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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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雪原上,一點刺目的血色被紛紛揚揚的雪花一點點遮蓋,好似這末世無數生命的悲慘結局。 洛秋君的意識剛剛從徹骨的寒冷中脫離,又進入了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中。 心臟傳來一股尖銳的刺痛,手指彈動了一下,他竟然積攢了一點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慢慢抬手抽掉了沒入胸口的那根尖銳骨刺。 一縷泛著層淺淺光芒的綠色能量從心臟的位置彌漫開,逐漸環繞了他全身,也開始修補起他胸前的傷口。 周身開始有了暖意,那綠色的光芒也越來越濃,直到厚厚包裹住他整個身子,促使這具軀體開始進化。四肢逐漸拉長,全身的能量開始充沛,意識開始逐漸恢復。 洛秋君還有些昏沉,身體是開始有力氣了,可另一種莫名的欲望也開始升騰。擺脫了雪原的寒冷,他開始覺得熱,并且躁。 精神領域下意識地擴開,洛秋君立刻知道旁邊躺了個人。 有濃郁的血腥味。 也有一股淡淡的竹葉香。 并且這股竹香還越來越明顯,最后幾乎牢牢占據了他腦海。洛秋君現在不僅覺得燥熱,還覺得饞。這股子香味讓他想起了末世之前吃的竹筒飯,他都多久沒正經吃頓飯了?末世逃生饑一頓飽一頓,找到任何能吃的食物就謝天謝地,哪里來的香噴噴大米飯?。坎磺笪宄4竺?,普通香米也是好的啊。 循著這股子香味,昏昏沉沉的洛秋君摸到了那人身邊。 他像只尋找奶香的貓咪,湊到了那人頸窩,感覺到香味越發濃郁了起來。不由自主地,他伸舌舔了一口那人的鎖骨。 身下那人似乎抖了一下,但是極度虛弱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同樣意識不清的他只能任由壓在上方的家伙為所欲為。 洛秋君好像品嘗到了一點甜腥的味道,咂吧了一下嘴,他覺得有點不滿,竹葉不夠香,也不夠甜。同時,身體里莫名蒸騰的欲望也開始叫囂,他不再猶豫,快速剝了這人身上僅存的一點布料,嘴唇沿著鎖骨,胸骨,一路向下,摸到了那散發氣味最濃烈的所在。 好像是什么本能驅使著,他把對方翻了個個兒,手指沿著股縫,戳到了那溫軟的入口。 難受。 洛秋君難耐的忍著自己身前硬挺的欲望,靠著一絲絲清明支撐,勉強做了幾次抽插草草擴張了幾下,就把自己送進了那溫暖的所在。顧不得是不是傷到了對方,這種陌生而兇猛的情欲霸占了他的腦海,支配著他的身體,促使他瘋狂地在對方身上索取,把自己深深嵌進這人的身體,用自己的氣味將他席卷,把他標記為自己的所有物。 濃郁的情潮蔓延開來,整個地下室全是暴動的綠色能量,和不可名狀的氣息。 睜眼。 洛秋君開始頭疼。 云歇雨收之后他接收了這具身體的記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那個末世災難之下的地球。 換句話說,洛秋君確實死了,死在天災籠罩之下的逃亡路上。他是醫生,救死扶傷幾乎成了刻在骨子里的本能,那個孩子即將被一個瘋子般的異能者攻擊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撲了過去,將孩子送出了攻擊范圍,自己也被銳化的金屬棍穿透了心臟。 理智告訴他,他不必,也救不了末世之下的人們。可他還是沖出去了,推走那孩子的一瞬間,他心下甚至是安慰的。父母與meimei皆喪生在天災之下,他本也沒什么興趣茍活。 可是現在他又醒了。 他重生在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他所在的族群,是廣袤宇宙之中的蟲族。而他,復活在了一只高等雄蟲身上。有著類人的形態,卻擁有人類無法企及的力量。 真是令人頭禿。啊不,令蟲頭禿。 在蟲族語言里,這只雄蟲也叫洛秋筠,音同字不同,倒是莫名其妙的緣分。 洛秋君整理著這只蟲的記憶,這是一只A級雄蟲,是蟲族帝都星上,中央區世家洛氏本家的雄蟲獨子。蟲族雌雄比例懸殊到了1000:1的地步,還要按能力等級劃分,A級蟲本來就只有總蟲口的百分之一,S級更是稀少,就別提A級雄蟲的有多珍貴了。在一雄多雌的婚姻制度和世家光環的籠罩之下,洛秋筠成功被寵出了個任性妄為且喜怒無常的性子。再加上雌蟲天生體質強健,單體防御力堪比地球機甲,不少雄蟲對雌蟲都有非常惡劣的暴力行為,反正雌蟲恢復力強,不把身體里的蟲核能源耗盡怎么樣都能慢慢恢復,這些在地球土著看來完全不可容忍的折磨,竟然也被蟲族法律所默認。 蟲族一生有三次進化,一次進化之后便算作成年,但二次和三次進化有可能晉升等級,從而決定了以后的蟲生道路是否能走上巔峰。洛秋筠一出生就是A級,成年之后便可以挑選枕邊人,唯一的雌君要二次進化之后才能定下,但此前,雌奴和雌侍是任他挑選的。 洛秋筠一日跟隨雌父去軍部的時候,一眼便挑中了當時身為上校的雌蟲飛英。 飛英自是生得極好的,不然也不會僅憑一個側臉就打動了世家小少爺。可洛秋筠是個性子惡劣的,他開口要了飛英,卻并不尊重,只用一個雌奴之位就把蟲強行帶進了門,發現飛英性子高傲,并不事事如他意之后,更是橫加折磨,層出不窮的責罰不斷。 飛英的雌父是軍蟲,卻也只是個普通的軍雌而已。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婚配的雌蟲可以申請國家jingzi庫的授精,從而能擁有一個自己的蛋,也能為蟲族的繁衍做出貢獻。只是蟲族雄蟲的出生比例本來就低,經過冷凍等各項手段保存的雄蟲jingzi就更難以讓雌蟲懷上高等級的蟲蛋了。 飛英出生是B級,二次進化之后達到了A級,在戰場上不要命的拼殺給他積累了越來越多的功勛,終于晉升到了上校銜,卻在離少將一步之遙的地方,被洛家的小少爺強行要了回去,還只是個終身沒有自由,全部財產和身體都屬于雄主的雌奴。 飛英無法反抗,高等級雄蟲的權利超乎想象的大,更何況是世家大族。B級雄蟲就可以匹配A級雌蟲,A級雄蟲甚至可以匹配S級雌蟲,這個族群為了繁衍,給了雄蟲遠遠超出他們能力范圍的權利。而且他是軍雌,但洛秋筠的雌父,是他所在部隊的軍團長,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與一名上將對抗。 可他拼搏到今天,怎么甘心忍受所有努力一朝東流,怎么情愿做一個永生被困在后院的雌奴? 他的不甘,他的怨恨,悉數被洛秋筠毒辣的鞭打和折磨,死死按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 直到他感覺到血都快要流盡,已經墜在死亡邊緣的時候,靠最后的本能彈出的那一根骨刺。 他其實也沒有想要傷害雄蟲,蟲族里傷害雄蟲是大罪,自小刻在腦子里的法則讓他清楚,他就算為雄主去死,也會被認為是理所當然。但軍雌經歷了那么多的戰場廝殺,自保也是本能,那一根骨刺,便是瀕死的防御。 可洛秋筠毫無防備。自小嬌慣大的他也沒有絲毫防御本能,竟是躲也沒躲,就這么被扎透了,這才讓異世的魂兒撿了漏子。 洛秋君整理好這一堆記憶頭更疼了。 他現在是洛秋筠了。還是個殘暴任性、不學無術、空有等級卻沒有相應能力的,蠢貨雄蟲。 他有點氣。 他可是個醫者仁心的大夫?。∷芫礃I的! 他閉上眼,任由思維晃蕩了一會兒。 誒? 他能感覺到,腦海里的精神力仿佛是實體化了一般,不斷地擴散開來。 他能感覺到這個屋子,外面的走廊,以及整棟樓房…… 不對! 他下意識地調動自己的力量,撲向旁邊的熱源,瘋狂摁滅那些燃燒的火苗。 不是真的火苗。 是思維領域。精神海里仿佛著了火,到處是躥起的火苗和guntang的巖石,還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坑洞。 洛秋筠回神了,他立刻爬起來,把身邊蟲抱到了自己懷里。 他的精神力開始反復拂過對方的腦域,一處處撲滅那些躥起的小火,再一寸寸填平那些燒得焦黑的坑洞。 綠色的能量緩緩溢出,逐漸修復起慘不忍睹的身體。 飛英的四肢幾乎都被折斷了,鎖骨深深嵌著一條鐵鏈,細小的鉤子狠狠穿透肌膚。渾身都是破皮的鞭痕,有些傷甚至深可見骨,他身上滴下的血幾乎染紅了他躺著那塊地面。然而這還不算完,他嘴里被一只口球堵著,皮扣死死扣在腦后,他連呻吟都無法出聲,嘴角生生被撐裂了,只能任由唾液混著血液從嘴角溢出。下身的莖體被緊縛住,頂端的小口被一根圓棒堵住,柱身腫脹得幾乎發紫了,卻漏不出一點一滴。后xue的物件還是剛才洛秋君意識不清硬要行房時取出來的。 現在的洛秋筠有一點慌。 他明白自己剛剛進行了第二次進化,伴隨而來的進化發情期讓他不可自控地,睡了對方。而且還一點都不溫柔,好像還,翻來覆去折騰了很多次。 迷迷糊糊的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這個慘狀! 就說那股子血腥味是哪里來的!怎么就只顧著竹筒飯了呢! 洛秋筠將飛英放平,小心翼翼地取出口球,再一一拆掉他身上那些純粹用來折磨蟲的器具。綠色的能量有恢復作用,洛秋筠控制著自己的能量一點點治療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修復幾乎粉碎的關節,甚至輕柔安撫過痛苦不堪的下體。 雌蟲的眼睫輕輕顫動,蒼白的臉色開始有了一點血色,身體也微微抖了起來。 洛秋筠呼出一口氣,輕柔地按了按對方干裂出血的唇角,用撕碎的衣料大致擦干凈了他臉頰邊的血跡和唾液,打開手上戴著的光腦,循著記憶喚了一聲這棟房子的管家:“塞爾,現在立刻叫醫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