撒嬌?”洛秋筠止不住地笑,他另一只手小心地托著央央的小屁股,低下頭在小家伙的頭頂親了一下,“像你雌父。” 發(fā)色是淺淺的棕,或許是糅合了他的黑色和飛英的淺金,眼睛卻是跟飛英如出一轍的淺藍,像是清透的海藍寶,明亮可愛。 小雌蟲驟然被雄父親了一口,眼睛立刻瞪大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隨后他立刻順桿兒上爬,手腳并用地往肩上攀,直到摟住雄父的脖子,也在雄父臉上啾了一口才算完。 “哈哈。”洛秋筠被他的舉動逗樂,稀罕地將小雌蟲抱在懷里輕輕揉了揉,對飛英說,“這孩子怎么跟你一模一樣的。” “哪有。”飛英被他笑得不好意思,還是開口解釋,“小蟲崽會主動親近雄父,天生的。” 其實不是主動“親近”,而是“討好”。 大概是知道只有得到了雄蟲的庇護才能在一個家庭里過得好,幾乎每一只小雌蟲自誕生起就會本能地去討好雄父,試圖贏得一家之主的喜愛。 哪怕是幻族的雌蟲,也不會主動傷害自己的雄父。 當(dāng)然,幻族的雄蟲都被圈養(yǎng)在一起,根本就不能以家庭為單位生活罷了。 不過洛秋筠也沒在意小蟲崽的動機,他單純地就是在享受被自家孩子親近的快樂。 此時,塞爾將乳果和一系列幼崽用品拿上來,他就把孩子交給飛英,從后面抱住自家的雌君,把腦袋擱在他肩上,看他將乳果的頂部切掉,然后放到小家伙手里,教他抱穩(wěn)。 聞到乳果的清香,小家伙立刻被勾起了饞蟲,埋頭咬住那個開好的小口,快速吸吮起來。 小蟲崽吃得津津有味,他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一枚果子吸完,眼看著小肚子似乎鼓起來了,他才笑吟吟地開口:“央央,吃飽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小雌蟲立刻“咿——”了一聲,把喝空的果殼往旁邊一扔,又向著他爬過來。 沒爬幾步,就被笑吟吟的雄父抱起來,親昵地蹭了蹭臉蛋。 洛秋筠,沉迷玩崽不可自拔。 雌蟲幼崽意外的乖巧,即使擁有不一般的破壞力,也絲毫沒有頑皮的影子。 長得像縮小版的飛英,rou乎乎的小團子一看見雄父就會黏上去,幾乎要成了雄父的腿部掛件。但又不吵不鬧,只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雄父。要是洛秋筠在工作沒空陪他玩,他就在旁邊安靜地擺弄自己的小玩具,或者伸著小手,一下下練習(xí)指甲的收放,把雌父教他的東西復(fù)習(xí)一遍。 央央很聽話,飛英教什么他就學(xué)什么。 洛秋筠來了就更夸張,他幾乎對雄父到了令行禁止的地步,連撒嬌的間隙都會小心地觀察雄父有沒有不高興。 導(dǎo)致洛秋筠對此一度產(chǎn)生了擔(dān)憂,去問飛英,卻沒得到任何結(jié)果。 “這是天性。”他的雌君就是這么回答的,還很疑惑雄主為什么這么問,“雌蟲本來就會對精神力高的雄蟲產(chǎn)生一定的服從性,更何況是您。” 在普通的一雄多雌家庭里,小雌蟲也大多是小心翼翼的,通過服從雄父來討好一家之主,以期獲得更多的重視。他的雄主是雙S級的精神力,精神場一放出來連雄蟲都會感到不適,央央在他面前會這么乖,再正常不過了。 洛秋筠皺了眉,又去找自己雌父。 “央央的精神力等級不低,我能感覺得到。”他憂心忡忡地跟雌父抱怨,“哪怕雌蟲的精神力不能主動作用,他也不應(yīng)該對雄蟲的精神壓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啊?” “他的等級高,你的等級更高,這是正常反應(yīng)。”莫爾上將同樣不解,“小雌蟲就算頑劣,也不會在雄蟲面前表現(xiàn)出來,你在擔(dān)心什么?” “唔。”洛秋筠抿了抿唇,他也不太清楚要怎么表達這種感受,“大概…是希望他任性一點?” 就像對飛英,他總愿意自己的雌蟲更自在快活一些,不必永遠將他的感受永遠擺在絕對的第一位。 “就好像您對雄父,也不像飛英那么的……”他糾結(jié)了一下,嘆了口氣,“太小心了。我不希望他這樣,也不希望央央這樣。” “小筠,”莫爾聽他這么說,笑了起來,“你要知道,每只雌蟲都是獨立的個體。” “成長經(jīng)歷和生活環(huán)境造就不同的性格,我是塞米蘭家族的雌蟲,飛英不是。”他并沒提起飛英曾經(jīng)在洛家遭受的那一切,“你做得很好了,但他需要時間。” “至于央央,”年長的雌蟲無奈地笑,“或許反而是因為精神感知太強,才對你的情緒特別敏感。”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遺傳。” “總之小筠,你不必太擔(dān)心。” 洛秋筠能怎么辦呢。 他只能更寵家里的兩只海藍寶一點。 于是帝國的蟲族公民,被迫遭受了更可怕的檸檬荼毒。 自從洛秋筠接受的最新采訪視頻播出,強行塞進大家嘴里的狗糧就沒有停過。 飛英出院時,在中央醫(yī)院門外,記者們堵住了攬著雌君的洛秋筠。 “洛少爺!飛英少將!首先要恭喜你們喜獲麟兒!”記者們圍在他們身邊,七嘴八舌,“能說一說現(xiàn)在的感受嗎?” 洛秋筠示意飛英抱著蟲蛋先上飛行器,轉(zhuǎn)頭對記者們說,“我的雌君剛剛生產(chǎn)完,需要休息,有什么問題問我就行。” “二位的感情果然如傳言一般好,”記者們都是雌蟲,此時面上已經(jīng)開始流露出羨慕,嘴上卻不認輸,“是只小雌蟲呢,您會更期待小雄蟲的降生嗎?” “?”洛秋筠盯了說這話的記者一眼,明顯地表達出不悅:“每一只幼崽的誕生都是緣分,不管是雄蟲還是雌蟲,我都會愛他。我不希望再聽到這種問題,下一個。” 他的精神場悄然放出,所有的記者頓時背后一涼,醞釀好的某些挑釁話題再也問不出口。 “二位成婚的時間不長,這么快就有了小蟲崽,是有什么訣竅嗎?”一名記者小心翼翼地換了問題,心想這應(yīng)該不至于惹到雄蟲? “噗。”他看到洛少爺突然笑了起來,“訣竅?” “第一,飛英是我唯一的雌君;第二,雖然還沒有得到證實,但我認為,精神交融是有用的。”精神交融只能在雙方信任彼此的情況下進行,他不打算挑戰(zhàn)蟲族社會的婚姻體系,但多少還是希望,境遇悲慘的雌蟲們能得到雄蟲的善待。 “感謝您!”記者們立刻牢牢記住精神交融這個要點,“關(guān)于小雌蟲的命名,您有想法嗎?” 挑釁的不敢問,只敢問無關(guān)緊要的了。 然后他們就看到洛少爺忽然笑開了,精致的容顏如夏花綻放,“已經(jīng)起好了哦。” 起好了?這么快?! “大名洛徐行,小名央央。” “小…名…是什么?”記者們都愣了愣,“洛徐行”三個字他們聽懂了,但小名是什么?為什么還有第二個名字? “就是愛稱,只有家里的蟲可以喊的那種。”洛少爺心情很好地給他們解釋了。 “哦哦!”懂了!雌蟲們恍然大悟,是有很多家庭會對寵愛的小蟲崽有一個親昵的愛稱,但那都是小雄蟲,而且通常是名字的部分延伸或疊詞,哪有特意起一個的? 聽洛少爺這意思,兩個名字都是他認真起的? 都是雌蟲,洛家的雌蟲是不是也太幸福了點? 噫。 記者們的臉都酸得皺了起來。 新聞發(fā)布之后,采訪視頻下的評論一片排排坐的檸檬。 【好羨慕好羨慕,我也想當(dāng)洛家的雌蟲,洛少爺還要不要雌侍啊,看看我吧——】 這條被贊了最多,頂?shù)搅俗钋懊妗?/br> 【我就不一樣了,洛少爺還要兒子嗎?我可以認您當(dāng)雄父。】 【???】 【????????】 星網(wǎng)的沖浪網(wǎng)友們回復(fù)他一排排的問號。 隨后他們就看到了更多同樣的發(fā)言。 【對哦!這個思路不錯!我比不過少將當(dāng)不了雌侍,還可以給洛少爺當(dāng)幼崽!】 【洛少爺看看我,我一定是全宇宙最乖的崽!】 【樓上都怎么回事??!】 【帝都星居民前來報到,講真,要不是年齡大了,我也想認洛少爺當(dāng)雄父。】 【說說!說說呢!】帝都星外的居民要好奇死了,這都什么鬼發(fā)言啊! 【我來了!親眼目睹!童叟無欺!都知道小雄蟲才是一個家庭里最珍貴的吧,但是洛少爺吧,他把小雌蟲也寵上天啊!】 【怎么個寵法啊!】 【上周有事去了一趟我表弟家,陪他帶家里的小雄蟲去附近的幼崽游樂園玩兒,結(jié)果看到了洛少爺和少將帶著小雌蟲。全程洛少爺都把小雌蟲抱在懷里,后來我們走的時候還看到小雌蟲坐在他肩膀上,伸手去夠禮物架上的彩球。】 【!!!我記憶里,雄父好像就沒抱過我。】 【我也…他摸摸我腦袋我就好高興了。】 【怎么是洛少爺抱啊,雄蟲能有多大勁兒啊,飛英少將不抱嗎?】這是個暗戳戳想杠一下的。 【樓上別酸。我就住附近,經(jīng)常陪我的雄蟲弟弟去那邊玩。少將每次都是主動去抱小蟲崽的,但最后都會被洛少爺接過去。而且幼崽還小,肯定愿意待在雄父懷里。】 【謝邀。勉強算洛少爺半個鄰居。他們最近經(jīng)常帶小蟲崽出門,就我看到的次數(shù)來說,我就沒見過他家的小雌蟲下過地。而且每次都在洛少爺身上。】 【嗚嗚!這是什么神仙雄蟲!】 【想想我要是還小,應(yīng)該也好想坐在雄父肩膀上哦!】 【想想就好快樂!】 【沒完。有時候小雌蟲被洛少爺扛在肩上,洛少爺還要伸一只手摟著少將的腰,兩只貼著走路。】 附一張遠遠的模糊背影。但能看出一家三口親密的姿態(tài)。 【別…說…了…已經(jīng)…嫉妒而亡…】 【慘,真的慘。作為一只雌蟲,摸不到雄蟲的一根小指頭就算了,還要被糊一臉這種膩死個蟲的狗糧。】 【還要羨慕別家的小蟲崽。】 【大家都是雌的,要不要這么大的參差。】 【但要說慘,還是帝都星的居民更慘一點吧。】 【勉強贏了,精神勝利法。】 【說出這種話的我們,到底哪里不慘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