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引星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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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少主回宮!”隨著紅衣少年踏入魔殿,站于兩側的魔族眾人紛紛抱拳彎腰,以示恭敬。 要問他們一向心氣高傲,提倡以武力為先,以強者為尊的魔族眾人為何會對一個年紀不過百歲的小屁孩服服帖帖,這還得從這小子剛進魔宮說起。 八十年前,魔尊突然回宮,身后還跟了一個容貌俊美的美少年。他們瞧見美少年那雙放在魔尊身上孺慕的眼神,心間瞬間了然。 難怪尊上一向不允許魔宮里那些女人誕下子嗣,卻原來尊上不愛女人偏愛藍顏。 一時之間,魔尊是斷袖的音訊迅速在魔宮之內發酵。備受關注的當然是被尊上親自帶回來的美少年——墨星辰。 魔族之人一向鄙棄那些空有美貌,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有好事者當場挑釁,揚言要打得這小子爹媽都不認識。還說,這小子能被尊上親自帶回,說不定是因為床上功夫好,迷惑了魔尊。說不定哪日魔尊厭煩了,賞給他們這些屬下玩玩也說不定。 誒,他們傳的話都這么露骨了,沒想到那小子不驚也不怒。淡然的走到他們的面前,臉上的笑容堪比如沐的吹風。 “我一向欣賞的便是在場的諸位英雄。星辰初入此地,還請諸位英雄多加照料。因為最近修煉遇到了瓶頸,還請諸位指教一番。”說罷,那小白臉竟然先擺出了對戰的姿勢。 眾魔族:!!! 他們沒有聽錯吧,這小白臉稱他們魔族之人為“英雄”?還要以一己之力單挑他們數百之人? 這小白臉看起來臉蛋長的不錯,就是腦袋不好使。 “干!上!”魔族之人血氣十足,被人這般挑釁,再不上,那就是地上爬的龜孫子。 然而讓人瞠目結舌的是。 “誒喲!誒喲!是誰踢你爺爺的屁股!” “草,誰這么陰損,專踢爺的蛋!” “再踢,爺的jiba沒有了,還怎么傳宗接代。” “cao,別打了別打了……” 等場面安定下來,地上躺著一眾的魔族人,那人群之中站著的美少年,一臉的文雅笑意,衣衫整齊,連他媽的頭發絲都沒有亂。 再對比一臉青紫的眾人—— 這簡直是日了狗好么!!! 自那以后,魔族中人不再敢輕視這個小白臉。 不,是他們的魔族少主——墨星辰。 當初,魔尊把魔族少主這一稱號,落在墨星辰的頭上,還引起了左右護法的強烈不滿。 他們一致抗議,這個小子再怎么厲害,也就是小白臉的水平。找正道干架的時候,一點沒有氣勢,簡直自行降低了己方氣勢,不劃算。 當時,他們的少主又露出了那招牌笑——嘴角揚起,溫雅如風。 看到這個笑容,他們一臉蛋疼的捂住下半身。 得,他們的左右護法要倒霉了。 果然不出所料,當擂臺傳出左右護法那凄慘的,似乎蛋碎的聲音時,他們無比慶幸。當初的少主沒有下那么重的手。 事實上也是如此,在和正道干架的時候,他們才真正的見識到了少主的實力。 強悍,霸道,深不可測,竟在少主的身上看到了魔尊的影子。 或許是他們少主實力太牛逼,那些正道的人見了他們只剩下夾著尾巴逃跑的份。 果然,他們當初的眼光是不錯的,跟著少主就能把魔族的名聲發揚光大,令那些正道的偽君子抱頭鼠竄。 甚好,甚好! …… 當墨星辰踏入內殿的時候,瞧了眼空蕩蕩的內間,本是如春花燦爛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尊上呢?” 守在一旁的護衛看到美少年臉上的表情從如沐春風,變至冰天雪地,見怪不怪。 “回少主的話,在黃夫人那。” 黃夫人?眸中掠過一道陰鷙,墨星辰在心中暗忖。 自從黃夫人進宮以來,尊上日日夜夜都在那女人那里。莫非,尊上真的對這女人上了心? 腦海里浮現出兩人相視而笑,琴瑟和鳴的場景,墨星辰只覺一道火氣從心間燃起,擴散到全身。 那個女人,只一張臉還算勉強。其他方面,無甚長處,無趣至極。也不知,尊上怎么會看上這種女人。 飛快的往黃秋雙的宮殿處趕去,站在宮殿門口,聽著宮殿內,那一片的歡聲笑語。不知怎的,他的心,有些酸有些脹,難受的要命。 壓下心間的各種情緒,他推開厚重的殿門,邁步走了進去。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懶懶臥在塌上的男人。 男人一頭流暢的烏發從塌上流瀉下來,幾縷發絲垂落在胸前,掩住了一大片從內衫中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 他以手撐額,目光含笑的看著下方的女子舞做一團。聽到殿門打開的聲音,他懶懶的將目光凝視過來。霎時間,眸中的笑意不見,只余下漫天的冰雪,冰冷至極。 對上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墨星辰心中一窒,難受得幾乎要落下淚來。 他不知為何自從師尊將他帶回了宮,就像變了一個人般,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不,他能對這些女人和聲細語,言笑晏晏,偏生是對他淡漠無情,就連看他一眼都是奢侈的。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錯。 神思煩亂間,他走到男人的身前跪下。輕聲說道:“師尊……徒兒已將那些污蔑師尊的烏合之眾,一一除去。還請師尊放心。” “放心?”嗤笑一聲,御無極冷淡的視線落在墨星辰的臉上。“本尊有什么不放心的?那些人在本尊眼里不過是腳下的螻蟻,何須本尊在意!倒是你,今日來打擾本尊,是有何要事稟報?”說罷,似是極是厭惡的將目光移開,重新放在那些姬妾身上。 “尊上,徒兒……”瞧見男人的目光轉變,墨星辰緊緊攥緊攏在袖子里的手。 不,不能失態。師尊與這些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不值一提。 他身為魔界少主,理應負擔起,維護魔宮聲名,維護尊上威嚴的重任。 想到今日來此的目的,墨星辰暗暗將心間的焦躁壓下,輕聲答道。 “尊上,徒兒今日來此,是有要事稟報。”說話間,將手里的信箋遞送到御無極的面前。 似笑非笑看了墨星辰一眼,伸手將信箋接過,御無極打開匆匆掃了一眼,看向他這個跪在地上的徒兒。“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你要知道做偽證的下場,就算是魔界少主也不例外。”說罷,御無極的目光陡然變得犀利起來。 自己的想法似乎在那兩道目光下無所遁形。斂下目光,遮住心中的思緒,墨星辰回道。“稟尊上,徒兒所言皆是實情。若所言非實,徒兒愿接受一切懲罰。”說罷,一雙眼睛直直的,向御無極望去,倔強而執著。 “星辰,本尊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珍惜。”深深的望了墨星辰一眼,御無極對著暗處吩咐道:“匡一,將那些人帶上來。” 起初聽到從御無極口中吐出來的那聲“星辰”,令墨星辰心跳加速,臉頰發熱。可一聽到御無極后面的話,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那是他對危險的敏銳嗅覺。 這道嗅覺曾多次救他于為難之間。表面上看來,自他上任魔族少主以來,風光無兩,帶領魔族眾人討伐正道,燒殺劫掠。但其實,正道之中不乏高手存在。尤其是那個正道魁首——慕云流。 想起那個高高在上,不似凡塵之人的男子,墨星辰心中不免有些惱恨。 他只在那男子手上走了一招就落敗了下來,若他所猜不錯。那人修為應該和師尊不分上下。 尤其是男人那張道貌岸然的嘴臉。說什么是看在他師尊的面子上饒他一命,下不為例。 他的師尊是魔族魁首,怎么會和這個虛偽的男人產生交集? 正走神間,匡一已將人帶了上來。 恭了恭手,匡一道:“尊上,人已帶到。” 御無極的目光從那些人的身上掃過,眼中燃起了一絲戲謔。 “徒兒,這些人你可都認識?” 墨星辰聞聲望去,心下“咯噔”一聲,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他似乎跳入了一個局里。而這個布局之人…… 眼神定定的望著御無極,他在心中默問道。“尊上,會是你嗎?” 他恭敬的跪直腰身,答道:“這些都是徒兒的近侍,徒兒自然識得。” “那就好辦了。他們早些時日便向本尊告發了一些事情。說的是同樣一樣事,只是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卻大有出入。本尊的好徒兒,可要好好聽聽他們的說法。”御無極說著話,從塌上坐起了身,鑲著銀線的外袍微敞,露出胸前的一大片肌膚。晃了墨星辰的眼。 他斂下目光,淡聲道:“徒兒自當細細聆聽。” 被帶上來的那些人里有男有女,皆是平日里貼身照顧墨星辰的人。有一兩人還是墨星辰的貼身近衛。可以說,墨星辰平時有任何要事需要去處理,都是經過他們的手去做的。 那近侍走上前,跪伏在御無極腳下,略帶歉意的朝著墨星辰的放向看了一眼,說道。 “回稟尊上,少主那些信箋上的內容確實屬實。只是尊上那些姬妾,并非是自愿與人……茍且。皆是被少主威脅或者是下了迷藥,迫不得已為保己身,才做出了茍且之事。” “哦?本尊怎的知道,你們所說的都是真的?”御無極以手撐頷,聲音懶洋洋的,那雙眼眸卻是冷厲非常。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人心。 和這樣的目光對視上,近衛身體一僵,背后爬上了一層冷汗。 他壓下心中的驚懼,強自鎮定道:“屬下這本手札上記載了少主和冥醫之間的詳細交易。那些藥力強勁的迷藥和媚藥,皆是出自于冥醫之手。” 御無極看了墨星辰一眼,說道:“本尊的徒兒,可有話要說?不若將那冥醫帶上來,來還你一個清白?” “不用了,師尊。”全身的力氣似乎在一瞬間被人抽走,墨星辰勉強的坐直身體,薄唇顫抖,眼眸之中浮出了一層霧氣,模糊了他的視線。 “師尊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在等機會,將徒兒除去。”淡雅的表象,被一只殘忍的手撕去,他露出柔軟的內里,偏執而瘋狂。 “全都褪下去。”冷聲吩咐下去,御無極從塌上走下來,站在墨星辰的面前。 “本尊曾給你很多機會,你可以選擇離去,或者在魔宮里安心做你的少主。可惜,你太不乖了,觸碰了本尊的底線。” “是嗎?師尊。如果愛慕你,想永遠陪伴在師尊身邊便是觸碰尊上的底線。那么,扒去師尊的衣服,將不著寸縷的師尊壓在身下肆意妄為,師尊該當如何?”含著霧氣的眸子,倔強的盯著那個一臉冷漠的男人,墨星辰每說一句,心中就像被人戳了一個大洞,那么冷,那么疼。 他的師尊啊,那個給予了光的師尊,就要不見了…… 嘴角噙起一絲冷笑,俯下身,用手指鉗住墨星辰的下頷,御無極不屑道:“小廢物,若你想死,本尊就成全你。你不過是本尊養在身邊的一只狗,本尊隨時能有可能換一條聽話的。既然你不想呆在本尊的身邊,那本尊便如你所愿。” 松開鉗在手心的下巴,御無極用絲帕擦了擦手指,對外吩咐道:“來人,將少主壓往正心殿。這百年以來沒有再開啟過的地方,今日是該重新啟用了。” “是。” 掙脫兩位魔衛觸碰上來的手,墨星辰冷聲道:“別碰本少主,我自己走。” 在和御無極擦身而過的那一瞬,他腳步微頓,臉上浮出一抹自嘲。 “尊上,星辰只是愛尊上,想伴在身上身邊,不讓尊上那么寂寞。就算是我自作多情,星辰想問問師尊。哪怕是一瞬間,尊上的心里可曾有過星辰的影子?”盡管他的面容是落寂的,可那小心翼翼的語言之中,依稀可見隱藏的希冀和……祈求。 御無極似是未曾聽到青年的話,冷聲道:“帶下去,別讓本尊說第二遍。” “啪嗒!”有什么東西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濡濕了面頰。墨星辰身體顫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賣出了離去的那一步。 竟是連回答都不屑么?真是……真是可悲可笑! 待大殿里只剩下御無極一人,他臉上的表情全部消失,就如同雕塑般,佇立在原地,無悲無喜。 “哪怕是一瞬間,尊上的心里可曾有過星辰的影子?”他的耳邊響起了青年那道極力壓抑,卻還是泄露了一絲泣音的聲音。 那是壓抑到極致的心碎,那么的悲傷,那么的熟悉。 “或許……曾有過吧。”低低的聲音蕩在空落落的大殿里,被風一吹,便消散的無影無蹤。只是此刻,那個期待得到答案的青年,卻早已不見了。